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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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忍心伤害这个美少年呢。还有人说赵熙的大公子的母亲因为忌妒,怕他取代大公子的地位,曾经想派人刺杀他,派遣了三拨刺客,哪知道这些刺客见了光华公子居然都被他吸引,没有下手不说,反而愿意为他效命。”
众女听得悠然神往,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这般美男子。吴忧和呼延豹这两个大男人就显得不是那么自在了。
呼延豹酸溜溜道:“这些市井传言,只怕不能尽信吧。”
左明霞道:“呼延大哥说得是,我也是听别人怎么说,我也怎么转述罢了,我也没有见过他本人呢。不过有一件事却是我亲眼见到的。几日前,听说光华公子要来京城的消息后,从泸州来京的驿站日夜都有人等着,围得水泄不通,后来听说光华公子为了避免麻烦,不走驿道,这些人才怏怏散去。另外,光华公子在京城的住处也是一个谜,没人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若是知道,只怕门槛都要被踏破了。现在还有谣言说京城名门大户暗地里出重金悬赏寻找光华公子的住处呢。”
水凝眼睛里满是心形小星星,神往道:“哗——人家好想见见这位光华公子哦!”
阮君则不顾吴忧就在身旁,也摆出一副花痴表情,道:“这样神秘的美人一定要见一见,要不然岂不是白来世上一遭么?老公,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帮忙找找那光华公子住在哪里呀?”
吴忧黑了脸,赌气道:“不知道!”
阮君白了他一眼,道:“小气!”
吕晓玉忽然拍掌道:“那天那个帮我们的少年公子不是自称光华来着么?”
阮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她正忙着搜索看有没有残余的敌人,倒没有留意阮香跟那个公子的对话。经吕晓玉这么一说倒也有点儿印象,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没有那个公子的印象。倒是记得他的手下人十分臭屁的样子。不由得兴趣缺缺,道:“连手下人也约束不好,这个什么公子也不过尔尔嘛。”
吕晓玉道:“他那些手下虽然无礼,但对他还是比较忠心的样子。”
阮香道:“那天多亏那位公子帮忙,我们按理应该登门致谢才是。正好看看他是不是那个光华公子。他的那四个手下武功高强,都不是易与之辈,这种高手大都心高气傲,肯给他做下人,已经很不容易,礼貌方面难免有所疏失了。”
又道:“今天大家再出去打探一下消息,收集多一点情报。到时候我们再看看怎么办才好。最迟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公子。”
鉴于上一次吴忧和水凝惹了麻烦,这一次阮君和吴忧一路,水凝和吕晓玉搭档。呼延豹和左明霞留下养伤。众人分头行动。阮香也回房间休息。
昨夜的狂欢,让阮香的身体还很不适应,胸口的伤也隐隐作痛,行动颇为不便,说明天去拜访那神秘的光华公子,阮香已经很勉强自己了。
这次四个人都异常顺利,没遇上什么麻烦,差不多同时回来。
吴忧先道:“现在人们谈论最多的就是比武大会了。泸、徽两州都有代表参加,有关他们的情报也不少。综合起来有这么几点:“首先,关于光华公子赵扬,明霞说得没错,我们听到的比这还离谱。这个光华公子确实是个值得注意的人。现在他也没在公共场合露面,但关于他的传说却满天飞,这个神秘的名人引起了无数人的好奇。
“我认为他是有意造成现在这个形势。对照苏平所言,他这么装腔作势,却又吊足人们的胃口,恐怕是别有图谋。很可能是为了掩护潜入京畿附近的部队,再者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他名声这么响亮,张静斋想动他也得考虑考虑。
“徽州方面,秦敬就低调得多。他和从人住在南区一座富商的宅邸,深居简出,也不和朝中官员来往,也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出入他的宅子。不过那宅子可能另有暗道出入,我们一时之间难以查清。”
吕晓玉拿出两张图纸,一张上面画着大司农府周围地形,一张是大司农府建筑详细分布图。
阮君惊讶道:“这周围地形倒也罢了,府里的布局图你们怎么弄到的?”
水凝道:“全仗晓玉姐姐的妙计。”原来她们先找了一个大司农府里的小厮,请他喝酒,将他灌醉之后,吕晓玉就换上他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进府里参观了一下。
吕晓玉介绍道:“北区大官们的宅邸大部分都是独立建筑,相互之间离得较远,像大司农府这种高官的宅子规模十分可观。占地一万多平方米,有六个院落,一个后花园,仆役就有几百人。
“据我观察,那公子很能就住在东边的这个院子里。”吕晓玉用手点了点图上一处特别标记的院子。“我走到别处都没遇到什么阻拦,但是走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就有两个人很客气但是很坚决地让我离开那里远一点儿。而且,据我看,那个院子好像有法师布下的结界,要不是有什么重要人物住在那里,不会防备那么森严。”
阮香道:“是有点儿古怪,不管怎样,咱们明天去看看吧。看来那位公子对咱们没有恶意。秦敬那里先不去管他,先去大司农府看看再说。”
次日晨,大司农府门前。
胖得圆滚滚的管家眯缝着眼睛看拜帖——青龙佣兵团?没听说过,眼前的四个年轻人也没见过。拜会光华公子?不会又是骗子吧?一个星期以来自己已经赶走三帮这种探口风的骗子了,看来今天有希望刷新记录了。
重重咳了一声,不紧不慢开口道:“诸位只怕是找错了地方了,或者听了什么人的谣言了吧?这里并没有光华公子这号人物。”
来的是阮香、吴忧、吕晓玉和水凝。阮君陪着左明霞和呼延豹留在了客栈。
水凝忙道:“我们确实是公子的朋友,是他请我们来的。”
胖管家仍然不紧不慢地道:“这里确实没有这个人,恐怕是有人跟诸位开玩笑吧。”
吕晓玉上前两步,拉住胖管家的手,顺便将一块银子塞到他手里,道:“我们见公子确实有急事,麻烦您老通融一下。”
管家的小胖手攥紧了银子,约莫估计了一下份量,两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年头这么懂事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难得了。
“各位里边请,里边请,公子有事出去了,你们可以在这里稍等一下,他一准儿回来。”胖管家引着四人进了一个小厅里,吩咐小厮端上茶水。四人一笑,静静等待。
就在四人等得有点儿不耐烦的时候,外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胖管家引着一个男人走向小厅,一边还用讨好的声音解释着:“他们真是公子的朋友,我保证”
一个灰衣汉子出现在门口,正是那天跟在那少年身边的一个,他打量了一下四个人,皱眉道:“是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阮香道:“我们是来向光华公子道谢的。”说着,眼睛紧紧盯着灰衣汉子的眼睛。听到光华公子四个字,灰衣汉子眼睛瞳孔果然变化了一下,自然瞒不过阮香的眼睛。
灰衣汉子道:“恐怕要令诸位失望了,敝上并不是各位所说的光华公子。也不会愿意见到诸位的。”
吴忧笑道:“怎么主人不怕人知道,反而是下人躲躲闪闪?我们来是找你们家公子说话,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那灰衣汉子眼中杀机一闪即没,强忍着怒气道:“敝上没空招待各位,各位请便吧。”
吴忧笑嘻嘻道:“奇了怪了,主人还未现身,倒是奴才在这里狐假虎威。你是什么东西!叫我们走,你也配么?”
灰衣汉子额头青筋暴起,拳头紧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道:“给你们脸不要脸,我就替公子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们四个一起上吧,省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吴忧好像没有听见灰衣汉子的邀战,好整以暇道:“今天天气不错,不适合打打杀杀。而且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打架的,难不成这就是光华公子的待客之道么?”
那灰衣汉子低吼一声,双掌逐渐泛起赤红的颜色,一步步逼向吴忧。强大的杀气扑面而来。
吴忧一步不让,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灰衣汉子一步一步逼近。此时灰衣汉子双掌便似要滴下血来,吴忧则毫不在意地站着,一点儿也没把灰衣汉子放在心上。
阮香等人都有点儿紧张了,这灰衣汉子使的是红砂掌,而且看样子至少已经有八分火候了,大哥这样轻敌,会不会吃亏?
这时一个清越的声音道:“都住手!黑风退下。”
被称为黑风的灰衣汉子心有不甘地瞪了吴忧一眼,却没有违背主人的命令,收了掌力,退到一边。
众人眼前一亮。一个美少年走进小厅。他身穿一件半新猩红披风,腰束一条金带,佩一柄镶金嵌玉的短剑,面如冠玉,唇似涂朱,天庭饱满,目似朗星,顾盼间神采飞扬,行止间自有一番优雅从容,待人谦和有礼、不卑不亢,又能把握住分寸,让人不经意间被他的气质所吸引却不至于过于亲昵,恰到好处地保持住威严。
水凝凝视着他道:“你就是光华公子么?果然好美哦。”
那少年笑道:“在下赵扬,光华公子什么的都是大家抬爱,赵扬万不敢当的。”
吴忧道:“我们见公子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呢。”
赵扬环视这简陋的小厅一眼,歉然道:“赵扬疏忽,下人无状,礼貌不周,如有得罪,都是赵扬管教不力,还请诸位见谅。请诸位移步到东厢房一叙如何?”
阮香道:“不妨事。是我们来得冒昧了,跟贵属起了点儿误会。我们客随主便,全听公子吩咐。”
第十六节约成
赵扬微笑点头,引着众人来到自己住的东厢房,果然是吕晓玉注意过的那个院子。只是法阵已经撤去。这东厢房富丽堂皇,所用器物无一不是万中挑一的精品。赵扬进了内室,不一会儿出来,却是换了一身衣服:脱去了披风,换上了宽松的银色袍子,紫缎玉带,精致的小皮靴上各嵌了一颗小小的珍珠。客厅正中央有个生得旺旺的大火炉,一室如春。从人给赵扬送上暖手的小炉,点上檀香,给众人沏上茶,茶的质量自然胜出小厅时甚远。
稍顷,从人都退下,那四个灰衣汉子侍立一旁。吴忧道:“赵公子,咱们要说的事情恐怕不方便被外人听到。”
赵扬回视四个灰衣汉子一眼,一个汉子道:“公子恕罪则个,咱们是奉老主人命令贴身保护公子,不敢擅离职守。”
赵扬微笑着对吴忧说道:“这几位从我小时候就跟随左右,虽然脾气有些暴躁,忠诚是没有问题的。”
阮香道:“久闻泸州光华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小女子阮香有礼了。这几位是我的同伴:吴忧、吕晓玉、水凝。这两位承蒙公子援手救出,正要致谢。”
赵扬大惊离座道:“灵州清河郡主阮香?!在下失礼了。”
阮香道:“公子不必多礼,阮香如今飘零江湖,当不得郡主尊称了。”
赵扬坚持行了个礼,肃容道:“礼不可废。郡主妙才,天下皆知,赵扬心慕已久,今天得见尊颜,实在是三生有幸。”语气诚挚,叫人难以怀疑他的诚意。
阮香欠身答礼道:“赵氏父子威震边陲,大名如雷贯耳,小公子人中龙凤,气度风范更令阮香心折。”
吴忧笑道:“大家这样客气来客气去可没完没了了。不如咱们直接谈正题如何?”
赵扬道:“吴兄真是爽快人。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地方么?”
吴忧道:“不知赵公子如何看待那张静斋?”
张扬不假思索道:“知人善任,行事果敢,有容人之量,是个人物。只是喜欢玩弄权术,行事不端正,经常授人以柄,未免落了下乘。”
吴忧笑道:“这是赵公子真心之言么?赵公子何以避重就轻,尽拣些不要紧的来说呢?”
赵扬道:“哦?愿闻吴兄高见。”
吴忧厉声道:“张静斋挟持天子,把持朝政,结党营私,残害忠良,祸国殃民,实乃国贼!天下人人得而诛之!赵公子独不见乎?”
赵扬急道:“吴兄低声!这话不是玩的。”
吴忧紧盯着赵扬眼睛道:“吴某只想听公子说句实话,若还只是一味相欺,我们掉头就走,不敢扰了公子清静。”
赵扬看着吴忧坦荡真诚的眼神,眼睛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热切的神情,慢慢道:“吴兄所言未免偏激,大将军虽有专断之举,但乱世用重典,遭人物议也是难免的。”
吴忧冷笑道:“赵公子说得好轻巧,张静斋胁天子以令诸侯朝廷政令皆出自大将军府,此事天下人皆知,以公子高才居然处处为这奸贼辨白,实在令人齿冷。”
赵扬脸一红,道:“吴兄辩才无碍,赵扬自认不是对手,吴兄对大将军屡出不敬之言,不知到底意欲何为?”
吴忧哈哈一笑道:“理屈则辞穷,赵公子要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会任由吴某在此放肆!”
一个灰衣汉子喝道:“大胆!我家公子善意待你,一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