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仙战场-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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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想来,其实即便是勾玉,萧郎也没觉得它有什么价值。以前萧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实在是被莫岐上人的一举一动给“逗乐”的不行,才有这番思量。
后一个问题还可以等苏有白醒来后去问他,但前一个问题就得萧郎自己找了,万一这黄金白银在司鬼道有不一般的用处,说不得萧郎也得早做打算。
手头有了票子,莫岐上人连腰板也不自觉地挺了一挺,令萧郎出乎意料的是这便宜师父倒是把大头交给了自己,足有两千五百两,剩下的,莫岐上人要不换成了散碎银两,要不就兑换成了小额银票。
转念一想萧郎倒是明白了,莫岐上人万没有“补偿”自己的道理,很可能是把自己当成了小金库一般,毕竟,那位师母再可怕,也没有去搜自家徒儿身的道理。
莫岐上人很是高兴,看萧郎的眼神就知道自家徒儿知道自己的打算,聪明人就是好说话,何况现在莫岐上人根本就不用明说。满意地拍了拍萧郎的肩膀。说道:“待会儿咱先去鬼鹫宫交割财物。完事儿了为师带你去乐呵乐呵。”
萧郎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秦王官城。
朝玄殿上,秦王殿下一怒之下拍案而起,呵斥道:“寡人一天不死,尔等终究是臣。”
偌大的朝堂之上,只是稀稀拉拉站着不到十个人,可若是有明白人来此,就能看出来这区区七人。便能代表秦国之内,最顶天的七家修者家族。
或许再算上靖祯、秦王殿下帝靖祯,八大家族这里便全齐了。
“殿下,您徒有您父亲的威严,却没有您父亲的手腕,总归是办不成事的。”一位看年岁不过三十许,开口却是老气横秋的家伙这般说道。
他叫中行忌,秦西中行氏的族长。
“您父亲做了十七年的太子,隐忍了十七年,才有那三年的叱咤。可您却只做了三年的太子,却也逞了三年的威风。根基不稳,会发生这种事,您也应该有所预料的吧。”
“根基不稳?”靖祯脸色一阵青白,怒道:“要不是我族太上长老仙逝,中行忌,你可敢再说一遍!”
中行忌摇了摇头,说:“帝撼天死了已有二十三年之久,这消息自你爷爷起就被隐瞒了下来,我们虽然早有疑惑却一直没有机会查证,你父亲有你爷爷的手段,亦然如此,可到了你这里,却直接就被泄露了出来,还有什么好说的。”
“哼,即便老祖仙逝,我皇族也不是尔等可以轻辱的!”
靖祯怒不可遏,若有机会,他真想点齐兵马将这些乱臣贼子给屠戮干净,可他总归不再是那个毛头小伙子,他知道,如果他那样做,他的家族,将会寸草不留。
毕竟,帝族再强,也无法以一对七,而其他兵马,大多也不在自己手上。
“秦王殿下误会了,我们怎么会做下那些蠢事,如今恶邻环顾,若我们自己先内乱起来,那谁也不用活了。”中行忌淡淡说道:“所以秦王还是我们的秦王。”
靖祯一愣,不知道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中行忌见状,又是摇了摇头,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在叹息,看来这秦王殿下当真不过如此,事到这一步,他居然还看不穿自己这群人是何图谋。
“比如以往各城的供奉,秦王吃五成,我们七家共分另外五成,那么今后,秦王吃三成,我们七家各分一成。又比如,那三十一条矿脉,以前我们七家只能各占一条,如今么,我们七家希望各占三条。”中行忌把他们七家幕后商议的结果全盘托出:“殿下以及您的家族占据的还是大头,我们七家也依旧以秦王殿下为尊。”
“你妄想!”
此时靖祯面前已无物可摔,否则又得是一片狼藉。
靖祯不傻,他好歹知道今天他要是敢退半步,那么就意味着明天还需要再退半步,直到他无路可退。
帝族能执掌一国,靠的就是这些供奉、矿脉,他们想要这些,其实要的就是帝族的根基,靖祯万万不能答应。
“怎么?妄想?难道殿下以为我们七家族长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来听您这三个字的?”一个枯瘦老者忍不住说道。
他叫胥甲,秦北胥氏的族长。
“殿下要是不同意,也好办,我听说您的弟弟也是个人物,重要的是他是一个聪明的人物,您要是不同意,我们七个老家伙就只能去找他商量商量喽。”胥甲说。
可他话中的意思,谁都听的明白。
废立之事,自古便是大凶之兆,在场的人都知道,可用来吓唬吓唬这位毛头小皇帝,却是绰绰有余的了。
靖祯脸色惨然,他只知今天这事,已然不由得他做主了。
“罢,也罢……”靖祯认命似的说出了这三个字,还想继续往下说些什么,可那些话犹如力重千钧一般,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中行忌、胥甲等人不由面露微笑,怎么看不出这小皇帝已然妥协了。
能兵不血刃解决这一切,也不枉他们七个大佬亲自跑上这一趟,要知道,真若是按辈分来,他们可是和靖祯的爷爷是一辈的。
但就在这时,一阵嘈杂之声从殿外传来。
平日里朝玄殿自然是有侍卫守护的,不过今天一事事关重大,七位族长早早就把闲杂人等给清除了出去,没想到还真让“小毛贼”给钻了空子。
“七个老不死的欺负人家一个小伙子,真是一身修为都修到脸皮子上了,”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乎还嫌刚才的话语嘲讽力度不够,接着又道:“司鬼一道的规矩何在?要是这小家伙昏聩无道,你们出手也算合情合理,可你们这样强逆君臣,不怕有朝一日连累到家里儿孙么。”
第十四章凤冠
来人一身宫廷盛装,当真是金钗半步摇,流苏裙间摆,藕臂雪欺霜,朱唇粉似火,不施粉黛却已胜过万千佳人,看的在场众人目瞪口呆,而偏偏这位比靖祯殿下还要贵胄几分的女子,却是目不斜视,而开口说话的,则是她身后一个嬷嬷似的女人。
但同样是一个漂亮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女子。
“嬷嬷”开口说话道:“小天一死,你们这就要来逼宫么,信不信老娘分分钟砍死你们全家!”
这句话说的当真是霸气侧漏,不是萱姬还能有谁!
可她现在哪还有半分仙子的模样,除开嬷嬷一般的打扮,开口就十足一个女流氓。
而那贵胄女子,正是心中还在打鼓不断的宫小婉。
“啊!”
七家之中李氏族长突然惨叫一声,双目之中鲜血犹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其余六人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可如此异变谁也料想不到,还未来得及施手救援,就见李氏族长颓然倒地,再看去,已然不得活了。
震惊、愤怒、胆颤!
三重心情,三种写照,可无论如何,他们都呆立当场,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杀人于无影无形之中,这种手段他们也有,可绝对用不到跟自己修为相同的人的身上,除非这个女杀神比他们的修为高深太多。
“再敢以神识试探,他就是尔等的下场。”萱姬冷哼说道。
六家族长,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什么以神识试探?狗屁。他们现在连神识都释放不出。这种结果只可能是被高手给生生压制住了。而李家那位,自以为神识用的巧妙隐蔽,想瞧瞧来人是不是虚张声势,可结果,连灵魂都没能跑得出去,直接被人灭杀了去。
这又是什么手段?
六人顿时觉得胆寒不已,回想起嬷嬷开口叫的小天?
这他娘的差点儿没把他们三魂七魄给囫囵个吓飞出去!
自从帝族出了一个帝撼天后,族内后人为了避其名讳。都不再以“天”字为名,这是七大家族都知道的事情,那如此说来,被她称呼为小天的,除了帝撼天之外,还能有谁?还敢有谁?
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可偏偏谁都知道走不得脱。
什么时候帝族还养着这么一个老怪物?剩下的六人几乎同时朝着靖祯看去,发现这小皇帝和他们一样,一样的目瞪口呆。
“不。不可能……”
不知为何,靖祯嘴中突然冒出这么个词语。身子踉踉跄跄,差一点儿就直接栽倒了下去。
随即苦涩一笑,整理了一下王袍,绕过龙台,刚想恭恭敬敬行礼,却被萱姬直接喝止住了:“小孩子一边玩泥巴去,这里没你的事,等我教训完这几个老不死,再说说你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靖祯喏喏应了一句,只得躬身站到一旁,执晚辈礼。
事到如今,再看不出点儿什么,他们六人也白活了这么大岁数,只不过显然,他们把萱姬当成了帝族之内久未出世的前辈。
萱姬暂未出声,却是先搀扶着小婉走到了王座,让她就这么大喇喇地坐了下来,仿佛此刻小婉才是秦王殿下一般。
小婉明显既不适应这套足有百斤之重的朝服,也不适应这重身份,不过却也按照萱姬的交代,一板一眼都做到无可挑剔。
萱姬似是随意地把她发散而出的神识都收揽了回去,而后才对着众人说道:“把你们族内的真正管事的都叫过来。”
而后凤眼一扫靖祯,说道:“你也别干愣着,也包括你,小天死了,那应该就是柱子在主事的吧。”
靖祯点头称是,心下却是连连苦笑,太上长老奔雷手帝君竹,柱子这个诨名,也就只有帝撼天在时敢这么叫。
可在场的那六位都是人精,最起码自以为自己是人精,以为萱姬如此做是在给他们示好,当即就又有一位使了个心眼,说道:“我家长老尚在北祁城,怕短时间内赶不过来。”
“放屁,就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谁家敢不过来,就等着给你们收尸吧。”
萱姬当真是不给任何人好脸色,还煞有介事的真点上了一炷熏香。
可这香味在众人闻来那就是催命的咒符,当下发散神识,联系自家太上长老去了。
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地步,至少是到了引虚之境,若以四维属性来论,神识就成了远远比体魄、身法要重要的属性,不像玩家,还靠着体魄、身法来打天下,以为神识的作用不过就是增加那5点的法力上限,殊不知,这将是他们日后最大的短板。
用神识传达心念,自然要比什么飞剑传书、通讯符要方便快捷的多,也安全的多,虽然也有距离限制,可覆盖整个官城那是绰绰有余的。
至于各家族中的太上长老,那都是隐世不出的人物,而族长虽然全权负责族内大小事务,可真正论到威望和地位,都是万万不及太上长老的,只不过通常情况不到亡族的紧要关头,这些家伙都必然不会轻易现身,而一旦现身,就意味着族中遇到了真正的大事。
各族亦然。
七大家族联手逼宫,这绝对是事关氏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族长不可能不事先问询各家的太上长老,而太上长老既然同意也就不可能继续安然静修,毕竟,就算帝撼天已死,但帝君竹若是单打独斗,他们七个太上长老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也不是对手。
万一帝族抱着以往荣耀发了疯硬拼,帝君竹悍然出手,把七家族长尽皆留在官城,那即便是对于七大家族而言,也是不可挽回的重大损失。
所以如今七位太上长老不仅都在官城,甚至围坐在了一起,商讨着利益分割,惊闻宫中有变,当即显出七道万丈毫光,包裹着各家精心挑选的精锐后辈,足足有上千人之众,瞬息间便飞至了朝玄殿外。
原本以为是奔雷手在场,才惊得各族长神识求救,万没想到场面上居然是这么个诡异状况,毕竟以神识传讯,急切间总不可能说个清楚,七个长老只知道自家小辈遇到了大敌,可一时间也没摸清状况,不敢贸然动手。但李氏长老眼见自己亲儿子惨死于此,当下勃然大怒,抄起一十六枚圆珠法器,朝着王座之上的二女便激射而出。
可还没等萱姬动手,这一十六枚圆珠却被中行氏长老一个侧步,用肉身生生给挡了住。
含怒一击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接下,中行氏长老身上的夔纹玄甲乃是整个秦国之内都有数的重宝,可即便如此,也被击打的几近碎裂,中行氏长老口吐一口鲜血,可这长老似乎觉得诚意不够,硬生生用法力震碎了自己一处经脉,又喷出一口老血,而后顺势朝着两女重重跪下。
“中行,你干什么!”李氏长老大怒,喝问道。
任谁都看得出这位太上长老不是被打的下跪,完全就是主动下跪请罪的,更何况,刚才显然是他不惜以自己性命为注,“救”下了那两女。
可中行长老脸色苍白,冷汗潺潺而下,不敢答一语。
夔纹玄甲到底是重宝,不至于一击就被人打的没有防御能力,在场的人也都清楚。
中行忌身为中行氏族长,见太上长老都跪得如此干脆利落,心中虽然也疑惑,可不敢再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也跪倒在地,那朝玄殿外的一众中行子孙,虽然同样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可眼见自家太上长老和族长两位老人家都恭敬跪地,自己断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