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欺负小绵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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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更怕、更怕痛——恶徒总是以毒打俘虏为乐!
她没忘记电视上那些匪徒对于哭闹的女人,通常都是请她们吃一顿拳脚拼盘,来塞住她们的嘴。
所以就算她害怕得想尖叫,她也用力的给它忍、忍、忍!
“哈!还不就是为了钱!”矮个子嚼着槟榔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笑。
钱?
呜~~这她就不懂了,她孙盈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她的父母不过是小学老师。
若真要说有什么钱的话,也不过是两老年初退休所领的那么点退休金!
他们……呜~~他们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笨蛋!好象有点不对劲。”一旁的高个子忽地皱起眉,专注的目光像发现了什么。
“哪里不对劲,老大?”矮个子一下子变得很紧张。
“你过去把她脸上的头发弄开!”高个子一边吩咐,一边急促地从身上摸出一张照片。
“好了!老大。”矮个子急急忙忙又跑回老大身边。
忽地,就听到绑匪二人组,不约而同尖锐地倒抽了口气。
孙盈盈被吓到了,她也跟着倒抽了口气。
怎、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突然瞪着她瞧?就好象活见鬼了似的!
“×!你不是说她拿了把红伞,穿了件红色外套?”一脸铁青的高个子,怒吼了句三字经,首先叫骂了起来。
孙盈盈被吓得心脏一停,屁股在地板上弹了下,强忍的泪水再也禁不起惊吓,乍然决堤。
“她是拿了把红伞,穿了件红外套啊!”脸色一样难看的矮个子,比手画脚又院又乱的马上为自己辩护。“我亲眼看见她走进7…11的!”
“那为什么她不是“她”?!”张牙舞爪的高个子,看起来有点快疯了的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当初喊抓人时,你、老大你也没说什么!”
“×!你不会叫我把照片拿出来再看清楚点吗?”
“老大,你头脑好都没想那么多了,更别说是我啦!”
“×你娘的!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
慌了手脚,气急败坏的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然后,再下一秒钟,乌龙绑匪二人组杀气腾腾的同时杀到了肉票前。
“说!妳这可恶的臭女人!妳把哥德集团的千金大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原来在一旁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的孙盈盈,在恶徒忽然杀向自己时,下意识就要逃开;可惜的是,她只来得及做预备动作。
她的下巴被魔掌紧紧揑住,被迫望着照片里的人。
这个……原来这位和自己同住在一栋大楼里,总是用鼻孔看人,和自己仅有两、三次照面的女人是个大千金啊!而且……
呜~~她才是这件乌龙事件的正主!
“我……我没有把她藏起来!我、我结帐的时候,她、她还在一旁跟里面的年轻帅哥打、打情骂俏……”
“臭女人!她穿什么外套?”
她的下巴被人抢了过去,这次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的,换成了矮个子。
“穿穿、穿了一件红色的外套!”呜~~就和她身上这件外套一样颜色啦!
“有没有拿伞?什么颜色?”这次又换回了高个子。
“伞就、就挂在她手、手腕上……红、红色的!”呜~~她痛恨红色!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和它有任何关系……呜~~如果她孙盈盈还有“以后”的话。
“老大,依我看这臭女人是存心出来捣蛋的,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选了个视线不良的下雨天,还和我们的目标一样一身红!”
仿佛前面那么两下已经上了瘾,剎那间,盈盈饱受折腾的可怜下巴又被矮个子抓回手里;不过,这次他是望着老大开口的。
“没错,这可恶的贱人坏了我们的大事!”
“那……老大,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怎么做啊……你认为呢?”
“老大你的认为,就是我的认为!”
“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
“是的,老大。”
“你也认为……”
就见高个子森冷低吟了下,然后和同伙一块残忍地咧嘴笑开。“一不做,二不休!”
一不做、二不休?
那……那是什么意思?
顿时,孙盈盈再也没有脑袋发晕和下巴就要被揑断的困扰了!
她眼一翻,被吓得直接找周公要答案去。
第九章
砰!
健身房的门被某人给狠狠一脚踹了开。
站在跑步机上的高力,无法置信地切掉开关。
“你……”他的视线从一脸杀气的俊容,转而投向紧跟在背后出现的管家脸上。“李管家,你下去吧!”
“是,少爷。”老人家不堪刺激过度,赶忙下楼喝口水,收收惊去。
“谁惹了你?瞧你一副杀气腾腾的,学长。”高力跳下跑步机,抓了条毛巾,扬着眉上前。
“孙盈盈不见了。”言熇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危险的平静。
高力脚步一顿,不再上前了。“怎么可能?她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
“她住处的电话和手机都没人接!我去问过大楼管理员,他让我看了监视器的录像带,里头显示她从昨晚出了门之后,就没再进去过!”
“那会不会她去了朋友那里?”仿佛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高力一扫漫不经心的态度,神色专注且关心。
“我打了,没有。”
“那么店里那边——”
“雅舍都已经营业半小时了,她还是没出现,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想?!”在最后一句话的语气里,言熇显得意有所指。
高力迎视着言熇的目光,他英朗的俊容,不动声色。
“那么学长报警了吗?”
“还没,因为我想先来问问你。”
砰!门在言熇背后被狠狠踢上。
“这我就不懂了,孙盈盈的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高力的眼露出一丝惊慌,不过被他隐藏得极好。
“有!绝对有很大的关系,高力。”言熇威猛的雄躯,射出一股紧绷的气息,他就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一步一步,缓缓逼近。“记得江怡如吗?那个在大三时,和我打得火热的女孩,让我一度冲动得想抱束花去求婚的女孩?”
怎么会突然提到她?虽然心里诧异,但高力仍是一副老僧入定。
“我当然记得。”他不动声色。
“一年前我在半路上巧遇上她……你猜她对我说了什么?她说你当年曾找人威胁过她,要她离开我,并要她发誓永远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绝对要她下场凄惨!”
“那个贱人!她发过誓的!”她什么都说了?连他喜欢言熇这件事?高力脸一白,沉不住气,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用掉了毛巾,脸上有着内心秘密被探知的羞愤。“言熇!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认定孙盈盈的失踪和我有关——”
猝不及防的一记飞拳,扎扎实实的打上了高力的脸!
“高力你这混球!昨晚你半夜鬼鬼祟祟的和谁通电话?你嘴里的“姓孙的”又是指谁?你这王八蛋!原本我还告诉自己那应该是巧合,但是现在那小笨蛋的失踪在在地告诉我,就是你搞的鬼!你竟然还想狡辩?”
愤怒乍然决堤的言熇,他咆哮地一把揪住正企图起身的高力,忿忿将他拎起,盛怒难平地将他用力撞向墙壁。
“你这令人寒心的混球!就算我知道了你当年干了什么蠢事,就算我知道了你对我的心意,你说!这一年来我对你的态度有任何改变吗?那是因为我认为你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珍惜我们这段友谊,我尊重你心底真实的那份心意;但我没想到我的纵容却让你有故态复萌的机会,让你有伤害我身边心爱的人的机会!你、你这令人心寒的王八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言熇愤慨的表情里,有着深深的心痛。
高力觉得自己的心碎了,在言熇的那句“心爱的人”里。
就算之前还有那么点不确定,现在他是完完全全相信言熇这次是真的认真了,对那姓孙的女人!
“那女人的失踪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用拳头忿忿擦掉嘴角的血迹,高力咬牙嘶吼着,就像要将心底那股彻底的绝望给喊出来般。
“你还不承认?”言熇咆哮地再度出拳。
“该死!我用我对你的那份心意发誓,不是我!”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冷的高力,绝望又愤怒地嘶声吶喊,一手反射性挡下了让他脸部再度挂彩的那一举。
剎那,四周变得静默了。
偌大的室内,突然静得只剩两头忿忿怒瞪着彼此的公牛,他们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就在此时,一阵音乐铃声忽然响起。
对峙的两人同时震动了下,亦同时望向那出声之处。
“不接吗?也许是通很重要的电话!”片刻,高力哼着鼻息,对那久久未行动的人道。
像一瞬间被点醒,言熇放开高力,很快地掏出手机。
“喂?他妈的!你打错了!”咆哮地按掉通话,没料到铃声又响起。
“王八蛋!你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这蠢蛋的声音——”忽然,咆哮的怒吼沉寂了下来。
一旁,高力看到言熇神色一凛,表情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下,越来越显阴森……高力猜到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了,登时,他的表情陷入复杂的神色里。
“让我跟她说话!”言熇咬着牙要求。
没想到对方的回答是“萩啦”一声挂了他的电话。
“王八蛋!”言熇一僵,怒声咆哮,差点没把手机摔个粉碎。
“谁打的?”知道实情的高力,从昨晚到现在,其实内心是很挣扎的。
“绑了盈盈的人。他要我二十四小时内,准备好五百万,地点会再联络……”言熇忽地揪住了他。
“该死!你那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他的注视引发高力的怒吼。
“我想你高大少爷应该是不缺那点钱。”他不再瞧着他。
“等、等等!你去哪?”高力神色一变,紧张出声。
“你以为呢?”心急如焚的人,头也不回地怒吼着。如果之前还有丝冷静的话,现在也只剩下一片混乱。
可怜的门板又一次受到蛮力的摧残,重重的被甩向墙壁。
高力眼见言熇就要夺门而出,情急之下,他不觉脱口而出,“我、我知道她在哪!”
他实在不忍心瞧他焦虑得像只无头苍蝇的样子.
这句话让魁梧的雄躯,在门口硬生生踩住了步伐。
“你……”言熇猝然回首,泛着红丝的一双眼,惊怒地直祝着开口的高力。
高力微微别开了目光,静默了一秒,他冷冷的开口,“昨晚我是有找人,打算要小小的警告那胆小的女人,识相的话最好赶快离开你身边,别再出现;怎知却被两个蠢蛋给捷足先登了!那两个蠢蛋在抓人时,刚好被我找去守候在车上的人瞧得一清二楚……半夜那通电话就是他打来的,他问我要怎么做,我告诉他什么都不必做,只要把他们藏身的地方告诉我就好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哪里的原因。”
说完,高力深吸了口气,然后才将视线移回门前那狰狞得吓人的男人身上。
“高力你这他妈的混球!”
找人找得快疯掉的言熇,咆哮嘶吼一声,撞向了此刻在他眼中与疯子相去不远的家伙。
“你这天杀的王八蛋!为什么你现在才说?”
他们在地上撞成了一团,言熇的拳头随着几乎掀了屋顶的狂啸齐出。
高力黑眸一凛,不愿再处在挨打的份,他吃力地用双手挡下了逼一拳。
“言熇,你最好控制一下!否则你这一打下去,或许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高力饱含威胁的怒吼,令四周的声音像一下子被抽掉了一般。
再度静得可怕。
只除了,男人们浓重的粗喘声。
妳这笨蛋!
妳这全世界最笨的笨蛋!
“唔!不……我不是……我不是笨蛋……我不是全世界最笨的……不是!”
将近五点的清晨,受噩梦所困的人儿,费力挥舞着一双小手,像要将眼前那张可恶的嘴所吐出的话,统统抹去一般。
于是,只听见偌大的卧房里,忽然连连响起了噼哩啪啦的拍打声,有人被莫名其妙的啪啪甩了好几下耳光。
然后——
“该死!”猝然惊醒的言熇,下意识做出反制的动作。
沿着一双抓在手掌里的罪魁祸“手”,言熇找到了它们的主使者。
“孙盈盈,妳偷袭我?”他低低哼了声,满脸不敢置信。
“我……我作噩梦了……”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的人儿,不好意思地怯懦懦道。
“又作噩梦了?”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言熇将柔软的身子揽进怀里,看了眼窗外将明的天色。“这次是哪个混球?”
虽然乌龙绑票事件已落幕了近半个月,但这小女人仍时常受噩梦所扰。
“还、还不就是你!”既然他这么问了,她也就不客气啰!
“我?”微讶的男人,扬起一边眉。
“对呀!”好不委屈的小女人,像个猫咪般,在宽阔温厚的胸膛上磨磨蹭蹭的,一边撒着娇,一边轻轻抱怨着,“都怪你啦!谁教你那天,一连骂了我将近半小时的笨蛋,骂得我作噩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