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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疼姊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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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恶!

石嘉郁那张嘴已经扯得很可笑,似乎连尴尬的笑容都挤不太出来了。老师反过来被学生不留馀地的责备,她却回不出半句话来,不但丢脸丢到家,连堂堂大讲师的尊严都被扔在地上踩个稀巴烂了!

“至於你……”司承傲终於转移目标对准了苗丽亚,石嘉郁悄悄挥汗松了口气,那张僵笑的嘴差点恢复不了原形了。“别白费心机了你,我对你没兴趣,无论你怎麽做都一样,聪明一点的话就离我远一点,否则别怪我给你难看,要是把我给惹毛了,我就让你再也不敢到学校来上课!”

哇~~这个更狠!石嘉郁偷偷吐了一下舌头。不过,这是他俩之间的问题,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只要最後不要有尸体出现就行了。

“那……那至少让我和你约会一次,”苗丽亚还想做断气前的最後挣扎。“也许你会发现我也不错,如果真不行的话,那我就死心。”

“跟你约会?”司承傲冷笑一声。“听你在说,我干嘛跟你约会,我欠你的吗?真是不要脸,如果你真这麽喜欢男人,学校里有这麽多的男人,爱上多少就上多少,干嘛一定要找我?我倒楣啊?”

苗丽亚终於变脸了。“你……你太过分了!”

司承傲哼了哼。“是你自找的。”

苗丽亚落泪了。“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虽然不想插手,但是,石嘉郁却无法不同情苗丽亚那全军覆没的惨状,可是,当她想起身到苗丽亚那边去安慰她时,司承傲却按著她不让她动。

“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女人没有几次是真的,也不懂得什麽是真正的伤心。”

司承傲鄙夷的说:“我最厌恶那种女人了,以为用哭就能够骗到一切,简直是侮辱男人的智慧!”

就像是水龙头一样,苗丽亚的咸水卡一下被关紧了,石嘉郁看了,不觉暗暗称奇,司承傲却连看都没看一眼,苗丽亚难堪地咬著下唇默默地再把书本抱回怀里并起身。

“你真的这麽讨厌我?”

“非常!”

苗丽亚什麽都不再说了,她迅速转身离去,这回就算灿烂的太阳暖暖的包围住她,她的背影依然是冷的。

石嘉郁叹息了。“你真的说得有点过分了!”她感觉得出来苗丽亚是真心喜欢司承傲的,并不是单纯的仰慕或想玩玩而已。

“有些事不明白说清楚,女人是不会懂的。”司承傲满不在乎地说,双眸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书本上去了。

石嘉郁摇摇头。“难怪大家会说你无情,你从来不考虑人家的心情,对吧?”

“我才没兴趣去知道人家的心情,更没兴趣去花那麽多脑筋。”

又是没兴趣,这倒让她想到刚刚他说到一半的话,她想再问,却又觉得若再问回去好像不太自然,只好暂时放弃,等有机会再来套他的话好了。

“啊!我妈叫你有空到家里去吃顿饭。”

“可以啊!告诉我时间就行了。”

“那我先打电话跟她确定一下再告诉你。”

“好。”

於是,司承傲继续念他的书,石嘉郁也回到她的学生报告上。

片刻後……

“老师……”

“干嘛?”

“以後别再做那种事了。”

不必他说,她也不会了。

多亏苗丽亚的忠实宣传报导,纵使有其他想利用石嘉郁的人,现在也不敢尝试了。

不久,期末考结束,暑假开始,司承傲又介绍石嘉郁到另一家公司去打工,仍然是翻译的工作,而且,这回如果表现良好的话,在後半期可能还有出国的机会,石嘉郁差点乐疯了!

她从来不敢梦想出国这种事,能安然过日子就很奢侈了。或许将来她年老的时候,科技已经发达到出国就好像到东区一样方便的话,届时她才有机会出国吧!她始终是这麽想的。

不过,如果现在有人给她机会出国,管他是去工作,还是去看顾行李,她当然不可能会推辞罗!

另一方面,司承傲也开始偶尔陪石嘉郁回家去走走了。虽然石嘉郁坚持他们只是师生关系,不过,大家嘴里虽然应和著说是,心里却不那麽想。除非是白痴,否则谁都嘛看得出来司承傲凝视石嘉郁的眼神代表何种意义,他对她的态度也绝对不只是学生对老师的交情。

嗯!这麽说起来,石嘉郁就是白痴罗!

至於石秋生,自从那次捅了个大漏子後,他也著实规矩了一阵子——半个月,之後还是忍不住又开始小小的赌一下下,慢慢的,再稍微下多一点点,再赌大一点点……他又逐渐故态复萌了。

然後有一次,司承傲拿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往石秋生的面前一放。

“伯父,咱们来赌一把吧!”

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一赌定江山,赢了支票你拿走,输了的话,十天不准你和其他人赌,之後我会再来和你赌一次,而且赌金会增加到二十万,以此类推,如果伯父一直没赢,我每十天都会来一次,赌金也会一直增加到三百万为止。如何?伯父,敢不敢跟我赌这一把呢?”

这个可就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了,而是忍不忍得住的问题,像这麽好康又刺激的事,石秋生当然会忍不住。

“赌了!”

结果,他输了!

“那麽,半个月後再来罗!”

石嘉郁立刻把司承傲抓到一边去嘀咕。“喂!你想干什麽呀?你这次赢了是运气好,可不保证次次运气都会这麽好啊!”

司承傲却是一派悠闲。“没问题的。”

“什麽没问题?”

“我一定会赢的。”信我得永生!

“哪有这种稳嬴不输的事?”信你一定死!

司承傲神秘地眨眨眼。“当然有,因为我出老千啊!”

石嘉郁呆了呆,“什麽?你出……”尖叫声蓦然中断,她飞快地往石秋生那边观了一眼,再回过头来压低声音说:“你千我爸爸?”

“没错,我国中时就千了我老爸一楝房子,就是我现在住的那间套房,之後就没兴趣再玩了。”

哇~~原来这一个才是大赌徒啊!

“那万一你失败了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未雨绸缪绝对不是坏事。

司承傲更是得意了。“嘿嘿嘿!我就知道没有人会注意到那张支票的兑现日是十年後。”

石嘉郁顿时傻了。

十年後?

这家伙还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出老千啊!

当女人被男人甩了的时候,通常会怎麽样呢?

答案是:不是自杀,就是去大哭一场再重新振作起来,要不然也可以马上另外去找个男人来安慰自己。

不过,在这种时候不怎麽样的男人当然不要,优秀的男人也不是那麽容易找,好吧!既然只是打算让他安慰一下自己而已,哪儿找来的都不重要吧?

司承傲今天陪伴的客人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刚被交往三年的男友当垃圾甩了,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很不错,出手也很大方,一开始就跟公关俱乐部的人员指定要最好的。

“最好的?您是说顶尖的吗,小姐?”

“没错,最好的、顶尖的、最大牌的、最昂贵的,你们没有吗?”

“我们有,也可以为您安排,不过,小姐,他的价码可不低哟!一个小时最低价一万,如果他看您不顺眼,也可能会临时提高价码,而且,四个小时以下的case他不接,他还有权拒绝除了陪伴您之外的额外要求,或者另外收费。譬如他不陪客人上床,或者他可以陪您去KTV,但是,您若要他开口唱歌,他就会另外开价。这些条件您都能接受吗?”

好严酷昂贵的条件!但越是这样,就越表示对方是真正的顶尖大牌,这正是她要的!

“可以。”

“还有,他可不是温柔体贴型的男人喔!”

“那最好!”那个刚甩了她的男人就是温柔体贴到不行,那又如何?还不是一句“很抱歉”,就挽著另外一个跟他一样温柔的女人走了。

“那好,第一次的约会我们会替您安排,之後他若是同意继续接您的case,那我们就会把他的手机号码告诉您;可若是他不想再接您的case,很抱歉,我们就不能告诉您和他联络的方法,也不能再为您安排和他的约会了。”

这是什麽意思?出钱的大爷不是她吗?

“什麽意思?”

应该是已经听出她的不高兴了,可是,对方也没有因此而退一步。

“对不起,也许我没有说得很清楚,因为刚刚我说的那一位是我们俱乐部里最特别的一位,所以,小姐当然可以选择要不要他的陪伴,但同样的,他也有权选择要不要陪伴您。如果您不喜欢这种条件,那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为您安排另一位,那就没有刚刚说的那些限制,且价码也只有一半而已。”

以为她付不起吗?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不用了,就是刚刚说的那一个吧!”

好拽的男人!

光是听他的条件,就勾起令人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样的人的欲望,不过,她不需要他安慰她,只要他能让她忘了那个背叛她的男人就够了,也许就是得要那麽拽的男人才做得到吧!

在轻柔的乐声中,杨若黛蹙眉朝四处张望,在这间流行音乐PUB下寻找未知的目标,心中的一把火不觉越烧越旺盛了。

他叫司,你只要到约定地点去看看,自然就会知道哪一个是他了。

开什麽玩笑?也不告诉她对方的任何特徵或穿著服饰什麽的,她怎麽可能会知道哪一只猫或狗是对方?什麽叫做看看就会知道哪一个是他?难不成对方的额头上有写名字,或者背上有贴纸条吗?要是认错了怎麽办?难道……

她的双眼突然定住。

不!她不会认错,是的,她知道是谁,而且绝对不会认错,是他,一定是他!

那是坐在吧台尾端的男人,昂贵的西装,却有些凌乱的样子,连领带都扯开了,精心整理过的发型却好像太长了点儿;他背靠著墙,一手拿著菸,一手把玩著酒杯,还有一脸的厌烦及无趣。他不是她见过的男人之中最俊美的,也不是最出色的,却是最独特、最吸引人的!

她笔直朝他走去,虽然他身边已经有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了。

还未走到他那边,他就发现了她,她可以听见他对旁边的女人说:“我的客户来了,你可以滚了!”

“司,那我们另外约个时间……”

“不用!”男人冷漠地垂下双眸。“我说过我不接你的case了,拜托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司,我求你……”

“你是不是要我踢你出去?”

女人垂头丧气地离去了,换上杨若黛在他身边坐下,他却仍是那副散漫的模样,一脸无聊地看著她。

“杨若黛?”

杨若黛颔首,忍不住仔细打量他。“你是司?”好酷的男人!

司承傲没有回答,仅是一口喝乾了酒,然後向酒保示意再倒一杯,跟著就猛抽菸。

“要喝什麽自己点,我没心情伺候你。”

要是在以往,碰上这种对待方式,杨若黛肯定会掉头就走,可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让她舍不得走。於是,她替自己点了饮料,然後继续端详他。

“你心情不好?”

司承傲哼了哼。“我看你很碍眼,你走吧!我不想接你的case了。”

杨若黛呆了呆。“可是……可是我才刚到……”

“你什麽时候到的关我什麽事?”司承傲不耐烦地打岔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吧?我不想接就不接,你叫心苑帮你另外找个人吧!”

“我不想换人,”杨若黛断然道。“我就是要你!”

又是嗤之以鼻的哼了哼。“少恶了,要我?你还没那资格。”

杨若黛挑了挑细长的眉毛,随即从皮包里掏出一本支票簿摊开,再拿出笔摆好写字的姿势。

“说吧!你要多少?”她胸有成竹地问。男公关嘛!要的不就是钱吗?

司承傲的眼神倏转为鄙夷。“现在你不只碍眼了,简直让人看了就想吐!”

语毕,他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捻熄香菸,而後起身付帐,甚至不再理会杨若黛就迳自离去了。

杨若黛不敢相信地愣愕了几秒,随即收起支票簿追上去。

“喂、喂!你这样就走啦!那我呢?”

司承傲根本不甩她,兀自大步走向停车位,杨若黛必须半跑著才勉强跟得上他。

“喂!你忘了我是你的客户吗?”

司承傲恍若未闻,杨若黛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好、好,我道歉,要怎麽样你才肯陪我?你说吧!”

司承傲还是自顾自的走向自己的车子。

“司,你说嘛!什麽条件我都答应嘛!”

司承傲拿出钥匙开车门,可就在他要进车里的那一刻,他的手机响了。

“喂?咦?嘉郁,你不是……啊!真的?好,我马上过去。”

他先前的阴郁好像假的一样,在接到石嘉郁的电话的那一瞬间就消失无踪了,而且还立刻换上另一副欢喜的表情,兴匆匆的上车离开了。

杨若黛惊愕地望著他的车子逐渐远去,心中怀疑之念回旋不去。

不会是那个嘉郁吧?

司承傲一直不明白何谓吃醋,直到石嘉郁告诉他,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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