爱情请止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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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走到这里很明显,她准备全军覆没了。
生命回到原点,她再纯洁也只能在污泥中盛开,她的美丽没有男人愿意为她收藏,爱情……是种耗损很快的东西。
“火鹤姊,有人找你。”小毕探进头问。
“哪位?”
“是很多位,其中有两位姓聂,你要见他们吗?”
“请他们进来吧!”盈心可以猜得出来门外是谁。
果然,是那晚见过的聂爸爸聂妈妈和另外一对中年夫妻,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和可柔有关系。果然,在自我介绍之後,盈心认识了可柔的父母亲。
“小毕,麻烦帮我送果汁进来。”盈心轻声向小毕说。
“不用了,我们马上走。”可柔的母亲一脸不善。
“请问……找我有事?”
“下个月天衡和可柔要举办婚礼,我们实在不乐见在这个时间发生意外插曲,你知道的,那些八卦杂志很喜欢去挖话题。”可柔父亲说。
下个月……这就是他要和她谈的部分吗?手抖得很厉害,她不得不把杯子放回原处,放弃最後一点温暖。
“恭喜你们。”这声恭喜,她说得好艰难。
“姜小姐,你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我相信所有男人都会喜欢你,将来你一定会找到属於自己的幸福。”聂妈妈还是一贯的温和,不咄咄逼人。
只要那个男人不是天衡就可以吗?盈心苦笑,轻喟。
她可以再多相信自己儿子一点的,毕竟,他们就算不出面,天衡也准备好了切割属於他们的曾经。
“姜小姐,我不拐弯抹角,我希望你主动离开天衡,你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只能快乐一时不能幸福一世。更何况,我无法忍受别人指著我问,你媳妇是不是那个鼎鼎大名的酒国名花。”
聂伯伯话说得很直接,一针插进她心脏正中央。
说得好,这种事谁能忍受呢?也许天衡忍得了一个月、两个月,谁能保证他能忍受十年二十年?郑可柔毕竟才适合他家门风。
“你是个聪明女人,我说这么清楚,你应该懂。”
盈心点点头,她懂,她当然懂!要是不懂这个,她为什么要求爱情在她面前止步?只不过她的爱情失速,直直撞进她心底,撞出无法弥补的大洞,她只能眼睁睁看著洞口冒出汩汩鲜血,不得抢救。
他们陆陆续续说了很多话,盈心一句都没接口,只是静静地点头,她明白每点过一次头,她就离天衡更遥远。
她允诺了分手、允诺了不再见面,即使是远远的偷望都不行。家族名誉啊!是何等重要的事情。
“这两千万是补偿你的,希望你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聂伯伯说。
说完,他们起身离去,临去前,聂妈妈回身,握住她的手说:“盈心,我相信你是一个奸女孩,有机会的话跳出这里,这个工作不适合你。”
盈心有一分的动容。聂妈妈是真心关心她呵!用力点了下头,送走他们。
她冷得好厉害,咳两声,扯动身上的关节,痛啊……她痛到不能说话……
两千万的支票在嘲笑她,笑她是个有价女人,卖笑、卖身,连爱情也一口气出卖。
蜷起身子,头靠著小抱枕,她很认真的思考。就要分手了吗?真要分手了吗?不能多撑几天,让她再享受几天有他的的温柔?
不行呵!当然不行,他们的婚礼订在下个月,她扳动手指计算——
“十九、二十、二十一………三十一……剩下不到十五天,他当然要赶快找我谈,告诉我,那只是一场春梦,梦醒了,他有他的,我有我的方向。他会告诉我,祝福……”
恍恍惚惚间,她回到童年,那一大片野姜花旧,梦里的花田那端隐隐约约站著一个王子,他伸出手,告诉她——过来我这里,我会给你许多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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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鱼整理制作惜之—爱情请止步第8章
第八章
原来可柔的“重大事情”居然是替他庆生,匆匆忙忙吃过一块蛋糕,他驾起车子,开回罗吉斯缇尔。
“盈心?你睡了?”他摇摇她,将她摇醒。
“你回来了?可柔还好吗?”盈心问。
“她没事,你呢?”她的苍白让他心揪。
“我……”她语顿,明明有一大堆事情想告诉他,但真正面对,她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样?”他在她眼里看到旁徨无助,就像她冲进雨夜那次一样。
“你说有话要和我谈。”盈心提出他离开前,他们正要进行的事情。
是的,他们该谈谈孟余邦在她心中的位置,是否无法被取代;谈谈孟余邦在她心里存了什么定义。
天衡在思索该从何处启头时,盈心猛地想起她允下的承诺,想起他认定可柔比她重要,想起他们即将在下个月结婚……好吧!他提不出来的话题由她来开头。
“我想分手。”
四个简简单单的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轰炸得天衡的知觉全然丧失。
她居然要分手!?光只见孟余邦一面就能促使她作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天衡火大,冷冷地站直身子,坐到离她远远的地方。
“为什么要分手?”没有温度的声音冻得她全身发颤。
“因为我们不合适。”
他的显赫家世、他的事业、他的名流朋友,都容不下一个妓女成为贵妇人。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们不合适?”他隐忍住节节上升的怒火。
“从我们交往的第一天起。”她的头脑混沌极了,偏偏他老要问她一大堆问题。
“为什么那时你不提出分手,现在提?”
冷冽的眼光扫过去,盈心缩缩身子,她不认识这样子的聂天衡。在她印象中,天衡温柔又亲切,他体贴得让所有女人欣羡她的奸运,是不是那时他爱她,所以温柔,现在,他已经不爱了?
他不爱她了,他爱谁呢?当然是爱可柔啊!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要一同走过大半个人生,他当然要爱她。
“我很早就提过了,我说“爱情止步”,我说“把握当下,不要计画未来”,我也说……”
“够了!你敢说这段日子里面,你没有改变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控制不住情绪,朝著盈心大吼。她怎可以作践他的爱情!?
是啊!她无语,她有改变过,但是社会观点不变、舆论不变,她的改变没有意义,他们仍是兜不起来的圈圈。
“你说!是什么东西,什么人,让你再度提起这些奇怪的想法?是孟余邦吗?”他握住她的肩膀猛烈摇晃,摇得她头昏脑胀。
“这关余邦哥哥什么事?”她不懂,真的不懂。
“余邦哥哥?叫得真亲热。说!你们进行到哪个步骤?牵手、接吻,还是上床?他付你钱了吗?你有没有给他打折优惠?”他气到口不择言。
噢……原来,他始终在意她的身分;原来,对她,他始终鄙夷;他看轻她的人格、看轻她的身分,尽管有爱情作掩护,仍掩盖不了他的真正想法,所以随便一个男人、一个名字,就让他有充足藉口来作践她、逼她分手。
聂伯伯说得对,他无法忍受别人指著他说他的媳妇是酒国名花,恐怕……恐怕他也无法忍受吧!他们的幸福只能一时,无法一世……
抹去泪,他要栽赃就栽吧!反正无所谓了,最终结局不过就是分手,要分手了,用什么理由藉口都一样。
“他没有付钱,他值得。”
後面那三个字强烈地刺激了天衡,他步步向前,她缓缓往後,他想杀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戳刺,刺得她遍体鳞伤。
“你再说一次。”字从他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来,著火的心想燃烧起全世界。
“他值得。”她没退缩,照著他要版本演。
话一出口,他的大掌锁上她的咽喉,逐地收缩,她的脸涨成紫红色,她不呼救,空灵的眼睛看著他,一瞬不瞬。
他瞪她、她望他,两个相爱的人用眼神决裂他们的情意。
狠狠地,他松开手,一拳揍向她身旁的墙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为什么一句比一句大声。
“不为什么。”
轻轻摇头,她不晓得是哪里出错,不是该他来向她谈分手吗?不是该她苦著心、泪流满面,当个委屈受害者吗?为什么他那么愤慨?可是……无论哪个环节出错,最终,他们就是要分开。
心紧紧地痛著、扯著,密密麻麻的锥子刺得她体无完肤……她好痛……
她的痛在於她放任自己对爱情沉沦,她的痛在於她看不清楚世情,她的痛在於她不够认分,她是风尘女,一辈子的风尘女子啊!
“姜盈心,你真的很可恶!”放掉她,天衡恨恨地转身。
她可恶?望住他宽宽的背影,她贴在墙边。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只要举高手臂,她就能触及到他,问题是……他们中间隔著迢迢千里啊!
天衡看见桌上的即期支票,他抓起支票,倏地回身,拿到她面前问:“这是孟余邦用来买你的价码?区区两千万,我给得起啊!”
“这两千万我用来卖断你的爱情。”她的爱情……断了……被这张支票断得一乾二净。
“我的爱情?只是我的爱情?所以从头到尾,你都不认为那是你的爱情?”
“我们这种人没有资格拥有爱情。”
贬低、再贬低,她把自己贬进地狱,那么身体的痛会超过心痛,她就会忘记有这样一个男人、一段爱情。
“你们只配拥有金钱吗?”说著,扬手他把支票撕成碎片,朝她面前洒落。
千千万万碎片像翩翩蝶舞,在她面前飘落……她不想说话、说不出话,身体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惨白的双唇想泣诉悲戚,但茫然的心不发一语。爱情,谁说爱情是长久事情?
“不必心疼那两千万,我会给你更多的财富,毕竟他用的是二手货,我用的才是原装品。”他用最低劣的方法伤她。
她是商品、她是商品,她是可议价商品……对啊,她一直都是,只不过她太天真,以为这些日子,她又重新主宰命运。
墙壁支撑著她的身体,她不要倒下,不要在他面前扮演弱者,只差一步她就成功了呢,她就成功地将他推离自己,完成她对聂家双亲的承诺……
“回去郑可柔身边吧!她比我更适合你。”
“你这句话代表什么?把我塞给可柔?成全我们?姜盈心!我再不会受你的骗,把你楚楚可怜的态度给我收来,不要装伟大想成全谁!说透了,不就是找到新户头,想转移目标。风尘女子多无情,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他对她的咆哮,她听不清楚了;他对她的轻视,她也看不见了;她真真实实地看见,他受伤、她痛苦……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
“对不起。”轻吐出三个字,她气喘吁吁。
“我不会原谅你,一辈子都不会!”他恨恨说。
“没关系……我无所谓。”
她不在意自己是否被原谅,对於他,她在意的是,可柔能否带给他更多幸福。他和她一起,不会幸福,他选择家庭、亲人才是正确。
“你当然无所谓,有了孟余邦,你想要什么会得不到?”话像剑锋,刷过她,累累伤痕、斑斑血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他走出休息室,砰地一声,门被用力带上,大大的震动拉回她的知觉。他走了、他走了……远远地……离开她的生命……
很好,桥归桥、路归路,他是商业钜子,她是红牌名妓,两条线再度被拉回平行。再见呵……永别呵……她无缘无分的爱情……
双脚一软,眼前模糊……她晕了过去。
夜深,罗吉斯缇尔仍如往常般繁华热闹,江虥丰坐在吧台边,看著今夜穿梭的小姐和客人。
这是他留在这里的最後一夜,酒店转手卖了一个好价钱,明天起罗吉斯缇尔有了新主人。回首,看著带他发迹的酒店,回忆无数。
“虥哥,这位小姐说要找火鹤姊。”小毕带来一个女客。
他细细打量对方,秾纤合度的身材、姣好五官,她的聪明全写在那双圆瞠杏眼上。她是不属於这种场合的人物,她……太明亮。
他打量人的时候,可柔也同时打量他,他长得很高大,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两道又浓又粗的眉毛,他和温文儒雅的天衡是全然不同的男人,不过,他有型的外表实在挺吸引人。
“小姐水哦!你是新货啊!来来来,我点你的台,陪我喝一杯。”
酒客的手未搭上可柔肩膀,还没看清楚前,江虥丰两个动作对方,就让躺在地上哀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