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禁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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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你没看见么？佛爷给了那个女人一巴掌，把她打得起都起不来了，杰克就不干了，上去阻止他，就这么闹起来了。”古教授说。
这时佛爷沉着脸开口了，眼睛盯着那个女人：“臭丫头，你老实告诉我，鹿皮图哪儿去了？是不是被张文一拿走了？”
“不知道，我从没有见过什么鹿皮图。”那个女人的声音现在昕起来正常了一些，不再那么鬼里鬼气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佛爷冷笑了一声，“虽然没有人知道那张图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但是张文一的嫌疑最大，因为他来过这里之后就去了戈壁，不排除按图索骥的可能性。等着吧，到嘴的肥肉，我绝不会让别人就这么抢走。”
“佛爷，你说的鹿皮图到底是什么东西？”丁史好奇心重，这种时候还不让他开口是不太可能的。
“鹿皮图就是我曾说过的藏宝图，它暗示着成吉思汗墓地的位置。”佛爷说。
“怎么可能是张文一拿走的？张文一是个醉心于学术的人，他会贪图那些珠宝？”古教授明显不相信佛爷的话。
佛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的胖肉抽搐了一下：“张文一作为国家派去科考的科学家，出了事以后一直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就是最大的疑点，凭什么就认为他不可能有问题？你别忘了，张文一最后一次出事，报纸上可是登了，说他发现了一座古城。”
这番话说得古教授哑口无言，这确实是一个疑点，如果不弄清楚这些，张文一永远都会被人说成是特务、奸细甚至卖国贼。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而看了看那个蜷缩在船板上的女人，见她嘴角还在流血，于是就从怀里找了个帕子，过去给她擦拭，心疼地问道：“姑娘，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地底下待着？你认识张文一吗？他跟你什么关系？”
姑娘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古教授，似乎想分辨出眼前这个人对她的善意里到底有没有诡计。
“姑娘，你别怕，我是张文一过去的朋友。”古教授看着她那惊恐不定的眼神，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心里更是可怜她，“姑娘，两年前我也来过这里，我认得出，就是你救了我们，我一直很感激你，绝不会伤害你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张文一过去的朋友和同事。”
那姑娘眨了眨眼睛，脸上紧绷的神色也跟着松动了一下，这才说道：“我在这里，本来是等张武的，没想到却碰到了你们。”
“这么说，你早就认识张武了？”古教授心念一动，“两年前，‘914’在这里遇难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认出了张武，所以才及时出现，为我们引路离开这里？”
姑娘点点头，轻轻地问了句：“张武这次为什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
“你怎么知道张武这次会跟我们一起来？”古教授盯着她。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逼她，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容许耽搁时间，他必须迅速地掌握更多的情况，否则再迟一步佛爷也许就会把这个姑娘转移走。毕竟，人是佛爷的。
“我几个月前收到一封电报，就是用实验室里的破旧电台接收到的，通知我说张武会在最近跟随一支勘探队来这里，并且会到阴间与我密会。”
“发电报的人是谁？是张文一吗？”古教授迫不及待地问。
姑娘咬着嘴唇，似乎不太想说，但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消息对古教授来说无异于晴空响雷，最起码，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测——张文一的确还活着。他控制着内心的激动，又问：“那电报里有没有说张武要来干什么？”
这次姑娘不再回答他了，缓缓地摇摇头：“除非见到张武本人，否则我不会跟你再多说。”
“你不用再等了，”丁史实在忍不住了，终于插嘴说道，“张武已经死了。”他本来还想再补充几句，告诉她张武是怎么死的，但他猛然看见那姑娘平静的脸庞上瞬间滚落的两行眼泪，实在不忍心再往下说了。
过了好半天，那姑娘才开口说话，声音里带着颤抖，可以看出是在极力忍耐心中的悲痛：“其实不应该意外的，已经死了很多人。有一天，我也会死去。”
“你是怎么认识张武的？你以前也是地质队的吗？”丁史问。
“张武的父亲就是张文一，也就是她过去的老师。”佛爷的目光挨个从他们三个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那个姑娘脸上，眼里的神色复杂地变换着，“而这个臭丫头，就是我的养女，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安排她去了张文一身边，可是她却爱上了自己的老师，居然为了那个老东西背叛我！在这里一躲就是十年！”
听了这话，古教授看看丁史，丁史看看古教授，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个年头里，学生爱上自己的老师这种事，其实多少还是有伤风化的。但是那个姑娘却自己打破了沉默，对丁史他们说，她叫素素，她躲在这里完全是张文一当年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盯住“阴间”那条河，注意河水倒流的情况。至于张文一现在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其实她也不清楚，本来是想等张武来告诉她消息的，没想到张武也死了。不过，几个月前发电报给她的那个人，用的还是“山鹰”的代号，而山鹰就是张文一一直用来与她联系的秘密代号。至于张武，其实她也不清楚他这次来“阴间”的目的。
这段逃生的水域很长，河水静静的，只有素素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她用一种哀伤而无奈的声调，平静地诉说着这些年来阴森冷郁的生活……
第七章 龙脉宝藏
根据蒙古人编撰的《蒙古秘史》记载，成吉思汗临终前曾留下三道著名遗嘱。而有关“龙脉宝藏”的秘密就隐藏在其中一条遗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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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阴间”，就不得不提一段历史了。这段历史，是当初张文一临走之时说给素素听的。
事实上，纵观世界各民族的历史，都会有一段与宗教纠缠在一起的恩怨传奇，你方唱罢我登场，不知谁主定江山。没有哪个朝代的历史可以省略掉这种特殊的插曲，蒙古帝国也是一样。
公元1578年，蒙古土默特部阿勒坦汗正式皈依藏传佛教格鲁派，颁诏宣布萨满教非法，下令收缴萨满教各种法器、翁贡，进行焚毁处理，并驱散、处死了一批拒不屈降的萨满巫师，至此，结束了萨满教在蒙古政治生活中长期以来所处的特殊地位。在这次打击以后，萨满教逐步转入民间，并以民间风俗的形式又顽强生存了很长时间。
在阿勒坦汗颁诏之前，一批专门为蒙古皇族服务并且久居皇宫的大萨满提前听到了风声，在一个深夜集体秘密出逃，随后不知所踪。阿勒坦汗曾派专人彻查此事，搜寻这批萨满的下落，但是一连几个月都没有消息，只好暂时作罢。
据说，这批逃走的萨满，带走了皇宫里的一个“秘密”。至于那“秘密”是什么，没有人洞悉，人们只是根据想象猜测，有的说是珠宝，有的说是军事机密，甚至还有的说是女人……
物转星移，只消一个寒暑，这件事情就被纷杂的历史舞台忘得一千二净。沧海桑田间，时间就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那正是一个世界局势动荡异常的年代，直到现在，各国的社会学家都把它称作“妖魔年代”：战争让人们相互残杀，大量使用各种现代化的武器，造成生灵涂炭；战争同时造成了经济的大萧条，这种萧条一直持续了数十年才渐渐好转；还有疾病、贫穷、死亡……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穷凶极恶地想要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为自己谋得更大的利益，而将人类的良知底限无情抛弃。
那时，日本为了获得其在蒙古和东三省的更大利益，极力抢占这一带的铁路修建权，并曾和当局以及张作霖就此事有过正面交锋，这些在历史上都查有实据。但是，他们一直没有得到任何的退让和利益，因此，表面上他们还是派出代表进行谈判，背地里却已偷偷派出技术人员和工程队做起了修建前的探路工作。
他们最初锁定的目标是白阿铁路线，想从这条铁路的索伦河谷段再引出一条分行线，因为这条铁路直通阿尔山，那里不仅有丰富的矿藏资源，还可以通过小路抵达苏联。但是，当他们的工程队行进到河谷中游一个叫“飒口”的老林子时，却有一队工人在那林子里神秘消失了。据在林外等候的工程师形容，他当时听见林子里有怪声传来，像是在刮风，一抬头，正好就看见一个工人边喊救命边往外跑，但还没等跑出林子，就被一团浓厚的大雾给吞噬了，那雾里清晰地露出一张巨大的嘴巴……
“吃人雾”的传说不胫而走，甚至惊动了当时的铁路理事斋藤良卫。日本人生性多疑狡诈，他很担心那群工人是用计逃跑了，如果把他们偷修铁路的事情抖出去，局面将会对他们大为不利。于是，他要求关东军方面派出侦察小分队，深入那个被当地人称为“飒口”的老林子，想办法摸清真相，可惜这一次更是一个活口都没有出来。此后，这件事被迫停了下来，没有人再去调查它。
没过多久，日本方面又开始大批量地往那里派人、派运物资，但是所有的人和物资也都是一进林子里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同时，在那段时间内，“飒口”附近经常发生人口失踪现象。查也查不出个头绪，一时之间闹得人心惶惶，都说那林子里闹鬼闹得凶。
突然有一天，从那林子里跑出一个神智不清的中年人，他浑身上下都是血，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叫。后来他昏倒在路边，有一个过路的牧民救起了他，经过一段时间的悉心照料，他的精神好转了一些，开始断断续续地跟救他的人说起那老林子里的一切。原来，日本人在那老林子里发现了一处地方，而这处地方，就是萨满教的一个秘密遗址。
根据中年人的口述，日本人在老林子里发现的那个地方，叫做“阴间”，是萨满教一处神秘的祭祀地。这里居然生活着五个人不像人、猴不像猴的怪物，他们赤身裸体、行为古怪，嘴里叽哩咕噜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言；他们的屁股后面长着丑陋的短尾巴，后背长满了又短又硬的猴毛，身体和五官却看起来分明就是人类；他们的眼神充满敌意，又凶狠又狡诈。日本人对这五个怪物感到非常惊奇，差点儿就把他们当成成了精的猴妖。
后来，日本人又在更深的地下发现了那幅灿烂的水晶天幕，惊为神迹，顿时醒悟，知道这里一定还隐藏着其他更为珍贵的东西，果然，他们找到了几片石瓦书。石瓦书上的虫形文字有如天书，无法窥其奥秘，于是他们特意派专家研究此事，终于弄明白了来龙去脉——正是公元1578年从蒙古皇宫中逃走的那批萨满巫师秘密来到这里，将这里建成了用来祭礼的萨满“阴间”，专门用来举行祭星仪式。而且，那批萨满巫师在逃走的时候，还带走了皇宫的一个秘密，那是一张古老的鹿皮图。
石瓦书上的内容还不止这些，上面还记载着一些古老的医术、秘咒等内容。而那五个“猴妖”，则是三男两女五个萨满老巫师，他们肩负保护祭坛的神圣使命，一直栖身于这里，代代繁衍。
日本人当时急于扭转在战争中越来越不利的局面，四处寻找捷径，所以当他们参破了石瓦书中的一些秘密之后，立刻大量往这里运送研究人员和士兵，并且建立起了地下实验室、监狱、电台和仓库，开始不停地从外面抓人回来做实验，实验用过的尸体就丢人地下河。
而这个侥幸逃出来的中年人，就是被日本人抓回去做实验的，他原本是一个中学老师。他并不知道日本人的实验计划具体是什么，只是听到了“影子”这两个字。
中年人还说，他曾看见日本人弄回来一个苏联人，好像还是个军官，但是没过几天那个军官就死了。日本人随后从外面运进来一台藏尸柜，把苏联人的尸体冰冻在里面以防止腐烂。日本人还残忍地掳回一些活人做实验，他们好像是从那些石瓦书上学会了什么古老而匪夷所思的“秘技”，要给那个苏联人做换脑手术，以期从他嘴里问出他们想要知道的信息。但是，没有人知道日本人想弄清楚什么信息。
那五个已经被锁起来的萨满老巫师目睹日本人如此丧尽天良的兽行，难以克制心头的愤怒，决定要启动耶鲁里的真身，铲除这些披着人皮的狼。于是，他们假装愿意帮助日本人翻译石瓦书，并且答应会交待出那张鹿皮图藏在哪里，骗得日本人把他们从刑具上放了下来，然后，他们神态庄严地换上萨满巫师作法时才穿的华丽法服，戴上面具，共同发了一个誓言，接着团团围坐，齐声唱起了那古老的咒语……
结果就在那天晚上，研究所里突然出现了很多怪声……后来的事就没有人知道了，因为中年人就是在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