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情漫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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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觉得你长得很帅、很帅哦!”
他纯真地扬唇一笑。“谢谢。”
她撑起身子,一本正经地要求。“我想吻你耶,可不可以?”
可以吗?言季秋偏着头,认真思考。
“还要考虑哦?”她不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以着土霸王作风,先亲了再说。
“唔——”来不及发言的嘴,让她堵了个结结实实,柔软丁香趁隙探入他唇腔,邀他共舞缠嬉。
从不曾有过这种体验,只觉感官一阵酥麻,他自喉头逸出一阵模糊哼吟,本能地迎向她,缱绻勾缠。
一吻,挑起沉蛰情苗。
他浓重喘息,而她,退开后的温软朱唇,由他唇际柔淡撩吮,直到下巴、颈际、胸膛……
“小舞……”他呻吟。“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身上扭来扭去?我觉得……好热……”
“会吗?那脱掉。”早就企图钻进衬衫底下的小手,这下更是理直气壮地扯落他身上的衣物,抚弄底下丝缎般销魂的触感。
没有令她觉得恶心的纠结肌肉,有的只是线条分明,白净无瑕的微温肤触,他一向都不是肌肉型的猛男,而她也不喜欢猛男。
“还是热……”无名的火苗,烧得他每一寸肌肤都敏感了起来,言季秋搂住她,学着她由衣衫下摆将手探入娇躯,感受到不可思议的匀净娇软,他半拉半扯,笨拙地除去那层恼人的衣料阻隔,脸庞埋入她胸前,没有更激情的举止,只是纯真地深深缠偎。
小舞娇笑,主动褪去两人下半身仅余的衣物,他也很配合地踢着长腿,将烦人的长裤远远踢到北极去。
温腻娇躯偎近他,他下意识地收拢双臂,两具狂渴身躯毫无保留地贴缠,似想藉那样的厮磨,化去体内无由的燥热,但是当体内的火焰已无法藉由体息交融的亲密获得满足时,停在纤背上的大掌缓缓滑动,由她柔滑细致的背脊一路往下挲抚,探掬温软春潮。
“嗯……”她媚吟,醉眸如雾。
“小舞……”他不自觉地喃声轻唤,翻身将她困锁于身下,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首深吻住她。她的感觉太美好,令他无法自已地想一再深尝,将她揉入骨血——
本能地,她启唇热情回应,分开修长的双腿缠上他。
“唔!”他闷哼,深深挺进渴望已久的水嫩娇柔。
“啊——”她尖叫,分不清是快乐,抑或痛楚。
他重重地喘息,以更坚定的力道埋入深处,持续着充实刚强的节奏。
她的水嫩,与他的阳刚,亲密结合,相契得宛如一体,她无法再思考,只能迎着他,随他迷乱,随他激缠,直到神魂癫狂,极欢忘我——
※※※
在脑袋瓜痛到几乎要炸掉的零点零一秒,言季秋及时醒了过来。
谁来告诉他,他的头是被几辆卡车给辗过?
似有若无地呻吟了声,他本能地伸手抚上头顶,摸到一颗——嗯,不止,是两颗肿包,然后思索着它的由来。
记得昨晚气氛很好,他和小舞相谈甚欢,于是多喝了两杯……噢,好吧,是多喝了好多杯,然后……然后呢?
他敲了敲头,由不中用的脑浆中挖出少之又少的记忆。
他意识恍惚,耍尽白痴之能事;她情绪亢奋,扭来扭去唱舞女,然后……就很要命地扭出问题来了!
思及此,他很想死地呻吟了声。
他怎会犯下这么无可挽回的错误?
微撑起的眼皮,看见散落一地的凌乱衣物,内裤还被甩到床沿晃呀晃的……天!他羞愧地蒙住脸,昨晚他到底有多荒唐?这不要他拿什么脸见人……说到见人,小舞呢?
他慌忙坐起,顾不得身上一丝不挂让他有多羞耻,目光在有限的空间内梭巡了一圈,没见着她的人,他分不清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成分居多。
她在逃避他吗?还是,只是一时间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就像他一样?
垂敛的眼,不经意瞥见床单上的血迹,他错愣了三秒,然后再一次懊悔得想一拳揍昏自己!
依稀记得,在占有她的那一刻,她类似痛楚的喊叫……她是第一次,绝对是!
这下,他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她和男友交往了三年都相安无事,结果他居然让一瓶葡萄酒轻易地终结掉她的处女生涯……
原来电视连续剧和言情小说没骗人,酒后真的很容易失身。
他发誓,以后有碰不得的雌性生物在场时,他情愿那瓶酒砸在他头上,都不会去沾上一滴。
这种事不该发生的,昨晚,他们都失态了,他不希望因为这错误的一夜,使他失去生命中最珍视的朋友,但是,她也有同样的想法吗?
叹了口气,他起身穿回衣物,回头看了看床单上的血渍,他自动自发地卸下来洗净晾干,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虽然他明白,他闯下的祸不是洗一条床单就能解决的。
※※※
坐了一天的火车来回奔波,回到家后的苏妍舞将钥匙随意一扔,整个人抛进柔软的弹簧床中。
昨晚才初经人事,今天一大早就让老娘的夺命追魂CALL给挖起床,现在骨头都快散了。要不是清晨看到枕畔的季秋睡得太熟,不忍心惊醒他,否则要在以前,电话响到解体她都不会去接。
想起挂念了一整天的男人,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温暖,将脸埋进还留有他气息的枕头中,昨夜一幕幕激情缠绵的画面又浮现脑海——
醉归醉,她的意识其实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与她相拥、体息缠绵的男人是谁。
如果她当时停止,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但是抱着他、吻着他的感觉,美好得不可思议,那酥麻颤悸的感觉,是她以往从不曾感受过的,恍若飘在云端般的迷醉畅适,她不想停止。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清楚记得他停留在她体内的感觉,温柔中带着刚毅,强悍中却又不失温存,让她整个灵魂都震动了!
她坐起身,打量被整理得清爽洁净的室内,一路走去,发现桌面上摆放的早餐,以及一壶冷掉的醒酒茶,下头还压着一张纸。
小舞:
今早候你许久未归,
见字请与我联络。
季秋
光是看着他俊稚清逸的字迹:心房就泛起不可救药的甜蜜。
由清晨摆到深夜的早餐已冷透了,她握着短笺,咬着干硬走味的吐司,感受的是他的温柔,食物本身的味道已不重要。
第四章
那天之后,他们没再见面,言季秋得不到一丝一毫关于她的消息,打了多次电话也没人接听,托歆歆去学校带个口讯,也说找不到她的人。
他心急如焚,坐立难安,整整半个月食不知味。
她在躲他吗?她是因为不想见他,才会连课都不上了?
每次只要想到这里,他就自责、愧疚得无法成眠。
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找他,他头一回如此迫切地想见她,才发现竟是那么困难。
直到半个月后的夜里——
电话铃声惊醒了浅眠的他,他微倦地撑起眼皮,摸索着接起电话。“喂?”
望向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两点了,谁那么没道德?
“季秋——”轻浅的叫唤划过耳膜,吓跑了他仅存的瞌睡虫。
“小舞?!”他惊喊,连忙坐起身。“你在哪里?”
“我刚由新竹回来,看到手机有好多通你的留言……”她沉默了一阵,低嚅:“季秋,你可不可以过来?”
言季秋什么也没问,甚至没第二句话。“好,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半个小时后,他匆匆赶到她的住处。
她瘦了。这是第一个闯进他脑中的意识,这段时间,她过得不好吗?
“季秋——”她一见面,就迎头扑进他怀中,他只能错愕不已地接住投奔而来的温香。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躲避他吗?还是,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对不起,我知道时间很晚了,但是我惟一想到的人只有你,所以——”
“那不重要。”他关切地问道:“这阵子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
“我——”她抿紧唇,还没开口,眸底就先浮起一层水雾。
她看起来像是预备放声大哭。言季秋吓到了,连忙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她停住,仰首瞪住他。“我又没说我不想说。”
“好好好!那你说,我专心听,可以吗?”只要她不哭,万事好商量。
“我外婆去世了,我回去奔丧。”
“啊?”他不知该怎么回应,愣愣地看着她。
“我有告诉过你吗?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那时他们争的,不是孩子的监护权,而是为财产的事大打出手,是外婆看我可怜,把我接去和她住。她很疼、很疼我哦,所以我最爱的人,不是那对没心肝的混蛋父母,而是养育我的外婆。”
没想到她还有这段童年,平日看她爽朗乐观,还以为她自幼便是生长于温馨的家庭中。言季秋怜惜地搂了搂她。“所以外婆离开你了,让你很伤心?”
“嗯。她临终前对我说,我从小就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孩子——”停了下,她问他:“我是吗?”
“我不知道,小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或许是太难过了,她的说话逻辑不是很分明,有点无厘头。
“哦!”她点头,垂眸扯着他的衬衫。
等不到下文,他主动追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她茫然地反问。
“你外婆说你是很没安全感的孩子,然后呢?”
“噢。她说我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孩子,所以她走了以后,我就没人可以爱了,那我的心会空空的,很寂寞、很寂寞,所以她要我用心再找个人来爱,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心灵没有寄托。”
“感觉得出来,你外婆很关心你,所以才会要你找个人,带你走出失去亲人的悲伤。”
“嗯。”所以回到家后,对着冷冷清清的四面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尤其在看见手机中满满的留言全是他,那自然流露的焦虑之情,暖了她的心,她突然间好渴望见到他,也不管夜深人静,就任性地拨了电话给他。
靠在这道温暖的胸怀中,鼻翼之间回绕着属于他的清雅气息,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夜的醉心缱绻。
“我可不可以吻你?”她拾眸,低低浅浅地问。
“呃?”狠狠愣住!
等到他回过神来,柔软芬芳已袭上他唇际,柔媚的女性馨香染上唇齿之间,甜美得不可思议。
与她之间的唇舌纠缠,美好得教他心荡神驰,想思考已力不从心,他失魂迷醉地遵循本能深拥住她,热烈地与之痴缠。
于是,他的身躯叠上了她;于是,衣物再度一件件的远离他们身上;于是,他的火热埋入了温香娇躯:于是,激越的情欲律动下,他们销魂忘我,喘息着攀上极致,共享了一回最美妙的鱼水之欢。
※※※
当隔日朝阳升起,言季秋再度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她床上时,那已经不是一拳揍昏自己能了事的了,他懊恼得简直想一刀捅死自己!
他怎么又……噢,老天!
不同的是,这回他没喝醉,而她也没有,她的失态还可以解释为失去亲人,感情防线脆弱,所以向他寻求慰藉。那神智无比清楚的他呢?又该拿什么为自己脱罪?
怪她太诱人,怪她让他无力抗拒,怪她——配合度太高吗?
在那之后,一切并没有改变,她还是会三天两头的来找他,心里有事第一个吐露的对象也是他,开心悲伤的时候,他永远是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一个,一夜春宵似乎没有在他们之间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她态度自在得活像他们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了一晚!
而他之前食不下咽、寝不安枕的愧悔与担忧在如今看来,只觉得多余到让他感到很白痴!
最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欢找他喝酒,也许是坚强过头,没记取教训,不晓得要怕,但他可是怕死了,连烧酒鸡都不敢吃!
再然后,他发现她酒量原来也不怎么样,喝没几杯就醉,醉了就开始对他大唱情歌,从国台语、老歌、流行歌一路唱到儿歌,唱累了就撒娇地靠向他,他就很自然地接住她,抱着抱着又很顺手地脱光了衣服回床上去滚,隔天再很无力地发现自己又三度、四度、五度……N度的躺在她床上过夜。
不管有没有喝酒,结果根本都是一样!
他一直没去提那一晚的醉后乱性,一开始是没机会,后来是太多晚了,不知该提哪一晚,所以直到现在,他都还是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演变至此,坦白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演哪一出戏,他们仍是朋友,只不过多了会共享肉体欢愉。
他很要命地发现,他们似乎慢慢在步上二哥和歆歆的后尘,挂着羊头在卖狗肉,打着朋友名义,背地里暗渡陈仓。
难道真让立冬给说准了,男女之间根本没有纯友谊?!
不愿再让这件事困扰下去,迫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求教于他们家那颗老鼠屎。
“立冬,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你会去吻一个女人?”
“有性需求的时候。”埋头K着Playboy的言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