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幽会-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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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干,干给你看!”
徐刑警不放过机会,掏出了一个对讲机。
“只要好好利用这个,就可以防止危险。”
“你们为了要达到目的,简直不择手段!”崔基凤忍住气说。
徐刑警不理他,只顾自己教秀美开对讲机的方法。这是可以拿在手里的很小很小的对讲机。
“这是最新式的,性能很好。一公里以内能收发话。我们经常在附近,危险的时候或者需要的时候,你就和我们联系。要发信号,只要把天线拔出来,揿一下按钮,然后说话就行了。”
“我们一发信号,这儿就会发出吱吱的响声。在敌人当中有可能被发现,所以不可能收话。我们也不会给你发信号。”
秀美按照刑警教她的方法练习了几次开对讲机。那天晚上八点过一点,戴运动帽的人推开旋转门,急匆匆地走了进去。看门的男服务员认出了她,告诉她到二○五号房间去。吴明国焦急地坐在二○五号房间里。
“闯祸了!”
戴运动帽的人急促地喘着气说。吴明国用凶狠的眼光瞪了她一眼。
“闯什么祸?”
“全被抓走了。买我们货色的组织负责人几乎同时被捕了。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吴明国的胖脸抽紧了。
“怎么回事?”
“我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突然从四面八方打来了紧急电话。怎么办?”
戴运动帽的人哭丧着脸。吴明国的表情呆板。
“你到这儿来,有没有人跟踪?”
“没有。就是不出事,我也注意观察,没有看见有尾巴。”
“你被捕已经是时间问题了。全都被抓了,你不会平安无事的。”
“我知道,怎么办呢?”
“掌握名单的人只有你和我。现在只能认为是名单漏出去了。我掌握的名单放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不会漏出去。我的名单可是放在银行保险库里。”
吴明国瞪着戴运动帽的人,好像要一口把她吞掉。戴运动帽的人有点畏缩。
“你意思是说是从我这儿漏出去的啰?”
“从逻辑上来推断,应当是这样。”
“这不可能。我手里的名单一点也没有少。”戴运动帽的人摇摇头,解释说。
“你这个傻瓜!有哪一个笨蛋会把名单全部偷走?只要复印一份或者抄下来,就全部露底了,你说是不是?”
“要么是有人悄悄地潜入公寓。”
“要么就是你背叛!”
吴明国的眼睛一亮,带上了杀气。戴运动帽的人霍地跳了起来。
“背叛,这是不可想象的。别误会!”
“那么,为什么你没事?大家都被捕了,为什么你安然无恙?”
“那我怎么知道?”
“你把名单放在哪儿了?”
“放在房间桌子抽屉里。”
“傻瓜!放在这种地方自然要丢失。最近公寓里没有可疑的人进去吗?要不是女的……”
这话还没说完,戴运动帽的人脸色就阴沉下来了。
“昨晚我在俱乐部里结识了一个女人。是个女大学生,带回家去睡了一觉。”
“就是她!”
吴明国用拳头捶了一下桌子。戴运动帽的人发了慌,吴明国瞪着她,一把把她的帽子摘下来,抽她的脸。
“详详细细地说!昨天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女人的?”
戴运动帽的人挨了打,用手捂着发红的面颊,详细地谈了昨天晚上的事。吴明国听罢,又打了她一下,这次不是用帽子,而是用拳头。
“傻瓜!像你这种人还是死了好!因为你,整个儿支离破碎了!”
“请原谅。我大意了,请原谅。”
戴运动帽的人苦苦哀求,但看不出吴明国杀气腾腾的表情有一点改变。吴明国有好一阵像要一口把她吞掉似的瞪着对方,说道:
“把那女的抓来!抓来打死!弄清她到底是什么人。”
“哎哎,知道。”戴运动帽的人像男人似地回答。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那女的找到!而且要做好随时到美国去的准备。”
“唔,唔,知道。”
“快滚。小心一点走。抓到那女的,马上通知我。”
戴运动帽的人走到外面,发疯似地把停在那儿的车开走了。她已经是昏头昏脑。如果那个女大学生不到俱乐部去,就糟了,这种想法使她更加不安。
她一面开车,一面频频地通过反光镜朝后看,好像没有跟踪的车。
她回到公寓,首先跑进厨房,把壁橱里的化妆品一样一样拖出来检查。发现最底层的化妆品有一盒空了,雪花膏和粉末沾得到处都是。戴运动帽的人咬住嘴唇,身体索索发抖。
侦察员们又听了一遍录下来的声音后,关掉了录音机。
“秀美小姐危险了。”
“加强警戒。空港也要派人警戒。在上岗以前,要记熟吴社长和戴运动帽的人的脸。他们只要在空港一出现,就无条件逮捕。”
河班长非常兴奋地说。他兴奋也是不无道理的。
这时电话铃响了。徐刑警接电话,把听筒交给了河班长。这个电话是负责调查戴运动帽的人的刑警打来的。他在电话里报告了通过负责查处贩毒组织的刑警、被捕的各组织负责人、电脑查询了解到的结果。
“对那女的所进行的调查有了结果。她名叫金美龄,年龄三十五岁,是个贩毒分子,有前科,七年前曾服刑一年。两年前逃往外国,辗转于美国和东南亚一带。据审问各贩毒组织首犯的结果,证明金美龄负责运输。这个组织的名称,使用的当然是暗号,叫丝绸之路,头日至今未搞清。他们好像也不知道头目的真名。”
“丝绸之路?头目还不知道是谁?”
“对。谁也没有看见过头目。”
“总知道金美龄吧!”
河班长放下听筒,把通话内容告诉部下。然后好像下结论似地说:
“好像是国际贩毒组织。”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戴运动帽的人终于出现在俱乐部里了。”打电话来的刑警着急地说。
“秀美小姐呢?”
“还没有出现。”
“马上就会去的。”
徐刑警放下话筒,环视座中,说:
“说是金美龄出现在俱乐部里了。”
秀美小心翼翼地推开俱乐部的门,走到里面。室内烟雾弥漫,已经坐满了人。
秀美东张西望地找人,角落里有一个人招了一下手。是戴运动帽的人。秀美一走过去,戴运动帽的人就嘴一咧笑了。
“你来了,谢谢。”
秀美一坐下,戴运动帽的人就抓住她的手说。
“我本不想来了,后来又觉得不能不来。”
“这是什么话?”
“就是说我想来得要死。”
“今天空气特别混浊,这儿不行,我们到好地方去。”
“到哪儿?”
“唔,你跟我来嘛!”
戴运动帽的人抓住秀美的手站起来。秀美犹豫了一下,跟着站了起来。
戴运动帽的人来到外面,让秀美乘她的车。秀美一坐上后座,黑暗中突然闪出两个男人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不许吭声,老老实实坐着!”
秀美还没来得及张口喊叫,下巴上早飞来一拳。接着又是左右两拳。她连忙把脸捂住,汽车已经开动了。
坐在她右边的一个人把什么东西伸到她下巴底下,那玩艺儿被车灯一照闪闪发光。
“你喊,就在你脸上划一下。”
秀美倒抽一口冷气。
“趴下!”
坐在左边的人大喊一声,揪住她的头发朝自己这边拖,让秀美的脸靠在他的大腿上。
“别动,就这样呆着!动一动就杀死你。”
那人用胳膊在秀美的脊背上捣了一下,秀美疼得受不了,便上半身扭了一下,心想大概就要这样死了,不由得眼前发黑。她非常后悔不听哥哥的话。她想起了无线电对讲机,但根本没法掏出来用。刑警果真能救我吗?可不能昏过去。即使被老虎叼走,也得打起精神来。
从旁边擦过的汽车好像少了,现在已到了郊外。半路上停了一次车,前边又上来一个汉子,然后又朝前开。车身有点晃动,大概是开到了上坡路。车子的速度放慢了,但拐弯的次数多起来了。
“不要拖时间,赶快接她一顿让她开口。”戴运动帽的人说。
不一会儿车好像开到了平地。转了一个圈子,车停住了。秀美被拖了下来,环视周围,一片黑暗。透过树枝的缝隙看得见星光,好像特别冷。朔风穿过深山里的树林,声音也特别凄厉。
有一个地方透露出一丝灯光。一座丁字形平房像个怪物似地蹲踞在黑暗里。灯光就是从那儿漏出来的。秀美被他们拖着朝房子那边走。她想估摸一下那是什么地方,但怎么也弄不清楚。
不一会儿,她被推到一扇看上去很坚固的大门里面。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走廊。各种怪声、笑声,还有惨叫声充斥整个走廊。由于墙壁是隔音的,所以这种声音好像传不到外面去。
沿走廊有几扇坚固的铁门,门的上方有一个小洞。那洞有一个人头那么大,用铁条挡着。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口吐白沫,抓住铁条在喊叫。
秀美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连步子都迈不稳。她被拖到地下室。惨叫声就是从那儿传上来的。她把手伸到口袋上摸摸,找寻对讲机。由于没法掏出来,只好隔着衣裳按了一下报信的电钮。此外,她没法做出任何报警的举动。
搜捕网布在山下。众刑警跟踪戴运动帽的人一同而来,走上僻静的山道后只好放弃跟踪。因为沿着车辆无法通行的山路走,等于是告诉他们在跟踪。
那山路也许是个人铺的路面,是水泥的。入口处竖着一个“假日农庄”的小牌子。这儿离汉城北边约摸一个多小时的路,想不到树木葱郁。
分乘三辆车跟踪的刑警共计十二个人。河班长发觉靠这点人对付敌人是不够的。敌人的营地里到底有多少人还弄不清楚。尤其是在山里,而且是黑夜。这种地方只会有利于敌人。
河班长带来的无线电对讲机响起了吱吱的声音。他赶快把对讲机拿出来贴在耳朵上。尽管在紧急呼叫,但只是不断传来吱吱的信号声。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挺危急,所以不能说话,只能发信号。”
徐刑警担心地说。他们一齐看着“假日农庄”的入口。
“还能发信号,是不是还不太危急,说明她还没有被搜过身!”
“对讲机被搜走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信号声断了,好像是告诉他们对讲机被拿走了。
“我请求支援,徐刑警带几个人逼过去。也许有狗,当心!”
“是,明白。请叫几个熟悉这儿地形的有关警察局的人来。”
徐刑警说罢,带了另外五个刑警走上通向农庄的道路。当然车子是扔在那儿了。
沿着铺了水泥的路朝上走不远,前面有一道铁门挡着。门从里面闩着。他们想离开道路从树林进去,但是那里拉着坚固的铁丝网,没法随便进去。从铁丝网伸展的角度来看,农庄的范围好像相当大。
一个刑警用带来的切断机把铁丝网一根一根剪断。剪出一个足够一个人进出的口子,然后一齐通过那里潜入农庄。
树林里的雪积得有没膝深,他们分散开来朝上爬。
秀美的衣裳被扯成一条一条的。他们没有扒她的衣服,只是无情地抽打她。她在这种恐怖的气氛中,还老是心情不安地注意着藏在口袋里的对讲机。她巴望这个东西千万不要被发现。一个男子把她的上衣扯下来,扔到角落里,也许是把那玩艺儿遮没了。
那地方是相当深的地下室,房间有好几个,她被拖到其中的一个房间。
房间很潮湿,一股霉味。地板是水门汀的。
秀美被剥得精光扔在水门汀地上。还没有开始施加暴行,秀美已经半昏迷了。她想在这种时刻倒不如快一点失去知觉来得好,但最初的疼痛已经加诸她的身上。每当手握皮带的男人挥舞皮带的时候,她的身上便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
“啊……”
尽管她不想喊叫,但嘴里还是自然而然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你是什么人?你受谁的指使来接近我的?”
戴运动帽的人抄着手,圆睁着眼睛问道,她的脸恶狠狠地板着。
“啊!”
每当皮带抽下来,秀美的身上总是显出一道长长的血印。她咬着嘴唇在水门汀地上打滚。
“不照实说就宰了你!宰你比打死一只苍蝇还容易。你把电话号码抄走了,还拿走了一盒化妆品,你到底是什么人?”
戴运动帽的人把本来叼在嘴上的香烟拿在手上,朝秀美那边走来,并且把香烟靠到秀美的脸旁边。秀美为了躲开香烟,把脸转过去。背后有一个男人把她抱住,让她不能动,香烟在她的鼻子底下停住了。
“你该知道香烟是烫的吧?你也该知道用这玩艺儿烫一下,鼻子会是怎么样吧?”
戴运动帽的人嘴角露出冷笑说。由于有一个男人从背后扳着她的脖子,所以秀美的头没法动弹。
“好,你照实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再多一点也不给。你是什么人?按照谁的指示来接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