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封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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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遥向水当当的背影鞠了一躬,今天二小姐可救了我的命!及时制止了我的荒唐行为,否则我以扰乱治安罪被捕快捉去,可是大大不妙。转念奇怪金陵王的子女怎么都有如此不良嗜好?或许是因为渴望长大吧。
收集资料时,对金陵实权人物的信息看都不看,本以为自己颇有自知。今连番受制,看来应该回去定好好恶补一下。
想着转头去看传信阵,几个工匠正在被刀破开的深坑旁忙碌着。
幸好,还有几个完整的。
“订:醉仙居。天字四号房。若已订出,请告之订者姓名。”拍拍鸽子头,鸽子展翅飞走。
少倾,鸽子飞回。“已订给‘计无失’”。
抬手扔碎银入鸽口:“传:计无失。今夜七时我定会准时附约。共商发财大计。”
我看着飞去的鸽子,心中想起见那计无失的第一面。
“小兄弟,看你天庭饱满地廓方圆。难得一见的福像啊!来来来,让我给算算在这个世界内的运程。”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可我那时应该比他老婆都了解他。
“好啊。”我眯起眼睛打量这个胖胖的儒生:你名叫计无失,我清楚得很。你喜欢扮相士给人算命,最会信口胡说。实则是个奸商,梦想做大买卖赚钱,到处搜刮东西倒卖。可惜听说生意从来没有生出一文钱……你不知,我此刻来此是为了来日杀你!
时至今日我可是送你一桩大买卖啊!不过霸剑此人看着外表雄浑,其实奸诈小气、贪财忘义,最是喜欢欺负弱小。这桩生意对你来说过重了!你是读书之人身体脆弱,恢复得又慢,可要千万小心。
我步至秦淮河岸时,天色已昏。
秦淮河边,有一条花街临水而修。此时花街寻欢人潮涌涌,两旁彩树红灯,煞是热闹。醉仙居坐落在这繁华正中,面朝天下闻名的秦淮画舫。
将至七时,我沿街向兰桂舫走去。行无踪希望你没有说大话,我可是让两个朋友等候,先赴你的约啊。
眼前人流突然向两边散开,纵目一看,只见两个捕快拖着哼哼唧唧的计无失走了过来。我忙钻到旁人身后,一边摇头叹息:唉,勾引你动手你就动手,怎能如此冲动!
终于登上心驰神往的兰桂舫,可惜无美人相迎。说起来我一身短打扮,没有赶我入河已是很有商业道德。
“大姐……大姐!”我站在正左右逢迎的丰满妇人身旁高声叫她,我望着花枝招展的她,她却看都不看我,当我隐形一般。我惟有在刺鼻香气中继续努力:“大姐,我是行无踪的朋友,不知道他可在此?”
“哎呦,原来是行大人的朋友。早说嘛。”丰满妇人马上喜孜孜地转过头,在随她转头刮来的香风中,我惊奇地看着她表情的翻天覆地。
同时又讶然地问道:“行大人?可是行无踪?”
“当然是啦,行大人里面等您呢,奴家带您进去。”妇人媚声说着,揽过我的手臂挤压在丰胸间。在两旁房间传出让我面红耳赤的娇喘荡笑中,带我至门前转身便走了。临走不忘在我腰间软肉重重地掐了一下,弄的我有些心痒难止,摸摸腰间,看看自己手臂,似乎那感觉尚未消失……
“哦,居大人!”我推门进去赫然看见居无庐微笑地看着我。不即打量房间布置,心下活动:居无庐、行无踪?名字如此相象,定是朋友。隐隐还有些不安。
“哈哈,是这样的:我瞧老弟是个盗贼,又与老哥我投缘,我这朋友是个捕快头,认识他多少有个照应。没想到老弟你认识他。哈哈,这样更好,省得我为老弟介绍。来,赶快坐下。今天我们喝个痛快!”行无踪站起身用洪亮的声音打断我的思忖。
“今日在老矮人居处,有过一面之缘。” 居无庐轻摇折扇解释道,接着他伸手邀来:“来,贤弟快请坐下。”
我抱拳坐下:“有劳二位空腹久候!”
“贤弟客气。客人未来,主人怎可专美。酒菜美人都以备好,即刻便可开席。” 居无庐说着,伸手便要去拉席旁垂下的铃铛。
我摇头苦笑制止:“等等,酒菜上来,美人可就免了罢。我八时与人有约,若美人在侧我恐怕就要爽约了。”。
“这样也好,今天是老哥我着急了,没容老弟回答,便自下决定。不过,明日我们可再聚!”行无踪打雷般声音响起。
“也好,明日可带贤弟到城外升级打怪之地看看。” 居无庐也点头称是。“愚兄去去就来。” 居无庐起身出去,一转而回。身后众侍女莲步轻摇,顷刻摆满一桌。
酒菜摆定后,行无踪把三人酒杯一一斟满。
随后他高举酒杯,大声说道:“来,先让我们满饮此杯。今日与老弟能在此喝酒,我行无踪很是高兴。某家曾以酒会过天下豪客!中午某家与老弟还是路人,晚上却与老弟一起喝酒。人生如此真是畅快,真是高兴异常,哈哈,非常高兴!”
“闲弟休要理他,他说话就喜欢呶呶唧唧。” 居无庐对他理都不理,转头酒杯对我一举:“我们先行饮过。”
行无踪深受刺激的老脸一红,反驳道:“你说话就喜欢文文绉绉!”
一时无声,我们六目相对,同时放声大笑。
席间无他。只要吞咽时没有行无踪影的连续呱噪便是完美。
饭后约好明早七时中心传送阵相会,我谢过相送,起身告辞。
步入醉仙居,让小二将我带至天字三号房,这可是前天花大笔银子订好的。随手给他十两银子告诉他等朋友来后再点菜,又编个名字,让其帮我守候。
我从三号房穿窗而出。临空落至屋顶,转身回望秦淮河十里繁华,夜幕下我隐住身形。
倒垂下身体,将头慢慢的挨近四号房的窗子。天字三、四号房在醉仙居的背面。窗朝醉仙居后面的花街柳巷,虽不似秦淮河岸那般明亮热闹,也是红灯高挂,时有人来。呜呼,此时若有人抬头,我便要与捕快大人上演一出秦淮河上的追逐大战。
“兄弟别着急,他约你在此,自会出现的。”突然有人声从窗子传出来。
听出不是霸剑声音,我心下大骂:霸剑竟然找了朋友过来,看来今天的刺杀之事不能成行了。我把头一探,迅速地向房间里扫了一眼:只见霸剑和我从未见过的矮小之人对门而坐。看来一会进屋不虞被人偷袭。
我穿窗回房,走到天字四号房,推门而入看着房内两人,不语。
他俩如此久候,定已是心痒难熬,自会好奇开口询问。
只见霸剑雄浑的身材旁缩坐着瘦小侠客,一身黑色的侠客服,和他身体一样的消瘦面孔满脸阴鸷。一个名字浮现出来:狂刀。今趟真是倒霉,尽是碰到一起出生的玩家。
“你是何人!”霸剑低沉的声音对我吓问道。坐在旁片的狂叨却闭口不语,眯起细小的眼睛望向我。
“我是盗枪之人的朋友。”我站在门前没动,平静的道。
“好!”霸剑眼睛狠狠盯着我道:“如何能还我?”
我好整以暇的望着霸贱:“其实我才是盗枪之人,你那天打伤那个是我的朋友。因他无辜被小人冤枉,我才现身还他个公道!”说着,我取出点钢枪。
霸剑双目如炽,猛的站起来:“哼!我可以向你朋友道歉。只要……”
我眼光扫过一旁的狂刀,他仍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仍冷冷地看着我。
我身体向门口微侧,接道:“我们不需要口头的道歉,我们盗贼喜欢金钱的诚意。”我一拍点钢枪把它化成攻击形态,另手伸出三个手指:“我要三个下午,去青丘山打狐妖,爆出东西归我。”
“好!”霸剑与狂叨目光一对,便咬牙答应。
“君子一诺。”我在桌子上放下长枪转身便走。
青丘山上有九尾狐,我怕是这世上最了解此山的人,想不到狂刀的加入竟使我过早地用到它。
站在烟笼月明的秦淮十里长堤上,我在心念电转下还是不想放弃今夜。
小法梦潜在的威胁如跗骨之蛆,逼迫我早日了事。狂刀这个人在以往霸剑的消息里没有出现过,他的实力我毫不知晓。依名字而看他应是霸剑最好的朋友,长此以往,不知道拖至何时?故人千里来访,腹中饥饿之下,又被我骗到此间最贵的酒楼,大笔的银子喝酒霸剑他是免不了的。酒,便是我今夜晚的机会。
我眼望夜色下的画舫,霸剑如此小气之人今晚定不会在此留宿,我非是不能在他酒醉归家时刺杀。
而且,今夜谁说不会出现十拿九稳的机会呢?
我站在人群中。闭上眼睛苦想酒醉之人会如何行走,在何处反出酒味,在何处解手……月色没有转暗,人潮不退,我不敢用出潜行。而且即使我用了,在没有对霸剑行动做出预判之时,是难以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的。
我在喧闹的长堤上,醉仙居与传送阵之间走了不下十趟,心中以渐渐兴起信心。已找到千百处霸剑、狂刀有可能走出人群呕吐、解手的地点。
站在醉仙居前垂柳下,心中信心大定。面朝熙攘的人群,眼睛搜寻起美女来,抓住眼神飘过的刹那,对其挤眉弄眼。
眼前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从晃过。
我突地发觉心里一紧!随即眼神牢牢地被这个身影拽了过去。
这是我从来没经历过的感觉!一个身影怎可能这样勾魂摄魄!
天地在我眼中似缩小到她背影般大小……我呆呆的注视着竟不能自持。毫无所觉下我的手慢慢抓紧,身体微微颤抖着,呼吸急促起来。
眼望背影消失在人群,我猛地大叫追了过去:我还没见到她的脸!
追过去时人影已渺。
人群中我四下搜寻,疑似刚才是在梦中……
我慢慢放开自己的手,我抬头仰望明月,心中似推开了一扇门,就如这天地一般,一片月色。
卷一大城第六节酒肆谈
我困眼迷离的站在中心传送阵前。昨夜已无心刺杀。回来后,凭窗望月,不觉天明。
我从很早开始就站在这里,从天上雾蒙蒙的时候开始,一直到初升的太阳用光线把晨雾刺破洒在我脸上,时间的流逝对我来说已毫无感觉,我用晨雾沾湿的手轻轻捻着,在指间捻出一片如水的月色。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眼见行无踪、居无庐两人三马疾驰而来。我心下苦笑:昨日兰桂相邀,今日三匹白马,两位大人好大的手笔。为何如此向我示好?
白衣飘飞的居无庐一骑当先,手勒缰绳,停住前冲马势。他双拳一抱,声音亦随迎面劲风传来:“贤弟久候了,快来上马,我们此去城北上原林。”
我微一沉吟道:“上原林怪物凶猛,小弟身体太过单薄,还是换个地方吧。”,上原林林密怪多,我除去老杀手外从分过他人经验,从来都是孤身一人,贸然和他人一起练级慌乱之下不免露出杀手行藏,心中希望去宽阔地方为好。
“去西也可。”居无庐并不在意,继续建议。
“不可,西边是水,水下形势难辩。咱们去东边草原。走!”行无踪说完,纵马便行。
“也好。”居无庐并未反对,一手递过闲马缰绳:“贤弟可会骑马,不若和愚兄共乘一骑?”
我哈哈一笑道:“马虽然我没有,骑走还是可以的。”
初日的光芒迎面斜插下来。
在中心传送阵直通东门的大道上,我和居无庐纵马踏破光线直追过去。行无踪马势一缓,随即追上的我和居无庐与他排成飞速向前掠过的横线。
“白马饰金羁; 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 幽并游侠儿。……”居无庐在马上郎声长吟。
我苦笑着望向行无踪,发现他亦苦笑地望着我。我心中马上升起得遇知己的感觉,原来居无庐去西北的原因竟是如此简单,只是不知他大清早如此做作是何原因?想必行无踪平时忍的他很苦。转念一想自己亦是喜欢吟诗扮雅的人,身旁两人竟都是知己!
一路行去,行无踪见我马上动作、表情怪异,不断指点。倒使我获益良多。
飞马出城,眼前视野一开。
茫茫的大草原上笼罩着一层无际晨雾,白马踏破晨雾疾驰而去,破开处显出夜凝晨珠的青草,露珠反射出点点日光,这些光点在奔驰下连成道道线向后飞射而去。
“在大草原上纵意奔驰,人生快意莫不如此!”
我随这闷雷般的声音看去,行无踪意态雄浑地坐在马背上,破麻袋片似的铠甲也被劲风刮得烈烈做响,顿时发觉他罗嗦小气的背后也有血性豪爽的一面。
行无踪突地勒马停住,对我道:“便在此地。劳闲弟去引怪,行某和居无庐都不擅近身肉搏。”我转望行无踪一眼,这铁塔般的身材也是术士,莫非是土行?行无踪对我微一点头,没有说话。
随后三人到此下马,放马牧于草原。
我压下行大侠为何惜辞的疑惑,转身向草原纵深潜行。
清晨草原上取食野马众多,有心一试的我把散布的野马全挑逗到一起,立即疯了似地向回跑,口中大喊:“来了!哇!你追慢点!哇!救命啊!引多了……”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