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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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烂大街的词儿,还创意呢。”我咧着嘴巴,心情因为廖泽的调侃而渐渐轻松和愉快起来。
廖泽忽然改了调侃的语气,认真而又严肃的对我说:“宁彩,喜欢任酮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我没当成好玩的事儿,我是认真的。”我努努嘴,别眼看向窗外。
“我就怕你认真,怕你认真到最后,伤了你自己。”廖泽声音越发认真起来,“任酮并不适合你,他能带给你的,只有安全感,其他的温柔啊体贴啊浪漫啊,这些都没有办法带给你。我看你并不单单只想和他谈个简短的恋爱,你想和他天长地久的在一块儿。但我得告诉你,任酮不适合过日子。以后你有个头疼脑热的,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他根本不可能体贴着你。”
我不赞同廖泽的话,“任酮是体贴的,只是他的体贴很粗糙。我不是苗如兰那种娇弱的女人,我也并不需要细腻的呵护和体贴。粗糙的体贴就适合我,我就中意这样的。”
润了润嘴唇,我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感情的,但在我这里,感情并不是一样能用理智去克制的东西。如果我能用理智去克制,那我就会在还没有感受到任酮粗糙的体贴的时候,就果断的中止这种爱慕。”
“也许你只是迷恋他依赖他崇拜他。”廖泽替我分析着,“你看,所有在任酮身边的女人,都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情绪。苗如兰是这样,梁倩媚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这就是喜欢,我喜欢他,迷恋依赖崇拜也是喜欢的一部分。”我反驳着廖泽的话。
廖泽好一会儿没发出声音。
车子拐弯的时候,他叹息一声,“宁彩。”
“我会加油的。”我接上他的话尾音,用力握了下拳头,表达决心。
廖泽无奈的笑了笑,将车子停了下来。
因为尸体太多,所以将解剖化验尸体的地方,临时组建在了一所研究所的后头实验室里。我和廖泽进去的时候,欧博士正带着法医们,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儿。
有的在拆解分析那些组合‘人’,有的在解剖人脑袋,有的在化验组织,有的在提取组织液或者某些细胞分子。
欧博士在研究眼球。
他仪器下面的小玻璃器皿里放置了一个眼球,他正专心的操控着仪器观察着。
旁边稍微大些的矮帮玻璃器皿里面,放了四个眼球。那些眼球明显是刚从眼眶里掏出来的,还带着湿润的组织管腺和血丝。
我嘴上蒙了三层口罩,喘气的时候,口罩下面的皮肤湿腾腾的,别提多难受了。但难受我也得带着,因为这里面的味道实在是难闻至极。
廖泽在尸体面前的表现,永远都是闪亮出众的。他只戴了薄薄一层口罩,进来没两分钟,他把口罩拉了下来,很轻松自如的呼吸着尸臭弥漫的空气。
“你不觉得臭吗?”我很纳闷的问廖泽。我很怀疑,他的呼吸器官有什么病变,所以才导致他闻不到这种能把人熏晕的奇臭。
廖泽很自然的回答,“臭啊,尸体就该是这个味儿。”
他呼吸的怡然自得,嘴角挂着浅笑。
看到有个法医在解剖内脏,他眼里放光的凑过去,吓法医一跳。
法医的眼神极为惊悚,看廖泽和看鬼怪似的。
“我出去思考思考案子。”我同廖泽商量。
廖泽正心花怒放的看着脑浆呢,听我招呼他,他胡乱的朝我摆摆手,就把我放了出去。
很巧。
我一出门就碰见个熟人。
是那个押金仲到我们科的胖警察。
不等我打招呼,他先一步吆喝开了,“嗨,是你?”
“是我,你好。”
“你在这儿干什么?处理那些个尸块子?”
“对。”
胖警察凑过来,肥硕的躯体挤到我身边,歪低着脑袋,小声和我说:“我和你说,凶手就是金仲。”
我的注意力被他脖子和肩膀之间那三层肥肉吸引住,好不容易才扯开目光,看向他的双眼。
“你为什么认为是金仲?”
胖警察贼腥腥的朝我皱皱鼻子,呼扇了一下两个大鼻孔,然后朝着研究室撅撅嘴,“那还用说,这附近几里地就这么一个神经病,不是他是谁?我看没跑了,就是他。”
不等我说话,他抬起肥胖的手,捂在嘴边,揪揪着大嘴,悄声说:“我看你亲切,我就和你说个实话。这金仲,以前干过这个事儿,不过那会儿他还小,只是砍断了那人一只脚。”
“你说什么?”我心里一跳,“砍断谁一只脚?”
“姓胡,都叫他胡老头。他本来就是个残疾,少条胳膊。后头,咱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怎么个情况,金仲就拿着刀过去砍了他一只脚。”
“哪只脚?”我追问胖警察。
“右脚啊。”胖警察回答的很快,“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右脚。”
“那个胡老头现在还在么?”
“这我不知道,可能在也可能不在。我不是那个片区的,不可能老关注那片儿的事儿,那区的同事会误会我想跨区抢案子。”
我上下审视着胖警察,连他脸上的痣都不放过。
“你怎么这么看我?看的我怪冷的。”胖警察抖抖一身肥肉。
“你来这里查案?”我问他。
胖警察摇摇头,“我朋友在这儿,我过来找他。”
“嘿,来了。”他乐的腮帮子上的肉颤动了几下。
走廊对面走来一个男人,瘦高个子,长相普通。他走路姿势有点儿奇怪,像是脚后跟下面塞了什么东西似的,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有点儿脚后跟不着地的奇怪感觉。
第184章 尸脚十一
胖警察对我介绍,瘦高男人叫于行,是这家研究所里的一名普通研究员。
“对了,一直没问你叫什么呢?”胖警察拍拍肥胖的肚子,乐呵呵的先自我介绍了一番,“我也忘了向你介绍我自己了,我叫吴叔,口天吴,叔叔的叔。我这名字特别霸道,崩管谁见了我,都得叫叔。”
“我叫宁彩。”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故意将眼皮朝上抻,摆出好奇的样子,看向于行。
我在观察于行,并尽量将观察他的行为掩饰成对他职业的好奇。
于行有着极为普通的长相,令人过目即往。
通俗点儿讲,掉人堆里就捞不着他了。
唯一不普通的是,他戴着美瞳,暗金色的美瞳。如果不是刚刚他侧了一下脸,光线让他美瞳的侧边以及略有刻意的纹路显露出来,我根本发现不了他戴的是美瞳。
我甚至不会发现他戴了隐形眼镜。
因为那美瞳的颜色,和很多人眼瞳的颜色一样,很普通,很自然。
一个朴素的男性研究员,却戴着美瞳。
这令我感到十分奇怪。
他为什么戴美瞳?如果近视眼,那完全可以戴透明的隐形眼镜,还能避免过多的损伤眼睛表面结膜。
难道,他在掩饰他的眼神?
我怀疑他,但不敢过多的进行脑内活动。因为脑内活动会导致眼神发生变化,即使掩饰的再好,也会有蛛丝马迹显露在眼睛里。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怀疑他。
所以我很快的低下了头,将右手掩在嘴巴上,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打完喷嚏后,我捂着鼻子,用力揉了揉,皱起脸,做出难受的模样。
期间,我一直垂着睫毛,用睫毛挡住眼神。
“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被里面尸块子给熏着了?”吴叔关心的朝我这边凑。
我赶紧摆摆手,右手掩住嘴巴鼻子,“不行,我还想打喷嚏,我先去个洗手间。”
“嗳嗳,行行,那有时间再联系啊。”吴叔在我身后咋呼着,声音特别热情。
我动作不停的朝前跑,挥手朝后摆了摆,然后窜入旁边的走廊,快速进了女厕所。
对着厕所的大镜子,我思考着于行戴美瞳的问题。
我思考了没几秒钟,就被从隔间出来的打扫卫生大妈,连骂带轰的赶出了厕所。她很强硬的声明,研究所的厕所只给自己人用,绝不给外来人用。
她还十分骄傲的拍着胸脯,俨然两袖情风的大清官似的,“我告儿你,就算你给我一千块,也甭儿想进这里上厕儿所。”
这大妈,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了一口不标准的京片子,说的不伦不类的,听的我耳朵难受。
她估计常常臆想有人给她一千块,苦求她放路进去上个厕所,但是她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拒绝了一千块,得到了所有人赞美和崇拜的目光。
我留给大妈一个白眼儿,转身离开厕所,以及厕所周围两米范围内。
因为大妈说了,那也隶属于厕所,我不准踩上去。
她的地盘她说了算。
不让踩我就走,正好我想和廖泽讨论一下我的发现。
回去半途,我和廖泽碰上了面,他正出来找我。
“你哪儿去了?一眨眼功夫,人就没影儿了。”廖泽朝我招手。
我边走近他边回答,“我出来的时候招呼你了,你还朝我摆手了呢。”
“是吗?”廖泽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惑样儿。
“骗你干嘛,当然是真的。”我拉着他的胳膊,带他朝外走,“走,上车,我有事儿和你说。”
“这里说不就行了。”廖泽前后左右环看了一眼。
这头顶上就有个监控镜头,一点儿隐私感都没有,根本不是能说悄悄话的地方。
“去车上说。”我很坚持。
廖泽抬头看了眼监控,点点头,和我一块儿回了车上。
“你神神秘秘的,究竟想说什么?”廖泽好奇的问我。
我抻脑袋瞅了眼车窗周围,随后缩回脖子,对廖泽说:“我刚才发现一个人,是这个地方的研究员,叫于行。他长的挺普通,但是走路一颠一颠的,像是鬼垫脚。最奇怪的不是这个,最奇怪的是他戴着美瞳。”
廖泽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停顿两秒钟,继续说:“你知道这类案子的凶手,很喜欢参与到案子当中。他们会千方百计来到我们的周围。”
“你怀疑于行?”
“他如果是近视眼,那么作为研究员,根本不可能选择戴美瞳,因为他肯定知道美瞳对眼结膜的危害。但是他戴着美瞳。为什么?肯定不是为了美化自己的容貌,因为他那美瞳根本不显眼。选择这么不显眼,需要仔细观察才能发现的美瞳,原因只有一个,他在掩饰自己的眼神。”
廖泽点了点头,“你确定你看的没错,他戴的是美瞳?会不会是眼瞳周围多一层黄晕,有些人眼瞳天生长成这样。”
“我看见的不是黄晕,是他侧头的时候,光线把美瞳那个细微的透明边和纹路照了出来。”我解释。
朝廖泽凑了凑,我伸出两根手指,在半空模拟走路的姿势,“还有,他走路一颠一颠,右边身体有种紧绷的感觉。我怀疑他右腿以前受过伤。”
廖泽低声分析推理着,“如果于行真的是凶手,那他肯定早就知道我们会把尸体运送到这家研究院里面。这样,他作为这里面的研究员,就可以很自然的参与其中。他戴着美瞳,如果是为了掩饰眼神,那说明他有半分之八十的可能不是精神病,而是一个高智商的冷酷杀手。他的右脚受过伤,所以他切断一个男人的右脚,并在脓血里留下数字七。”
长吸了口气,廖泽不解的看向我:“难道多出来的那只右脚,是曾经害于行受伤那人的?那数字七代表什么?代表名字?脚的象形符号?生日?”
“会不会是一种惩罚符号?”我天马行空的猜测着,“一星期有七天,是一个循环,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们,这是一种循环报应?”
廖泽被我天马行空的猜测,打开了发散思维的开关,“你有没有玩过塔罗牌?塔罗牌里面的七,代表的是战车。如果战车是正放,那代表不畏挫折艰险,一往无前。如果倒着放,意味着方向感很差,态度专治恶劣。当时从我们的方向看,应该算正立,但从尸块的方向来看,是倒立。如果代表的是塔罗牌七,那就是在嘲讽这些尸块曾经专制恶毒,所以死后被切割成块,再也没有办法走上正确的道路。”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俨然一个塔罗牌专家。
“博闻广记,这是咱们科成员必须具备的本领。”廖泽见我惊讶,笑着敲敲我的脑袋。
第185章 诡七一
七是一个极为神秘的数字。
它充斥在任何地方,无论是基于神秘精神领域的宗教信仰还是基于现实领域的宇宙天文,都充斥着七这个数字。
地理人文,人体循环,时间,空间等等,这一切都与数字七神秘的挂钩在一起。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出家,就要断掉七情六欲,空乏七窍。
西方有个著名的电影,叫七宗罪,代表着人类七种沉溺到极致的罪恶,贪婪,嫉妒,等等。
宗教认为,天有七重。
月亮以七日为周期,所以我们一星期有七天。
二十八星宿,也以七为基础。
人有七窍,七情,七感,以七为基数的身体内部周期循环。
很多人,都奇妙的喜欢着七这个数字。
这来源于人本身的,一些无法解释的,奥妙的东西。就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