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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女人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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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不肯乖乖的躺在病床上让伤口复合,非得亲眼看见她平安无事的从开刀房送出来不可。

这整整七个小时里,路易坐立难安,因为他开错枪,伤错了人,舒赫连念都没有念他一句,害他更自责更内疚,恨不得一枪把自己给毙了省得难过……

究竟,爱妮丝小姐对舒先生的意义是什么呢?他真的搞不太明白。

“三天的观察期,爱妮丝小姐的身子本来就很虚弱了,受这一枪,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她能撑不撑得过去得看她自己了。”

“她不能死,医生。”舒赫不语,路易冲上前拦住医生的去路,“请你一定要救活她。”

“我尽力。”医生点点头,越过路易走了。

不知怎地,她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这让舒赫的眉头难得的紧皱在一起,怎么也纾解不开。

这样浓郁的香味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精油密密的狂烧,烧到尽头便什么也没了。

如果她就这样在世上消失了……

可惜呵,只是觉得可惜而已……

她死了,就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赌注,他不能容许这样的无疾而终。

所以,她一定得活下来,为了这场赌注,他非把她救活不可……

第6 章

布拉格 梦幻古堡

莫儿冷汗涔涔的从睡梦中惊醒,呼吸尚未平稳,就看见窗边站着的高大身影。

“做恶梦了?”洛雷夫回眸,定定的看着她。

“希望只是个梦……”她的生命中,梦境和现实总是纠缠不清,就和这间梦幻古堡一样,她常常怀疑它是否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中?还是只是一堆幻影?她想像出来的世界?

包括洛霄夫,要不是她摸得着他,她会以为他是个漂亮的鬼,才有办法这样神出鬼没地。

“梦见爱妮丝了?”

“嗯。”

“她怎么样?”

“生死交关……我看见她身上不断冒着淡淡的烟,那烟好香好香,而她的形体一点一点的消失……从头发开始,再来是睫毛、眉毛和脸……”莫儿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觉得有点冷。

洛雷夫一叹,“睡吧。”

“我睡不着。”莫儿赤脚下床,抓了——件外套,却不是套在自己身上。

她走到洛雷夫身边踮起脚尖,把那件薄薄的风衣披上他的肩,他总是这样,喜欢开着窗吹风,却不穿外套。

他常常不时地出现在她的房里,久了,她便替他准备一件他可以穿的外套,以备不时之需,因为不管她怎么叮咛,他永远会忘记要在夜里加一件外套,而且永远都会习惯性的开窗,止月光从窗外透进来。

“没事做很无聊吗?”自从爱妮丝离去,霍曼中毒,梦幻古堡已经歇业十天丁,这十天,也是他待在梦幻古堡最长的一段时间。

莫儿甜甜—笑,“是啊,我们什么时候重新开张?”

“还是要送画?”

“那当然,这是梦幻古堡的招牌,摘不得。”而且,这是爱妮丝想出来的点子,虽然她现在不在这里,也许以后也不会在这里,但这是个很棒的点子,可以让他们这几个寄洛雷夫篱下的亡命天涯之人多少替他赚点外快,免得对他觉得有所亏欠。尤其这一住,可能就得待上一辈子。

一辈子对她而言,好长也好短,不过她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日子只要永远这样风平浪静,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

“不行。”她会太累。

“我不会累的,我们的客人最多才五位,我——”

“不行。”

“洛雷夫……”

“明天,我得飞一趟中国。”

莫儿有些诧异的扬眸。“嗄?”

“爱妮丝真的出事了,现在能救她一命的人大概只有她师父了。”

“老天,那烟……是真的?”

“也许。”

“你怎么知道爱妮丝出事了?”

洛雷夫看了她一眼,“舒赫来过电话,他告诉我的。”

“可是……你找得到爱妮丝的师父吗?你知道她师父是谁?住哪里?你又怎么确定她现在是不是还活在世上?”

搭住莫儿的双肩,洛雷夫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眼,“你可以告诉我她是否还活着,你也可以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不!我不行!我根本不认识她师父,连她生得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感应得到——”

“你可以的,相信我。”洛雷夫伸手轻托起她的脸,“闭上你的眼睛,只要想着爱妮丝,她极度需要你,集中精神,只要想着爱妮丝的模样,你就可以感应得到她师父的模样……”

莫儿幽幽地看着他,眼底有着掩不去的失落。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为了爱妮丝,他竟然要求她使用预知与读心术之外的能力。

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但他却似乎比她还要明白她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难道他救她的命不是出于因缘巧合?

她看着他,却读不到他的心,很奇怪,他对她的读心术有着天生的免疫力,舒赫也是,除非他们愿意,她才感应得到。

“莫儿?”洛雷夫瞅见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脆弱,心蓦地一紧,突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撤了放在她肩上的手,转身,“罢了,你说的没错,你做不到的,我忘了你的预知能力是片段性的,没有影像,没有接触过的人事物,你根本感应不到任何东西。你去睡吧。”

话落,洛雷夫转身离开,莫儿却柔声叫住了他,“等等,让我试试,好吗?”

她了解洛雷夫不是——个说话没根据的人,他说出口的话一定有他的前因后果,既然他说她可以,那么,她就应该可以。

“不必了,我刚刚只是胡说八道,你别当真。”

“洛雷夫,事关爱妮丝的性命,我要救她。”

莫儿温柔而坚定的话语,像微风轻轻扫过他的心,回过头来,他定定的瞅着她,看见了她眼底的决心,不由地一叹,“那可能会耗费掉你的大半精力,让你一天下不了床。”

“反正梦幻古堡歇业中,我不在乎在床上多躺一会。”她的存在本来就不是为了她自己,有用的时候就该拿出来用。

上天造她这个一个人,是为了救人吧‘既然如此,她就不能有辱使命。

何况,爱妮丝是她的朋友,在世上唯一一个女性朋友。

※  ※  ※  ※  ※  ※  ※  ※  ※

一只断手、一只断脚,一只眼睛的舒赫的脸,少了鼻子的舒赫的脸,脸上长脓包的舒赫,嘴巴歪一边的舒赫……一张一张的画里头,没有一张是完整的舒赫。

她等于被他拘禁在房里,自从她从鬼门关前兜下圈回来以后,他好心的派人送给她各式各样的画笔,五颜六色的画纸,就是不曾亲自来看过她,一次也没有,而她和他的赌约还有四个月又十二天。

她在病床上躺了多久?算来算去,好像躺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对她而言是一大片空白,她的灵魂飘到中国、飘到天空、飘到海洋、飘回童年,那里有师父、拂之不去的药草味和高山、白云……

没想到,飘过一外又一处,她的人还是没飘出拉斯维加斯,醒来,还是在这张大床上,只是少了梦中总是凝视着她的那双眼。

那是一双深黑色的瞳眸,好深好深,有时像海洋一般的波涛汹涌,有时像湖一般的平静无波,他总是这样守在床边看着她,告诉她——

“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绝不可以死。”

霸道的无以复加!她想骂他,可是开不了口,她想瞪他,却觉得眼皮不听使唤,她想干脆赏他一个耳光,可是总觉得抬不起手臂……

他一直那样看着她,守着她,说上一万次一千次:没有他的允许她绝不可以死这样的话,听得她都佩服起他的罗唆与长舌,好想叫他闭嘴……

那双眼的主人,清清楚楚是舒赫,连在梦里,他竟然都还来纠缠她,牢牢的捉住她不放手……是前世造的孽吧?她欠他的,所以连命都不能随便丢,让他唤着唤着又给唤了回来。

画笔沾染上的是暴风雨过后天空清澈无比的蓝,这回,她画的是舒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是一双,不是一只,画了太多独眼龙,她有些腻了,待会再想想怎么丑化他。

她很专心,专心到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直到那个人低柔的嗓音传进她的耳畔——

“很棒的画作。”

是他,舒赫。

“我以为你死了。”眸也没抬,爱妮丝继续作差,硬是把画中那原本漂亮的眸子给狠狠画上一道红色的疤。

舒赫对她的冷言冷语丝毫不在意,唇边反逸出一抹笑,“你想我?”

“去你的!”爱妮丝将手上的画笔朝他一丢,刚好丢到他那烫得笔挺的白衬衫上,立即为那一抹白染上天空般清澈的蓝,挺美的构图,看得爱妮丝有些傻眼,好半天才找到舌头,“我要是会想你这种大坏蛋,彩虹马上就会从天边冒出来厂

好想好想,在那片天空蓝中画一道彩虹……

如果他同意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话,她真的会这么做。

她的眼神看着他的身体,却写着浓浓的渴望……舒赫眉一挑,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她该不会又想动脱他衣服作画的脑筋吧?

当年被她脱光衣服的耻辱历历在目,他永远忘不掉,但她也合该受到教训了,千不该万不该再对他露出这种饥渴的眼神。

如果,她是哈他的身体想跟他做爱,他铁定奉陪到底,但他知道她不是,她是哈他的身体没错,不过是因为画画,而不是因为想要他抱她……这对他而言又是另一种耻辱。

一个女人用着闪闪发亮的眼神渴望着他的身体,却不想跟他做爱……除了爱妮丝,全天下大概找不到第二人。

“看来你恢复得很好。”可以骂人、可以丢东西,还画了一堆模特儿只有他的画。

一排看过去,画里的主角全都是他,舒赫看着看着,唇角的笑意止不住,眼底的笑意也掩不住。

“笑什么?”她瞪着他脸上诡谲的笑意,一眼便随即将目光移到他的腹部,莫名其妙地,她竟有一股冲动想要拉开他的衣服看看他的伤口,有没有刀疤呢?如果有,刀疤又有多深多丑?

听说,为了亲眼看见她平安无事,他任由伤口裂开也不肯乖乖躺在床上休息,守在加护病房外头十几个钟头。

听说,她平安无事却又昏迷不醒,他派了世界各地最有名的中西医大夫前来拉斯维加斯替她诊治。

听说,他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关系,废寝忘食的守在她床边几天几夜,只为了把她从鬼门关前救回来。

这些全是张嫂每天端三餐进来房里时断断续续对她说的,像是在播放连续剧,一天一点,却让她印象深刻的烙印在脑海中拂之不去。

她不信,一点也不信,自己在他心中竟有这等份量?

想破了头,终是想出了一点端倪,因为他是个输不起的男人,因为她还没有爱上他,所以他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你很想我,我很高兴。”这回,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想你?”爱妮丝挑起了眉,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你是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回卒得了失忆症了是不?”

舒赫扯唇一笑,“得失忆症的人恐怕不是我。”

“什么意思?”她瞪着他,感觉体内有一部分的理直气壮慢慢溃散。

“不要这么快爱上我,嗯?太轻易便赢得赌注实在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她爱上他?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你真是自大的可笑。”她竟然会为了张嫂对她说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事觉得感动?舒赫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宁可相信自己的感觉。

自大、狂妄、变态、自以为是、唯我独尊、高高在上……

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那场赌注罢了,在别人眼中却是对她的在乎、体贴、深情……

指尖轻顺着她火红色微卷的长发,舒赫弯下身,闭上眼轻嗅着她身上、发上的香气,淡淡地,真的很淡……

莫名其妙的放心了,双手从身后越过她的颈间,将她轻柔的环抱在怀里,舒赫极轻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在她的身后,让她看不见他的脸、他的神情,但,他的指尖好温柔,拥着她的双臂像宽大无边的羽翼,将她密密的护在怀中,仿佛怕一阵风把她给吹了……

很奇妙的一刻,她像是他最珍视的宝,最割舍不下的依恋。

她很想就这么不说一句话,安静的当只乖巧的猫,只要偎在主人怀里享受主人对她的疼惜与眷恋,没有那么多前仇旧恨,没有那么多计较,没有那些自尊与骄傲,单纯的被爱着

只是,她从来只是只会张牙舞爪厂猫,那种会高昂着下巴走路、对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自私小野猫。

而舒赫,也不是那种会爱护小动物的善心人士,他不是要爱她,而是要想尽办法征服她……

如果,她继续沉醉在他温柔宽大的怀中,她将会一点一滴的被他给收服,连皮带骨吃得一丝不剩。

“别演戏了,舒赫。”她的声音懒洋洋地,没有伸手推开他,也没有伸出爪子抓伤他,更没有张口咬他,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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