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南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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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生想不通,荷兰人会不见了,他感到蹊跷,荷兰人的行踪不是他们可以管得了,刘阿生就叫他们到荷兰据点,等荷兰士兵回来。商人们只好走出刘府,去等待荷兰人的归来。
这一天,付天宇还是像往常一样,只把刘府围起来,没有动手,到了晚上还是一样敲锣打鼓,嘈杂的鼓声锣声让刘阿生和同伙们心里发紧。他们已决定请荷兰人来消灭护卫军,就不想再支付粮食,可是荷兰人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刘龙生带领1000人前往兰芳城,他们进入兰芳城之前,付天宇已对兰芳城实施警戒,告诫所有的人不得出现在路上,一被发现,就会当做敌人击毙。听到付天宇警告后,兰芳人都跑回家中,他们把家门关上,有经验的人很快意识到城里要出大事,他们只能召集自家的护卫守好家门。
护卫军,连荷兰人都对他们没办法,商人们都不敢独自跟护卫军对抗,因为刘阿生一直被关府中,那几个去找荷兰人的商人,他们听到消息,也不再等荷兰人,就急冲冲地回家召集护卫,先把自家的家门守好。
刘龙生等到兰芳城控制好之后,就把城里的一些商店和仓库的门打开,这些商店都是刘阿生一伙的。
商店和仓库大部分人员不敢抵抗,他们很配合护卫队士兵,敢不配合的人都被抓起来带走。刘龙生就叫非作战人员进城,准备把这些粮食、物品用车拉走。
运输工具和人员,李沐文早准备好了。在刘龙生的指挥下,高坪的民众带着车,浩浩荡荡地进入兰芳城。
这次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把投降派主要人员的物质、粮食全部运走,这次主要抢店铺、仓库,还不想抢他们的家。这种近乎强盗的做法,要是以前,李沐文绝对反对,现在不一样了,他看完信后,义愤填膺,这些投降派居然用大量的银子来请荷兰人消灭护卫军,对这些投降派也不需要客气,他们抢完后,就退出了兰芳城。
等到李沐文和刘龙生带着大量民众和士兵走后,兰芳城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只有付天宇的士兵还在围着刘府闹饷。
等到警戒解除后,兰芳城的人出来一看,城里很多店铺都被抢干净,他们急忙前往自己的商店一看,还好没有被抢,有心人发现,街上被抢的店铺和仓库都是刘阿生他们一伙人。
和刘阿生一伙的那些商人,听到他们的店铺和仓库被抢,急忙派人查看,确认后,他们恨死了护卫军,他们每一家至少都要损失三分之一家财。
听到自己的商铺和仓库被抢干净,这些刘阿生同伙就出来实地查看。不看还好,一看他们都差点晕倒,商铺和仓库什么都没有留下,要是不知道这是护卫队干的事情,他们还以为是盗贼做的事情。再看看其他人,旁边的不是他们一伙的,都是完好无损,他们也知道护卫队只针对他们来的。
他们再次来到刘府,去找付天宇,付天宇严正地告诉他们:“我昨天都跟你们说过,我们的粮食没了,我没办法控制士兵,也不知道士兵做什么。”
这些人这时候也明白,这是有预谋的抢掠,要是他们需要粮食,就把粮食抢走就是,抢那些货物做什么。
付天宇一直说,刚才很混乱,他也不知道士兵们做些什么。这些人看见没办法和付天宇说下去,就直接进入刘府,刘阿生听到自家的店铺和仓库都被抢干净,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就叫他们几个再去找荷兰人,一定要叫荷兰人把护卫军消灭干净,即使荷兰人要价高些,他也心甘情愿。
商人代表再次来到荷兰人驻地,还好这次碰到荷兰人,他们都在驻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精神都不是很好。荷兰人听说再叫他们赶走护卫军,他们不愿意了,荷兰士兵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去解决,不关我们的事情。”说完就把他们赶走。
商人们不知道为什么,荷兰人两天时间不见,态度180度转变,他们照样把礼物都收下来,却不想驱赶护卫军,这不是拿了好处不办事?
商人们不知道,这50名荷兰人被戴元抓走两天。两天来他们可不好受,简短的经历他们无法忘怀,直到现在,有些士兵还在梦幻当中。
原来卫忠华叫戴元前天晚上行动,荷兰人警惕性不够,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兰芳城主人,没有人敢动他们,遭受戴元100人侦察士兵袭击,全部活捉走了。
戴元按照之前收服荷兰人的方法,先叫士兵给荷兰人讲要怎么处罚他们,还给他们体验下各种刑罚。这些荷兰人,他们没有想到有这么多的酷刑,和折磨人的东西,经过两天的折磨,连最坚强的队长都屈服了,他们吞下药丸后,才被送回兰芳城。
他们屈服于戴元,为了保命,只好按照戴元说的话办事,不然他们就没命了。戴元警告过他们,只要他们中一个人出问题,所有的人都会接受处罚。
看到这些刘阿生同伙人,他们才不会去管付天宇闹饷的事情,他们现在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脑袋还在嗡嗡叫。
不管怎么求荷兰人,荷兰人都不答应,还把他们都赶走,商人代表只好无精打采地向刘府走去。
在府中等待消息的刘阿生,没想到荷兰人居然不管他们,他实在搞不懂荷兰人为什么会这样,护卫军闹起来,对他们荷兰人也没有什么好处!
荷兰人不管了,刘阿生他们很紧张,经过他们商讨后,最后决定忍耐几天,等待几天,先把筹集的银子送给荷兰人,叫荷兰人快点出兵。
“刘大掌柜,现在荷兰人拿了好处,却不给我们办事,我们给他们十万两银子,是不是暂缓下。”其中一个商人看见荷兰人不办事情,就跟刘阿生建议。
“我们现在不能跟护卫队妥协,要是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以后就要每个月供养他们,我们的粮食和物资,也被他们白白拿走。我和荷兰人打过交道,他们还是可靠的,答应我们的事情,荷兰人会做好的,这点大家放心,尽快把银子筹集好,好催促荷兰人快点出兵。”
这些商人听了刘阿生的话后,就都回家去准备银子。
第10章 逼交银子
荷兰队长名叫加多,他对于现状不是很满意,他和那些士兵不一样,士兵多是在国内混不下去,才来到亚洲,想发大财,只要给荷兰士兵比较高的薪水,他们会去做的。
戴元捕捉了荷兰士兵,叫他们做事,将兰芳城税额承包给他们,按照最简单的计算,每个人每个月至少能够获得20两银子,荷兰人忘记了自己是荷兰人。
加多,他是个荷兰小贵族,家道还是不错。今年前来荷属东印度,原本只想镀下金,明年就调回荷兰,这些关系都事先安排好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想要短期内回到荷兰不可能,戴元50名荷兰兵,采用连坐制度,只要一个人出现问题,所有人都会被处罚。目前不是他管士兵,而是士兵在盯着他。这些士兵可不想因为加多的原因,让大家为他送命,于是出现一幕可笑的现象,加多每走一步,周围都有几个士兵跟着,说是保护队长,连上厕所都是这样。
面对这样处境,原先想要逃跑,前往巴达维亚告密的加多,只好闷声呆在住所,他的行踪,每天都有人向戴元报告。
在荷兰据点,戴元也派十名侦察士兵蹲点,这些侦察士兵,才是荷兰人真正领导者,他们会每天向戴元报告。戴元也告诉荷兰士兵,要是他的士兵有一天没来报告,就会把他们全部处死。
于是这些荷兰人,就像侍候原先的加多一样,极力讨好侦察士兵,侦察士兵对他们有枪杀的权力。戴元告诉荷兰人,要是他们表现好,以后会获得提升,成为小队长,甚至大队长;要是表现不好,不仅免去职位,还会进行处罚,严重的会被处死。
“大人,加多队长好像一心想着逃离。”一个叫希维玛的荷兰人向侦查士兵告密。
听到荷兰人告密,侦察士兵听到加多还不想归服,还想着逃跑,就报告给戴元。戴元听后,就把加多带走,告诉其他荷兰士兵,一个月后重新任命大队长。
荷兰人看到加多被带走,以后想要成为大队长不可能,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机会,他们都争着投好侦察士兵。
面对被软禁的处境,加多也知道他现在没办法逃脱,被兰芳护卫军控制起来。他知道抵抗不明智,他开始配合侦察士兵,其实他心里面还是在等待机会逃跑出去,或者等待荷兰总督带兵来攻打兰芳国的时候,把他解救出去。
面对荷兰士兵的殷勤,侦察士兵一时也不适应,他们以前和荷兰人也交手过,在他们眼中,荷兰人瞧不起他们这些华人,荷兰人对华人总是没有好脸色,打骂也是常有的事情。没想到现在的荷兰士兵这么乖顺,比那些华人还顺从他们的管理,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戴元听到兰芳城的荷兰士兵多数很安顺,他越来越佩服起卫忠华来,戴元一直以为荷兰人不会听从他的话。
在荷属东印度,荷兰人是统治者,这里的人,不管是马来人,还是华人和土著,对荷兰人,哪个不是恭恭敬敬?那个不是敬畏万分?不知道多少人将荷兰人当做主子一样侍候……哪像现在,荷兰人居然把他们当做大爷供奉起来,看来少总长说得好,荷兰人一样是人,汉人能够出现汉奸,荷兰人也一样有荷奸。
兰芳城和港口共有60名荷兰人,戴元准备根据他们的忠心情况,一个月后重新任命官职,让他们办事。
控制了荷兰人,戴元就觉得比直接占据港口和兰芳城要好了很多,兰芳国内的人把荷兰人当做大爷,他们不敢不听荷兰士兵的命令,就像港口,除了荷兰人外,只有李沐文的船只能够自由进出,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李沐文都选择晚上送货交易,原先靠走私进出的船只全部封禁,这个港口就成为护卫军的私有港口,这个可以从李沐文的笑脸上看到。
对于兰芳城中的荷兰人,戴元也想用他们来控制兰芳国,用他们来吓唬刘阿生。即使卫忠华退出兰芳国,这个兰芳国还是在他们的控制之下,这样暗中操控,很符合戴元的性格。就像卫忠华跟戴元所说的,要好好利用荷兰人。也确实如此,荷兰人一听到提高他们薪水,他们都极力拍着戴元马屁。戴元现在觉得荷兰人还是蛮可爱,至少比刘阿生那些人可爱多了。
付天宇把刘府包围起来,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范围扩大了很多,要准备跟刘阿生的护卫作战了,还把附近的人赶走。
附近的民众也不想呆在这样的地方,要是付天宇和刘阿生冲突起来,他们就遭受无妄之灾,除了极少数是被付天宇赶走外,其他人都是自己主动搬走。对于不愿意搬走的人家,付天宇实施纵火、绑架等威胁手段,把他们逼走。
三天过去了,到了刘阿生答应荷兰人十万两银子的日子,刘阿生没办法出去,就不想交付银子,刘阿生不交银子,其他的商人也不想交。明白了这个关系后,30名荷兰士兵来到刘府。
付天宇的士兵看见荷兰士兵到来,想要撤离,没想到荷兰士兵向他们很友好地打招呼,他们感到莫名其妙,什么时候荷兰人跟他们这样友好,付天宇也只知道荷兰人不会来破坏闹饷,至于什么原因他是不知道,总觉得荷兰人很怪异。
刘阿生听到荷兰士兵来到他府前,连忙把荷兰士兵迎接进来,刘阿生对领头的荷兰士兵说:“这位大人,不知道总督大人答应下来了没有。”
“总督大人,前天就答应下来了,他现在正在调兵,不过那十万两银子……”这个领头的荷兰人应道。
“大人,外面的护卫军把我围住,我出不去,没办法筹集银子。”刘阿生露出为难的样子,他还是想叫荷兰士兵把护卫队赶走。
“我们只负责接收银子,护卫军不关我们的事情,上次就是因为帮助你们,让我们受到总督大人的责骂,我们可不想再帮助你们了。我不管你们的银子在哪里,要是下午我们再来的时候,你们没有准备好,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们会把你刘家拆了。”这个领头的荷兰人恶狠狠地对刘阿生说道。
刘阿生早就筹集好银子,他们一伙人有二十家,这些每家出5000两银子就够了,刘阿生多出5000两银子,用来答谢荷兰队长,只是他不愿意这样被围困在家里,就想请荷兰人把护卫军赶走。
荷兰人真可恨,他们不去管护卫军,却不忘十万两银子。上次荷兰人就是这样,收了礼物,却不办事。
其他的商人对刘阿生说,是不是等到荷兰人发动进攻,我们再给银子。听了这话后,原本想给银子的刘阿生,就把这十万两银子收藏在府中。
看到荷兰人来讨银子,从他们的样子来看,不给不行。刘阿生连忙把就要离开的荷兰人叫住,叫管家带荷兰人去领取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银子,他们30个人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