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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佛医古墓-第59章

小说: 佛医古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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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龙爷请你到书房说话。”任一师的笑容像一朵灿烂绽开的牵牛花,嘴角、眼角、眉毛都兴奋地上翘,仿佛心底深处也在由衷地替我感到高兴。

这样一个仪表堂堂、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内心深处竟然是谄媚小人,真的让我大失所望。

“有这个必要吗?”我皱了皱眉。

老龙是外界传说中修炼成精的人物,一个任一师已经很难应付,我不想再于老龙面前露出更多的破绽。

任一师朗声大笑:“当然有必要,龙爷说了,沈先生往来辛苦,有点小礼物要当面相赠,请吧?”

在这里,老龙的话就是圣旨,连任一师都不敢违背。

重新上了车子,任一师潇洒地扭转方向盘,将车子开出阴影,停在主楼前。

一个身穿白纱长袍、黑发垂到腰际的年轻女孩子殷勤地走过来替我开门,红唇微绽,燕语莺声:“是沈先生吗?龙爷在二楼书房,请跟我来。”

魔鬼草的香气随风飘进我的鼻腔里,女孩子的笑容带着梦幻迷离般的诱惑,在我下车时,温柔体贴地搀住我的手臂。她的十指光滑清凉,涂得鲜红的指甲盖在阳光下泛着宝石般的光芒。

任一师洒脱地吹了声口哨,向女孩子挥着手:“朵丽,沈先生是龙爷的贵客,小心伺候。”

微风拂过,朵丽的袖口、裙摆都在缓缓飘荡,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腕、脚腕。她小心翼翼地向任一师弯了弯腰:“是,朵丽明白。”

我对老龙的馈赠不感兴趣,只想弄明白他在地下雪藏的那个波斯艳妾的身份。

走过白色的台阶、白色的门廊,然后再踏上一道白石楼梯,朵丽走路的姿势轻盈如烟,脚上穿的白色布鞋踩在任何地方都轻盈无声。

这座建筑的内部,眼光所到之处,一片雪白,包括窗口的帷幔、头顶的巨大水晶吊灯、大厅里的家具、各处的栏杆扶手,就像走入了一个冰雪覆盖的世界。

踏上二楼长廊,装潢设计马上变成了阿拉伯风格,地上铺着厚厚的手工羊毛地毯,走廊顶上,是各种金碧辉煌的手工绘画,侧面墙上挂着花花绿绿的阿拉伯挂毯。

“沈先生请进。”朵丽停在了一扇金色的雕花门前,抓住正面的黄金门环,“啪啪”敲打了两声,然后轻轻推开。

门内,是个十多米见方的巨大空间,地上同样铺着色彩艳丽的地毯。左侧的整面墙都被做成了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装帧华丽的书本,一直从地面排到屋顶上去。

“沈先生——”正面的黑色书桌后面,已经见过一面的老龙正端着一杯深红色的酒微笑着。他的神情有些疲倦,但双眼仍旧炯炯有神,带着莫测高深的笑意。

我走进书房,雕花门在身后无声地关闭了。

“坐。”他指向自己的对面,那里摆放着一张镶着金色花边的俄罗斯风格扶手椅。

真正吸引我的,不是这个房间里的奢华布置,而是老龙面前放着的石板画。任一师的办事效率不能说不快,从看到石板画到出手强抢豪夺,大概不过半小时时间,这种雷厉风行的决断力和执行动作,都显示了他拥有老龙的完全授权。

“龙先生,那块石板画是属于我的。”我坐在扶手椅上,开门见山地提醒他。

“你的?好吧,等一会儿你就可以带走它。”他伸手一推,石板画滑到我面前,随即举起酒杯,深红色的酒缓缓滑入他的嘴里,一股阿拉伯红酒的甜香暗暗地在书房里弥漫起来。

他的慷慨大方,让我忽然一怔:“石板画毫发无损,难道他已经把其中的秘密攫走了?”

“要不要来一杯?”他扬起宽大的手掌,握住了桌角那只黑色的修长酒瓶,倒向另外一只高脚杯。

我凝视着他喉结下面的一个纹身,那是一片红色的龙鳞。很奇怪,既不是整条的大龙或者见首不见尾的云中之龙,而仅仅是一片孤零零的鳞,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纹身。

他已经老了,眼角有些下垂,鱼尾纹又深又密,两道浓眉虽然风采依旧,却已经根根花白。

“请——”他的瓶子在酒杯上轻轻一撞,酒杯平展展地滑了过来,与石板画并排在一起,里面的酒不停地起伏荡漾着,却始终没有一滴溅出来。

“谢谢。”我点点头,抢回石板画的欲望已经没那么强烈了。如果它上面的秘密已经被人发掘一空,再带回去,也就真正成了废物一块,毫无价值。

“沈先生,司徒开说过,你是港岛最好的妇科中医,我希望七个月之后,她们母子平安,你也顺利地拿到自己的奖金。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就拜托给你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会交待小任去做,任何条件,只要你提出来,咱们无不照办。”

他的口气,犹如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就算“挟泰山以超北海”那样的大事,在他眼中也不值一提。

提到司徒开,我的情绪立即沉潜下来,在我看来,他与古怪孕妇的事完全无关,不过是被别人误杀的牺牲品。当时如果不是我和何东雷反应快速,只怕也会跟他一样血洒长街,下了地狱以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的。

我摇摇头,淡淡地回答:“医生以治病救人为天职,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龙捕捉到了我的不悦,在书桌上轻拍了一掌,以同样无关痛痒的冷淡口气回应我:“沈先生,你跟司徒开不同,咱们是平等互利的合作关系,只要你做了努力,就一定会得到奖赏。但是,司徒开明里暗里拿了我的好处,又信誓旦旦地承诺保守秘密,转过头来却把那些资料拿去卖给别人。你应该知道,黑白两道都有自己的规矩,如果大家都可以藐视规矩,食言而肥,这个江湖也就乱了。”

他站起来,向书房右侧那只十几层的刀架走过去,随手取下一柄弯刀,“嗖”的一声拔刀出鞘,在空中虚劈了两刀。

“毁诺者死,这是我的规矩,也是港岛黑白两道上的规矩。”刀锋上的寒意与他说话时脸上那种阴森杀机混合在一起,顿时令书房里的空气变得冷酷凝滞起来。

 第三章 固若金汤的老龙庄园

刀架上一共摆着十三柄刀,无一例外全都是华丽的阿拉伯弯刀,柄上镶嵌着各色的波斯湾宝石,黑色的刀鞘更是做工细腻。从老龙随手拔出的这一柄来看,能够被摆在这里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宝刀。

“毁诺者死?很完美的规矩。”我笑了,徐徐转动着面前的酒杯,殷红如血的酒液不安地动荡着。

老龙的外貌是个地地道道的华人,但这间书房里的所有摆设都是阿拉伯式的,包括他刚刚拔刀虚劈的动作,都带着只有阿拉伯人才与生俱来的彪悍野性。

“沈先生,中国人都知道,识实务者为俊杰。好多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所以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七个月后保证她们母子平安,怎么样?”刀一直握在他手里,刀身上那条弯月一样完美的弧线,不断地忽闪着精湛的寒光。

书桌后面,阳光穿过乌木百叶窗的缝隙射进来,形成一连串斑驳的光影。

我忽然记起了梁举,那个已经栖身于警局尸体冷藏库里的中医同行。他的死,不知是出于一次什么样的意外,或许也像司徒开一样,或是为无知、或是为无意而罹祸。

老龙的江湖,不过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名利场,上演着一幕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活话剧。

“沈先生在想什么?”风穿过窗纱,吹起老龙身上的白袍,顿时飘飘欲仙。他大笑着收刀,脸上的诡异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长眉披垂之后,重新恢复了沉稳冷静的表情。

“我在想——龙先生,夫人久居地下,少见阳光,很容易患上孕期忧郁症,对母体与婴儿都至为不利……”这些话,我曾对任一师说过,最后却石沉大海。

“这一点不必担心,小任会安排好一切的。”老龙意味深长地打断我的话。这种语气,能够证明他对任一师的充分信任。

“那我就没事了,再见。”我站起身,在那块石板画上轻拍了一掌,转身向外走。

书房的门适时在我面前打开,朵丽柔顺地站在门边,垂着头凝视着自己的脚尖,不多说,也不多看。

“沈先生,你的石头——”老龙开口叫我。

我没有回头,只留下淡淡的一句:“龙先生,石头太沉,大概你很愿意命令手下人送到我住所去。”

这种隐忍的抗议是我目前唯一能表达心中愤慨的手段,港岛毕竟还是那个被称为“东方之珠”的法制社会,假如一切民家秩序都被老龙这样的大鳄所把持的话,升斗小民们除了乖乖叫保护费、惟命是从之外,也就没有别的活路了。

“呵呵呵呵……”老龙低声笑起来,带着洞悉一切的深沉莫测。

任一师的涵养功夫不如他,但这种含而不发的高傲却是学得十足到家。

我始终还是回头望了他一眼,在波斯壁毯的背景下,他挺直的身躯带着挺峙如巍巍山岳的气势,给人以难以撼动的震慑感。

“龙先生,下一次派人到在下家里做什么事之前,都最好能先打电话给我。我是医生,服务于全部社会大众,却不是贵府的专职医生,难免有时候不能及时过来,希望能给我一点自由时间。”

二十一世纪的港岛,好医生与高科技电子人才都是极其抢手的人才,相信老龙能够明白,“随叫随到”是我给予他的最大面子。人在江湖,彼此各为对方留有余地,才会都有面子。否则,大家一拍两散起来,谁也不会好看。

“我知道,小兄弟,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呵呵呵呵……”他再次大笑。

我轻轻点点头,转身看到朵丽脸上现出一丝惊骇,也许从来没见过别人对老龙如此无礼吧?只是不安的表情一掠而过,随即伸出右手,向走廊尽头指着:“沈先生请。”

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明明身为华人的老龙,实际上与阿拉伯文化走得极近,波斯艳妾、书房里的摆设、架子上那么多的名贵弯刀,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他是阿拉伯文化的拥趸吗?”

朵丽窈窕纤细的身影就在眼前,走廊里静悄悄的,越发令人觉得诡异。

对于那间金碧辉煌的书房,我没有留下太多印象,相反的,在老龙拔出弯刀向空中虚劈时,他那种纵横四海、睥睨一切的霸道气势,让我更容易想到某些沙漠小国的君主。他们自诩是真主的使者,在漫漫黄沙中从不屈从于任何人,也包括强大不可一世的美国人。

经史学家们查考,阿拉伯人、蒙古人、西藏人这三个民族骨子里都天生流淌着叛逆之血。他们永远属于也只能属于脚下的大漠、草原、雪山,身体和精神与脚下的土地息息相通,比普通民族更具有与神灵无限接近的能力。

带着重重疑惑,我回到了主楼前。

天空依旧湛蓝,喷水池里的龙鱼无忧无虑地摇摆游动着。从外表看来,这个庄园安静祥和,风景如画,比起某些英格兰的著名乡间别墅来也毫不逊色。

朵丽她很少说话,但一双大眼睛顾盼含情,仿如能够眉目传情一般。在任一师满含轻佻的注视下,她向我躬身行礼,然后退回了楼里,魔鬼草的暗香随即消失。

“沈先生,龙爷有什么好东西馈赠?”任一师仍在车子里,笑嘻嘻地望着我。

老龙一直没提什么馈赠的事,我当然也就懒得问。站在车子前,我忽然有了新的想法,屈指在发动机引擎盖上笃笃地敲了敲:“任先生,不劳你大驾相送了,我会自己走出去搭计程车离开,再见。”

我的本意是要看清从主楼到庄园大门这一段的埋伏,一切都要为盗取灵环做准备。

任一师明显地吃了一惊,眉头一皱:“什么?不不,沈先生,哪有让你自己回去的道理,请上车,我送你。”

我不理睬他,倒背着手,悠闲地绕过喷水池,踏上了那条幽暗的长廊。

越是仔细观察,我越是吃惊并且沮丧,因为在主楼正面、喷水池上的水亭、长廊内外两面甚至那些绿意盎然的草坪角落里,安装着不计其数的监控探头。

更令人震撼的是,我在正对长廊的一块巨型太湖石后面,还发现了电脑控制的大口径自动射击武器。这些来自美国的尖端高科技武器,能够在红外线监控系统的操纵下,向可疑目标自动射击。

在外行看来,庄园防守松懈,富人豪宅里常见的健仆、保安、狼犬一样都没有,但暗地里却是杀机重重,对擅自闯入者来说,这里不亚于一个守株待兔的屠戮战场。

任一师开车跟上来,对我的反常表现连连道歉。他大概以为是老龙得罪了我,所以我才会气冲冲地独自离去。

等我出了那道大铁门之后,心里已经有了定论:“正面潜入的话,失败的可能性绝对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还没有绕到主楼后面,就先被狙击手们发现并且狙杀了。”不过我相信事在人为,从隧道的中途钻探进入,然后逆行盗环、原路退出,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任先生再见。”我向紧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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