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爱妻老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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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流着父亲的血,也许他在某些地方是跟父亲相同的,但他非常确定的是……他的感情观跟父亲是绝对不同的。
他说她是九十分,她就是九十分,绝不会因为他父亲说了什么,而改变他对她的看法及评价,他是为她生气,他不允许父亲用那种刻薄的言辞评论她。
她为什么感受不到他的用心及用意?为什么会以为他……
“你在装大人。”弥生继续说着,“你心里有个渴望父爱的小男孩,而他从来没有长大过,如果这是你跟你父亲之间的无聊竞争,不要把我拖下水。”
她自觉说得已经有点过火,但她就是控制不住。毕竟,她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伤害。
“他是你父亲,你摆脱不了他,面对现实吧!”她说得十分激动。
而就在此时,她看见他眼中的愤怒及受伤。他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明明鲜血直流,却又不肯低头。
她心头一震,她知道自己的这些话是如何的刺伤了他。
她明知道他心里的伤,却又残忍的揭开那多年的结痂;尽管她觉得受伤受挫,却没理由这样攻击他。
她深深感到懊悔,但话都说出了口,就算反悔也无法收回。
完了,我们完了。她心里这么想着。
不自觉地,她退后了两步,然后转身快步跑开。
此刻,她无法面对他,也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眼底的痛苦,也让她痛得揪心。
第十章
深深懊悔、后悔莫及或是悔不当初,绝对都无法形容她此刻内心的歉疚及悔恨。
她不断不断地想起他当时的表情,他眼底那深沉的痛楚及悲哀。老天,她为什么那么残忍?她明知那是他的痛处,为什么要……
她真的无法原谅自己,但她就是那么的冲动,那么的直肠子也急性子。为什么在那当下,她就不能稍微想一下、犹豫一下呢?
为什么她要急着把心里的情绪反应出来?为什么她不能再想个几秒钟,或是为他找个自己能接受的理由?
难怪真生要骂她猪头,说她是什么“恋爱智能不足症”。
在恋爱里,有时为了让事情圆满,就算是自欺欺人也是必要的。
她爱得不够吗?否则为什么连这么一点点的妥协跟退让都不愿意?
越想,她心里就越难过、越懊悔。她想,她应该跟他道歉的,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
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到大阪去做取材的工作。不只她无法当面向他道歉,他也从未打过一通电话给她,或是透过别人带给她任何的讯息。
真的完了、结束了吗?他们如美梦、如泡影般的恋情……
“弥生?弥生?”
当她听见柴田老大不耐又火大的声音时,他不知道已经喊了她几次。
她回过神,却被狠狠的敲了一记脑门。
“你发什么呆?”柴田手持卷成筒状的报纸,一脸不高兴地瞪着她。
“对不起……”她低头认错道歉。
“你这个星期是怎么了?”柴田皱皱眉头,“怎么?男朋友不在身边,你的心也跟着跑了?”
男朋友?恐怕他们已经不再是那种关系了吧?虽然是没有明说,但搞不好真的会以“无疾而终”的方式结束。
想着,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见状,柴田大吃一惊,甚至有点慌了。“喂,你干嘛?这样就哭了?”
“老大,”这时,其他人围了过来,“你怎么把她弄哭了?”
“我……”柴田歉疚又不知所措地抓着头,“我只是敲了她一下而已啊,以前不也都是这么敲的?”
“她谈恋爱了,是个女人了嘛!”有人笑说,“女人是水做的,你不知道吗?”
“是啊,”另一人附和着,“黑川先生不在,你要多关心她一点,怎么可以打她?”
弥生知道他们只是在逗她,但不知为何,听着这些话,她更觉难过。
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一整个星期没联络,没有人知道她这几天过得多辛苦,没有人知道他们可能玩完了……
她好想见他,好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想着,她竟掉下了眼泪。
“喂,藤井弥生,你嘛帮帮忙……”柴田眉头一蹙,“你哭什么啦?”
“唉,大概是想念亲爱的男朋友吧。”大家继续开她玩笑,当然目的是为了安慰“与男友两地相思”的她。
“想念个屁!”柴田轻啐一记,“黑川先生今天晚上就回来了,急什么?”
闻言,弥生眼睛一瞪,眼泪也停了。
“老大,你说什么?”她惊讶地问,“他今天晚上回来?”
柴田蹙眉一笑,“你这个女朋友是怎么当的?连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晓得?”
“也许人家黑川先生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你还破梗?真是的……”
“ㄟ,真的吗?”柴田尴尬的抓抓头,“那我不是坏事了?”
“老大。”弥生突然抓住柴田的手,眼神恳切地问:“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加班?”
柴田皱皱眉头,假装在考虑似的吊她胃日,最后还是笑着答应了她。
虽说不加班,弥生还是拖到了七点半才离开。回家梳洗一番,并慎重的借了真生的衣裙穿上后,她立刻前往Rest。
虽然她不确定他是否回到这里,不过他离开东京一个星期,这里一定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处理,她想他应该不会回东青梅去。
来到了Rest,警卫就先跟她打了招呼。
“藤井小姐,找黑川先生吗?”
“是。”她点头。看来,他真的回到这里。
“要不要我先打个电话告诉黑川先生说你来了?”这里虽然门禁森严,但警卫对她已非常熟悉。
她摇摇头,“不,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不让警卫先打电话告知,其实是因为她害怕。
她害怕当警卫打电话给他,得到的答案会是“不要让她上来”。
于是,她搭着电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他住处的楼层。
到他住所的路不长,但她却觉得脚步好沉重。该如何开口好呢?她不断这么想着奇书网,尽管她早就已经想好要对他说什么。
站在他住所门前,她鼓起勇气的按了门铃——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
她知道他在里面可以看见门外到访的人是谁,他开了门,那表示他至少愿意见她。
这么一想,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晚……晚安。”她嗫嗫地说。
看见她,恭朗先是一怔,因为她竟穿了裙子。而接下来,他松了一口气,悬了一整个星期的心也终于放下。
他是高兴的,但也许他没表现得太明显,也因此弥生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点点的不安。
那一天之后,他数度想打电话给她,但他想……或许该让彼此的心情都平静一些再说。而离开东京到大阪取材的这一个星期,恰好给了他们这个冷静沉淀的时间。
他是爱她的、需要她的,见不到她的这几天,他经常神不守舍,还惹来其他同行工作人员的捉弄及嘲笑。
以前的他对于这种事是无法忍受的,但这次他竟如此的无所谓。
他原本计划明天去找她,然后郑重跟她说声抱歉的,却没想到……她竟先来了。
“进来吧。”他说。
“打扰了。”她客气又小心地走了进去。
刚到玄关,她看见了一双女鞋,是非常优雅的包头鞋款,品味极佳,而空气里也有着淡雅的、成熟的女性香水……
有女人在他家?她心头一震,胸口紧揪起来。
他一整个星期不跟她联络,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另一种选择、另一个对象?这样的鞋子、这样的香味,她相信拥有这种品味的成熟女性,一定能得到他父亲的认可。
“怎么了?”见她杵着不动,恭朗疑惑地问,“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进来坐吧。”
“不……不用了。”她的脚像被钉在原地,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的心……是凉的。
看见她那奇怪的表情,恭朗微皱起了眉,“你在跟我客气什么?”不过一个星期不见,她竟表现得既客气又疏离。
她还在生他的气吗?但如果是那样,她又为什么愿意主动来找他?
“我有话要跟你说……”
“那就进来坐着慢慢说啊。”他眉心一拧,“我顺便跟你介……”
“不。”她打断了他,“我在这里说就好了。”
她直视着他,一脸坚决地说:“我想跟你道歉,那天我不该那么说,我应该体谅你的心情,而不是戳你的痛处……”
他想她说的是她提及他父亲的那一段,其实他一点都不气她,虽然在那当下他是有点懊恼。
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他的确不该在意他父亲向记者说了什么,更不该发了疯似的带着她到处试装。
错的是他,而她只是说出了事实,点醒了他。
“弥生,我没生气……”
“不,你应该生气的。”她的情绪有点激动,“我没有站在你的立场看这件事情,我也不曾经历过你那样的年轻岁月,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要承受那样的打击及压力是很辛苦的,我不应该责怪你、批判你……”
他蹙眉一叹,“你是心直口快了点,但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她沉默了几秒钟,诚心地说:“我真的很抱歉……”
“我也不对。”他温柔笑望着她,“当时我也没顾虑到你的感受。”
“我……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她觉得自己一刻都待不住,因为她一直闻到那淡淡的幽香。
虽然那香味一点都不浓烈,也毫无侵略感,但她就是无法不在乎它。
“就只是这样?”他有点失望地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其他的要说?”
分别了一星期,她居然只想跟他说这些?难道她一点都不想他?她就不能像大部分的女孩子那样哭着抱住他,告诉他她有多思念他?
老天,他可是想死她了,此时此刻他多么想紧紧的拥抱她,甚至要求她不要离开。
但今天不行,因为他这里有个“不速之客”……
“我……我还想告诉你,就是……”她咬咬唇,像是犹豫,也像是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我想说的是……”她抬起眼帘,注视着他,“请你原谅你父亲对你造成的伤害。”
他一怔,不解地看着她。
“这世上就是有些人无法长时间的维持一段感情……”她说,“令尊是个艺术工作者,情感比一般人丰富,虽然他后来爱上了别人,但我相信他跟令堂是真心爱过的。”
“……”他呆住了,因为他没想到她会跟他说这个。
“我想令堂一定是体谅了这一点,才会选择退让且祝福。”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是他们相爱的证明,请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就算你不见他、不提他,他是你父亲的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说着,她内心有点激动,眼眶也微微湿润,“如果你不能原谅他,你的心就会被伤痛束缚住,那么你永远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及自由。”
她的这番话震撼了他,他没想到平时大剌剌又迟钝的她,居然会讲出这番教人动容的大道理。
他从没跟她提过他父亲的事,或是他内心对父亲的感受,但她却精准的道中了他的心事。
啊,我的眼光果然是正确的!这一际,他几乎要对天高呼。
突然,她弯腰一欠,“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祝福你。”说罢,她转身,飞快的跑了。
“ㄟ?”他一怔,根本来不及反应。
现在是怎样?她怎么这样就跑掉了呢?就算她讲完了,也该听听他怎么讲吧?再说,他还没跟她介绍厨房里那位“不速之客”呢!
此时,因为弥生的到来而暂时避开的不速之客,慢条斯理、一派轻松的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讲得可真好,我听得都快掉下眼泪来了……”
说话的是高柳绪子,恭朗的母亲,她其实也刚到,就在弥生来访的前五分钟。
她今天来是为了代她前夫,恭朗的父亲传达一件事情,却没想到先听见让恭朗自豪的女友所说的那番话。
“妈……”
“恭朗,她说得一点都没错喔。”她温柔一笑,“我可一点都不后悔爱上并嫁给你父亲,虽然他后来离开了我。”
他眉心一皱,讨饶地说:“可不可以别提这件事了?”
“为什么不?”她挑挑眉,神情平静地说:“因为跟你父亲相爱,我才有了你,你是他送给我最棒的礼物。”
“妈……”
她趋前轻握住他的手,“我们并不是怨偶,只是感情淡了,有些感觉没了就是没了,强求不得,但是我知道他确实深深的爱过我。”
他浓眉微皱,没有说话。
“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帮你父亲转达一件事。”她说。
他一怔,“什……”
“他说他即将对娱乐一周报提出告诉,控告他们报导不实。”她续道:“他说他对记者说的是‘小犬的眼光果然特别’,绝对没有什么你的品味让他失望这种事。”
闻言,他陡地说:“你是说……”
“记者为了让标题耸动一点,总爱加油添醋,你是知道的。”
“他……”他眉心一拢,“他为什么不亲口跟我解释?”
“你又为什么不亲自跟他求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