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桂好滋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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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松了口气的邵奇勋,找了张椅子坐下并长叹了声。
“我实在有够命苦的了。”他说着又叹了口气。
裴双妞则附和地点点头。
“我了解,我也有类似的朋友。”他说。
邵奇勋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握住她的手。
“你——要不要来这里打工?”
裴双妞总算把胖皮给解了下来,邵奇勋示意她坐一下,并吩咐厨房替她做了套餐,之后就抱着胖皮上楼去了。
说起来有点丢脸,不过裴双妞就是为了晚餐才留下来的,有志气的人应该会转头就走,但她没志气,有的就是一个咕噜咕噜叫的空扁肚子。
当她感动万分地吃着排骨饭、喝着紫菜蛋花汤,邵奇勋打二楼下来了,他到店外挂起“休息”的牌子,然后就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你可以边吃边听我说吗?”他问。
裴双妞点点头。
“谢谢你请我吃饭。”
“啊,不,我才该谢谢你把胖皮送回来。”
“胖皮的主人却说我偷走了他的狗呢!”裴双妞张大嘴咬了口香脆的排骨肉。
“唉”邵奇勋苦笑道:“就请你原谅他吧!他因为胖皮不见也吃了很多苦头。”
“就是你把他给宠坏了吧?”裴双妞抬头看了邵奇勋一眼。
“为什么这么纵容他呢?怕挨揍?”
邵奇勋一笑,道:
“他不会真的揍我的。”
“是吗?”裴双妞可怀疑了。
邵奇勋点头。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再好不过的朋友了。”他说。
“咦?你不简单那,可以跟那种人成为好朋友。”
“千堂并不是坏人。”
“可是他的脾气坏得吓死人。”裴双妞蹙眉。
“那是因为他担心胖皮,会担心一只狗的人心肠又坏得到哪里去?千里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哦?我倒觉得人在他眼里还没那只狗来得重要呢!”
“这个嘛——”邵奇勋苦笑。“也许是这样也说不定。”
“绝对是这样子啦!”裴双妞说完立刻摀住了嘴。“抱歉!我可不是说你不如那只狗。”
“没关系,这点自信我还有。”邵奇勋笑道。
裴双妞吃饱喝足,双手合十又向他道了次谢。
“啊!好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了。”她说。
“喜欢的活每天都可以吃喔!”
“咦?”
“如果你答应来这里打工的话。”
“啊?”裴双妞眨眨眼。每天——每天都有排骨饭可以吃吗?”
“鸡腿饭、鱼排饭、牛肉饭,有很多种口味可以换。你还在上学吧?有空就过来帮忙,我会算时薪给你,还供你吃一餐,怎么样?”
此时裴双妞眼前只有鸡腿、牛肉和鱼,搞得她理智尽失。对她而言,每个月餐费虽然不多,却是每一餐都吃的寒酸可怜,最常吃的就是干烤土司和稀饭拌酱瓜,仅能填饱肚子罢了,完全称不上什么美味,以后每天都可以吃鱼吃肉,对她岂不就像做梦一样。
裴双妞张着嘴幻想,左千堂那张冰一般的脸孔忽然闪过脑际,让她倏地合上了嘴,差点没把舌头给咬掉。
“在这儿工作?那我岂不是得常常见到那家伙?”她皱着眉质疑。
“那家伙?你指的是千堂?”
“除了他还有谁?”
“这个——你不用太介意千堂,他其实很少到楼下来。”邵奇勋说着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对他很有兴趣呢!老实告诉你,这里的客人百份之八十是为了千堂来的,真正喜欢咖啡的寥寥无几。”
“咦?”裴双妞一脸赚恶。“那种男人究竟哪里好?要我看老板你比他好太多了。”
邵奇勋闻言哈哈笑了。
“听你这么说我真感动。不过你也喜欢干堂不是吗?否则那天又何必缠着他要名字呢?”
“不是要你别再提起我胸口的痛吗?”还欠青青和两个学姐好几餐饭,一想起心头都要滴血了。
“总之你好好考虑一下,酬劳方面我不会亏待你的。这几天因为千堂心情不好,脾气很差,两个工读生都辞职不干了,早上刚录取的那个又被你骂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裴双妞责难地看了他一眼。“刚刚还说不怪我的。”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了?”邵奇勋松了口气。“太好了,只剩下我跟厨师两个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了。”
“哪家伙呢?”裴双妞朝楼上瞄了一眼,“他都不用做事吗?”
“千堂他讨厌咖啡,所以我让他每天到楼下来坐一坐,就是这样。”
“好象招财猫耶!”
“啊!这话可不能让他听见喔!否则我可惨了。”邵奇勋慌张地转头看了看。
“你不是板吗?这么怕他?”
“千堂也是老板,我们是合伙人。”
“只是抱着只狗坐在那儿就能当老板,你这么做牛做马的都没有怨言吗?”裴双妞问。
邵奇勋笑着摇头。
“怎么会呢?多亏了千堂,我才能做我喜欢做的事啊!”他说。
裴双妞一听颇为感动。
“老板,你真是个好人耶。”她赞赏的说道。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邵奇勋站起来正想告知这位没看见“休息”牌子的客人今晚不营业,没想到那位客人一进门就跺着脚嚷道:
“裴双妞!你真的背着我跑这里来了?”
“什么背着你?说的像来抓奸似的。”裴双妞看了罗青青一眼,这一眼看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你这么气急败坏地跑来,打扮得倒是很妖艳呢!”
罗青青被说得脸一红,轻咳了两声道:
“你——你胡说什么?人家只是随便穿穿而已。”
“已经是秋天了,你不怕感冒啊?”
“哎呀!干嘛一直说我,你呢?你把狗还给人家了吗?”罗青青又在跺脚。
裴双妞点点头。
“还了。”
“咦?还了?那他一定很感动喽?”罗青青一副错失良机的遗憾模样。
“是啊,”裴双妞抓抓头发。“简直是感动到极点了。”
她看了站在一旁的邵奇勋一眼,两人都露出了然的笑容,而站在楼上的“那家伙”自然也把这一幕清清楚楚地收入眼里了。
第五章
一听见咖啡屋缺服务生,家境尚称富裕的罗青青竟也加入打工的行列,真是替“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句话做了最贴切的解释。
两人在店里做了三天,多半是傍晚来忙到晚餐过后,大小事务大致也上手了,怪的就是三天来都不见左千堂下楼来。
这点裴双妞倒也没有特别去注意,罗青青可就不同了,一得空就抬头往楼上瞄,两道眉也不时高高地耸起。
“那人是不是有自闭症?几天了也不见他露个脸。”罗青青不由嘀咕道。
“你说谁啊?”正在擦桌子的裴双妞随口问。
“当然是左千堂喽。”罗青青靠了过来。“喂!你不是说他就住在楼上吗?怎么我都跟他碰不上面?”
“不碰面才好,你还可以继续保有你的幻想。”
罗青青闻言瞄了她一眼。
“你在记恨啊?因为他害你输了那个赌约?”
裴双妞回给她一个白眼。
“神经!”
“那你跟他究竟有什么过节?瞧你,越来越讨厌他的样子。”
“我是不喜欢他。”裴双妞对她皱起眉。“怎么?你好象很开心。”
“当然,你讨厌他我就少了个对手。看到他我就管不了什么安全感的问题了,你知道吗?来这里打工的事我根本就不敢让学姐知道。”
“告诉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才大了,喂!你该不会是说出去了吧?”
“我没说啊,最近根本就没有碰见学姐她们。”裴双妞不解地看她。“问题是qi书+奇书…齐书就算你不说,学姐们迟早也会知道的,她们一直很注意这家咖啡屋。”
罗青青挥挥手。
“可以瞒一阵子啦!”她说:“两个学姐最近忙得很.好象得开始找工作了。”
“学姐们也要毕业了,时间过的真快。”
罗青青闻言猛点头。
“你终于也知道紧张了?明年我们就要升大四,已经到了拉警报的年龄了。”
裴双妞砰地垂下头,之后狠狠瞪了她一眼,抓起抹布准备擦另一张桌子,却听见楼上“碰”的一声,好象是什么重物掉在地上的声响。
两人都抬头看了看,接着又互相看了一眼。
“什么声音啊?”罗青青问。
“你家那个帅哥又在发飙了吧。”裴双妞回答。
罗青青一拳打上她的肩,娇嗔道:
“讨厌啦!什么“我家那个”嘛!”
正当裴双妞皱眉揉着微微发疼的肩,就见左千堂急急从楼上跑了下来。
“奇勋呢?”他一下楼就盯着裴双妞问。
“店长出去了,去买咖啡豆。”回答的是罗青青。她就像只花蝴蝶似的飘到左千堂身边,脸上漾着甜美的笑。
“你是谁?”左手堂微微耸起了眉,像是这会儿才发觉罗青青的存在。
“我是新来的工读生。”
“工读生?”左千堂偏了偏头。“一直打破碗的那个?”
“咦?”罗青青一楞,继而摇头。“不,我才来,从没打破过碗。”
“哦?又换人了?”左千堂说了这么一句,又转头盯着裴双妞。“奇勋呢?”
“她刚才不是说了?店长出去买咖啡豆了。”裴双妞蹙眉道,语气尚称温和。尽管他们之前有些过节,她却是属于不怎么会记仇的那种人,尤其是看见这么张脸,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左千堂问。
两个女人齐摇头。
左千堂闻言抿了抿唇,脸上写着焦虑和不安。
“呃——是不是狗狗又怎么了?”裴双妞问。在她想来,也只有那只狗才能让他这么气急败坏冲下楼来。
左千堂抬头看她,半晌后说道:“你跟我来。”
裴双妞诧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就让我去法吧!”罗青青也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对狗很有一套。”
“咦?”裴双妞嚷了起来,这女人什么时候又对狗有一套。
“你——”左手里指着罗青青。
“是!”罗青青甜笑应道。
“——就留在这里招呼客人。”左千堂说着转向裴双妞。“你跟我上楼。”
两个女人同时“啊”了声,表情却是截然不同,一个鼓着颊撅着嘴,另一个则是一脸狐疑。
跟在左千堂身后首次爬上这座楼梯,裴双妞边审视脚下有无陷讲边问道:
“该不会狗狗又不见了吧?”
“它在,不过——”
“不过什么?”
“有点怪。”左千堂答得简短。
“要我来说,你那只狗本来就怪怪的。”
左千堂回头瞪了她一眼后继续往前走,裴双妞则在后头吐了吐舌头。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怪狗的本人肯定怪。
上了二楼,打开一扇门,裴双妞还真是吓了一跳,好大,好大的房间啊!
原来这楼层完全没有隔间,除了卫浴设备,放眼望去就是一间房,床、衣柜、计算机桌、计算机、沙发、电视、音响全都俱备。
“这——二楼全是你的吗?”她不由问道。
左千堂点头。
“那店长呢?他不住在这里吗?我听说一、二楼是你们一起买下的不是吗?”
“所以一楼是他的,二楼是我的。”
裴双妞一听张大了嘴。虽然觉得他的说法有点问题,却又无法提出任何反驳,毕竟听起来挺公平的。
“问题是——楼下不能睡人啊!”她总算挑了句话说。
“他有张折叠床。”左千堂又做了超级简短的说明。
“折叠床?”裴双妞一听,嚷着:“每夫睡那个不是很不舒服吗?”
左手堂皱起眉。
“我可不是要你来讨论那家伙的。”
“那家伙?”
“邵奇勋。”左手堂拉起她的手走向那张大床。“我是让你来看看胖皮。”
“我知道,我知道了,那也用不着到床上去看——”裴双妞闭上了嘴,她刚刚明白还非得到床上去看不可,因为那只狗就睡在那张大床靠墙的一边。
“它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不吃饭还是不喝水?”裴双妞问,悄悄抽出了被他拉住的手。
“吃饭喝水都还算正常。”左千里回答。
“那哪里不正常了?便秘吗?”
左千堂静了静,又一次拉起她的手,这次是把她带上了床。
“等等,”裴双妞尴尬地笑了笑。“第一次来就爬上你的床,不太好吧。”
左千堂根本不理会她的话,指了指胖皮对她说:
“你看,靠近点看,看清楚点。”
“咦?这样还不够近啊?”她嘀咕着,但还是把头再凑过去了些。
这么一凑过去差点没把裴双妞吓昏,她白着脸往后退,手指着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还好吧?”左千堂难得问,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有些不耐。”
“有——有——有虫子在你床上。”裴双妞直打哆嗦,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左千堂烦恼的皱起眉。
“有点怪对吧,它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只蚯蚓回来。”他说。
“千奇咖啡屋”二楼,一男一女规矩地坐在沙发上,没开电视也不听音乐,两人都是一本正经。
“这个——它喜欢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