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第3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鸬涔裰Ц兑欢ㄊ畹呐獬ァ�
这份备忘录虽然逃不脱以强凌弱的嫌疑,但也确实起到了一些效用,至少那些乘瑞典船只出海的英国谍报人员,即便可以蒙混过关,也无法及时向上级情报部门传递有关德国舰艇动向的消息。
苏德主战场上炮火正激,但在德国海空军的压制下,苏军水面舰艇被迫困守喀朗施塔得,唯一能够驶过德军海上封锁线的潜艇,目前也主要是在芬兰湾和波罗的海北部袭击德国、芬兰的运输船只,波罗的海南部则处于一种与战争状态既不相符的平静当中。在抵达丹麦海域前的10个小时航程中,张海诺和他的新舰队只在海面上遇到一支从德国本土运送物资前往里加的德军运输船队,直到驶入西兰岛和日德兰半岛之间的狭窄水域之后,从挪威运送铁矿石而来的德国船只才渐渐多了起来——这时天色渐黑,虽然在夜晚穿过狭窄的海峡有一定的风险,但这也是躲过那些以丹麦港口为藏身之所的敌国谍报人员耳目的最佳途径。
第6章 年轻一代
距离天亮还有大约2个小时的时候,北方舰队终于驶出了斯卡格拉克海峡,一小队护航的鱼雷艇将就此返回位于丹麦的军港,剩下的舰艇则将继续沿着挪威水道北上,去执行它们艰巨而重要的战斗任务。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时间段,张海诺已经记不清自己在战争中度过了多少个这样的黎明。在最为困乏的时候,他总是会走上舰桥,用咸涩而清新的海风来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头脑。
时值深秋,北欧的天气降温比大陆更早也更快,海面上的风渐渐显得有些刺骨了。从但泽启航时还穿着秋装的张海诺,虽然身子骨还挺硬朗,这时候也不得不穿上厚厚的冬装。只几分钟时间,不仅他头脑中的疲倦统统被冷风吹走,就连暴露在外的肌肤也都冷得有些麻木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干脆走下舰桥,仅在一名值班军官的陪同下巡视各处。
“谁?”
黑暗中,哨兵看见晃动的人影,便大声询问道,同时将步枪从自己的肩上卸下、端起,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冯·芬肯施泰因!”
张海诺毫不犹豫的答道,就在这时,深处的记忆突然浮现,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初到这个世界的夜晚。当时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上“塞德利茨”号的甲板,虽然如今已经完全记不起那个哨兵的名字,但那洪亮的声音却永久的刻在了他的脑海处。
哨兵警惕的朝前走了几步,终于借着手电有限的光看清了来者,他啪的一个立正,“元帅!您好!二等水兵斯蒂凡·斯托克向您致敬!”
“稍息!”
张海诺沉稳的回应一声,这时候,他也已经辨认出对方的身形,那是一个瘦瘦高高、穿着厚厚军装、端着普通毛瑟步枪的年轻水兵。
“二等兵,情况怎么样?”张海诺以一种尽可能随和但不致于太过随意的口吻发问说。
“报告元帅,很好,一切正常!”年轻的水兵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噢,很好!斯托克……你今年几岁了?”张海诺又问。
年轻的水兵一丝不苟的回答道:“报告元帅,再有四个月我就满二十岁了!”
“二十岁……二十岁……”从狼穴回来之后,张海诺自我感觉好像被老年痴呆症患者感染了,时不时的会重复一些没有必要重复的话语,不过这一次,他确实因为这名水兵的年龄而产生了一些感触,想当年自己也二十岁的时候,那可是一个充满理想甚至有些不现实的年轻人。
水兵既崇敬又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元帅,这也许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一位帝国元帅级的大人物,其实除了年纪比他大、皱纹比他多之外,眼前这个人在外貌上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才二十岁不到,你的家人放心让你参加战斗吗?”张海诺突然问了一个听起来有点天真的问题。
“是的,元帅,我们家人都觉得我应该为国效力!”二等水兵一本正经的回答说,接着,看张海诺表情和悦,他主动介绍道:“我们家一共有兄弟四个,两位哥哥早年就已经参军,我是今年一月的时候应征加入海军的,而小我一岁的弟弟也刚刚成为一名国防军士兵!”
看着这名年轻水兵一脸纯朴的表情,张海诺确实有种莫名的感怀。在登上这艘战舰之前,他其实就已经了解到这艘战舰从军官到水兵年龄都普遍较低——战争打了两年多,早期的老兵不是阵亡、受伤,便是服役于老战舰,随着德国海军舰艇数量和海军人员的不断扩充,招募新兵自然是每年的工作,同时陆军、空军以及党卫军亦在不停的招兵买马,在德国元首拒绝实施总体战的情况下,各种工厂保留了大量的成年劳动力,而征募来的新兵逐渐显现低龄化也是一种必然。
战争终究是战争,枪炮不会有意避开那些正值花样年华的年轻战士,这一点不论在空战、陆战还是海战中都是没有差别的。临别时,张海诺主动伸出右手,“相信你的家人将来会以你为豪的!”
年轻的二等水兵受宠若惊,他连忙脱下手套,激动不已的伸手握住帝国海军元帅的右手,“谢谢您,尊敬的元帅!”
那确是一只皮肤稚嫩的手,但它已经具备操控舰上各种枪炮装备的基本力量,在德国海军的严格训练下,大半年的时间就足够让一个平民完成向军人的转变,也许这些年轻小伙子现在缺乏的,就只是血与火的锤炼了。
在舰上转了一圈下来,张海诺遇见的绝大多数都是年轻面孔,包括一部分士官和尉官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年轻并不意味着鲁莽和缺乏素质,他们中的一些人并不是头一次在张海诺手下出海作战。在后舰桥的值班哨上,张海诺就碰到了一个“熟人”,那是一名年仅二十五岁的海军准尉。年轻的军官兴奋的告诉张海诺,自己所经历的第一场战斗,便是以见习军官的身份随同“俾斯麦”号见证“海峡冲刺”。年轻的准尉表示,亲身参与“海峡冲刺”以及随后的一系列海上作战行动令他受益匪浅,特别是从军官们身上学到了很多掌控局面、调整士兵心态的经验,对于他如今在正式岗位上找寻自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有这样一群活力无限的舰员,张海诺自然打心底感到高兴,不过年轻的另一方面则是缺乏经验,一旦处于激烈交战状态并出现大量伤亡,这些人的情绪便非常容易出现波动。为了尽可能避免这方面的不足,舰上约有三分之一的军官和四分之一的水兵是由其它舰艇的抽调人员组成,这些经验丰富的舰员占据了重要的技术岗位,包括射击指挥、损管和动力系统维护等等。
天亮之后,正如德军气象部门预测的那样,狭长的挪威水道整个被雾气所笼罩,而从卑尔根驶来的一支由驱逐舰和鱼雷艇组成的小分队成了北方舰队的新“领航员”。这些以挪威为基地进行活动的德国海军官兵,对于挪威近海的每一处水域都十分熟悉,尤其能够精确掌握防御性水雷阵的位置,从而引导舰队行驶在安全区域。
海上的浓雾成了遮掩舰队行踪天然而有效的工具,尽管通过一系列的作战行动重创了英国海军,但目前德国海军尤其是只有一艘主力战列舰的北方舰队,还不具备挑战英国本土舰队的实力,尤其是在即将执行针对苏俄的重要作战行动时,就更应该避免和英国海军发生激烈交火了。
自德国在东线发动进攻以来,先前进攻英国的幌子自然而然的失去了效用,英国本土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但德国海军依然紧紧扼守着大西洋航运线,使得英国海军仍然得把主要兵力放在大西洋方向,这也在客观上为轴心国军队投入马耳他和北非作战提供了有利条件。不过在美国政府和海军“明目张胆”的支持下,英国军队尤其是空军力量的提升速度却是令人担忧的——美国制造的大型反潜巡逻机开始出现在英伦三岛周边海域,远程侦察机频频侵入法国、比利时、荷兰以及挪威近海,一旦德国北方舰队的行踪被英国海军发现,就算他们不向与同一敌人作战的苏联政府通报,也可能直接派出舰队前往北部海域活动,这对于张海诺和他的新舰队将是一个不可不防的局面。
从日出时分算起,这场秋雾持续了大约8个小时,直到日近黄昏时才逐渐消散。这时候,飞机从数百米的空中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海面上向北行驶的庞大舰队,不过盘旋在舰队上空的飞机,不是来自挪威的德军陆机战斗机,便是从“彼得·施特拉塞”号上起飞的舰载战斗机——这既是一种积极的防御,也是对飞行员们进行的实战练习,而航空母舰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在海况不至于太差的情况下起降飞机,相较之下,水上飞机母舰航母以及巡洋舰搭载水上飞机所受的限制就要大得多。
挪威的海岸线长而曲折,亿万年前的冰川期,将这里的沿岸的高山切割成深深的峡谷,从而形成了独特的峡湾风景。每次指挥主力舰队出航,张海诺几乎都会经过挪威海域,因而对这里的景色也算是相当熟悉了,不过舰队中仍有相当一部分舰员是头一次来到挪威,深邃的绝壁悬崖和清冽的深蓝海水构成了一副奇妙而少见的画卷,深深吸引着他们的目光。夕阳下,轮休的舰员们大都来到甲板和舰舷,静静的看着那蒙上了一层金黄的山崖与峡湾。一年多以前的激烈战斗,已经很难在这里找到痕迹,但5000多名德军官兵的英魂也许至今还萦绕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幽静之处。
第7章 极光
驶过位于松恩峡湾畔的莱康厄尔之后,悬挂着德国海军战旗的舰队转向东北方行驶。时间是1941年10月22日的夜晚,挪威北部的海面上的气温已经降到了5度以下,在拥有欧洲一流装备的“提尔皮茨”号上,所有的厚窗帘都拉下来了,军官餐厅里亮着暖暖的红灯。
“冯·格兰伯霍芬将军,还习惯这漫长的海上航行吗?”
刚从外面进来的张海诺,身上还夹带着一阵凉意,他脱下厚厚的外套,然后在两位年纪相仿的将军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非正常用餐时间,这高级军官餐厅里的人并不多,很多轮班下来的军官们,也只是进来喝一杯暖身的酒。
左手边这位国防军将军的餐盘里,只有份量不多的蔬菜和一块只咬了一口的鸡块,旁边杯子里的红酒几乎没怎么动过,看样子胃口并不是很好,而他金色的肩章上缀有两颗银星,领口挂着一枚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军帽左侧还有一颗金属质地的雪绒花——德军山地步兵独一无二的标识。
山地步兵中将瓦尔特·冯·格兰伯霍芬,德军第2山地步兵师的副师长、迪特尔上将的主要助手之一,是此次“北方女王”行动中专门负责与海军协调联络的山地步兵将领。和另一位山地步兵上将乔里尤斯·林格尔一样,冯·格兰伯霍芬也是一位奥地利人,而且还是一个奥地利世袭小贵族的后裔。旧贵族虽然已经没落,但他们许多人的骨子里仍然留存着那种高傲的优雅,沉稳、淡定、处变不惊。
山地兵将军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唇,“还好,只是没想到在这样一艘大船上也会感到颠簸!”
张海诺微笑着告诉他:“眼下的状况还算好的,假若遇上风暴,在船舱里行走都可能变得十分困难!我说的对吧,冯·林格将军!”
坐在冯·格兰伯霍芬右手边的,是一位身材健硕的海军少将。他全名弗朗茨·冯·格林,“提尔皮茨”号的首任舰长,一位标准的海军军官,神经健全、体格强健、思维敏捷、判断准确。冯·格林是萨克森一个容克大地方的后裔,父系和母系都出过许多军官和外交家。他本人则毕业于基尔海军学校,上次大战时在一艘鱼雷艇上当艇长。战后,虽然海军大量裁员,他却升迁很快。在各种军舰和海军机构中服役,得到了一致的好评:“干活不知疲倦,有创造力,善于解决复杂的问题,有能力、有前途。”
“当然,相比于浩瀚的大海,这样一艘战舰就显得十分渺小了!”冯·格林以支持的口吻说道。
这时候,穿着军服的餐厅服务人员走过来,张海诺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给我来一杯生姜酒!”
所谓生姜酒,一般就是用生姜和烈酒泡制而成、用于驱寒的混合酒类,张海诺所点的这种,就是舰员们利用生姜和白兰地自制的。在德国,人们除了啤酒之外,还经常喝产自本国黑森林地区的优质白兰地,而且这两种常见酒类并不会因为战争期间商船无法出海而断绝。不过,如果可以自有选择的话,海员们还喜欢另一种烈酒——产自古巴的朗姆酒,据说那也是当年加勒比海盗们的最爱。海盗们用朗姆酒御寒,用朗姆酒壮胆,用朗姆酒狂欢,也用朗姆酒给伤口消毒,如今的德国海军官兵,除了纪律更为严明、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