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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樱花之恋-第1章

小说: 樱花之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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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蔡小雀




不一样的异国恋情

雀子雀子挺喜欢异国恋情的,不知为了什么,也许是觉得中国的女孩子和男人都很棒,所以恨不得所有外国人都爱上咱们国家的人……难道这是自以为优秀的民族感作祟吗?(哇——我不是希特勒那班人啦!)

呃,好像太激动了一点。其实雀子是因为要写这本发生在中日战争时的爱情小说,结果就去搜集参考了许多中日抗战(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史迹和资料,看到了许多令人伤心与可歌可泣的中国历史,当然也很痛恨那时的日本对于中国人的残杀和暴虐,那已经不是纯粹在战争、在攻占别人的国土而已,那完全是一场无人性的大屠杀,看得令人不禁毛骨悚然,也分外地痛恨日本那些好战分子。

雀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仇视他国心理,我相信世界上的人都一样,有邪恶也有善良,当年的日本也有许多平凡老百姓为战争付出代价,任何一个国家都一样,凡是主张侵略与伤害别人的“当权者”,都是罪大恶极之辈,只因为他们个人的好恶与争权夺利,便要这么多人命与鲜血来叠成他们的成功之塔,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真是令人不耻与痛恨。可是人类经过了那么多的历史教训,却还没有记取惨痛的经验,以和平为前提地互相交流。

雀子并没有影射任何人,可是君不见现今世界多少的角落,还是烽火连天,百姓还是生活在惊吓与没有明天的日子里。将心比心,谁又愿意沦落到这番境地呢?

就雀子这个和平主义者看来真是难过,为何大家都不用理性和平去沟通?不过话说回来,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抱持相同想法,既做不到包容宽宏与互相体谅,唉!其他的也不用说那么多了,想打的人还是会打,打死了还是那个调调,真是人类之悲哀。

一开始就跟大家分亭了这么多沉痛又有点沉重的心情,不知道各位亲爱的读者们会不会觉得……耶?雀子怎么突然转性儿了?怎么也说得出这番道理来?

哎哟,雀子尽管再搞笑,也是个有血有泪有思想有深度(真的吗?)的人耶!看到了那——么多的历史,难免也会有所感慨的,不过……好啦,感慨一番之后,咱们也可以开心一点了。

话说这本《樱花之恋》,花了雀子一个多月的时间才酝酿而出,可是这个点子却是出自某夜雀子的一场梦。

话说雀子正好睡时,突然间梦见了中共打过来了,害得梦里的女主角吓得半死,可是不知怎的,在逃难的时候就被二次大战时的日本人给掳走了,为的就是要给他们生病的英俊皇太子冲喜,然后苦命的女主角就又莫名其妙地给绑上了花轿,到和番冲喜去也;怎知女主角由原本的悲愤惊吓,到见到那个忧郁又深情的皇太子后,突然就变成了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哇咧……还真是曲折离奇。雀子本以为自己会梦到多正经、多大义凛然的梦哩,没想到干什么营生的就会做什么梦,三句不离老本行,还是胡里胡涂的硬把它梦成了爱情故事了。

可是醒来后,真觉得这个故事好感动我,所以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它给写出来。加上上回有个读者姊姊也提供给我一个好感动的亲身故事。(不要看别人,阿姊,就是你啦!)所以我决定要尽快把它写出来,让大家也一起感动;正所谓关心自己也关心别人,所以感动自己也要感动别人喽!

就这样,当当!这本有民族风又有爱情味道的《樱花之恋》就诞生了。

至于雀子在这期间看资料时所受到的震撼呢,雀子决定要把它化做大爱,堂堂正正地做个中国人,孝顺我的父母,尊敬长上,和平关怀地对待所有我认识的人,更努力用心地写好看的小说,以便跟读者感情越交流。嗯……你问我这些跟那些有什么关系?唔,基本上雀子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要好好爱周遭的每一个人就对啦!

呵呵,咱们下本书见啦!

第一章

一九三六年上海

春天,淡淡烟雨轻轻笼罩在这个集华丽与沧桑的城市,应是飞花时节了,远处隐隐的雷动却透露出兵刃的气息,空气中也飘荡着紧绷与烟硝味。

这是一个龙盘虎踞的繁华年代,也是一个兵荒马乱、战争一触即发的年代,有多少国际军队驻扎在此等待时机援助中国,或是出卖中国,当然,也包括了那始终对大块中华虎视眈眈的日本军队——上海日本海军陆战司令部灯光昏黄的暗室内,最高总指挥武田中将正坐在桌边,专心地研究着机要文件。

“报告中将,来自东京最机密电报。”一名少校急急地走入,却不忘对他行了一个严正的军礼。

武田中将脸色不禁一肃,连忙接过那份电报密文;详细阅读之后不由得面露大喜与崇拜之色,“太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

“中将,难道是东京方面准许我军大举行动了?”少校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他最喜欢屠杀那些像狗一样,又弱势又不懂得反抗的中国人了;这回他可以再跟同侪比赛,看看谁砍得快、砍得多。

武田中将看了他一眼,笑着斥道:“你太兴奋了,事情并非如此的,而是我们全皇军上下最敬戴的英孝皇太子要来了。”

少校惊喜地道:“太好了,皇太子此番来是为我们嘉奖吗?”

“也许,不过这次行动是秘密进行。”武田沉吟了一下,“或许是来监督我们部署对华战略的。”

“可是皇太子一向对政事不太热衷,这次会主动移驾到上海来,倒是令人讶异。”

“皇太子虽然看起来并不积极,但是他聪明绝顶,如果不是受限于身子骨太差的话,天皇恐怕早已任命他为这次大战的最高负责人了。”中将摸了摸他最引以为傲,唇上那两撇油亮的小胡子,“不过你说的对,这一次皇太子尊驾到来,不知是为了什么事,莫非东京最高层另有指示?”

少校脸色也严肃不已,“是啊!”

日本高层都知道,在中国内陆的战役已经到达了紧绷的最后阶段,现阶段上海的繁华不过是各国割据下的粉饰太平,一旦皇军全面发动攻击,这块肥美的十里洋场最终也逃不过皇军的掌握。

不过,无论如何,皇太子要来是一件机密大事,除了要尽心尽力伺候外,更要严密保护太子的安全。

如果让国民党组织的人知道了,那么大事就不妙了。

皇太子大驾到来的喜悦已经被这个认知给狠狠地冲散了,武田中将一想到自己未来肩上的责任,饶是平常喜怒无常残暴凶狠的他,也不禁要白了脸色。

这件事吃力不讨好,一有个什么不测,别说他未来的前途堪虞,恐怕连脑袋都不保。

“皇太子一向不喜欢有人重重保护包围着他,我想这一次我们也不好大肆行动,就让工田域雄全权处理这件事吧!”中将沉吟了一下,毅然决定道:“这样也不会引起那些敌人的注意侧目。”

“工田大佐?”少校愣了一愣。

武田中将拍了拍他的肩,“我自有主意。”

工田域雄是他的副手,虽然好色了些,可是行事也挺谨慎的,皇太子非常不好伺候,就把这烫手山芋丢到工田的手上,如果伺候得皇太子满意,他这个上司也有光彩,倘若让皇太子有什么非议或不满的话,那么他大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工田头上去。

到时候要重罚要严惩都好决定,怎么都不会怪罪到自己头上来。

“就这么办。”中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你去请工田大佐来。”

“是。”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晚风起歌声响歌舞升平装潢得富贵华丽却显得洋气的“百老汇”夜总会,只要一到夜晚总是挤满了各路人马,若非大官名流就是绅士富商,可说是冠盖满京华。

而美丽又窈窕的女歌星在台上曼妙地舞动着身段,细细柔媚地唱出一曲曲动人歌谣,营造出了繁华糜烂的富贵气象。

在这儿,没有人听见外头肃然的风声,战争的气味也遭到了相当程度的蒸发,只见到处充斥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颓废劲儿。

日本工田大佐也坐在席上,听着歌饮着酒,似笑非笑又带点儿轻蔑地环顾四周。

中国人真是懂得藉酒遗忘的民族啊!

都已经快要被并吞掉了,还能够这么寻欢作乐,让他这个大和民族的精英都不知该佩服还是耻笑的好。

台上的歌星已经换了一个身段火辣辣的出现,一出场就抛了个入骨的媚眼,赢得了台下所有观众的叫好口哨声,一时之间秽言风语四起,气氛开始火热了起来。

工田域雄也不例外,油亮肥胖的脸庞跟着疯狂地叫起好来。

台上的歌声艳舞炫染开了一片纸醉金迷……

一袭简单的印丹士林旗袍,蓝沉沉地裹在沈轻梅纤弱的身子上,她专心地低头收拾着歌星们换下的礼服,对于外头热闹呼嚷置若罔闻,她此刻脑子里全是如何多挣些钱,好医治她年老父亲的病。

爹的咯血症已经拖了好几个月了,她请来的大夫都说父亲病已经是没救了,要她趁早有心理准备办后事,可是她怎么也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为父亲看病的都是些乡下大夫,她听人家说,上海有几家天主教洋医院,就连手折脚断的病患都能够治好,如果她能够攒到一笔钱的话,说不定就能够把父亲送到那儿去治疗。

爹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怎么都不会放弃他。

“轻梅,轻梅!”

一个甜腻腻的女声叫唤着她,她才回过神来,“明霞姊,你叫我?”

甘明霞睁着妩媚的大眼睛、紫蓝色的眼影透着万种风情;她就是方才在台上撩起众人疯狂呐喊喝采的歌星,虽然娇俏又泼辣,可是心地好的跟什么似的,尤其照顾轻梅。

也许是两个人都是从乡下最贫苦的村落来到上海的,尽管选择的路子不同,可是骨子里却都挺相似的,最是照应家人了。

甘明霞也是为了养活一家老老小小才下海当起歌星,除了卖歌艺外还要卖弄,有时甚至还得陪客人出场……生在乱世真是人不如狗,她除了用最原始的本钱养活自己和家人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呢?

她是已经堕落了,可是轻梅不同,轻梅灵秀飘逸,就像她自个儿的小妹妹一样,她绝对不会让她步人自己的后尘,靠青春和肉体过活;因此她总是千方百计为轻梅争取挣钱的机会,除了上台唱歌出场陪客人的勾当外,其他夜总会里有什么需要人帮忙打扫抹地的,她都一并帮轻梅包下来了。

轻梅对这个极力帮助她的“姊姊”更是感激得不得了,两人的感情自然也就分外的不同。

只见明霞举起了涂满红寇丹的手指,笑嘻嘻地在她小脸上轻划了一下,“想什么想得这般出神?是不是在想心爱的人?”

轻梅脸红了,“明霞姊,你几时看我有爱人了?”

“还说没有,我瞧你和秀生挺谈得来的,他不就是你的爱人吗?”明霞促狭地道。

轻梅唇边泛起了一朵浅浅温柔的笑,“我和他不过是朋友罢了,若要真正论起来的话,那么他还比较爱慕你一些。”

“怎么说?”明霞愣了一下,傻大姊的表情又出现,“我听不懂。”

“他时常跟我说起,每次在你身后帮你伴奏时,都可以第一手听见你的好歌声,说是又柔又深情的,总让他听得几乎忘了要打鼓哪!”轻梅微笑。

明霞的脸蛋难得地绯红了,她啐了一声道:“这个死人,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

谁不知道她甘明霞歌声媚得紧,入骨就有,哪来的又柔又深情?

轻梅笑了,边替她卸下金光闪闪的礼服边道:“你别生他的气,他这也是在夸你呀!”

“夸他个死人头,我好心帮他泡妞反倒被他吃便宜豆腐,这本帐怎么算都不划算。”明霞粗里粗气地作势挽袖子,看模样好像真要出去海扁秀生一顿。

轻梅把礼服放在一旁,递了便服给她,笑道:“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他一回吧!”

明霞气呼呼,却还是接过来穿了,“若不是你为他求情,我非剥了他一层皮不可。”

轻梅噙着笑,眉际的若有所思还是凝聚未散。

明霞虽然粗线条,可也注意到了她的异状,“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还是伯父又怎么了?”

她只是摇摇头,笑容带着几丝苦涩,“不都是老样子,没事的,你别担心。”

“你还是缺钱吗?”明霞一语中的。

“怎么能不缺钱?现在这个世道,除了大老板和当官的,谁不是在为钱苦恼,谁又不缺钱用?”轻梅凝视着她,慨然道:“明霞姊,你不也一样苦吗?”

她的眸光感伤又关怀,明霞心头不由得一酸;是啊!多少人看她好像是这百老汇夜总会的红牌,总以为她风风光光的,可谁知道她心底的苦?

她甩甩头,挥去心头酸楚的滋味,强自咧出了一个笑,“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要养一大家子人,可我挣钱比你快;别废话了,你现在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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