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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狼烟深处-第75章

小说: 狼烟深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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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想了想,“好吧。我是乘务长,您可以坐这里。”

肖杨连声道谢,坐下后,还不忘记夸奖空姐一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漂亮的乘务长。”

空姐白了一眼,扭着自信的屁股离开。

“姑奶奶,你比我老婆还难伺候”,肖杨看时小兰已经安静了许多,遂开玩笑道。

时小兰嘀咕道:“我是不是很凶?”

肖杨又耍起嘴皮子,“你凶起来比我老婆好看多了。”

时小兰突然指着他,露出那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虎牙,叫起来:“哦!到了昆明我向你老婆告状,说你勾引我!”

肖杨无奈地耸拉下脑袋。

(二)

北京,总参谋部三部七处总部。

王达明大校已在1749号通信台机房里踱了11个来回。陈邦中校站在一道宽大的荧屏前插腰站着,听高小乐上尉报告情况:“广州国安吴品、东京1024小组先遣队程习处都没有他的消息。广州局几个监听站暂时还没有线索。”

陈邦皱皱眉,提起标杆,敲敲地图上的几个灰点,“他们呢?”

高小乐愣住了。因为陈邦所指是我国军方情报系统设在境外的几个秘密勤务保障单位。

因总参二部、三部等军方情报部门侧重于从事境外秘密活动,故而,多年以来,军方情报系统在境外部署了数量可观的秘密勤务保障单位,因职责或地域范畴的不同又分别由中央军委四总部下所涉部门托管,执行诸如押运、锄奸、通信保障、装备预置等境外秘密任务。与这些勤务保障单位不同,1024特别行动组则是一个行动单位,级别也甚高,由副总参谋长刘清正中将(正大军区职)监管,三部七处处长王达明大校(正师职)坦任总指挥并负责战役级计划及部署,庭车常少校(副团职)负责战术级执行。依照上级赋予1024组的职责与权限,庭车常作为该组的执行指挥官,他本人有权力直接呼叫东南亚、东亚方向上的若干个独立勤务保障单位提供支援。

“在这个区域,他有权调用的是:总参二部8778343号站,它负责‘人员快递’,可以送达东南亚任何一个角落; 总装856984号站,负责装备供给,除了原子弹什么都有;还有这个,5648521,我总参三部直属的卫星通信中继站,想跟国家主席联络都可以,只要权限够高”,高小乐如数家珍道,很快陷入沉思,不安地看着陈邦,“您的意思是,他有可能……调用8778343号站,过海路,出境了?”

“目前我们也只能这样假设”,陈邦忧虑道。

高小乐想了想,说道:“CK陆战队的申明上尉现在还没有达成预期目标,依照最后下达的计划,仓鼠现在还不能出境。他要等申明一块到东京的。”

陈邦笑道:“现在是特殊情况,鬼知道这小子在玩什么。”

高小乐嘀咕道:“如果只是为了避开国安方面的追捕,他只需要让吴品安排一下,躲起来就行了。犯不着出境呐。”

“我只让他等申明被开除了然后一块去东京,并没有命令他不准离开广州”,身后传来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只见王达明大校走到荧光屏前,眯着双眼查看了一番,说道,“何许他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不得不销声匿迹——这个权力,他还是有的。”

陈邦点点头,“既然昨天晚上出了那些事儿,而且他直到现在还尚未与总部联系,这就说明了两种可能性:一、他挂了,那小子是个福将,现在只是在国内办事,没那么容易挂掉;二、他跑了。如果他要出境,就只能去缅甸或者泰国,如此方能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又不给总部添麻烦。再进一步推理,8778343号站在泰国一线开通的秘密航道是最安全的,如果他调用了8778343的资源,八成去了泰国。也只有第二种假设能解释他为什么不与总部联络,因为在接受8778343的护送过程中,任何人都不能够对外联络。”

“你怎么不说第三种可能?”王达明朝陈邦觑了一眼,提示道:“美日情报系统可是开出了天价悬赏,要证实‘手提箱’的真实性。”

高小乐僵住了。机房里的值班机房长林玲也听到了这个骇人听闻的假设,捏着正拿在手里的耳麦,不知所措。

王达明拿过林玲的耳麦,套在她头上,盖住双耳,又踱回来。

陈邦揉揉酸痛的眼睛,转身便走,“我去1754台,证实一下8778343号站有没有送过人出境”。

王达明一把拖住陈邦的衣领,拖回来,“你小子就喜欢溜号。”

陈邦无奈地整理着衣领,继续受教。

不出所料,王达明又开始了一番推理:

“仓鼠叛逃的可能性不大。谁会相信一个年仅25岁、从军生涯不足两年的毛孩子是这项战略性大欺骗计划的执行指挥官?如果你是CIA或者内调,突然有这么一个年轻人站在你面前,说他是总参三部三处的副团职少校情报官,你信吗?”

高小乐下意识地说:“打死我都不信。我在青政院读了四年,军区情报部呆了两年,在总参三部七处又呆了两年,都还只是个上尉呢。”

陈邦翻着白眼道:“某人在忌妒。”

王达明笑道:“小乐是不会忌妒的。姓庭那小子被自己人追得满世界乱跑,搞不好哪天被哪个英勇的同志一枪撩倒,做个无名鬼都还要再做二十年才能解密身份。而咱们的小乐同志至少还可以每个周六晚上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再努力个十年八年的就稳稳当当地做个处长助理了。”

高小乐涨红了脸,抱怨道:“做您的手下可真不容易,外面跑路的要玩命,办公室里喝茶的您还拿人家开涮。”

“话说回来”,王达明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以一个老牌特工的口吻分析道:“我个人绝对相信仓鼠的忠诚,否则也不会让他一夜之间连升几级,委于重任。小乐,还记得我平时经常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您说:做间谍不需要热血,热血只会让人死得更快;也不需要卫道者,卫道者将一事无成。”

“嗯。如果说仓鼠天生就是一个优秀的军人,这个评价并不恰当。倘若数年以前他跟罗中走了,我相信,无须过多的调教,他自己就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恶棍、破坏力极强的罪犯。他在中亚时,总装的一位老牌心理医生曾经告诉我,他的人格在十七、八岁时就已经定型,这是一种能够包容几乎一切善恶的人格。入邪道,他会成魔;入仁道,他会成佛。用禅语讲,即所谓‘大小浑不计;善恶皆落空’。”

陈邦转了转眼珠,“不明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每个人都是这样呐。”

“他不一样。少年时期的他既近朱也近墨。他没有跟罗中走,不是嫌罗中黑,而是因为他觉得不值得为罗中卖命。他参军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地热爱自己的祖国——当然,他肯定是热爱自己的祖国,只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陷入了失去人生追求的空虚,所以他需要一种责任去证明生命的意义。”

高小乐接上话匣子,“一个人的眼睛如果太亮,看到了太多的东西,就会很淡漠,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也很容易陷入寂寞。”

“有长进”,王达明赞许地看着高小乐,又拍拍陈邦的肩膀,“正是这么一个什么无所谓的人为什么会意无反顾地为国家献身吗?”

“责任”,陈邦回答,“因为寂寞,所以他需要一种责任,不论这种责任是什么,一旦他决定选择了,就不会回头。因为如果他背弃了这种责任,就等于背叛了自己。”

“嗯,那么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军队赋予他的这种责任呢?如果他在部队里,并没有遇上我,只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立正稍息,那么,这个未来的犯罪机器或者军中精英,会怎样?比如……”

“您是指KT15吧?”长年的共事使得陈邦很有默契。

王达明沉呤道:“不错。仓鼠和KT15是同一号人,他们都没有什么野心,但是都不甘于埋没自己的才能,他们需要一定程序表现,从这一点上而言,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那么为什么他们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路?”高小乐发现自己又陷入了王达明的心理学圈套。

“如果他们的路可以简单地归结为A、B两种选择,KT15的父亲已经选过A了,最后得到的却是在KT15看来代价很惨重的结局,那么,做为一名有思想有头脑的精英,KT15选择了反面——B。从心理学角度上讲,这并不奇怪。”

高小乐似懂非懂,“可是仓鼠并没有参照物呀,他也有可能会选B。”

陈邦笑迷迷地看着王达明,说道:“仓鼠没有参照物,但是他有催化剂。”

王达明哈哈大笑,“我先去1754号台了”,转身走出1749号通信台机房,消失在悄然合上的大门背后。

高小乐不满地揪住陈邦的衣袖,“头儿,别让我今晚又睡不着觉。”

陈邦急忙甩开,跳出三米外,整整衣袖,“像个娘们,又被你拉皱了!”

“周六到我家吃饭,我老婆下厨”,高小乐索性使出撒手锏。

陈邦的脸上笑开了花,干咳几声,悠悠说道:

“仓鼠得到了他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东西——信赖。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三)

昆明,民用航线高空。

飞机钻出云层,慢慢降低高度从昆明巫家坝机场方向滑去。肖杨被时小兰的巴掌很不客气地拍醒,抱怨着从软绵绵的座椅直起身子,慵懒地睁开眼睛。

肖杨透过舷窗看着云层,深呼了一口气,敞开双臂,拥抱空气,“我回来了,亲亲小乖乖”。

听到肖杨的话,时小兰的脸上神色黯淡,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士可为知己者从容而死,女子却不能为悦己者而容,因为男人的铮铮铁骨背后,往往有一个柔弱而可怜的女子为之憔悴。

一个长着一对酒窝的空姐走过来,露出甜甜的笑容,提醒他们收好东西。肖杨点点头,一个多月前他从昆明飞往广州的途中见过这位空姐,但他并未像一个月前那样色迷迷地搭讪,此时的他正在思念妻子秦琴,广州之行带来种种挫折与打击也在思念的水位渐渐淹过胸前时变得微忽其微。

“今天穿便服?”带酒窝的空姐在检查他的安全带时突然主动地搭话。

“你还记得我咯”,肖杨欣喜地说,刹那间,秦琴的影子又从脑海里溜走了。

“旅途愉快”,空姐浅浅一笑,又转到下一个座位。

原来只是例行公事的问候,肖杨不禁黯然,抱着手又开始怀念家里的那只小鸟。

后传来空姐的声音,好像正在提醒着谁,“您好,飞机要降落了,请您在座位坐好”,忽然变成一声喝斥:“喂!站住,不能去那里!”

肖杨循声望去。

倏地,一个恐怖的念头顿时吞噬对妻子的思念。

(三)

时小兰最先发出惊叫。一个黑影打倒了那位空姐,从肖杨眼前掠过,几乎在同一秒钟,一个炸雷似的声响从天而降,狠狠地砸下,枪声!

肖杨条件反射式地跳起来。

“坐下!都坐下!谁站起来我崩了谁!”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肖杨,狂吼道。

肖杨举起手,“是,是是是”,慢慢地,一手死死地按住身旁的时小兰,一边慢慢地坐下来。

很快,驾驶室舱门被打开,机长模样的人被另一支枪顶住脑门推出来,他冷静地用通话器对大家说,“我是机长,飞机已经被劫持,为避免更大的灾难发生。我恳请各位旅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听从劫机者的要求。所有机组人员统一坐到机尾,不许乱动。我重复一遍……。”通报结束后,机长向歹徒哀求道,“飞机还在空中,请不要再开枪,这很危险。”

“我知道!你滚回驾驶室去,拉到五千米高度再往正南方飞十分钟然后告诉我,别耍花样”,刚才命令肖杨坐下的人冷冷地回答。

人们终于无助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哀鸿一片,女人抱着身边孰不相识的男人,母亲紧紧地搂着孩子,老子颤抖而微弱地呼吸。

“不要动,好吗?”肖杨抱着头缩在座位里,低声安抚惊魂未定的时小兰。

如果被劫持的是一辆客车,任何一名军人或警察都会出于本能地在第一时间内挺身而出,然而,此时被劫持的却是一架正在空中飞行的客机。毫无疑问,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只会做出同样的无奈的选择——顺从,并等待。

唯有等待,肖杨只能在心中狂喊着秦琴的名字,等待几乎不可能出现的转机,反来覆去地思考着几个问题:

或许他们还不知道我是军人,那么这次飞行是否会有便衣空警随行?

歹徒有几个,各自占据什么位置,他们的动机又是什么?

地面是否已经知道飞机被劫持?

他们的枪械是如何避开机场安检系统的,刚才的那一枪是否会对机体造成了伤害?

肖杨调节着呼吸频率,暗自思量着,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上,侧耳倾听,从哭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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