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探员计拐嫩肉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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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要狠,现在有辆摩托车想要卡位,她硬是将车头向前挤,不让那个摩托车骑士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不过,她也为了这个卡位动作,吃了好几个白眼。别人赏她白眼吃,她照样将车子往前开,一点也不为这小小的不愉快而停下动作。
好不容易,她将车子一寸寸的移动,终于克服了五公尺的障碍,转进康庄大道,步向顺畅道路。障碍已除,可是她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这下子她不飙车是不成了——虽然她这辆车子的极速只到一百六十——于是她在小巷猛踩油门,抱着一种挡我者死的狠心情,在这种羊肠小径上快速前进。最后,她转到另一条大马路上,找回到公司的路。正当她为自己的好运而庆幸时,有辆疑似造成先前连环车祸的富豪车出现在她的右后方,而且正以高速向她逼近。
就在她还以为自己的好运而高兴时,那辆富豪居然朝她的车尾狠狠的一撞!这一撞,将何语竹的车子撞出原来的车道,何语竹的尖叫声,以及临近车辆的快速闪避。
现在,何语竹的左侧就是安全岛,而她的右侧就是那辆富豪。
“他妈的,你会不会开车啊!”惊惶失措之际,想也不想的按下车窗,臭骂那个视交通规则如粪土的车主。“天啊!”这回,她可看清楚车主是谁了——就是昨天拖着她在地上爬的大个儿!再也没有任何耽搁,她将油门踩底,整个人依据牛顿第三定律重重的撞在座椅上,她的车子先是顿了会儿,然后像失控般的向前冲出去。
现在早上八点三十五分,交通流量最大的时候任何一个小小的交通事故都可以引起大塞车。
何语竹在车阵中蛇行,见缝就钻,压根儿不管什么安全间距,当然也不可能理会交通号志了。如果就她这么一辆车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举动,或许会引来一阵破口大骂,倒也不至于影响所有车辆的行进。问题是,在她后头还有辆体型巨大的富豪车追赶在后,由于它的体型过大,无法灵活穿越车阵,以致它所经之处又是煞车声、撞车声以及咒骂声频传。可以想见的,又发生大塞车了!
“为台湾的交通黑暗喝彩。”何语竹在车里由衷感谢台湾的交通是如此的紊乱,马路是如此的拥挤。要不是如此,她早就被那些个外国人给逮到了,哪还容得她在车里感谢东感谢西的。
“再这样下去不行了。”她是运气好才没撞上别的车,以这种速度发生对撞的话,她的车不烂掉才怪。她得想办法挽救自己的生命和她的爱车才行。
路边停车是台湾每个驾驶人必修的课程,只要宽度足够让车子塞进去,几乎所有人都能以最精准的角度将车停进去。
情急之下,她用力踩了煞车,然后方向盘扭转九十度,整辆车子差点因此打滑。她放开煞车,踩下油门将车子送进了她眼前的小空位——乱停车了不起罚个一千八,这一千八和庞大的修理费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整个过程花费的时间不到十秒钟,她已完成所有动作,抄起背包,拿着遥控锁在人行道上将车子上锁。
她估计自己应该有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可以逃。
但是她的估计显然有错,正当她站在人行道上锁车的时候,那辆富豪已经追了上来,车子还没停稳,里头的人已经奔了出来,吓得何语竹拔腿就跑,连要拿出她放在背包里的“家伙”的时间都没有。
人类的潜能是不可限量的——何语竹这时可深刻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了。她记得她在大三那年最后一次跑百米的纪录是十七秒——差强人意——不过,她认为她这时的速度连世界纪录保持人班·强森都要望尘莫及。
她拼命的向前跑,遇到阻碍——行人——时,根本不和他们正面遭遇,直接从他们身旁钻了过去,以减少时间的浪费。而那些要追她的外国人军团可没这种顾忌,他们直接推开挡住他们的行人,一路披荆斩棘快速的朝她接近。
这时,何语竹远远看到行人穿越道那方的绿灯亮起,马上转换跑道,跑到马路上,钻进停止行进的车阵里头,以跨栏的方式跨过那还算有点高度的安全岛,以及上头的树——往相反方向逃命去。
就在何语竹安全的跑到对面之后,有辆外表相当不起眼的深蓝色厢型车,急驶而来,恰巧在她身前三公尺的位置停了下来;几乎是算准了她经过的时间,它才刚停好而已,她马上从后头要经过它。
突然间,厢型车的后车门被拉开,里头钻出一个男人,不由分说将何语竹给架了进去,不等旁人有任何反应,厢型车在完成任务后,立即开走。
☆☆☆
“啊!”密闭式空间里的尖叫声是相当惊人的,除了发声者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得掩起耳朵来。“放我出去!”何语竹死命的挣扎,怎么也想不透这事是如何发生的。眼见她就可以远离先前那批外国人的掌握,这会和又被另一伙人给逮着。
“杰克,麻烦你请她闭嘴好吗?”钱复生是第一个受不了她尖叫声的人。“我神经敏感,禁不起她这种高音频的折磨。”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全是杰克的烂主意,什么“请”她来,他们刚才那种请人法,在一般人眼里叫“绑架”。
“你以为我不想吗?”杰克怎么也猜不到何语竹的肺活量居然如此惊人,她已经连着叫了将近有一分钟的时间,一点也没有要休息的迹象。“嗯。”他清清喉咙,试着将念了四年的中文在脑中转了一圈。“小姐,这个……”妈的!杰克在心里诅咒,昨天他的中文还算挺溜的——至少她说的他都听得懂,而他说的她看起来也懂——为什么今天挤破头就是想不出来?
“Damnit!”他出声诅咒。“复生,你是台湾人,你说。”该死,钱复生是台湾人,他为什么不说!
“我现在正在开车,不能分心。”他就是想看杰克手足无措的模样——虽然他得忍受噪音的虐待。
“停车!”杰克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要他停车。“你到后座来和我们的‘客人’沟通沟通,我来当司机。”杰克将何语竹给成功的“请”了进来后,为了制止她的挣扎,便用手铐脚镣将她给定在车门旁的横杆上。
“客人?”钱复生怀疑的看着何语竹。“你把她铐成这样,看起来不像客人,反倒像囚犯。”啧、啧、啧,这么粗鲁,难怪讨不到老婆。
“好,那我倒要请问你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让她不挣扎的?”他也不想这么做——不过这样做是有效率的。
“是没有。”钱复生还记得杰克刚将她给“请”上来时,车子震动得有多厉害。
“没有就给我停车。”杰克压根儿知道该如何去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女人,要他这么做,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痛苦。
何语竹从刚才就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直到她听到他大吼时,才能确定把她捉进来的男人就是昨天救了她的人……不过,她还是得看清楚。“啊,你!”她不叫了,因为她现在真的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和昨天救她的是同一个。“TommyLeeJones!”和汤米·李·琼斯长得很像的男人。
“小姐,我不叫TommyLeeJones!”看来杰克的中文是不能经过思考的,只要他一想起大学时教授教的东西,他的中文不算听得懂也不见得说得出口。像现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对话,才能让他忘了文法、句子结构,当那些东西都忘了之后,纵使脱口说出来的中文很奇怪,对方还是听得懂。
“嘿,杰克,我看你解决问题了嘛。”钱复生听不到尖叫声之后,整个人就像从炙热的炼狱走了一回,回到了清凉的人间。“看来,当司机这种差事还是我来就好了。”
“闭嘴!”杰克伸手给耍嘴皮子的钱复生一个爆栗子。“你现在给我好好的开车。”解决了钱复生后,他回头面对停止尖叫的语竹。“小姐……”奇迹来得急,去得也快。“钱复生,你现在马上给我停车!这是命令!”恼羞成怒,他干脆放弃。
何语竹对于杰克突如其来的火爆脾气深感不解,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是个苦命的、被绑架的受害者,愣愣的问同样也是一脸不解的钱复生:“他怎么了?”看到是个亲切的黄面孔,她不自觉用中文询问。
“我也不清楚,”钱复生同样是一头雾水,怎么杰克一会儿要他停车、一会儿又要他好好开车,这会儿又命令他停车?“大概是更年期到了。”这是他唯一想得出的解释。于是乎,后座留了两个一脸问号的台湾人。
第四章
杰克将何语竹带回他们在台湾的落脚处,打算来场感人肺腑、扣人心弦的开场白,希望她能合作的把光碟片交出来,给大家一个方便,也省得他严刑逼供。
“嗯,何小姐。”这回他加了个姓氏,以示尊敬之意。“我们这回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们请人帮忙的方式未免太奇怪了吧!?”何语竹生气的看着手上的手铐——脚镣已经拿开,因为她不再试图踢任何人。“先生,虽然你不是来自什么礼仪之邦,”这种野蛮人要是真的来自什么礼仪之邦,那她何语竹就是天仙下凡尘。“但是,基本的待客之道你也应该要懂吧?”他这种方式还巴望别人帮他?就算是旭日西升也不可能。
“待客之道……”杰克当然听得出来她话里的嘲讽之意,但是他认为他不需要去理会。“当然。”他点点头。“汤米,去泡一杯能喝的咖啡来。”他回头交代其中一个菜鸟去泡杯能入口的咖啡来招待他们的贵客。
当汤米战战兢兢的端出那杯冒着热气的黑色液体再度出现时,杰克说:“何小姐,请喝咖啡。”
“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她要戴着手铐喝咖啡,有没有搞错?他是要招待她还是想整她?
“我当然有诚意。”杰克觉得这个何语竹实在太不可理喻了,一会儿说他不懂待客之道,等他真的找人泡了杯咖啡出来,又说他没有诚意。
“好,非常好!”她生气的说:“你有诚意!你有诚意却要叫我戴手铐喝咖啡!”这个长得像汤米·李·琼斯的家伙简直比电影里的角色还要来得坏上N倍!“这位先生,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客人,那么可不可以问一下,你是不是有硬要你的客人戴着手铐喝咖啡的习惯?”
“这个……”他看着她那不大安分的双手,考虑了会儿,最后决定道:“如果,你能保证不赏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位拳头吃,我就解开你的手铐。”在“请”她上车的时候,他的眼睛吃了她一记右钩拳,可能明天他就得带着双熊猫眼见人了。
该死!看她身上没几两肉,没想到打起人来力道可真不小。杰克下意识的抚摸被何语竹K到的左眼。
“当然!”当然不可能,要是有机会,她会再给他点颜色瞧瞧——嗯,听说眼部的地方相当容易瘀青。
“好,就这么说定了。”杰克一得到她的承诺后,很干脆的走上前解开她的手铐。
杰克怎么也料不到的是,当何语竹的双手一得到自由,他的右眼马上遭殃。
“他妈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他最早学会的中文就是从台湾去的同学教的中国国骂——三字经。他用手捂住右眼,心里咒骂连连,要不是何语竹是个女人,他早就回敬她一个更具威力的直拳了。
“笑话,说话算话?!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我要对你说话算话!”光他掳她到这个鬼地方来,她就可以上的法庭告他绑架——要知道,绑架勒赎在刑法上可是唯一死刑的,他也不过差了个“勒赎”的动作罢了——甭提一上车,就用手铐脚镣将她给制住——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要她合作?哈,他在作梦?
“何语竹小姐,你好像还搞不清楚这里是谁在当家吧?”杰克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眼睛不必等到明天——现在就成了熊猫眼了。“我们可以把你当客人,”他在这时扬了扬手,要那群菜鸟走上前。“但是,我们也可以让你尝尝当犯人是什么滋味。”他马上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掏出一把枪在她面前把玩。“你要还选哪一种啊?”
何语竹看到他手上的那把枪,双瞳不自觉的放大。“这个既然有得选,我想我还是当客人好了。”刚才那记左钩拳虽然打得痛快,可是后果也可能很痛的。
“很好,何小姐,我们很高兴你能明了这一点。”杰克扮黑脸扮习惯了,即使不需要这么做,老毛病可不是说改就改得过来。
“杰克,何小姐是我们的客人,你这样的待客之道是不成的。”钱复生看不过去了。再怎么说他和何语竹一样都是台湾人,理所当然的要有同胞爱,再说要何语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想要取得她的合作,这种方法只会得到反效果。
“何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认为你身上可能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因此这次才冒昧的请你过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定律。钱复生使了个眼色给杰克,意思是:看好,学着点。
“我想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