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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柳与寻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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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正睡得迷糊的时候,被人恶作剧的捏住了鼻尖,气闷的想要挣扎,奈何沉睡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劲来……
“唔……”长卿猛地睁开双眼,这才看见了床沿欣长的人影。
“师父……”长卿委屈万分的挣扎着,习惯性的想用右手揉眼睛,手才刚刚抬起却冷不防挨了打,登时吃痛地叫出声来。
“这个坏习惯怎么还没改啊?”夜月不悦的挑眉。
“都这么晚了……你还让不让人睡了啊……我明天还得出门呢!”长卿心又不甘的咬紧下唇,抬眸瞪着夜月。
“少睡一个时辰会死啊?”
“好么……什么事不能等明天说啊……”
“嗯?”
“呃……师父,有何事需要徒儿效劳么?”长卿屈服在夜月的眼刀之下,小小声地问。
“你很喜欢那个宁人?”
“嗯……师父问这个做什么……”
“我警告你——要是宁人要走,你不许巴着人家不放。”
“……我不许你赶她走。”长卿瞬间清醒了许多。
“宁人有手有脚,不会自己走么。”夜月敲了他一记。
“她才不会走,我们明天约好要一起去玩的。”
“打个赌如何?”夜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输了你要学蛤蟆跳……”长卿飞快的回答。
……默。
“你皮痒了吧?敢让师父学那么恶心的东西?!!!”
夜月恼怒的扑了上来,直把长卿闹得求饶不止。
“啊……好痒!你不要碰那里啦……呀!!……你、你不是说不、不会输么?……”
“也对……”夜月笑得奸佞无比,“那你要是输了……就帮你段师父洗一个月的衣服……”
……
“你好狠的心哪……”长卿立马泪奔……
“你明知道段师父一天不换五次装就要死的说……”
“嘿嘿……你不是说你的宁人不会离你而去嘛!好困了,我回去睡觉了。”
搞什么……把人闹醒了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真是品的恶劣的家伙啊……
此后再难入眠的某只欲哭无泪中……

盘花易绾,脉脉乱如丝

白活了十八年,长卿今天才对“万人空巷”这个词有了无比深刻的体会!
冷不防被人冲撞了一下,再回头的时候,身边已经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了——身着布衣的百姓,一袭劲装的侠士,周身绫罗的公子……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宁人——”长卿急切的拨开人群,想要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奈何人实在太多。
本来平日里还算宽敞的大街此时显得拥挤异常。长卿从来不知道原来平江城里有这么多人!这些人平时都躲在哪里?简直就像是一夜之间从石头里蹦出来似的!
寻常的百姓人家都在街区的宴席上吃酒嬉闹,有邀请函的宾客则被请到了府里歇脚。好在夏侯府里仆从众多,一番忙碌之下倒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只是个个从清早忙到晌午,累得够呛!
府上的大丫鬟海棠此时恨不能生出百张嘴千条腿才好,只听她时不时地指手画脚,嘴里喊个没停——
“动作麻利些!抬些酒坛子怎也这么慢?!”
“早上没喂饱你们不成?一个一个无精打采的甩脸子给谁看啊?!”
“要死了不是?!叫你去大厅里伺候茶水,你怎倒溜出来偷懒了?”
……
直把一众仆婢说的灰头土脸怨声载道!
“海棠,你也忙了半天了,过来歇会儿吧。”
突然响起的声音有如黄莺出谷般婉转动人,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今日的正主、自家的小姐夏侯盈穿了一抹淡蓝轻纱曳地裙,正款款朝这边走来——那叫一个温婉娴静优雅动人!只盈盈一笑间就有种如沐春风,春风化雨的错觉……叫人目不转睛移不开视线。
“都楞着找抽呢?!活都不用干了?!”
海棠恶狠狠的一声喝斥,唬得众人找回神来,忙不迭的又四下奔走开去。
“小姐,你就是太惯着他们,一个个的我都快使唤不动了!”
海棠虽是在抱怨,面上却漾着浅淡的笑意。
“就你能吧,别人在你眼里全是饭桶。”夏侯盈听了也不恼,反而轻笑着回击。
“不说这个,你不在大厅里陪着老爷,跑这里来做什么?”
海棠便说边拉了她的手缓步向凉亭方向踱去。
“还不是那些事……怪烦的。”
夏侯盈柳眉轻拢,面露无奈之色。
“嘻,老爷又变着法儿的给你相亲啦?”海棠嗤嗤笑出声来。
“你倒幸灾乐祸的。”夏侯盈叹气。
“你也不能怪老爷啊,过了今日你就算过了及笄之年,趁着年轻有名的公子、侠士都汇聚一堂,好好挑一个眼顺的也替老爷省心了吧。”
“我还年轻,才不要这么早嫁作人妇呢。”
夏侯盈素来心性甚高,决意不肯这么早谈婚论嫁的。
“这么多的人中龙凤,当真没有一个入得了我们夏侯千金的法眼?”
“不是些江湖蛮汉,就是些纨绔王孙,有什么好说的。”夏侯盈眸中笑意渐消,神色不觉暗淡下来,“我问你……可有她的下落么?”
海棠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恍然开口:“这人海茫茫的,她要是真心想躲,我们又如何找得到她呢。”
“……这要是惊动了洛阳离宫,只怕又是一场说不清的纷争了。”
“小姐又在杞人忧天了不是?”海棠又是疼惜又是怨嗔的紧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说,“府上有老爷在,还有你两位出类拔萃的兄长,再怎么也轮不到小姐你来操这份闲心呀。”
夏侯盈听了却只是摇头:“八年来我们三人情同姐妹,怎么今日偏落到这般处境……若不能当面问个明白,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我又何尝不是呢。”海棠的语气也渐次凝重起来,“我已经遣了府里的仆从出门打听,再等些时日也许就有消息了吧。”
夏侯盈听在耳里只觉得心中酸楚无比,当下泪眼朦胧,倚着好友的肩头默然阖上了双眼……
夏侯府上往来的宾客众多,大多是些陌生的面孔。
宁人用宽松的帽沿将长发掩饰得极好,从容的步伐看不出半分女子的娇态,乍一看不过是年轻的公子扮相。此刻她正旁若无人的在楼阁过廊之间穿行,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阻拦。
……过了转角,就是一堵不过两人高的白墙,墙上镂着五瓣梅花的图案。从图形的空隙可以清晰的望见那扇雕有花纹的枕木门半敞着,室内的情形一览无遗。
果然在这里……宁人见到了熟悉的人影,唇畔不由得浮起一抹醉心的微笑。
一个年轻的紫衣公子和衣躺在席地的棉褥上,枕边长发流泻如云,隐约可见深色的长睫覆住了平日里温柔疏离的眼眸,睡相极是安稳。
宾客满堂……他居然还能睡得下。
宁人想着,面上的笑意愈发浓郁了——真是随性的作风啊。
像这样偷窥的次数,已经多的数不清了……宁人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不起眼的院落居然正对着他起居室的房门。
他大约是从没发现被人偷窥着吧……平日里总是显出几近完美的高贵,这种时候却又率性得可爱。
脚步带着身体,不知觉的就又走到这里来了……真是可怕的习惯啊。
宁人的视线牢牢的锁在了那人沉睡的身形上。
再看一眼……真的是最后一眼了……以后决不再来。
……
就在宁人转身走后,那人被门外的脚步声惊起。
只见一众侍婢尾随着走进屋内,齐齐跪在了地面上。
“老爷请二少爷到前厅去。”
“都起吧。”那人从容的掸了掸方才睡褶的外衫下摆,施然走出门去。
长卿寻了半日,仍是不见宁人的踪影,神情已是泫然欲泣了。
旁边再怎么热闹,也似乎变得无关紧要。
都怪师父……长卿恼恨不已的想起了昨晚夜月说的那番话,决心回去找他要人。
书房的门刚被长卿一脚踹开,里面的人已经轻笑着抬起头来:
“年纪不大,火气还不小么。”
“宁人不见了!你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长卿难得生气的表情让某人心情大好,连带着也耐心的解释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宁人也许有自己的事要做呢?你不要老是一厢情愿好不好。”
“我不管……人是我带出去的,你要帮我把人带回来。”
汗……这是什么逻辑?!
夜月不悦的挑眉,眼神幽深:“你和她认识不过几天,怎么就对她这么上心呢?”
“要你管。”
“你别是看上人家了吧?”夜月饶有兴致的踱步走到他面前,低笑着问。
“你、你……”长卿伸出一指,指着某只颤颤声的骂说,“你个为老不尊的……”
夜月乱没形象的笑得前俯后仰。
“师父……”长卿表情阴深的唤了一声。
夜月却是不理,只是猖狂的笑说:“你呀……别忘了要帮你段师父洗衣服啊——愿赌服输嘛!”
……
“呜哇……我好命苦,一出生就没娘疼没爹管,好不容易交到同龄的朋友,临了还要被自己的师父算计……呜……这是什么世道啊啊啊……”
……
……夜月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跳,但是魔音却仍在继续……
“呜……不管了……师父不把宁人找回来,师父是天下最可恶的人了……”
……夜月开始认真地反省……
这厮真的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么???这泼皮的功夫该不是得自段风寻的真传吧!!!

不言愁恨,千里不留行

居然下雨了。
开始只是一些湿的雨雾,到傍晚的时候,耳畔已经充满了雨点砸在瓦檐上扑簌的声响。
街上的石亭里挤满了避雨的人,宁人也混在这群人中间。
“怎么突然就下得这么大,前几次不是只下一会儿就停了吗!”
“是啊!真是奇怪啊……害我衣裳都湿透了!”
“哎……兄台,你把伞挪开些,都弄湿了……”
……
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宁人却只是抬头仰望着天空,眼里耳边尽是雨的样子雨的声音。
宁人喜欢雨……尤其喜欢躲在屋檐底下仰头看大雨倾盆的天空。
雨水绵延不断的顺着檐角如珠似线的往下掉,天空在视野里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视线粘在雨线上……看着,看着,视线变得模糊……然后恍惚有种轻飘飘的晕眩感。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走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空气渐次清冷。
宁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回过神的时候,蓦然发现除了自己,石亭里还有一个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宁人笑了,唇线抿成漂亮的弧形,眼角微微吊起,带着些莫名所以的挑衅。
“真巧呢,夜大夫。”
宁人的声音在渐息的雨声中显得格外清亮。
夜月似乎来了有些时候,此时正好整以暇的怡然笑着,细碎的前发微微挡住了双眼,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是啊,无巧不成书嘛。”夜月的声音暗哑低沉,“宁姑娘好像对雨情有独钟呐。”
宁人不置可否的笑笑。
“说来还真是可惜……难得的盛宴,却被这场雨扫了兴致,老天还真是不给面子啊。”
宁人知道他在说夏侯府设宴的事,心下不免微微发寒。
“宁姑娘既然进了夏侯府,怎么不用过餐再走?反正那么多东西不吃的话不是浪费嘛。”
“你……跟踪我?”宁人警觉的瞪视着夜月。
“对了……我怎么给忘了有句话叫做‘秀色可餐’呢?面对着那样一个妙人,宁姑娘自然是不觉得饿吧。”
宁人眼神一凛,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从腰中抽出了软剑,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瞬间剑指对方颈侧。
“啧……好剑啊。”
夜月忍不住赞叹——通体雪白的剑身玲珑而轻巧,与皮肤相碰的地方有种冰凉的触感,淡淡的寒意弥散在四周,身体竟然开始有渐次僵硬的错觉。
……出手的瞬间宁人就后悔了。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宁人说。
夜月斜睨了一眼那柄已然抽离的剑,轻笑说:“我以为宁姑娘要杀我呢,难道是我误会了?”
宁人沉默了半晌,转身走出了石亭。
雨已经停了。
夜色惨淡,街上行人不多。
几个身披蓑衣的高大男子与宁人擦身而过。
那些人……蓑衣怎么是干的?心中一动,耳朵已经捕捉到身后剑气划过气流颤动的微响。
宁人敏捷的跃起,避开了身后凌厉的攻击。
看似纷乱实则有序的剑招在瞬间接踵而至,宁人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不消片刻就置身混战之中。
在一片刀光剑影间,那柄雪白的软剑异常耀眼,剑影过处,白光灼灼。
五个身披蓑衣的高大男子皆是黑衣打扮,身形鬼魅异常,好几次宁人都以为对方几乎要融入夜色之中。
宁人的反应极快,一个剑式可以灵巧的同时躲过两人的攻击,只是宁人内力根基不足,如若久战必然招架不住——关于这点,宁人比谁都更清楚。
气氛变得诡异,那五名男子的身形忽然迟缓起来,动作也越发的僵硬。
宁人心下讶然,却不敢放松警惕,剑招仍是不容情的直取对方要害之处。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是没有听说过么?”
说话间,夜月带笑的眉眼蓦然闯入眼帘。
持剑的手一僵,宁人生生的收回凌厉的攻势,身体因为强劲的后挫力而踉跄着后退了数步。
就在这个间隙,有四名男子往不同的方向迅速逃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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