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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蓝裙子杀人事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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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烟头就塞满了烟灰缸。他一反常态地懒得清理,后来干脆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他于是美美地睡了几个钟头,直到被一个电话吵醒。

艾西吓了一跳,迷迷糊糊地划拉着自己的手机,碰掉了桌面上的好几本书。

电话是麦涛打来的:“没打扰你咨询吧?”

“哦,没,没有。”

“你睡呢?”

“嗯。”艾西思路很乱,霎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呵呵,要注意休息啊。对了,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今天上午的检查,你觉得那小子有精神问题吗?”

啊,果然是这事……“还说呢,我还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关于那小子,我……我想明天再见他一次……”

艾西差一点说出实情,说那小子让自己想办法把他放出去,说他在警告自己有人要被杀,甚至说他给自己定了个奇异的约会,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艾西没有说实话。为什么这样做,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他并不确定事情的真伪,也许是他的冒险精神作祟,也许是他法律意识淡薄,也许是他不愿意惹祸上身,遭到报复。总之,他没对麦涛说实话,只说第二天还想约见的事情。

“哦,我问的也是这个。听随行的警员说,今天面谈的时间很短。”

“是啊是啊,我也要取得那小子的信任,你懂的。二十几岁这样的年纪,要按我们看,还不算成年呢,桀骜不驯的,一次我也搞不定啊。”

“好的,那就万事拜托了,局里这边我会替你说话的。”

忽然,艾西对麦涛正在查办的案子产生了难以克制的好奇感。他想问问案件的进展,可这话也没能说出口,因为他听见手机里嘟的响了一声。

嘟的响声意味着在通话的时候收到了短信。他说了句客气话,草草地挂上电话。

这时候,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表——六点正。

浑身遍布的神经传来一阵阵不舒服的躁动,似是有爬虫之类的小东西在血管里爬来爬去。

那小子不是说了吗,六点钟会有人给我的手机发短信……艾西忽而苦笑着,干吗非要自己吓唬自己呢,新闻彩信不也是六点钟发来的吗?

可他很快凝住了笑容,只见手机上显示着:准备好防身武器和指南针,我会再联系你。

……

你大爷!玩真的啊!

艾西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这条短信让他浑身不自在。要我去我就去吧,为啥还要带上防身武器和指南针?!

这是要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荒无人烟的地方大冒险吗?!

迟愣了一两秒,艾西马上给这个陌生号码拨回去。

“您好,你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语音提示响了起来。

艾西懊恼地把手机扔在桌上。

他忽然又一把抓起手机,在名片夹里翻找麦涛的电话。按动通话键之前,又把它扔下了。

如此无意义的举动,抓挠着反复了好几回。

末了,他一狠心,拍拍屁股站起来,回家!

离开心理中心的时候,他铁青着脸,没搭理任何人。员工们都瞧出来老板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敢招惹他。

直到进了家门,宠物犬雪糕兴冲冲地扑上来,他的心情才略微转好。狗是聪明的动物,闻出主人的情绪不对劲,也没太闹腾。

遛了狗,又做了狗食之后,他没给自己做饭,在抽屉里翻找着。

防身武器……呃,他找到好朋友老威许多年前送的一把新疆刀。由于尺寸和年代问题,这刀也从未被列入管制刀具,自然更没有被收缴。他自己从来没用过这玩意儿,却不意味着这把刀没吸过人血。(这把刀的故事收录在另一本书里,属心理咨询系列,是《螳螂》和《替身》之后的续作。)

他拿起刀掂量掂量,觉得略轻,并不趁手。不过开了刃的家伙,绝对锋利。

想了想,就把它揣进皮套,别在后腰。这时候,艾西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硌得慌,又把刀摘下来放在手边。

他忽而大笑起来,搞得雪糕莫名其妙。我这是怎么了?他想,小时候不也常在外面打架闹事吗,如今为何如此胆怯?果然是人到中年, 颠颠!

其实艾西最在意的,倒不是防身武器,而是指南针。

到底要我去哪儿呢?现在都快晚上七点了,为什么还不来短信指示方向呢?

奇怪!难道真要让我去荒郊野外,准备好指南针,怕我迷路?

其实指南针倒是好说,艾西的手机就带这个功能。仰头往窗外看,天已然渐渐黑了下来。

艾西心里不是滋味,自然也就睡不着觉,接下来的时间度日如年。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还抽空洗了个澡,自认为精神百倍,随时准备来一场厮杀!

挨着挨着,快到九点的光景,手机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还是一条短信:请你速去D县H村。

完了?这就完了?去干啥呀!

人家还是没说。

作为一个愣头青,艾西还真是其中的表率。他二话没说,这次也懒得回电话了。他揣起刀,拿上手机,锁好门,出发了……

2

愣头青艾西出发了,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艾西犹豫片刻,决定不自己开车去。打车嘛,也不好,至少不要全程打车,免得被人发觉了去向。就好像自己在做坏事似的,他先是乘坐公交车,快出城了,才招手打车。

其实这也是个无奈之举,因为开往D县的公交车晚上八点就已经早早地收车了,他想坐也坐不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B市D县H村了。

B市作为我国首屈一指的大城市,其规模当真要用“巨大”来形容了。

其实B市原本也没有这么大,这几十年来改革开放,B市越发向国际化大都市靠拢,其轮廓自然也是日益扩张。最明显的变化是城区扩大,开始兼容周遭的农村啊,县城啊之类的。于是周围一圈县级地区,比如D县啊,M县啊,S县啊,如今都算成了“区”,只是大家约定俗成,还是叫作D县的。

D县位于城南,并不算很遥远的地方,这几年飞速发展,什么大型工业区啊,住宅区啊,比比皆是。不过建设归建设,覆盖面也不可能那么全,因此D县的更南端,比如H村,就给人以半城市半农村的感觉。具体来说,别墅区周围不到一千米,可能就是棒子地、西瓜地和大棚之类的玩意儿。道路都挺宽,而且没什么人,特别是在晚上,谁吃饱了撑的要夜访棒子地呢?

当然,艾西是个例外。

他老先生孤身一人乘坐计程车,来到了D县H村的村口。

接下来该去哪儿呢?他不知道。南城不是他熟悉的区域,住家、上学、上班,主要都是在北城,这里他不熟悉,只是略有耳闻而已。偌大的一个H村,让他去哪儿找呢?

无奈之余,这位胆大包天的老先生竟然找了家麦当劳坐下,吃起汉堡喝着咖啡。

他没吃晚饭,这会儿才觉得饿。吃着吃着,他觉得今晚自己的举动相当冒失,且毫无意义。

为什么这么说呢?

自己仅凭一面之词便深入不毛之地,实在有些仓促。

若那小子所言不虚,真的有人行凶,那么自己应该叫上警察,而不是孤身前往。

若那小子精神异常,胡说八道,那自己多余出现,这算干什么来呢?

艾西既然来了,又没有知会警方,这事情做得可谓一无是处。不过艾西很快又往好处想,搬出了阿Q精神——既来之则安之,万一让自己遇上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此人当真无可救药,也不值得赘述。

汉堡还没啃完,短信又来了。这次是说:找到幸福路,向南步行八百米,在第二个路口右转五百米,会找到你想要的。

嗯,行!艾西心想,这次挺干脆,算是指明了目的地。

可幸福路在哪儿?他不认识,就向麦当劳里的服务员打听。

小姑娘眨巴着诧异的眼睛,问了句:“您去那儿干吗?”

艾西瞎话来得快,顺嘴说:“大学同学结婚。你也懂的,当地嘛,流水席,叫我提前过来,省得明天堵车什么的不方便。”

然而幸福路其实并不那么幸福。小姑娘告诉他,几年前幸福路还有其他几个村落大拆迁,说是日后原址原盖,让居民住上楼房。如今楼房还没盖起来呢,算是半片荒地。

荒地就对了,艾西心说,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小区里才有鬼呢!会发生什么事,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离开麦当劳,按姑娘的说法,他很快找到了幸福路。一眼望去,幸福路当真吓人!

这是一条南北向的土路,至少没有很好地被修缮过。因为拆迁,路面多被压毁,坑洼不平。路的东侧是一片废墟,西侧是一大片棒子地。既然还有棒子,说明不远处也必有人烟,这倒是让他放大了一些胆量。

依照指示往南走,艾西走得慢吞吞的。风吹得棒子哗啦啦地响,这种作物长得很高,且密密麻麻,黑黝黝一片连一片,吸引着人的眼球。艾西不愿看,又时不时歪头去看。

路越往里走,也就越是远离人声。回头望望,只见北面的楼房社区甚至庞大的工业厂房都遥不可及。艾西叹了口气,只觉心中一片苍凉。

八百米有多远,平时他很清楚,这一次却不然。不过人家指示得很清楚,第二个路口向右转。

可到了第二个路口,艾西更傻眼了。

离开主路,两边都是棒子地,中间不过两三米宽的土路,这地方要真是蹿出个歹人,不拼个你死我活,想跑是绝对跑不了的!

艾西握着刀子的手渗出了汗。

又一阵慢吞吞地往里走,这一次走得更慢。他的耳朵竟然像猫那样,时不时竖起来,耸动一下,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其实用不了五百米,走了不到两百米,他便隐约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了。

那是一片巨大的、不知何用的建筑。艾西不了解农村生活,其实很简单,这是谷仓,废弃了的谷仓。这谷仓原本就是村落居民所建,不过由于前几年的拆迁,搬运谷物往来不便,村政府就新建了一个,而这个日后也要拆除,连同这棒子地一块儿,说是卖了土地做商业建设,不然居民楼房的钱从哪儿出呢?

艾西不明白其中的细节,其实方圆数百米之内早就是空无一人了。

他攥着刀,小心翼翼地靠拢过去。临近谷仓,地势倏地开阔起来。他围着谷仓转了大半圈,确定附近理应没有人监视自己,这才放心来到正门处。抬头瞧瞧,门很宽阔,不过竟然没有上锁,虚掩着。他心里激灵一下,试探着伸手去拉门,就好像随时会从里面跳出个东西来咬他似的。门开了,黑洞洞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大爷!他骂了一句街。浑蛋吗这不是!你让我准备刀具,我准备了;让我准备指南针,我也准备了——其实不准备也行,反正我方向感很强。但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准备个手电筒呢?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你让我找个屁啊!

艾西深深地吸了口气,居然还是一闪身,贴着门挤了进去。

谷仓内满是一股不那么美好的气味,没法形容,总之很是憋闷。艾西想了想,干脆把两扇门都推开,算是流通了空气。他可不敢轻易深入进去,靠着门蹲了下来。

有一种情况叫作黑暗适应,这是连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睡到半夜,冷不丁地开灯,晃得你睁不开眼;与之相反的,刚进入黑处,什么都看不到,等几分钟就好得多了。

既然身处郊区,自然满天星斗,硕大的月亮圆溜溜地放着白光,借着月色艾西也渐渐看清了一些。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艾西了解自己,若论战斗力,比常人强了一点;可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便加了几倍的小心。环视四周,貌似堆了许多大箱子,还有些废弃的农具,也许这地方在拆迁之后,做了库房或垃圾场吧?

艾西靠着墙根,想进去看看。

猛然间,一阵嘈杂的音乐声吓得他的刀子从手中掉到了地上。

我靠!

他大叫一声,嗖地靠紧墙站立,不敢出声。

他不敢出声,可口袋里的手机依然高高兴兴地唱着歌。

妈的,回去我就把这铃声给换了!要是我还能活着回去的话!

电话是要赶紧接听的。他猫腰缩在一只大木箱的后面,接了电话。

居然是麦涛的来电。

“老艾。”对方亲切地称呼,“没睡呢吧?”

“没没!”艾西压低了声音。

“今天去你那儿那小子你还记得吧,明天你还想见他的?”

“是,是,我记得,怎么了?”艾西显得很不耐烦。

“呃……你、你这是在哪儿呢?很大的回音啊!”

“哦,我在厕所呢,公厕。”艾西顺嘴就来。

“是吗?撒尿我怎么没听到水声啊!”

“拉屎呢……”

“哦,行,我是想告诉你,那小子现在不知道又在抽什么风,下午到现在,一直都在地上躺着呢……”

“……”艾西心里说,装什么洋蒜啊!这小子把我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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