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第1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向正北,全速前进!全体做好接敌准备!”
且不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目标,趁机出来透气的艇员全部离开甲板回到舱内,只剩下佩特和为数不多的几名艇员。潜艇很快调转方向朝着正北方向驶去,20节的水面航速虽然不能和驱逐舰相提并论,但对于大多数货轮来说还是具有一定优势的,不过佩特很快就放弃了这一揣测,因为望远镜里越来越清晰的船影告诉他,那绝非普通的商船,而且在它附近的海面上,佩特还发现了另外几个点。
佩特当机立断,“准备下潜!”
就在这时,通讯官冷不丁的从水密舱口探出头来,“少校,我们刚刚又截获了另外一条电文,这次相对完整一些!”
佩特只好蹲下身然后从通讯官那里接过同样大小的纸片,上面的字迹依然歪歪扭扭,但至少可以在第一时间辨认出其内容:“……我舰正遭敌舰围攻,甲板建筑几乎全毁……副炮仍在还击,但弃舰在所难免……”
“这是个好消息!”佩特看看通讯官,“但我们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将你截收到的电报记录下来,我会找时间去你那的!”
“好的,少校!”在这狭窄的舱口,通讯官无法敬军礼,他认真的看了眼自己的艇长,这才沿着竖梯下去了。
一刻钟之后,德国海军少校和U…169号艇长佩特·布舍开始为自己的发现而感到兴奋了。最初的那艘巡洋舰还算不上什么,当随后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小点渐渐变大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遇上了英国海军的主力——除去驻守远东和直布罗陀以及尚在船坞中建造和接受改装的舰艇之外,剩下的舰艇有近一半都在这里,包括好几艘战列舰和航空母舰。
“立即向柏林发报,我们发现英国本土舰队主力!航海官,迅速测定方位!”
在这阴沉的海面上,人们只能依靠无线电测向以及海图计算两种方式来推测舰艇所在的方位,但只要一个大致的方位就足以令德国海军部作出重要判断。在顺利发出密电之后,佩特开始思索如何才能以自己的力量给英国人造成些麻烦,在此之前德国潜艇虽有击沉英国大型战舰的先例,但通常都得冒着被敌方护航驱逐舰击沉的危险,前方的英国舰队声势浩大,恐怕并不缺乏装备声纳和深水炸弹的反潜舰只。
作为在德国海军中服役了近20年、从1935年起就加入潜艇部队的资深军官,佩特深知唯有耐心才能寻觅到合适的机会,他一面下令和英国舰队保持雷达可探测距离,一面以不同波段拍发电报以迷惑敌人,即便如此,不久之后还是有两艘英国驱逐舰朝这边驶来。佩特只好命令潜艇暂时下潜到60米深度并关闭发动机以躲避英国人可能的攻击。在这种情况下,艇上的雷达自然无法使用,舱室内因为声纳探测所发出的滴答声而气氛紧张,虽然战争才开始不久,而U…169还只是第三次出海执行作战任务,但之前和英国反潜舰船的数次接触还是让艇员们深深体会到了战争的可怕之初。
好在这一次英国驱逐舰似乎并未发现U…169,而且无心在这片海域多做停留,它们发出的螺旋桨声渐渐远去了,佩特不断抬手看表,直到下午1点的时候才下令潜艇重新上浮。
艇员们在第一时间爬出指挥塔观察海面情况,艇上的雷达也开机探测,但在水下规避的这半个多小时显然令这些海上猎手暂时丢失了自己的目标,不过他们很快就从通讯官那里得到一个好消息:柏林发来回电,已向附近海域潜艇发去集结命令,U…169号也被编入这一临时作战编队,整个编队由邓尼茨所辖的海军潜艇作战司令部直接指挥。
无须进行动员,佩特旋即率领他的部下向英国舰队原来航行的方向追去,他现在只盼望这艘潜艇20节的水面航速不至于让他们错过时机,事实证明他的这一担心并非多余,在天黑之前,他再也没有从望远镜里看到过那支英国舰队的身影,倒是他的通讯官不断截收到空气中的电波,并将其中一部分转化为常人看得懂的文字,其中一条是:“本舰正在下沉,全舰官兵伤亡过半,德国人劝说我们弃舰投降……”
第33章 胜利者
深度昏迷状态已不是张海诺头一次碰到,当意识渐渐恢复时,他仿佛走上了一条时光隧道,沿路都是脑海深处的记忆,但他无暇品味那些已经过去的酸甜苦辣,那份埋藏于心的责任感让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最后一步,他迈出了黑暗,双眼因此而重新睁开。
刹那间,张海诺觉得自己竟躺在了24年前的那张床榻上。耳边是安静中又带有轻微机器轰鸣声的环境,鼻子渐渐嗅到了清冷潮湿的空气,但这一次,清冷的舱室里并不是完全漆黑的,幽幽的光线正从舷窗外透进来。
张海诺来不及多想什么,头部的痛感就令他咬牙切齿,轻轻一摸,看来脑门一圈已经被厚厚的纱布包裹住了,待更加清醒之后,右手肘部也不时的传来阵阵痛感。
张海诺试着轻唤一声,还好,至少还有说话的力气。
“将军,您醒了!”
舰上勤务官卡鲁登的声音仿佛就在眼前,张海诺费力的侧过头一看,原来这位上尉刚刚就坐在自己床铺旁边的椅子上,但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昏迷了多久?”
张海诺费力的从脑海中找到了失去知觉前最后的记忆,他记得自己当时正在司令塔内指挥作战,似乎一枚炮弹击中了军舰,刹那间的震动令他不能自已。
卡鲁登答道:“是的,将军,这里是您的房间!您从中午一直昏睡到现在,已经有6个多小时了!”
张海诺心里不免一惊,“我们……我们的战斗……”
这时候,卡鲁登用高一节的音量兴奋的说道:“我们已经获得了胜利,将军!我们成功击沉了纳尔逊号!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胜利!”
“谢天谢地!”张海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片刻之后,他让卡鲁登将他昏迷之后所发声的事情叙述一遍。
“是这样的,将军!当时敌舰的炮弹击中了我舰司令塔,剧烈的爆炸摧毁了海图室,连同指挥室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卢克少校和另外9名军官当场阵亡,有人看见您重重摔倒并伤了脑袋,感谢上帝,您还好醒来了,大家都很担心您的情况!”
“谢谢你们!”张海诺很自然的说道,他停顿了一下,问道:“现在谁在指挥沙恩霍斯特号和整个编队?各舰都平安无事吧!”
卡鲁登说:“是的,将军,三艘战舰仍在编队中,我们现在大概以28节航速向东行驶,齐里格上校正在舰桥上指挥舰队!”
“噢!”张海诺休息了一下,感觉身上也有些力气了,这便挣扎着坐了起来,好在这次受伤没有日德兰海战那次严重,除了脑袋和手肘之外,其他部位都活动自如。
见张海诺准备下床,卡鲁登关切的说道:“您就起来吗?将军!我请军医官来给您检查一下身体吧!”
“不用了,我现在很好!脑袋虽然还有点沉,等到返回基地再好好检查一下吧!”张海诺说着已经弯下身子穿鞋了,除了右手肘之外,四肢关节活动正常,但这一低头却让他觉得脑袋加倍胀痛,尽管这种感觉让他隐隐有些担忧,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黑暗中,卡鲁登并未察觉到他的这一丝异常。
舰上高级军官的住舱位于舰体中部位置的上层,距离舰桥很近,所以当张海诺出了门沿着通道往司令塔走时,依然能够清楚的看到战斗留下的痕迹。清凉的海风正通过通风口源源不断的送进来,但是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道,一些距离首创点较近的舱室一片狼籍,附近舱壁也被大火燎成了黑色。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英舰射来的16英寸炮弹在舰桥根部位置所留下的巨大破口,站在这里抬头就能看到厚实且低沉的乌云,雨似乎减弱了一些,但仍没有停止的意思。
卡鲁登这时在旁边小声解释到:“当时起了一场大火,我们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扑灭!”
张海诺没有作声,只稍作停留便继续往舰桥走,一路上遇见不少熟悉的面孔,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些伤,但情绪看起来都十分好,有的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将军,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头上缠着白色纱布的通讯官欣慰的说道,在张海诺失去知觉之前,这位年轻军官还是完好无损的,而通讯室的位置要略靠后一些,由此看来,那场战斗打得确实激烈。
张海诺点点头,问:“你的伤不要紧吧!”
通讯官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在了舱壁上,一点皮外伤而已!”
张海诺突然想起来,便问道:“我们击沉纳尔逊号的消息已经发回柏林了吗?”
“是的,下午1点40分的时候,齐里格上校以您的名义拍发了电报,元首亲自回电赞扬了您的功绩,整个舰队也受到了传令嘉奖,雷德尔元帅以海军部名义发来的电报也是大致的意思!”
张海诺想了想,“他们没有对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提出要求?”
通讯官如实回答道:“是的,将军!舰队进一步动向仍将由您决定!”
张海诺单手轻扶通讯官的右臂,“噢!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尽快养好伤!”
通讯官一个立正,“是,将军!您也多注意身体!”
沿着舰内通道又往前走了十来米,张海诺上到甲板位置,虽然整艘战舰都保持着灯火管制,但由于天色并未全黑,他还是能够清楚看到受损的舰桥。厚重的钢制装甲竟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原本雄武的舰桥主体已经扭曲变形,足见当时爆炸的威力,也难怪受到重甲保护的指挥官仍会在爆炸中被震晕过去。对于张海诺而言,炮弹没有直接穿透指挥室所在位置已属万幸,从现场遗留下的痕迹来看,航海室的情况就非常糟糕了。
张海诺上到经过清理已经基本恢复原貌的指挥室时,齐里格正面朝舰首方向,他的一只手臂仍被厚厚的绷带缠绕着,只用一只手握着稍显沉重的高倍望远镜。
“将军!”
“将军!”
张海诺的到来,令这里的军官们又惊又喜,这时候齐里格也转过身来,坚毅而质朴的脸庞上写着如释重负。
“将军,您醒了!这太好了!醒来就好!”
齐里格素来不擅长恭维,因而这种场合下显得有点笨嘴笨舌。
张海诺点点头,欣慰的看着齐里格,说道:“我没事,上校,你的伤不要紧吧!”
齐里格看看自己的手,“还撑得住!当恩特雷斯告诉我你在战斗中昏迷时,我也就顾不上这么许多了。感谢上帝,我没有辜负元首和德国的期望,也没有浪费您精心布置的战术。经过一个小时的苦战,我们终于击沉了纳尔逊号!”
这话从齐里格口里说出来,张海诺终于可以确信那艘以重装甲为荣的英国战列舰被自己的舰队所击沉,这也证明自己之前所安排的两翼包抄战术起到了效果——在他失去知觉之前,“格奈森瑙”号就已经频频以主炮命中敌舰,65倍径的11英寸舰炮威力看上去要比普通15英寸舰炮小上许多,但中近距离上足以对任何一艘战舰甲板以上的建筑构成威胁。
张海诺眉头舒展的揣测说:“它的全部主炮失效,然后我们进行了抵近射击?”
“是这样的,将军!”齐里格以抑制不住的兴奋口吻说:“就在您昏迷后不久,格奈森瑙号又连续击中了它位于舰体前部的主炮塔,它的9门16英寸大炮很快哑火了。在本舰抵近之前,格奈森瑙号已经通过连续的精准射击轰掉了它剩下的副炮,接下来的战斗成了我们单方面的表演!不过骄傲的英国人到最后都没有投降,我们只好驶近到2000米的距离用15英寸炮进行直射,足足9轮齐射才让它彻底倾覆!也许我们这次回去后该在舰上安装鱼雷发射管了!”
“果然如自己所料!”张海诺在心里自言自语道,对于齐里格加装鱼雷发射管的建议,他此刻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德国海军并不经常有这样的机会作抵近攻击。这时候,他又关心起另一个问题来。
齐里格转而用一种有些深沉的语气说道:“敌舰倾覆之后,我们不敢在那片海域多作逗留,所以没能展开进一步的营救工作!战俘?呃……本舰收容了21人,格奈森瑙号收容了33人,其余均随舰沉没了!”
这确实是个两难的抉择,张海诺忽然有些庆幸自己可以不用直接面对它。他稍稍沉默了片刻,问道:“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齐里格随口答道:“法罗群岛东北约170海里,已经在挪威海的范围之内了!将军,我们接下来是继续在挪威海活动还是直接返回德国?”
这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在齐里格说话之后,张海诺可以感觉到指挥室里的军官们都停住手里的工作等着自己的答案。经过这么一系列跌宕起伏的战斗之后,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