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爱妻老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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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豁出去了、不在乎似的咆哮,让记者们自动的退后了一公尺。
他一直是个有着优雅气质的型男,虽非偶像明星,但也算得上是公众人物。没有人想得到这样的公众人物,居然会不计形象受损的在镜头下发飙。
现场安静了好几秒钟,而他彷佛生鱼片刀般锐利的目光,朝四周扫视一圈——
“你们到底想怎样?”他沉声地问。
什么不让她说话?他什么时候不准她说话了?他们把他当什么?说得他像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惜牺牲女友的薄情郎似的。
打从一开始,他们就认定他跟弥生是恋人的关系,就算他或弥生说破了嘴,他们还是对他们的说词存疑。
而只要他们不相信,就会对这件事情穷追不舍,而他跟弥生部需要的平静日子,在短时间内根本是一种奢求。
好吧,既然他们咬定他跟弥生是恋人关系,那么他就大方承认好了——如果承认能使他们无法在这件事情大作文章的话。
“什么样的答案才能教你们满意,然后不再骚扰我跟她?”他语气冷肃地质问起众家媒体。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
突然,一个勇敢的菜鸟记者大声地说:“大家只是想知道两位的关系!”
他目光一凝,直视着那名菜鸟记者,然后声线沉稳地说:“只要我给了答案,你们就不会再来烦我?”
大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眼睛却透露着“对,就是这样”的讯息。
他微微抬起了下巴,深呼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说:“对,我跟她正在交往,我们是恋人的关系,这样可以了吧?满意了吧?”
说罢,现场一片哗然,然后响起喀嚓喀嚓不断按快门的声音。
弥生两眼发直地看着他,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什么?他……他刚才说了什么?
是她产生了幻听?还是他在发神经?虽然在听见的那一瞬间,她是有点高兴,不过他怎么会这么说呢?
他说他们是正在交往的恋人关系?老天,他开记者会不就是为了把事情解释清楚吗?怎么会……他是认真的?还是一时的冲动?
“我们走。”恭朗揽着她,大步地往前走去。
记者们不断地朝着他们拍照,但已经没有人敢再挡住他们的去路,也没有人再大声提问。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可是场面已经太混乱,让她无法镇定的、清楚的整理思绪。
此刻,她的心在发烫,她的脑袋胀胀的、麻麻的,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能小跑步地配合着他的步伐前进。
就这样,他带着她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坐上他的车,他们驱车离开了电视台。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虽然人都已经在他车上,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他直视着前方,语气平静地说:“你去过的地方。”
第七章
到了Rest,弥生才知道他所谓“你去过的地方”指的就是他的住处。
到了电梯口,她杵着不愿进去。
他浓眉一皱,把她抓进电梯里,然后伸手按了两下。电梯关上,以快又平稳的速度直上他所住的楼层。
走出电梯,他拉着不肯步出电梯的她,朝着他住所门口走去。
“不……不要……”到了门口,她想挣开他的手。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不要什么?”
“不要去你家……”她满脸通红,怯怯地说,“我……我回电视台……”
他眉心一拧,“相信我,电视台没有这里门禁森严。”说完,他打开了大门,把她“抓进”家里。
关上门,打开空调,他在玄关处脱下了鞋,然后直往厨房走去。
“喝什么?”他问着。
她用力摇摇头,一脸还在惊惶状态的表情。
是的,她还没完全的回过神呢!就在刚才,教她惊愕的事一件件的发生,尤其是他在媒体前大方承认他们是恋人关系之事。
不,那算不上是大方承认。所谓的承认是指真有其事,但他们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他为什么要……
突然,一条警觉的神经将她四分五散的思绪抽回——
对喔,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啊?她得好好的问问他,叫他给她一个交代。
忖着,她立刻往厨房冲去。刚到厨房入口,她撞上了正要出来的他。
“喂。”他一手抓着水杯,一手攫住了她的胳臂,“你做什么?”
她抬起头,惊羞的望着他,不知怎地竟心跳加速。“ㄜ……我……”
“给你。”他把手里的水杯给了她,“喝口水,压压惊吧。”
迎上他的黑眸,她像是被下了什么听话的咒语般接下水杯。
ㄟ!藤井弥生,你傻了吗?她在心里质问着自己。
就算她真的那么不知天高地厚、真的那么不自量力,且真的那么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他,也不能消极的接受他的处理方法。
于是,她不满的直视着他。
恭朗像是看不见她眼底的不满及反抗般,把她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别拘谨。”
她横眉竖眼地瞪着他,却莫名其妙乖顺地坐下。
藤井弥生,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乖乖听话?她心想着。
“你……”他微皱着眉,端详着她,“你的眼神充满了怨恨。”说完,他一派轻松的笑了。
不知怎地,干脆的在媒体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后,他觉得整个人轻松了、愉悦了。
看着她,他心里有种感觉。女朋友?有一个这么有趣的女朋友应该不赖吧?
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羞恼地瞪着他。
“你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可恶,说什么风凉话?难道他对自己刚才在媒体前的那番谈话毫无悔意?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他哪里有错?
“你刚才是脑袋秀逗了吗?”她气呼呼的质问他。
他微顿,然后气定神闲地一笑,“你终于回魂啦?”
“什……”
“你刚才被包围住的时候,还一副随时会昏倒的样子呢!”他说,然后看着她手中的水杯,“先喝口水再说吧。”
她一怔。也对,她喉咙还真的是乾干的。要找他吵架,也得先润润嗓子。
想着,她一仰头,咕噜咕噜地将水杯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
“喔,”他挑挑眉,充满兴味地说:“你喝水的样子还真豪迈。”
她放下水杯,白了他一眼。豪迈?他是想说她一点女生的样子都没有吧?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她直视着他,毫不罗嗦地就问,“你召开记者会不是为了要澄清吗?为什么要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他沉默了一下,“因为我突然发现,解释跟澄清可能只会让事情更复杂且没完没了,干脆的承认反倒一了百了。”
“你简直胡说八道!”
“你以为他们会相信我们没有关系吗?”他舒适地将身子沉进沙发里,“我保持沉默,也跟你保持距离,就为了平息一切,但风波却越演越烈,甚至到了完全失去控制的地步,你应该看见了。”
这一点,她倒是不否认啦。但是,她哪能这么容易就被他说服,原谅他自作主张的决定。
“与其让他们追着跑,还不如正面回击。”他说,“现在我干脆的承认,他们就没什么好写了。”
“可是我……我们又不是……”她涨红着脸。
“他们才不在乎我们是不是一对,他们只是要耸动的新闻,你不明白吗?”他直视着她,神情严肃而认真地说,“我不想再看见他们在报上乱写一通,也不想再让你的工作及生活受到影响。”
咦?他在乎她的生后受到骚扰及影响吗?他应该只在乎他自己吧?
“啐,”她轻啐一记,“别说得好像你很过意不去的样子,先前在员工餐厅看见我被包围时,你还若无其事的带着那位香奈儿美女头也不回的走掉呢!”
“不然你希望我过去吗?”他目光一凝,深深的注视着她。
被他那幽深却发亮的眸子一盯住,她心跳加速。
“当时我认为那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他说,“我以为只要我们完全不接触,他们就会放弃这条新闻,却没想到……”
“是这样吗?”她蹙着眉头,怀疑地看着他。
“当然,我可是为你好。”说着,他背脊一直,坐正地说:“我很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扰。”
她一愣,“什……”
可恶,他突然这么认真又诚恳的向她道歉,她怎么还骂得下去?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是不是就得这么原谅他了?
不,她真不甘心。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她皱着眉,噘着嘴,恼怒地说,“你在记者会上乱说,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本来没打算那么说,但在你突然现身之后,我改变了主意。”
“ㄟ?”关她什么事?
“看见他们对你采取那种咄咄逼人,活像法官在审问犯人似的问话方式及语气,我实在是很不爽!”说着,他眉毛一皱,神情微愠。
不爽?拜托,被当犯人一样审问的是她,他在不爽什么啦?
“你不爽什么?”她轻啐,“难不成你是在替我打抱不平?也不想想究竟是谁造成今天的局面。”
“我已经道歉了,不是吗?”他微皱起眉头。
“道歉很了不起吗?”她哼说,然后质问他:“我可不可以海扁你一顿,然后再跟你说对不起?”
他直视着她,神情平静且认真地说:“如果你这样能气消的话,请。”说着,他把身子微微往前一倾,闭上了眼睛。
他的脸突然的凑近,她胸口不觉一悸。
她发现他有浓密且长的睫毛,好看到爆。不自觉地,她忘我的盯着他英俊的脸庞,甚至忘了呼吸。
他是说真的吗?只要她能气消,他就随她扁?他是认真的吗?如果是,那是不是表示他是诚心诚意的向她道歉,真心的认为他先前的一言一行是错的?
看着他闭上的眼睛、他高挺的鼻、他的唇……那饱满而性感的唇,她心跳如擂鼓。
我咧,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她有点呼吸困难,喘不过气,心脏也像是快衰竭了般?
突然,他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她,而她露出了惊羞的、想夺门而逃的表情——
“你不打吗?”他唇角一撇,“是你自己放弃的喔!”
“我……”她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他蹙眉一笑,“你干嘛脸红?”
“我才没……”她支吾着。
看见她那羞怯的、心慌的表情,他微顿,然后挑了挑眉梢,促狭地说:“你该不是被我的‘美色’打动,舍不得动手吧?”
他平时的言行虽不至于拘谨古板,但也算是小心谨慎,像这样听起来有点不正经的话,他是从来不说的。
在她面前,他总有一种放松的感觉,倒也不是说他面对别人时就会“假仙”,但不知为何,他总在她面前毫不在意、毫无顾忌的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她是特别的吧?因为他……喜欢她。
“ㄟ,说真的……”他直视着满脸羞红的她,“你不那么凶巴巴时,还挺像女孩子的。”
“你说什么呀?我本来就是女生啊!”她气恼地说。
他勾唇一笑,“你就是没办法给我好脸色看,是吧?”
“ㄟ?”她一怔。
“你被记者包围时,明明就一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样子,怎么一面对我就变了个人?”他微皱着眉头,不解地望着她,“你不能对‘男朋友’好一点吗?”
“男朋友!?”她大叫一声,脸颊烫得像是快烧起来了。
他气定神闲地点头一笑,“是啊,我已经在媒体前大方承认我们的关系了,不是吗?”
“那……那又不是真的……”她结巴起来,“那只是……你……总之……”
什么男朋友?她才不信他会找她这种凶巴巴、活像男孩子的女生当女友。
他的女友应该……应该像那天跟他一起到餐厅用餐的那个女子一样,美丽、娇艳,充满女性魅力。
“现在全世界都认为我们是一对恋人,做做样子总是要的。”看她一脸惊羞紧张,他就不由得想捉弄她。
也唯有在这个时候,她身上才会散发出一种女孩子的味儿来。
“做……做做样子?”她瞪大着眼睛,满脸潮红地说,“你是指……”
“当然是……”他忽地欺近了她,“做一些恋人在一起时会做的事罗!”说着,他伸出手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下巴在发抖,她的声音也是,“你……什么?做……做……”
他声线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性感又诱人的味道,“像这样……”他靠近她,一副要亲吻她的样子。
“啊!”她吓得飞身跳开,惊羞地说:“神经病!”说完,她像从狮子利爪下逃脱的羚羊般,一溜烟地就夺门而出。
看着她惊慌逃离的模样,他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诚如他所说,就在他当众宣布他们的“关系”后,那些先前纠缠着她且守候在电视台楼下的记者跟狗仔们,就像见了阳光的浓雾般散去。
看来,他这计狠招是奏效了,虽然下的是猛药,可能会很伤,但确实已达到了它应有的效果。
不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