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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秘封喉-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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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好人。”

千回转头过来,眼带捉谐笑意道:“夜兄很不喜芙蓉楼吧?可他在我们的世界却是个不折不扣老好人,来这个世界一心想做个坏人,却怎也坏不到哪里去,倒是让人人生厌。”

我哈哈一笑,却没有回言。

千回站起,对我拱手笑道:“芙蓉楼多喝了几杯,今夜千回代他职守寻夜,请夜兄通融。”说完,转身摆摆手,大步走出。

我眼望他离去,静坐在凉阶上,望着近处远处笼着银纱的马场,一直到天明。

卷三转折第三十九节比武会

太阳已从遥远东方的地平线上抬起了整个身子,万缕金色的光芒洒遍了整个草原。

我站在看台的峰顶俯瞰整个金陵,周围的景物在初日的照射下纤毫毕现,反射日光的秦淮河水波光粼粼,远可依稀看清已化成废墟的赤石堡。

刚没有叫醒柔夜和众公子哥,在天刚蒙亮的时候便打马来到金陵,在比武会场往返太子爷将军府取马的路上,便看见城民和东西大陆来的看客聚集的街路上,像漫涌的潮水般向比武大会主会场行去。

在城市的东区到北区,西区到南区,在或宽或窄,或热闹或幽静的街路上,涌出形形色色的看客,他们的来路和居地各不相同,但都从各个支路和巷子里汇聚到主干路上,嘈杂喧嚣着向同一方向涌去。

人潮渐渐都会聚到脚下主会场的门口。

大路两侧身着戎装的军人;身材矮小,却肩抗硕大显眼斧头的矮人;浓毛外露,健壮高大的兽人;英挺不凡,腰别长刃的侠士;身姿或丰满或窈窕,浓装艳抹的妇人;还有三三两两,总在手里牵握不住,奔跑欢闹的孩子;当然还有舞女、戏子、金饰的骏马、华丽的车宇……寒爽的空气里清晰浮动着他们的吵嚷声,显现他们生气勃勃的欣喜脸孔,他们兴高采烈的期盼地交谈着,或是大声戏噱或是低声笑语,话题当然离不开就要进行的比武大会,也离不开今日便会在大会上露面的十大歌姬之首的云素。

所有这些形形色色,吵嚷喧嚣,或坐车或步行而来的看客,像潮水一样漫涌进来,淹没了主会场看台上的每一个角落。大门口那些还没进来的、更多的人叫闹了一阵,发觉无法撼动面无表情的护卫,又都纷纷向中心广场行去,那里有四个传像阵,可以传送比武大会的画面和声音,他们在路上又转眼抹掉了脸上的不甘和愤怒,换上生气勃勃的欣喜表情,笑闹着交谈着相携走去。

位于会场中心的搏斗场是个用大理石铺砌的圆台,在它与看台之间有用法术布结的禁制,防止参赛者在比斗时误伤了观众,禁制是透明的,于视线无阻,正有数是个道士装扮的人在搏斗场的边缘控制禁制的打出和收回。

搏斗场的两边各有一条石路通向看台下的石门,一个石门造型高大华丽,上边雕有四个遒劲的大字:英雄之路,这应是胜利者接受鲜花、赞美的凯旋门;另一个石门简单昏暗,上边还没有任何表明名称的刻字,想来是为失败者准备的。

脚下应已坐满了数十万人,却没有任何满足眼睛猎艳需求的兴奋点。

时候已是深秋,寒冷的风从广袤的大草原上吹来,晓风拂体而过让人周身泛起刺骨的感觉。

人们在看台上坐下来一会后,便在兴致勃勃的脸上打起了寒噤,穿上了各种制料的长袍,有些怕冷的妇人还披上了长绒斗篷,把应是浮凸的身材裹得跟粽子一般。到处都有商人小贩做着买卖,贩卖着各种吃食和美酒饮料,有些知机的商贩竟还卖起了厚厚的羊毛毯子和宽肥暖和的披风。

现在是一天中最好的时间,半高的太阳从看台的一边探出来,把光芒洒进主会场,把面孔转向阳光照射方向,纵是在寒凉的空气里,片刻间在脸上就盈出股暖意。

金陵王拌着各属国的贵宾,后随着众官吏终于到了。其中穿着红袍,身形伟岸的龙渊在人群锋头处最为显眼;与时雨晴笑语的几个金发、红发美女应是从西大陆万里传送过来的,也引我多望了两眼,却是因距离过远,我只能看清楚她们脸庞的轮廓,不过见其妙曼的身形,凭想象在心里描绘出她们细致美丽的五官,以多年经验认定心下描绘出的容貌应与她们的真容八九不离。

柔情率众随从挥起手来,先是前台领头鼓掌欢呼,接续蔓延到整个看台,随即主会场爆发出惊天动地般的欢呼声,直到柔情一干人等步入主看台,欢呼声才渐渐歇停。

一个长发如金色瀑布般的女郎却突然跑到我身处的看台来,闲等无聊的看客们随即都“喔”的惊叹一声,不过对面看台传来的惊呼声里显是饱含失落情绪,因为相较之下,佳人离他们更远了。

她沿长阶一路跑上来,怀里不断多出些细碎吃食,看台上所有眼睛都随她轻盈的身行跳跃着,卖给她吃食的小贩应是都看呆了眼,我还没见那女郎付过钱。

渐渐看清她的样貌确是美丽动人,饶是我的眼睛已历阅过众多美女,也看得双目一滞。

女郎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脸庞精致端正有如玉石雕刻,宽广亮洁的额头坠饰一颗红若焰火的宝石,接连宝石的细细银线没入在满头浓密的金发中。一双黑漆漆的灵活的大眼睛,直挺纤巧线条优美的鼻子,嫩白似玉的脸上皮肤,最诱惑人的是那两片见之会起强烈热吻欲望的红唇,微微张开,闪烁着雪白如贝的牙齿,极有动人魅力。

她身披天蓝色绸缎制料的披风,上面缀满了闪闪亮亮的银色小星星,内套着纯白色长狍,上面也细密地织满了小星星,女郎青春健康如雕塑般的身材却是在层层包裹中也难以遮掩,匀称的秀肩,修长笔直的双腿,充满弹性的高耸胸脯丰满得似欲破衣而出,总而言之,她全身上下无一不展现出荡人心魄的迷人力量。

她的出现一下子夺走了所有的眼球,最终她在众女看客深嫉似箭的眼神下满载而去,我暗吁出一口气,已看到有百人蠢蠢欲动想要过去同她搭讪,若她再不走,恐怕要生出争风吃醋的战争,夜鹰迫不得已就要使出护卫比武大会安全的职责了。

女郎的身影隐没在主看台,我也收回目光,也同时收拾心情抛下了刚惊艳的感觉。

脚前的长阶立着一列标直的兵士,护卫看台的峰顶不让看客登上,对面看台也是如此。这是柔情的特意安排,怕让看客门们瞧瞰到可能会在秦淮河上兴起的战事。

此时一身白衫的疾雨公子走上来,说是承太子爷的吩咐邀我去主看台,我恭声拒绝后,疾病公子也未在强求,走过来与我站在一处。

我看着脚下斜延而上的长阶,那里密密实实地坐满了人,他们取出从家里带出的或是刚购买的吃食,一边就着吃食大口饮着酒,一边高声谈笑、欢闹起哄。有几处空地却很特别,都是由一个或数个衣着光鲜的人独站一大片地方,他们身周都有家将打扮的护从,想来是没进去主看台的贵公子或贵小姐。

我忍不住把刚见的金发美女描述了一遍,向疾雨公子问出,他哈哈一笑:“她嘛,她是西大陆的一个出名美丽的公主。”我听罢笑骂一句,这个答案夜鹰自己都可以猜出。

疾雨公子笑道:“夜兄不要恼羞成怒。今夜在秦淮河畔有盛大的焰火晚会,届时不但十大歌姬都到齐,现在金陵有头有脸的都会去,你稍稍一打听就知道啦。”

我听他说得有趣,呵呵一笑,突听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

疾雨公子拱手道:“比武大会终开始了。”与我辞别后,转身走向主看台。

此时眼见从凯旋门走出两列杀气腾腾的武士,一列黑甲,一列白甲,各有一百之众。两列武士向搏斗场的一路行来,都不停地互相对视,纵是我离他们如此远,也可以清晰感受到双方目光的凛冽。

我突地看见白甲武士中有一个身量异常高大,手拖巨大双锋剑的武士,正是熊耀。对列的黑甲武士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头上无盔,披散黑发的骁勇冷厉之人,随我心中涌起的熟悉感,猛想起他便是流流弩身边的胡狼将军。

鼓声倏停,两列武士也恰好走到搏斗场中央,队列中每两武士四目相对,面凝霜雪。

一切都顿时静寂了,观众的眼睛注视着那两列准备厮杀的武士。我心中一叹,金陵王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安排了会前的血腥搏斗吗?

卷三转折第四十节倾命搏

胡狼将军单手抚胸,忽幽雅地深鞠一躬,他身后一百个黑甲战士也齐弯腰鞠躬,这应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情景,场面气氛一时怪异起来。我却有隐隐不好的预感。

熊耀似对胡狼兵士的突然施礼毫不在意,左腿前踏小半步,双手高扬起巨大的双锋剑,目光斜斜睥睨过去。

“锵!”

一阵响亮的金属摩擦声传来。

百白甲兵士都面布肃容从背后摘下及人高的方形盾牌,目光具瞬也不瞬的望向胡狼战士。

搏斗场上异变陡生。

整有百道暗芒在观众的眼睛里停留一瞬,箭矢无声,在胡狼兵士腋下画到白甲兵士面前。胡狼兵士应是借弯腰遮掩,自怀里取出早藏好的弩,分射向正摘取盾牌的众白甲兵士。

金陵方面的兵士应早就料到胡狼有此一手,却没想到比斗的号令还未发出,胡狼就如此毫无预兆的射出无声的箭矢,措手不及间,在一阵盾牌与来箭的“坪坪”激交声后,立时有几个动作慢至不及放下盾牌兵士的闷哼传出,随即几朵血花溅开在空中,煞是显眼。

看台上的观众来还不及发出愤怒的嘘声,搏斗场上白影一闪,雄耀手挥巨剑舞出剑花,挡开来箭,向胡狼兵士速奔过去。

与此同时,与百胡狼兵士一同直起身的胡狼将军抬手射出一箭,希望可以凭此稍阻熊耀来袭身行。他身后的众胡狼兵士亦同时挥动右手,换上短小的弯刀,一声不响地向白甲兵士冲去。

“叮!”的一声脆响中,熊耀挥巨剑劈开来袭劲箭,前冲身行却不由一顿。众胡狼战士也在同时奔过熊耀,让他没有机会阻挡住自己的冲势,时机拿捏的毫厘不爽,就像事经过排练一般。若不是我知道金陵与胡狼素有仇怨,我定会认为这是做给数十万观众看的,悬念连生的好戏。

我也借胡狼将军抬手看清了他们发出无声厉箭的弩,那是一个绑在左臂上的短弩,深黑隐光。不知是在箭矢或是弓弩是做过什么改动,竟可射出无声。

两列兵士间的距离不过四、五十步,百个胡狼战士眨眼就奔到白甲兵士近前,却整齐顿下脚步,都又抬手射出一箭,显然这是为了防止白甲兵士从盾牌后探头偷瞧,或也是用箭盾交击的巨大声响掩盖自己逼到近处的脚步声。

白甲兵士此时也动了,盾牌墙的两翼向后弯去,迅速用盾牌回合成一个圆形壁垒。

“叮!叮!叮!”一阵连响过后,胡狼战士持弯刀揉身贴到盾牌面上,推压开盾牌间的缝隙,挥动弯刀向内里劈去,更有数十个胡狼战士弹身跃过盾牌,空中左臂上弩向躲在盾牌后的兵士射去。金陵方面一时危险无比,眼见便是个全兵覆没的结局。

搏斗场上另一侧。

胡狼将军射出让熊耀停步挥剑的一失后,右手拔出腰间刀,曲膝往前窜去,动作挥洒流畅、连成一线,弯刀洒出的光华宛如条银亮的匹带,在模糊黑影凭依下,瞬间贯连起两人间十几步的距离。

刚劈开劲矢的熊耀没有任何时间回护身后的白甲兵士,向后急退出一大步,再拉开与胡狼将军间的宽度,双锋巨剑高扬而起,夹带着破风轻啸向来袭的身影前砸去,不给胡狼将军丝毫近身搏斗的机会。

“当!”

一声清脆巨响传遍全场。

胡狼将军拼命用短小弯刀磕上了熊耀倾力一剑,面布狰容,抬弩对熊耀就是一箭。熊耀双手握剑已再没有任何兵刃防护,更是去力用老新力未生,不能晃动身体躲避,加之两人间距离过短,他面上惊骇一现,全力扭转脖颈。只见射向他咽喉的箭矢瞬擦过脖颈而去,随即他伤及动脉的伤口鲜血汹涌流出,熊耀收剑余手一捂伤口,霎眼间面色已然苍白如雪。

身行已退回原地的胡狼将军显然也伤的不轻,他站稳身躯,却再也抑制不住刚被巨剑震得翻涌的气血,大吐口热血后,面色已若金纸,握弯刀手更是在寒风中不停颤抖着,应是刚顺刀传来的大力已把他的虎口震裂。

大部分的观众却没有看到熊耀与胡狼将军惊心动魄的搏斗,他们眼睛眨都不眨,人人不出一声,早已被两列兵士血光漫射的相拼压得喘不过气来。

胡狼战士绝没想到圆形盾牌壁垒中竟暗藏杀机!

金陵方面的兵士应已猜到胡狼战士会近身相搏,所有盾牌中间都有个小滑门,他们在胡狼战士挨近之际,拉开滑门,探出短匕直刺出去。不过白甲兵士并没有占多大便宜,拌着数个胡狼战士倒地,更多的胡狼战士却凭着野兽般的直觉避开要害,推撞开盾牌间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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