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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神-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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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他心虚:“大概你刚吃过朱古力糖吧。”

  “噢。”杯上有一块橙片,一串榄,还有一枝皇冠头的搅拌棒,鸡尾酒的卖相极美。雅悠很是高兴,也不再理会为什么酒味比以前浓了。

  力祺见雅悠喝了酒,他自己也一口把酒饮了。

  “唔。”雅悠突然想起了说:“晚饭时你说有秘密在房间,我才跟你上来。根本骗人,我们去喷泉喂鱼。”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让她离去?谷澄不骂他窝羹,自己也会自责。他忙一手拖住雅悠:“你来这儿,就站在柜前,先闭上眼睛,等一等……现在可以张开眼睛了。”

  雅悠一看,里面放着十多个洋娃娃,每个都很可爱:“大男人也玩洋娃娃?”

  “怎会?都因为你。”

  “我?我从未要求你买洋娃娃。”

  “我为了要见你,每次去玉娴那儿等你,那儿是玩具部,我没有理由光站不购物,一天一个就买了那么多。”

  “你第一次去,不是为了买给念斯?”

  “对呀!但我送上第四个,谷菱就坚决表示再不能收第五个,因为念斯的房间已经变了玩具店。我索性存起来,送给你。”

  “卖花姑娘插竹叶,我家虽然开百货公司,但爸爸很忙,很少带玩具回家给我。所以我只有几个洋娃娃,也旧了。唔!这个最有趣。”雅悠挑了一个拥在怀里。

  “其他不要了?”

  “我全部带回去亚姨会向我查问,暂时存放在你这儿好吗?奇怪,是不是冷气有问题,我身体暖烘烘的。”

  “也许你抱着洋娃娃。”

  “哎!什么时候了?我突然好困,好想躺在床上,力祺。”她半眯着眼:“送我回家。”

  “时候还早嘛!坐在这儿,靠着我。”力祺拉她坐下,拥着她,让她把脸贴在他胸前。

  力祺好像被传染,也觉得有点暖烘烘,力祺托起雅悠的脸,雅悠一脸的醉红,样子诱人极了,力祺忍不住吻她。由深吻到热吻,热力四射,力祺动作也比前大胆,雅悠娇慵无限。力祺情不自禁,把雅悠抱到床上,雅悠尽力的轻拒,低叫:“不要,不要这样……”无奈软弱无力,她此刻只感到飘飘然,醉!分不出酒醉还是陶醉。

  她知道发生什么事,她知道应该一掌推开力祺……但她竟然什么都做不来,只想睡——特别力祺在她耳边低唤心肝、蜜糖……她真醉了!

  雅悠躺在他胸脯上甜睡,力祺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她的脸仍然红扑扑,睡态撩人,她的肌肤更滑不留手……他用双手紧紧拥着她,向自己证明,雅悠已经属于他,他真真正正,完完全全拥有她,吻她一下才满足地熟睡……

  雅悠一觉醒来,想伸手打个呵欠,咦!怎么全身动弹不得,慌忙睁眼一看,呀!怎会和力祺睡在一起?还被他抱紧?再看看力祺全身,她粉脸滚烫,然后瞄自己一眼,天!真不要脸!

  怎会这样?再回想昨晚,她的心便扑通扑通狂跳,不得了!不得了!她突然“哗”的一声痛哭。

  力祺被惊醒:“打令,宝贝,你怎么了?”

  她双掌推开力祺,话都说不出,就是呜呜的哭。

  力祺从未见雅悠哭过,泪都没流过一滴,她这样狂哭,倒令他手足无措。

  是不是女孩子第一次都是这样?

  其实也难怪她,她是好人家的孩子,她是处女,其实她还是纯真小女孩。

  “对不起!雅悠,我侵犯了你,不过,我真的很爱你,我们马上结婚。”力祺怕她凉着,替她盖被,又为她抹泪。

  “结婚?我下星期一就开课了。”她边叫边哭:“我要上课,我要念大学。”

  “结了婚一样可以念大学,只要你不再生气,乖乖的别哭,我什么都依你,嗯!”力祺吻她,爱抚她。

  雅悠推开他的手:“结了婚还怎能上学?人人都是好女孩,只有我是妇人,哗!你叫我怎么样见人……爸爸还说我纯洁无邪,从不担心我做坏事,谁知道,我竟……呜……”

  “宝贝!那不能算是做坏事,我们彼此相爱,我们有意成婚,结了婚,夫妇都要在一起,上帝也认许的。”

  “但我们没有结婚,我有罪。”

  “我们马上举行婚礼不就行了?除非你根本不爱我。”力祺伏在她身上,捧住她的脸:“你爱不爱我?”

  雅悠不肯说话,就是哭。

  “你难道不爱我?”

  雅悠不理他。

  “你心中另有所爱?你到底爱谁?”力祺双手都抖了,颤声说:“你不爱我我会死的。”

  雅悠移过视线看他一眼,见他那么痛苦,心中实在不忍。

  “你是不是嫌我比你大?你是不是爱齐家卓……”

  “你怎会知道齐家卓的?”

  “你爱齐家卓不爱我?不要!雅悠,不要!”力祺双手抱住她由背抚到前腰,嘴里喃喃说:“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嫁给我,我会令你幸福。”

  “谁告诉你齐家卓?”雅悠见他那么激动,哭声也停了,声音也柔了,并没有推开他。

  “你亚姨,她说你和齐家卓才是天生一对,你们圣诞节就结婚。”

  “她挑拨离间,想你知难而退,好等莫英俊独占我。”

  “你不爱齐家卓吗?”

  “他是我的好朋友、好哥哥,一年才见一次,从未谈过爱。”

  “我呢?”他可怜兮兮的求着:“你爱不爱我?”

  “你还问,什么都是你的了。”

  “那好极了!”力祺捧住她的脸狂吻:“我们马上结婚!”

  ※       ※       ※

  “什么?我耳朵有毛病?”玉娴拍拍耳朵:“我不相信你竟然会做这种事,太恐怖,”

  “我也认为自己有罪,但不知怎的,喝了那杯酒,就好像飘飘然,身不由己。”雅悠满面通红。

  “什么酒?”

  “鸡尾酒,力祺常弄给我喝的,过去也喝惯了。但今次似乎有点特别,苦苦的,有酒味。”

  “下了迷药,预谋,你可以控告他迷好你。”

  “一旦告上法庭,大家都不用见人。他爱我又有诚意,反正迟早都要结婚,那就嫁给他算了。”

  “结婚?辛辛苦苦考进大学去结婚?为他牺牲?值得吗?”

  “他答应让我继续念大学,嫁了人做学生,当然不像黄花闺女好,但米已成炊还有什么办法?”

  “非嫁不可?祖母说过你不宜早婚。”

  “我也记得,就因为这样,我想请你马上去见你祖母,问问她,看现在结婚行不行?”

  “奇怪,你一向反对早婚,和那男人胡混了一晚,就迷死了。”

  “玉娴,帮帮忙,力祺今晚等我答复。我不好意思见你祖母,带罪之身呢!你去,求你马上去,我等你,你回来再骂我教我。好吧!嘎……”

  玉娴一走,她就坐立不安,昨晚真累事,把她的人生大计都弄垮了。

  ※       ※       ※

  玉娴口来,气急败坏地说:“不行,千万个不可,祖母说:你二十一岁前行的运都是假运,结婚更会离婚,生离死别。你二十一岁后开始走运,要二十一岁后你做什么都可以,叫你千万记着。”

  “真的不可结婚吗?”

  “结了婚还是要离婚,那何必多此一举?”

  “但我和他……我很吃亏。”

  “没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过了二十一岁有好姻缘,他不要你有很多人要你,你过了二十一岁便可呼风唤雨。”玉娴喝了一杯热朱古力奶:“你可当没事一样,你做了坏事,自己知,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一样可以蹦蹦跳跳的上学。除非你有了孩子,否则,一切如常。”

  “对了,万一我怀孕呢?”

  “才一次,中六合彩了,以后小心点,别让他碰你,雅悠。”玉娴叹气:“昨晚就算走了霉运,算了,林力祺这人不能嫁。”

  “他很爱我,他又不花。他告诉我,他昨晚也是第一次,他也是处男。”

  “处男?肉麻,亏他说得出口,你没作呕?他是处男?那么连我妈也是处女。”玉娴不屑的说:“他爱你?乱讲,他爱你根本不会迷奸你。”

  “他说失去我会死的。”

  “你也信?”玉娴翻白眼:“失去你全世界男人都会死!若他真心爱你,他会尊重你,爱惜你,不会下药,不会弄诡计。”

  “玉娴,你怎么了?你一向不反对我们,对他印象也不错。”

  “因为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但经过昨晚,我对他的好感大打折扣。”

  “也许他只是不小心放多点酒,没有恶意的。”

  “总之,我对那些名公子根本毫无好感,他们就只会坐享其成,过奢侈日子,玩女人。你不要说不是,昨晚你已经是受害者。”

  “我没有说不是,我知道他家有钱,是个公子哥儿已经很不高兴;但是,经过昨晚,如果还不结婚,我会很吃亏。”

  “你和他结不结婚,你已经吃了亏。”

  “起码他现在肯负责。”

  “你说来说去还是结婚,如果他真心爱你,你嫁不嫁他,他一样爱你,而且可能更爱你,因为他竟然得不到你,如果他不是全心全意爱你,把你娶回家,然后再在外面金屋藏娇,乱搞,你怎办?未结婚分手,不见算了。结了婚闹离婚,你不要面子,你爸爸还要见人,还有你那好继母呢。”

  雅悠没话说了,句句道理!

  “他爱你有多深,你知道不知道?他昨晚对你是否存心占有,知不知道?你为这个人牺牲了念大学的好机会,蠢不蠢?喂!大学不是任你进进出出,你放弃了,明年一定考得上?”玉娴追问:“有没有必要为他牺牲这么大?”

  雅悠摇一下头。

  “早婚等于自掘坟墓,我祖母的话,你信不信?”

  雅悠又点了点头,其实,她不是那么迷信,舍不得大学学位是事实:“玉娴,今晚我怎样口复力祺?”

  “让我想一想,一会告诉你。”

  “我要不要暂时和他分手?”

  “分手?昨天你失去最宝贵的东西,自愿放弃不计较,那岂不令他喜出望外,正中下怀,这时候你应该尽量享受做林力祺妻子的权利,你喜欢做什么,由你决定、支配。但千万不能让他再碰你,否则有了孩子便前功尽废……”

  ※       ※       ※

  “喂!你昨天还打电话来向我报喜,说是大功告成,怎么今天又苦着脸来见我?”

  “雅悠不肯和我结婚。”

  “什么?不肯结婚,你昨天又说她是处女?我教你的你没有弄懂?”

  “她的确是处女,而且,我根本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她在未认识我之前,别说做爱,连嘴都没让人家碰过,她纯洁得像一张白纸。”

  “只有一种女人和男人发生关系,而不肯结婚的,是玩女!她们玩弄男人,早就不知道处女是什么!但你这个白雪公主,经过前晚,应该缠住要你娶她,她不害怕吗?”

  “害怕,我不是告诉你她放声大哭?唉!人太欺诈或太天真都不好,前晚她差不多已答应结婚,都是她身边一班损友。”力祺无精打采,心情苦恼:“前晚她对那杯酒毫无疑心,昨晚她竟然说我在酒里下药,说我不尊重她,不爱惜她。玩弄她,她竟怪我弄诡计。”

  “唔!的确有人在跟你作对。她继母,她同学?”

  “是她的同学,她不会把丑事告诉继母。”

  “你开罪她的好朋友很不智。”

  “我没有!讨好惟恐不及,是她们对我有成见。”

  “成见?什么成见?”

  “他们都看一本叫名公子的小说,小说里面有个安公子,那安公子富有、英俊又风流。这故事是悲剧结局:女主角凄然离去,孤立无依!他们把我当安公子看待,雅悠更怕自己像那个采梦。”

  “荒谬,小说是讲故事,况且名公子也有好有坏。”

  “他们认为我在酒中下药,自然是好的名公子,事实上我是加了酒。”

  “你们现在怎样?分手?”

  “没那么严重,否则我连来找你都没有心情。她说一切依旧,等她大学毕业便举行婚礼,这几年间大家多了解。她说:如果我爱她,一定会答应。谷大哥,我还能说不!”

  “万一她怀孕,她怎样说?”

  “我问过,她说怀孕便马上结婚。”

  谷澄一拍手掌:“那好极了,令她怀孕。”

  “那太难了。”

  “怎么?她像黄玉花一样不中用?看她样子蛮贵气,应该旺夫益子。”

  “她说婚前搞男女关系是犯罪,要受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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