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恶魔-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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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琳,你太乱来了!”
她愕然的小嘴抖得厉害,凝聚了惊惧的委屈,她为了救他才会不顾一切,而他不说感激的话也就算了,还对她大小声。
“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吴莎琳鼻子一酸,斗大的泪珠儿在眼中打滚。
看见她落泪,他因担忧而愤怒的火气被心疼取代,“该死,对不起!你别哭了,我是太担心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大声的。”他手足无措,上前轻拥她入怀,因恐惧而紧绷似弦的心才稍稍舒缓。“答应我,下次别再拿刀指著自己胸口,即使是为了救我也不行,万一有什么差池,你教我怎么办?要是那些恶徒目的是要我们的命,那你岂不是中了他们的计?”他猜这些人大概是受雇於人,才会要活的。
她纤细柔滑的玉手缓缓抬起,轻轻的拂去他嘴角的血丝,“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梅之靖眼瞠若铜铃,真不敢置信这温柔的声音是出自她口中,颊上肌肤传来她温热的体触和香气,直沁人心肺,化祛他心胸抑郁的怒火和不安。
情不自禁的,他拥她人怀,埋首在她散发馨香的长发裏,呢哝低喃:“拜托,别再拿自己性命当赌注了,我禁不起你这种玩笑。”假若那些歹人不买她帐,她也许真会一刀刺进胸口,想到这,他胸口不禁压著一块沉甸甸的铅锤,无法释怀。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她坚定的眼神舆他相触,“从你踏入我的生命的那一刻起,是你让我重生,寻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失去了你我什么都不是。”这应该是爱情了。
“傻瓜!”他揉揉她的头,目光充满怜惜和不舍,“即使没有了我,你还是要坚强的活,知道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怎么她心裹闪过一抹不安。
“没什么。”他露出璀璨似朝阳的微笑,掩过内心的无奈和苦涩。
他是天地门的合帝,背负著领导天地门众兄弟的重责大任,不能冈一己之私而任性妄为,更何况他不想把社会的黑暗带人她纯净的世界。
身为合帝平凡是奢求,像今天这种打斗对他是家常便饭,但是对纯洁的她却是血腥残酷的战场,他不敢想像若今天的打杀再度发生,她会不会再拿生命开玩笑。而且假设今天不是小混混,而是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他又该如何保护她而不受牵连?
这时候,他忽然憎恨起这个合帝的身分了。
暗夜的降临,大楼玻璃帷幕外不见半颗星子,只有强烈的风撞击大楼的呼啸声,一阵一阵……
顶楼的天地门总部,此刻聚集了八个世界级顶尖人才,平时平凡如同走在路上的陌生人,如今,摇身一变成为冷峻无情的黑道杀手。
除了站立在玻璃窗前的合帝梅之靖,与随侍於侧的鬼夜外,还有文魁及其手下打扮似老学究的星龙,此刻褪下伪装,换上一袭笔挺的蓝色中山装,两领绣著双龙向星扣,显得器宇轩昂,还有文质彬彬似儒生的飞虎,蓝色中山装两领绣双虎向金扣。
然後是俊秀斯文,戴眼镜的武阎及其手下刀魅,阴柔的外表媲美女子,唇畔吊著慵懒的微笑散发坏胚子的气息,一袭白色中山装,双领绣刀向……玉扣没扣,却丝毫无损他美丽的容貌。
相对於刀魅的剑影就粗犷、阳刚味重,一点也不柔和的脸部线条,冷硬刚毅似一名军人,而白色中山装则是双领绣剑向银扣,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而鬼夜则一如夜的全身漆黑,这是天地门杀手的服饰。
至於阎帝、文魁及武阎三大巨头部是一袭紫。
“帝,干么那么大张旗鼓,用天地旗召我们来?”刀魅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斜躺在椅上。
“魅,难得一年聚会一次,你正经一点。”刚直的剑影横了他一眼。
“喂!帝还没说话,你们自家人倒先起内哄。”飞虎受不了的摇摇头。
“老虎,理他们干么?赶快开完会,好回去干正事。”星笼打了个哈欠,精锐的眼瞳略小说下载网见血丝,“为了赴这次会特别腾出时间,我已经……碍…三天没阖眼了。”
“你们几个留点面子给我行不行?”梅之靖转过身,好笑又好气,真不知道找
他们来是共谋大计,还是互揭疮疤。
“帝,到底出了什么事?”剑影斜睇著消失阳光笑容的合帝,前些日子赖在他那白吃白喝还挺正常,怎么……
“帝被人殴打了。”文魁解开大家的疑惑。
“什么?!”结果,坐著的人全跳起,连形色不露於外的鬼夜也微挑眉。
“帝,你会被人打?哈……哈!告诉我是谁,我去拜他为师。”刀魅没有形象的大笑,冷不防一把利刃贴近他,惊得他收口,扬起手挡住欺近的人,“鬼夜!”他怎么忘了鬼夜最忌讳污蠛主人的人,即使是同门也是毫不留情。
“鬼夜。”用眼神示意鬼夜住手後,梅之靖勉强挤出僵硬又难堪的苦笑,“谈正经事吧!魁。”
“是!”文魁应声,而鬼夜飘然回到梅之靖身侧宛若什么也没发生。
文魁环视众人一眼才说:“就是帝去剑影家吃饭,因为是剑影的势力范围,所以我撤走了保镳,结果,就发生状况了。”
“是哪一方人马?”对帝最近搞怪,武阎也略有所闻。
“是香港来的佣兵,後来查了下电脑发现事情不寻常。”文魁迅速的按键,萤幕上出现了某大帮派的帐目及财务,“有一笔自台湾汇过去的巨款,後来切人银行帐户,最後得来的资料是姓吴的。”文魁瞟了瞟梅之靖,此刻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其心思。
“大概是想绑架吧!”武阎双手交叠,优雅的坐下。
“然後胁迫她签下财产让渡书。”文魁接下话,“却没想到她身边行帝,这是那些人犯的错。”他唇际弯弯的勾起一抹冷笑。
“因为他们不知道惹上的是什么人物。”剑影眼露杀机,叮恶的家伙竞让帝在他辖区内受伤。
“帝,你真的爱上她了吗?”这可是赔本生意,星龙怎么算都觉得不划算。
“帝,考虑清楚,世上花草何其多,你还年轻。”飞虎也觉得行必要再劝梅之靖。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唉!说来说左,你们说的她到底是谁?”刀魅丈,,金刚摸不得头绪,不解的望著他们,他们也投个诧异的眼神。
“你最近在干么?”剑影狐疑的斜睇俊美的刀魅,“你该不是别个帮派混进来的吧?”
“看我这合身的衣服也知道不是。”刀魅送他一个白眼。只有开会时才穿,一年洗一次,完全量身订制,世间伟只一套。
“谁晓得,天下身材相似的人何其多,说不定你是假冒的。”剑影嘲讽。
“可是识得天地旗的人却少之又少。”天地旗是纸做的小旗帜,遇水即糊。
当要召唤某人时,将小旗子插在那人身边显眼的地方,识得的人会收到汛号,不识货的人只会随手扔掉,或当小孩子的玩意,愈是不起眼的小东西,愈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么你说找你的旗上面写什么?”
“每次都变,我怎么记得了那么多?”做演员要背一堆台词已经够辛苦了。
“好啦!你们两个。”连笑面阎的武阎也对他们头痛,谁教他们一个足花花公子,一个是严谨不阿的清真教徒,正负两极相克,“现在是想解决的办法。”
“魁,你继续查凶手,至於星龙、飞虎、刀魅、剑影,各派人马去监视黑帮、警方、吴家和陈家。”梅之靖梭巡著他们,“至於阎,你还是暗中协助幽皂以及替
我看住黑手党的人。这样都了解了吗?”
“帝?”鬼夜面无表情的看著梅之靖,怎么漏掉他?
梅之靖只笑著拍拍他的肩,“快做爸爸的人得多陪陪妻子。”语毕,大夥立刻笑得暧昧。
鬼夜闻言,脸微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而我的未来老婆自然由我来保护了。”梅之靖可是信心十足。
最近太平无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吴莎琳觉得整个人懒洋洋,或许是夏天“烤”季到了,抑或是家襄多了只唠叨的老母鸡,让她饱食终日、无所事事。
吴莎琳躺在沙发上,手裏捧著书及一颗苹果,透著书边缘端睨著正辛勤拖地的梅之靖。
说实在的,至今她仍搞不清他接近她的目的,但她却相信他绝不会伤害她,这种全然的信赖困扰著情丝游离的她。
爱他(她),就要信任他(她)。她仍无法相信这个论调,什么爱他就要全然相信他,全是自欺欺人的说法,当丈夫或妻子外遇时,谁还能坦然以对?
说起来,她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中的最大说谎者,因为她以相信他去逃避事实,包括他的出身、他的过去和他是否已经有女朋友,抑或是他早已婚?
她很想知道他的一切,却怕知道的那一刻就是“结束”,所以,她不会过问他的过去,也不敢问他是否爱她,她敢毫不犹豫往皓腕上划下一刀,却无法面对自己,没有勇气说出内心的话——想去爱,也希望你能爱我,给我力量,支持我去爱和被爱。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倏地一张放大的面孔出现在她鼻端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她惊得往後退,“砰”一声清脆的响声通知她後脑勺与椅把手相吻,咬一半的苹果也落地。
“有没有怎样?”看她黛眉微颦,他顿失方寸,连忙又是扶又是揉的。
“放心,我头硬得很。”她推开他以保持安全距离,还不能接受太过亲昵的接触,她不想爱他爱太深。
心死了可以用爱的力量抚慰,让它愈合重生;但心丢掉了,要再找回就困难重重,就怕是心迷失在他编织的情网中碎成片片,那是比死还痛苦。
“你呀!就是那么不在乎自己。”梅之靖起身,擦腰瞪她,气她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一下割腕、一下去撞车,甚至拿刀指向心口,想到若有个一万,他就不由得心惊胆战。
他坐到她身边,拿开她的书,执起她冰凉的小于搓揉,“记住,人活著就会有希望,别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若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才十八岁,未来的人生还长得很,你要为自己而活。”
迎上他诚恳真挚的关怀,吴莎琳不甚自然的笑了笑,“我……我会试试看。”不太习惯他亲昵的碰触,她垂首敛目,试图缩回于,却被他握得死紧,地不禁腼覜的发出蚊蚋耳语:“呃……别这样!”
他挂上坏胚子的笑容,“别怎样?我们的关系都那么亲密还害羞什么?”他喜欢看她脸红的模样,那表示她可否有一点点为他心动?
她蹙眉,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你别说那么暧昧的话,会引入误会,我跟你之间根本没什么。”可是,她克制不了脸泛热潮似火烧。
看她涨红了脸宛若熟透的苹果,他浑身也起了躁动,不禁吻上那白皙娇嫩的脸蛋,沿著她细致光滑的肌肤轻啄而下,在那散溢著女性自然体香的颈窝不停的架咬,地身上有苹果混合洗发精的馨香,轻轻淡淡,耐人寻味。
吴莎琳感觉浑身发热,尤其是留下他湿热气息的肌肤特别滚烫,而他还肆无忌惮的拨开她衣襟试探那禁忌,她身子立刻僵了一下。
“停……”她沙哑的声音不知道有多大的效力,偏偏双手被他握紧动弹不得。
梅之靖感受到她的紧绷,深吸了一门气,他告诉自己不能太操之过急,她还太年轻了。埋首在她胸口柔软的谷壑,贪恋的汲取她温暖的芬芳,他缓和压下身体的变化,然後抬起头,氤氲的眸子仍残留末尽的炽热激情,他徐缓的替她扣上衣服,没说一句话,盯著她娇嫩嫣红的小嘴又忍不住想吻她。
她双手得到解放,旋即藏掩著胸口,“对……对不起。”是她给他有机町趁的。
“别道歉,是我太急躁了。”他深呼吸,轻柔的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垂绺,啄了一下,“快联考了,要是因为我的关系而没考上,我会内疚。”他大言不惭的揶揄令她微愠。
“谁会受你影响,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但急促的心跳和心虚得不敢相迎的眸子却泄漏她内心的羞窘,“走开啦,我要念书了。”她懊恼的推他一把,起身越过他逃回房裏。
在大厅内,隔著门板隐约传来他放肆的狂笑,声声撼动她的灵魂,撩拨她的心弦,而她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这个陌生的入侵者、阳光下的恶魔。
七月,盛夏的暑气和联考的压力让人感受到酷热,考生在闷炙的天气裏犹若被关人一只大蒸笼,不但要忍受猛烈太阳的煎熬,还要接受那考试的试炼。
真讨厌,为什么不选在春天或秋天呢?坐在玄关前的吴莎琳一边系鞋带一边仰天感慨万千,十八载的寒窗苦读就为了等这一刻。
“小莎,我昨晚煮的酸梅汤有没有带?还有便当,水果都带了没?”厨房内传来梅之靖的声音,她去考试,他比她还紧张。
“有!”当她去郊游、远足啊?她有些受不了的摇摇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