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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百年诅咒-第38章

小说: 百年诅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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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震惊到恍然。

“怎么了?”韩裳问他。

“我在回忆第一次和夏绮文谈论这份手稿,谈论茨威格的时候。那一天的谈话,最初是从我叔叔的死开始的。我向她说了一堆对叔叔真实死亡原因的怀疑,她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奇怪。之后,她从叔叔的书桌上发现了手稿,然后很主动地和我谈论茨威格。她好像在一步步引导我,让我觉得这个手稿是多么重要,把它演成话剧会有多么轰动。而后我邀请她担任女主角,她也立刻就答应了,还暗示我应该多读些茨威格的作品,和我一起去书城买书,茨威格自传《昨日的世界》就是她从书架上拿给我的。”

“她要转移你的视线,你要导这出戏,看了茨威格自传,当然就会知道诅咒。然后你对叔叔的死就不会有其他怀疑,一切都可以用诅咒来解释了。”

“可是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情……”

“那些都是夏绮文自己告诉你的。”韩裳提醒他,“什么连续两个晚上听见脚步声和奇怪的声音,什么客厅里油画上的人表情变了。那都是夏绮文自己告诉你的,其实可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她要让你相信诅咒是存在的。在你自己的身上可没发生过任何超自然的神秘事件,除了煤气泄漏,那只是个偶然事件。”

“我就是在想煤气泄漏这件事。在此之前,夏绮文在我家呆到晚饭前才走,也许她趁上厕所的时间去隔壁厨房干了些什么,比方说用剪刀在煤气管上剪个小口子之类的。”

“你这样怀疑?万一你真的煤气中毒死了呢,她不会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吧?”

“不会,我厨房的窗始终是开着的,她应该能看见。后来我想过,实际上这点煤气泄漏要不了命的,顶多就是煤气味重一点。可是我真的被吓到了,这或许就是她的目的。还有,她几次向我表示对诅咒的担忧,每次我都费尽口舌才能让她安心。但现在回想,我自己心里都怕得要命,安慰她的话连自己也骗不过,夏绮文可是个聪明的女人,怎么会这样简单就被我糊弄过去。她在圈子里这么些年,肯定认识些懂风水识命理的人,也没见她请来呀,这可是关系到自己性命的事情,不可能轻忽。”

费城定下心来这么一想,疑点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

“看起来,夏绮文有问题是肯定的了。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害你叔叔,又是怎么害的。但现在,夏绮文已经死了。”韩裳皱起了眉,当所有的疑点指向夏绮文的时候,她竟然已经死了。

“昨晚我听刑侦队的冯队长说,现场看起来像是自杀。可从前天夏绮文和我最后的那通电话看,完全不觉得她是个很快要自杀的人。就是在那个电话里,她问我有没有觉得我叔叔是因为诅咒死的,我承认自己也这么想,她听见我这样说,肯定松了口气。可以作为证明的是,我那样说之后,就很轻松地让她打消了退出《泰尔》演出的念头。夏绮文一定认为,她的表演已经大获成功,她为什么去自杀呢?”

“要是你叔叔的死实际上是一宗凶杀案,的确夏绮文的死也就值得推敲。如果可以知道夏绮文害你叔叔的动机,也许就能把这两者串起来。”

“我叔叔在死前接了一个电话,夏绮文也是这样。我总觉得,这一串事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另一环……”费城忽然笑了笑,“但这对你我来说,或许是个好消息。对于诅咒,可以不那么担心了。”

茨威格在自己回忆录里关于诅咒的记载,之所以会被费城当真,就是因为叔叔的死以及自己和夏绮文碰上的怪事。这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地发生,让原本虚无飘渺的诅咒之说,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现在“钉子”一个个被撬掉,那块“板〃立刻显得不牢靠起来。

“也许吧……”韩裳欲言又止。

这时已经快六点半了,费城提议一起去吃顿饭。

韩裳看了看表,说:“不了,我还有点事。”

费城有些失望,原本他还想和韩裳一起,再好好讨论一下整件事情。不过既然韩裳成了他的女主角,还有大把与她接触的机会。

和韩裳分手后,费城简单地买了汉堡果腹,就匆匆赶到了费克群的故宅。费克群的遗物他大部分都没有整理,诅咒的黑雾已经开始散去,但另一重雾又浓浓迷了上来,他希望能在费克群留下的遗物里找到线索。

当然,他可以把一切怀疑告诉冯宇,但关键人夏绮文死了,他并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支持这些推断。

费城从书房开始整理起,这是叔叔生前最常活动的地方。这项工作很繁重,费城从电脑开始,打开每一个图像文件和文档文件,在搜遍了磁盘任何角落都没有收获之后,又开始整理书桌。看见的所有书和杂志,费城都会翻一遍,看看叔叔有没有在其中的某一页写下什么。

夏绮文到底和叔叔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肯定不会是自己原先以为的普通朋友那样简单。费城一边整理着,一边想。忽然他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该先看看叔叔的照相簿,照片常常会透露许多信息。

很快,费城就在书房的一个橱柜里找到了照相簿,有厚厚六本之多。

这些照相簿里,有叔叔自己的照片,也有与别人的合影,还有和费城的合影。这就像一扇通向费克群回忆的大门,属于费克群的岁月,在这些照片中慢漫流逝。

费城看得很慢,不知不觉中,他想起了许多往事,眼眶早已经湿润了。

五本看完了,费城什么也没有发现,甚至在这些照片里面,夏绮文都没有出现过。倒是有费克群和其他许多演艺界朋友的合影,就是不见夏绮文。

这多少有些奇怪。

费城打开最后一本照相簿,翻到第二页的时候,他就怔住了。

第二页就没了,这本厚厚的照相簿里,只有第一页上插着照片。

费城合上照相簿,端详了一下,发现这并不是一本簇新的照相簿,至少也买了好几年。难道最近几年,费克群就没再为这本照相簿里添照片?

倒也有可能,近两年费克群开始用数码相机,刚才他的电脑里,就有几张数码相机拍摄的照片,但是不多。

费城重新翻开手里的照相簿,往后一页页翻去,每一页都是空白。

翻到靠中间的一页,费城停住了,他发现这一页上,用来插照片的透明材质有些破损。这在照相簿中是很常见的,因为照片的四个角都比较尖,放进去取出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划破嵌照片的那薄薄一层透明塑料。

这一页上曾经放过照片吗?费城更仔细地察看每一个空白页,他发现了照片曾经插入的痕迹。

这本照相簿上原有的照片,上哪儿去了?

他又在柜子里好好找了一番,一件件东西拿出来堆在地上。

照相簿只有这六本。

费城抹了把头上的汗,把堆在地上的东西再一件件放回柜子里。

突然,费城的动作停止了,他想了想,把先前放回去的一样东西,再次取了出来。

这是一个比巴掌略大的镜框,里面没有照片,嵌着的是一幅原配的风景图。费城记得它原来塞在柜子很下面的角落里。

一个从来没有使用过的镜框吗?看上去又不值钱,放在这个柜子里,有点不搭调。

费城把镜框打开,拿起上面印着风景的硬纸片。

下面是一张照片。

一张夏绮文的照片。

费城从来没见过夏绮文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就算是在她演的戏里,也没有。

“叮咚”!

费城吓了一跳,怎么会有人按门铃?

这是费克群的故宅,费克群已经死了,人人都知道,怎么会有人按门铃?

费城放下照片和镜框,站起来走到客厅里。他在房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一片漆黑,走道里的声控灯并没有亮。

“谁啊?”他问。

没有人回答,但是门铃又响了一声。

费城打开门,发现外面并没有人。

他犹豫了一下,把铁门打开。他不记得门铃装在哪一侧了,探出头往左面看了看,没有人。然后他又向右边望去。

一个人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费城被吓到了,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

那个人笑了,嘴角的疤痕立刻扭动起来。他向前走了一步,走到了门的正前方。

“你找谁?”费城问。

“找你。”阿古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和费城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让他无法再把门关上了。

46

这儿是上海市区地图上西南角的边缘,地铁一号线在这里已经到了尽头。

韩裳走出地铁,过了检票口,看见车站里开着一家麦当劳。她还没吃晚饭,站在灯火通明的快餐店前,立刻感到饿了。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近半小时,韩裳推门进去,叫了一份鳕鱼汉堡套餐。

刚才坐地铁的时候,她一直在回想这六天来发生的事。

只是六天而已。从那个在达利画展晕倒的上午到现在,她被卷入这场诅咒事件还不满一周。在这段日子里她一步步沦陷,从旁观者到如今直接参与,这场神秘事件动摇了她的信仰、她的世界观甚至她人生的某些轨迹。

现在,原本的神秘现象开始变得像谋杀案。傍晚,当自己说出那些分析之后,费城似乎得到了解脱。可讽刺的是,最初坚决否定神秘主义的自己,却因为这次事件改变了看法。即便证实费克群和夏绮文的死和诅咒无关,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在人的心底里,依然存在着超然于科学和理性之外的神秘。

把最后一根薯条送进嘴里,韩裳起身离开。地铁站外并没有等候着的空出租车,倒有几辆摩托在招揽生意。

“小姐去哪里?上我的车吧。”一个戴着头盔的骑士主动上来问韩裳。

韩裳说了地方。

“五块钱。”他把头盔递给韩裳。

韩裳接过头盔,坐上摩托后座。她看看内层黑乎乎的头盔,皱起了眉,这家伙肯定从来不清洗这顶头盔。她把头盔放在头上,没有全都套进去,用手按在顶上,让头盔不至于掉下来。

摩托车发动了,无视地铁站前的红灯,轰着油门冲过十字路口。扑面而来的风吹得露在头盔外的头发向后飘成一条直线。韩裳缩了缩脖子,转眼之间,摩托车又穿过了第二个红灯,她开始后悔了。

摩托车在下一个路口拐进了一条小道,整条路上没有车,也几乎没有人。只有那名骑士载着她,“突突突”向前开。

韩裳有些不妙的预感,她大声问骑士:“还有多远?”

骑士的回答从头盔里含混地透出来,呼啸的风声中听不明白。

车又拐进了另一条路,在韩裳的不安感越发重的时候,停在了一个居民区前。

“几号?”骑士问。

“十六号。”

摩托车开进小区,转了几个弯,在一幢楼前停住。

韩裳付了五块钱,看着摩托一溜烟离去,自嘲地一笑。

她要拜访的是一位外语学院通晓希伯来语的教授,门开了,教授把她迎进去。

“袁老师,谢谢你愿意帮我这个忙。”

“哪儿的话,这算得了什么。”袁教授笑起来,“东西带来了吧,给我瞧瞧。”

韩裳从包里取出威尔顿压在箱底的簿子,递给袁教授。

袁教授接过来翻了翻,问:“我就这么一边看一边翻出来吗?”

“您把大概意思告诉我就行了,我带了录音笔。”

袁教授点头,“我先大略看一遍,心里有个数,再翻给你听。”

威尔顿在簿子上写了五页多,他的字体很大,看一遍应该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可是袁教授却看了很久,而且翻来覆去地看。他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常常皱起眉头,仿佛看到什么令他难以理解的事情。

过了将近半小时,袁教授才重新抬起头。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这……是个文学作品吗,还是里面写的是真的?〃

“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至于里面写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韩裳回答。

“写的内容……怎么说呢,很奇怪,而且写得很乱。有许多重复雷同的段落,表达意思的时候不是那么顺畅的下来,东一块西一块。有点像意识流的小说,看起来很累,许多记忆片段拼在一起,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文学作品。”

“嗯……”韩裳想起威尔顿在不久之后就发了神经病,看来他在写这份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你的录音笔打开了吗,我现在就组织一下,翻给你听。”

“好了,您说。”

“首先,这个人说明了他为什么要写下这些东西。出于对一些威胁的恐惧,他藏起了很多财物,这个威胁他后来提到,是指日本人的迫害。他担心无法活到重新取回财物的那一天,所以,他写下这些,表示如果被另一个人得到了,”说到这里,袁教授看着韩裳笑了笑,“要是被另一个人得到了,就归她所有。可是和这本本子在一起的某件东西,他希望得到的人要慎重对待。然后他说的,就是关于这件东西的事情。”

“他提到的这件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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