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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别闹,有鬼呢-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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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呢?苗如兰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任酮假装心软的迁就她。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可能和任酮家里的事儿有关系。也许苗如兰握着任家什么把柄,也许苗如兰有救出任江源的办法,所以任酮才伪装成心软的模样。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苗如兰又在鼓吹我不是人这个言论,而且找到了什么证据,令任酮也有些信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任酮不是真的对苗如兰心软,也没念什么旧情。这我就放心了,醋劲也消了不少。

他们聊了很长一会儿,才分开。

苗如兰走的时候,依依不舍,那模样,就好似任酮是她的情郎似的。

我很想朝她喊,我还活着呢,你就别惦记任酮了。

就算我死了,她也别惦记。死后我准备和任酮一块儿当鬼,不投胎了,逍遥在天地间溜达。

任酮朝这边走,我迎上去,紧着他问苗如兰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她的事情,和我家里的事情。”任酮将胳膊搭到我肩膀上,表情有些阴沉颓丧。

我伸右胳膊,搂住任酮的腰,仰着脖子看向任酮,“她拿你家里的事儿,威胁你了?什么事儿?”

任酮摇摇头,“没什么。”

“你家的事情,就是我家的事情,我们是一起的,所以你得告诉我。”我很认真的看着任酮,希望他不要隐瞒我,让我心里横生出不必要的猜忌。

任酮沉默了一会儿,“苗如兰说,他爸那里有些文件,能让我爸减刑。”

“那是好事儿啊。”说完,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任酮家这个好事儿,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个坏事儿了。

我试探性的询问:“该不会,苗如兰用这个文件,要求你和我分手吧?”

“她没说,只是希望我能原谅她。”任酮摇摇头,转过身,靠在门边墙上。他将我囚在右胳膊下,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我的耳垂,“我根本不恨她,哪来的原谅一说。”

“她以为你还爱着她呢。”我本意不想说的太酸,但话出口后,每个字都酸溜溜的,像是被陈年老醋浇过。

任酮抽出胳膊,歪身别脚,进了店。

我紧紧跟上,侧脸眼巴巴瞅着他,等着他否定我刚才那句话。

任酮现在肯定上来了坏心眼儿,任由我一直眼巴巴看着他,就是不出声,就好似刚才根本没和我说过话似的。

他上了二楼,拿过之前刷墙的刷子,继续朝墙上刷。

廖泽刷的热火朝天,见我在任酮身边转悠,吆喝我,“宁彩,转来转去的干什么呢?”

任酮看了我一眼。

我想问任酮,又觉得这会儿人这么多,说情啊爱啊的太肉麻,就决定继续憋着,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继续问。

我朝廖泽摇摇头,“没什么。”

转身要下去的时候,我想起个事儿,邀请廖泽,“我在祖家地下室的水池子里,看见了一条漂亮的大蚂蟥,等忙完了,我们去那片转转,看看那边的湖里还有没有。”

廖泽挺愉快的点点头,“好啊。”

他想了想,说:“这种大蚂蟥,一般不会扎堆活动,一个湖里只会有一两条,属于变异品种。到现在,我一共看过不到三条。”

“这条不一样,这条有两个小须子,黑色的。”我伸出两手食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蚂蟥不该有触须才对,但我看见它一边头上伸出了触须,伸缩的特别快。”

“你是不是看错了,把水里的小细线虫,看成了蚂蟥的触须。”

我摇头,很肯定的说:“我没看错,是真的有触须。那水里也没有细线虫,只有一堆小鱼和那条大蚂蟥。”

廖泽起了兴趣,“要是真有触须,那可就不是蚂蟥了,说不定是什么别的水生物。”

“说不定是蚂蝗精。”

扔了块小水泥到我头顶上,廖泽笑着说:“哪来那么多妖精。蚂蟥要是能成精,那我也能成精。咱们之前遇到蚂蟥的案子,那么一堆蚂蟥天天吸人血都没成精,这条怎么可能成精。”

“嗯?”我还真忘了有这么个案子,“以前遇到过蚂蟥的案子?”

廖泽点头,无奈感慨,“你的记性啊,可真够差的,这才几个月呢。”

我努力想了想,可完全想不起来有这么个案子。

我回想着进入科里后的事儿。那些事情,在我脑袋里断断续续的出现,根本不完整,我完全无法将它们连贯起来。

这怎么回事儿?我惊的浑身发冷。

任酮走过来,问我:“怎么脸色突然这么差?”

“任酮,怎么办,我好像真的老年痴呆了。早些年的事儿,我记的不全就不全吧。可之前在科里的事儿,那些案子,我也记不全了。我刚才想的时候,很多我都只想到一截,下半截怎么回事儿,我根本想不起来。”

任酮瞳孔猛然缩紧,成了凝缩的黑点。

第326章 回头草四

廖泽从架梯上跳下来,举着墙刷子走到我面前,抻脖子朝我脸上打量,一边打量一边笑,“我得好好看看,年轻派的老年痴呆是什么症状。”

我瞪他,“别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记得很多事儿了。”

任酮说:“别胡乱想。你记不起来,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就算发生的事情再多,也不该那些案子我只记一半啊。”我挠挠眉心,“难道我下半截没参与?我觉得我参与了,但是想不起来具体过程。”

脑袋里突然噼啪一下,像是爆炸了一个小炮仗似的,我陡然抓住任酮的手,“我可能是人格分裂了。”

“对,肯定是人格分裂。”我抓着任酮的手,摇晃了两下,“人格分裂就会这样,有时候做的事儿,完全不记得,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那个人格在做什么。我得去找杜好成,让他帮我看看。不,我不能去找他,我得去找别的心理专家看看。说不准,我这人格分裂,就是他给折腾出来的。”

反手握住我的胳膊,任酮加重音量,“别胡想,你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被任酮突然严厉的模样,震呆了几秒钟,“你,你那么生气干什么?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任酮说:“别乱想了,你只是太累了。”

廖泽接着任酮的话,分析着,“你肯定是太累才这样,加上前些日子受的刺激过大。我们几个差点儿死了,吓着你了,你这记忆就混乱了。我也有过这种时候,这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哈。”一拍脑门,廖泽眼睛倏然瞪大,“嗨,我想起来了,这叫创伤后遗症。你受的心理刺激过大,产生了后遗症。”

他拍拍我的肩膀,很理解的安抚我,“至于你之前忘了的那些事情,应该是被你亲戚刺激的。如果我是你,猛然遇到那些事情,我肯定也会发生点儿记忆障碍。”

可能是廖泽的表情和语气太有感染力,我竟然觉得他这番谬论,还挺靠谱的。

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以前的事儿我记不起来,应该是因为我爸妈那会儿突然死了加上亲戚们害我,再有我突然能看见鬼,导致我精神受刺激过重。

而这回,很可能是因为任酮他们差点儿死了,吓着我了,把我给吓的记忆断层了。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以前有过案例,我在书上看到过。

“应该是这样。”我琢磨着点了点头。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订餐去,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廖泽挺着肚子,用力拍了两下肚皮,“你听听这声音,一直在喊饿死了饿死了。”

我摸着后脑勺,朝任酮和廖泽说:“那我打电话订饭。”

“别,你亲自去,看着他们做。”廖泽让我亲自去看着,这样他能吃的放心些。

他这人在某些时候,特别穷讲究。不熟悉的订餐地方,他头几次订餐,一定要去看着人家做,才能吃进去,要不然他吃不进去,说总觉的里面被放进了怪东西。

为了廖泽能吃下外面定的饭,我只能腆着大脸皮在人家厨房里呆着,收获无数不满的大白眼儿。

盯着大厨做饭,其实挺有意思的。

因为这家厨房里,窝着个脑袋鬼。那脑袋鬼没身子,光有个大脑袋,圆不溜丢的,头上也光溜溜,和个大西瓜似的。

脑袋鬼喜欢跳油锅玩,从这个锅里跳到另一个锅里,和玩蹦蹦床似的。

我警告了脑袋鬼,让他不准跳到给我们做饭那个大厨的锅里。

脑袋鬼一旦跳进去,饭菜就和灵堂上的贡品似的,美味会被脑袋鬼吸走不少。

味儿失色是其次,关键是觉得恶心。

除非饿到极点,要不然没几个人会去吃鬼吃过的食物。

提着大包小包的饭盒,我朝饭店外面走。

脑袋鬼和个皮球似的,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跟着我。跟到门口,他就停了下来,脖子那块儿侧贴在门上,朝我呲牙咧嘴的笑。

他不会说话,嘴里没舌头,黑洞洞的,看着挺渗人。也不知道他舌头是先天缺失还是后天被拔了,反正没了,连个舌头根都没有,嘴里整个一个黑窟窿。

没舌头,不耽误他的热情。他朝我张合了几下嘴,估计是在说欢迎我下次过来。我没看懂他说的什么,这话是我估摸着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朝脑袋鬼摆摆手,我提着饭盒朝自家店里走。

这边街上的鬼,基本都走了,剩下的都是在本土盘踞多年,舍不得离开的。

任酮他们煞气重,一般化的鬼受不了,也只有那些在本土盘踞多年的,能忍受煞气,还在这边继续盘踞着。但是,这些鬼换了地方,离我们店远一些的地方,这样能避免承受更多的煞气。

妖怪倒是有几个敢在我们店附近的。

大多数妖怪胆子奇大无比,连驱邪的道士都敢戏弄,所以根本无惧任酮他们几个。

廖泽真的是饿坏了,狼吞虎咽的,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饭。

任酮和路峰也吃了不少,都饿的不轻。

我没吃多少,每次订饭,我吃的都不多,几口就饱。因为,每当要吃的时候,我眼前就晃动着那个脑袋鬼蹦油锅的情景,折腾的我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半个多月过去,店面总算是装修完了,一切证件也办了下来,只等选个良辰吉日好开业。

弄店名的时候,我们几个好一顿争辩。

我想叫落叶咖啡厅,因为大树都在落叶子,在阳光下,落叶很漂亮,而且很有情调。廖泽嫌这名字又土又俗,坚决不采用。

路峰神来一笔,说应该叫蓝蝎咖啡厅。这名字,还没我起的好听呢,听着和有毒似的,谁敢来喝啊。

廖泽弄了个外国名,叫什么格瑞什么的,说是代表温和美好。这名儿太不接地气儿了,任他再怎么坚持,也没人赞同他。

大家争辩不休。

任酮一刀切,将我们三个起的名字全否决了。

他给咖啡厅起了个名字,叫星期三咖啡厅。他起名字的依据很简单,今天星期三,那就叫星期三咖啡厅。

第327章 回头草五

这咖啡厅名字,太常用了,上网一搜,一堆用这个名字的。星期三小卖店,星期三杂货店,星期三小旅馆,有个带色小网站,也叫星期三。

廖泽和我挤一块儿嘀咕了好几天,想换个名字。

但直到把星期三那块蓝底白字的大牌子挂上去,我们也没把改名的意见提出来,便只能叫这个了。

开业我们没大办,也没请朋友过来,只放了一小串鞭炮,就算是开业了。

开业当天,我满怀信心的坐在店门旁边的椅子上,以为会有很多客人进门。

可一整天过去了,咖啡我喝了六杯,喝的我精神虚亢,也没等来半个客人。

一连三天,都没客人上门,把我为顾客服务的精神头,都给折腾没了。我瘫软在沙发上,对面瘫着廖泽,我们两个像是混吃等死的老猫似的,懒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廖泽也是个三分钟热度的,没开业之前,千方百计抢到了做咖啡的工作,现在,别说磨咖啡了,连速溶的,他都懒得泡。

上午我吆喝他给我一杯咖啡,他给了我杯开水,说没客人懒得动手,等来客人了,他顺便弄杯给我。

路峰那边也没联络到杀鬼的生意,他挺着急的。

他苦思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他都思考了些什么,反正他打开了灵感的匣子。他决定不拘泥于杀鬼,而要将看风水算前生今世之类的结合起来。

他给我们几个,都弄了名片,上面胡编乱造了一堆名号,什么杀鬼专家,驱魔大师,能看穿前生今世的真神。名片是金边金字,上面一股子檀香味儿,像是饭店的小菜卡似的。

俗辣到极点的名片,没给我们带来丝毫的生意,反而让我们差点儿被当成骗子抓起来。一个老太太接到了名片后,立马就给警察局打了电话,说我们是大骗子,要骗她的钱。

幸亏路峰认识那个警察,要不然,我们几个都得被抓进去。

路峰将所有名片都扔了,决定痛改前非,不走俗辣路线,走高端路线,给有钱人算命,挣大钱,而不是和跑保险似的,到处忽悠人。

“路峰回来了。”我用下巴指指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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