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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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怨恨就是李怀唐心里的爽快,把快乐建筑在敌人的痛苦之上是他的乐趣,也是他的本事。
“上将军,莫贺达干会追上来吗?”六猴子不止一次提起这个问题,对于突骑施人的仇恨,他不亚于任何人,拜突骑施人所赐,至今为止,他都没找到他的爷爷和妹妹。
“只怕他们是追不上了。”
离开伊犁河,李怀唐率部继续向北推进了两天,天空上的白玉爪依然没有传来追兵的消息。李怀唐很奇怪,他率军在莫贺达干的领地里整整肆虐了两天,却没受到任何有效的反击,如果莫贺达干现在才反应过来,那就根本无从追起。除了驮马,现在的光明部轻骑是一人三骑,连续不停歇地行军两天,早已远离莫贺达干的领地。
天上有神鹰,地上有快马,李怀唐才不惧莫贺达干的追兵。从俘虏的口中得知,这里的地形与伊犁河以南有天壤之别,回旋的余地很大,一直向北都是平坦的地形,东面虽有山脉,不过都是低矮的山脉,一座座山脉之间是通往大唐北庭的山道,西面是北海,绕过北海可以直通怛罗斯。哪怕莫贺达干纠集十万大军追来,也无法将李怀唐他们给围堵住。
在马背上过了两天两夜,骑士们相当疲劳,大军在夷播海湖畔饮马。
“这便是夷播海,不知可有张骞班定远等英雄的踪迹?”吕尚卿惊奇地感怀,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到这里来,还是跃马扬刀杀到这里,若如此光辉形象传回大唐,不知羡煞多少堂堂七尺男儿,迷倒多少怀春小娘。
“班定远?”李怀唐尘封的记忆中似乎有共振共鸣。
“哦,就是定远侯。”吕尚卿知道李怀唐这方面的知识不怎么样。
“嗯,定远侯的牧场真大,哪个皇帝给他的封地?也太贫瘠了吧?”李怀唐煞有其事地张望。
吕尚卿吃惊地望着李怀唐,没文化的流氓太可怕了。
看来这个问题很有深度,把吕秀才给难倒了,李怀唐很满意自己的提问水平,点点头,豪气干云歌咏:“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定远侯的牧场,我替他收回了!”
“好一个弱冠系虏请长缨,绝域轻骑催战云。”
吕尚卿忍不住击掌叫好,重复着李怀唐的杰作,如此男儿气概的诗篇,着实让人热血沸腾。可同时也暗暗吃惊,上将军会作诗?还会寓诗于歌当中?吕尚卿迷惑了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夷播海边,磷光闪闪,蓝天白云下,热血男儿激情澎湃,豪情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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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饮马小北河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李怀唐和他麾下的将士深以为然,他们饮马的夷播海就是个怪物。
夷播海分东西两段,以中间最狭隘处的水道划分,东北段狭长,其水咸,西南段宽广,其水淡。
小北河,金山西麓南部罕见的河流之一,是注入夷播海东北段北岸的唯一淡水河流,也是游牧于此的葛逻禄人的越冬最佳福地。每到初冬,受严寒驱赶的葛逻禄谋落部都会迁徙至小北河流域越冬。
春华秋实。秋季是硕果累累的时节,饱满的草籽沉甸甸,将一株株牧草压弯了腰,这些油脂丰富的果实在牲畜的眼里无疑最受欢迎,就如同恶狼最嗜好的肝脏一般。小北河牧场,十数万的牲畜在疯狂地扫荡着金黄的牧草,把土著牧民们看得贼心疼,仿佛被吃掉的不是草,而是他们的心头肉,是啊,那是他们战马的骠,牛羊的肉。让牧民们稍稍安心的是,这伙强人仅仅在此逗留数天而已。
对于土著牧民来说,李怀唐他们是不速之客。他们的到来,提前让小北河进入热闹季节。草原牧民信奉的是拳头,喜欢用拳头说话,幸亏,草原牧民也信奉好汉不吃眼前亏,陌生的来客明显有一个巨大的拳头,足以将数十名留守的谋落部牧民碾碎。
乌格,是谋落部派驻小北河的首领。初见万骑的滚滚铁蹄,乌格发抖的双腿几不听使唤,不过事情没有他想像般坏,陌生的来骑没有杀戮劫掠的意思,相反,还赠予了他大量的牛羊。
对待这些土著牧民,李怀唐很客气,没有将肥羊的待遇赠送给他们。
对于李怀唐的反常举动,光明部的将士们都心似明镜,蚊子腿也是肉,上将军抢羊从不甘落后于人,若非是需要向导,上将军才不会做出如此有违风格的事情。当然,牧民们可不知道,平白无故地大发一笔,让他们欣喜若狂,代价不过是出几个向导而已。如果都是这样的好事,他们不介意天天如此。
双方建立在牛羊上的友谊,在夜色中的篝火盛会上浓情发展。
“尊敬的将军,感谢你的慷慨,乌格代表谋落部人,盛情邀请将军多逗留数天,养足了精神尽头再向怛罗斯进军。”牧民头人乌格倒酒举杯相邀,脸上的态度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诚恳。
“好,却之不恭,某就叨扰了。”李怀唐口中蹩脚的突厥语听在乌格的耳里没有一丝客气的意味。
这片草原贫瘠,资源有限,一下子来上万的人马,任何好客热情
的人都会被吓坏,瘫倒。可乌格不能不这样说,就算他不邀请,对方也必定会停留休憩,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这一杯,乌格恭祝将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一举踏平怛罗斯城!”乌格豪气地满饮第二杯。乌格不知道李怀唐从哪里来,不过,他知道李怀唐要去的是怛罗斯,为此,他提供了两名经验丰富的牧民作为向导。
怛罗斯,是通往西更细的黠戛斯的必经之地,距小北河有千里之遥,可葛逻禄人并不陌生,每年,他们都会派人驱赶着牛羊到怛罗斯交换所需物资或高大的绿眼奴隶,转而卖给东突厥人或契丹人。
沿着夷播海湖边一直往西,可以通向怛罗斯城。只是这一路过去都是荒原,路途遥远而艰苦,先走数百里到达夷播海东西交界的最狭隘处,从西夷播海里取淡水补充,到此便告别夷播海,继续向西越过数百里的荒原,才能到达怛罗斯。
东段湖水的滋味李怀唐尝过,苦涩的很,人畜都无法直接饮用。要去怛罗斯,必先得在小北河的河流边上补给淡水和修整。连续的征战很艰苦,人减重,马掉骠,穿越荒漠之前,无论人马都必须尽量多地为身体储备能量。
所以,李怀唐决定在小北河停留三天,增肥!
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乌格很苦恼,这片河滩草原是部落过冬的福地,丰美的牧草将收割用于牲畜越冬,如今被李怀唐带来的十数万牲畜吃上几天,到时候他怎么向首领交代?
与乌格的发愁不同,哲木刚刚相反,他很激动,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机会。他才不会满足于区区的数千牛羊赠礼,他的**与他眼里所见的马牛羊同等。尤其是那数百匹神骏的战马,天马一样的宝物,不知道可以换取多少的牛羊。
乌格看样子很高兴,连续喝了好几杯,可他发现,对方却没有喝酒的意思,只顾着与手上的牛羊肉和瓜菜较劲。
“将军,这,难倒是我们的酒不香,怠慢了勇士们?”乌格心里着急,为了完成哲木的献计,他把部族留存准备越冬的好酒全部都拿了出来,不料对方并不领情。
“乌格头人多心了,这是我部的惯例,征战难免死伤,将士们心中悲痛袍泽,不愿饮酒纵欲。”李怀唐胡扯了个藉口,也不在乎是否说不说得过去。
“来,六猴子,吕参军,我们以水代酒,轮流给头人敬酒,祝愿他年年有今日。”实力强弱悬殊到这种程度,乌格除了讪笑表演海量还能如何?
篝火大吃会在浓浓的夜色中结束。醉醺醺的乌格被抬回他的毛毡内。
“哲木,他们警惕得很,我看就算了吧。”乌格还算清醒,初战失利,他萌生了退意。毕竟如果被对方识破意图,等待他们的只有万劫不复的结局。
“我看他们不可能带着这么多牛羊去怛罗斯的,临走前,肯定会留下大部份给我们。”不劳而获的侥幸心理一直在乌格的内心占据大部份的地位。
哲木不禁鄙夷,牛羊算什么,他的目标是那些更珍贵的战马,还有那数百匹的马中之王,凭他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这些宝马的价值。
“头人切莫丧气,富贵险中求。他们逃过了′醉羊粉′,不代表着我们就没有机会。”
“你,打算怎么办?”
在乌格迟疑的语气中,哲木露出了一脸的奸笑:“这是老天要送一场富贵给咱哥俩。昨天叶护传令,让我们作好准备迎接整个部落的到来。我估摸着,于茨叶护差不多走到半路了。我们只须如此”
谋落部有个传统,每年的冬天都会南迁到小北河流域,今年的迁徙有点特殊,提前到了秋季。
谋落部的首领称呼为叶护。谋落于茨是现任叶护,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南方的威胁,伊犁河流域的莫贺达干部一反以往河水不犯井水的常态,自从远征昭武九国回来,就咄咄逼人,与他争夺领地,争夺人口,争夺牛羊,总之,眨眼就成了潜在的敌对势力。世界在变,身为谋落部的首领,于茨不能不未雨绸缪,将部落提前迁徙至越冬的领地,他担心莫贺达干的狼子野心,如果供他们熬过寒冬的宝地被占领,那谋落部中就会有许多族人注定要被埋葬在冰天雪地之下。
谋落部两万余人,从金山西麓浩浩荡荡地朝小北河进发,才走一半的路程,留守的部民传来了消息,一支上万的骑兵捷足先登小北河!
“人不过三千,战马过万,牛羊十数万?”
消息让谋落于茨惊喜交加,惊的是赖以越冬的地利被占,喜的是抢占地利的敌人带来了大量的牛马羊,在人数上相对处于劣势。尤其是听到对方有战马过万,他更是喜出望外,毫不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掉馅饼。
第238章 叶护是牛粪
游牧民族各部落的界线并不明显,越界放牧的事情经常有之,不足为怪。 热书阁 不过,上万人马在行动,性质就严重了。
从实力上来讲,莫贺达干部的实力远在谋落部之上,却又稍逊于整个三姓葛罗禄,上万大军追猎于葛罗禄人的地盘,难免引起葛罗禄人的误会,就像他对苏禄汗的猜测一样。这就是莫贺达干在主观认识的边界上驻军不前的原因。
小北河牧场,莫贺达干派来的使者见到了匆匆而至的谋落于茨。
“告诉莫贺达干,葛罗禄人领地上的兔子我谋落于茨自会处理,我们葛罗禄人的领地绝不允许他来践踏!”面对使者带来的客气请求,谋落于茨如是作答,语气非常强硬,甚至不给其使者辩解的机会。
眼看肥肉将要到嘴,叶护于茨理所当然要先拔头筹,把肥羊拿下。哲木告诉于茨,肥羊才离开不到一天,轻骑追赶的话,肯定可以追上。
此次,于茨带来了五千轻骑,他觉得足够了,别说兵力占有优势,就算是兵力持平或是劣势,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将对手击跨。俗话说,穷山恶水出战士。他的领地,金山西麓正是出战士的地方,也是他自信的靠山。
羊,果然够肥,很天真,很傻。难道他们以为葛罗禄勇士的胃口只满足于十来万的牛羊?不,绝对不止,于茨想仰天狂笑,他很期待肥羊们悲愤的眼神,期待骑他们的马,举起他们的战刀,饮他们的血。
夷播海东段北岸果然不好走,岸边多岩石,寸草不长。经过整整三天的休养生息,光明部骑士又再出发,进入可怕的荒原地带。
才走半天,乌格惊讶地发现,他派出的向导不起作用了,队伍的前进方向突然陡转,向北!而牛群在继续,继续向西。
“将军,将军,错了,错了,”
“呵呵,乌格头人啊,啥错了?”
一个慌慌张张,手足无措,一个笑容可掬,漫不经心。
乌格道:“去怛罗斯的路不能这样走,北面是荒漠,千里无人烟,去不得!”
“这个我知道,向导都和我说过了。不过,我改变主意了,先不去怛罗斯。”可掬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此时李怀唐的脸上只有似笑非笑,让乌格看着心惊肉跳。
“这”乌格感觉到危机在向他袭来,开始左顾右盼,东张西望。他很后悔,昨晚就该占卜一卦,看看今天的运程如何,很明显,今天的运气不是一般的糟糕。早上准备向贵客们告别的,顺祝他们一路顺分啥的,不料糊里糊涂地卷入了行军队伍里,“好客”的将军愣是认定了他做向导,他不想去,不敢去,可是更不敢不从,来自锋利刀刃的威胁比任何巧舌如簧都有效。
李怀唐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