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恐怖电子书 > 百年诅咒 >

第10章

百年诅咒-第10章

小说: 百年诅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以清晰地把自己的住址告诉电话那头的通话者,不过一个大明星死了,影迷们很容易把情绪宣泄在一个并没有过错的相关者身上。〃

“根据尸检和现场线索,得出的当晚情况就是这样,费克群在接完电话后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并且迅速死亡。有补充的吗?”

专案组的成员们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实际上,当天现场勘察下来,基本就确定是急病而死,现在查了几天,印证了当天现场的判断,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不过还是有个探员说了一点意见。

“费克群的死亡过程基本上是相当清楚的,如果说有疑点的话,就是最后一个电话了。如果是一个不熟悉的人来电,要是在求救时无法清晰报出自己家庭住址,正确的做法是立刻挂断电话,拨打l10或120求救。因为必要时他们可以根据来电号码查到座机所在位置,说不清住在哪里并没有关系,只要表达求救意愿就行,可是死者没有这样做。另一个细节,结束通话后,费克群把电话听筒放回了原位。不过他并没完全搁好,导致侄子费城打不进电话。这表明费克群还有一点行动的余力,一般人在最后时刻的求生意志,会让他重新试着拨11O、120,也许他只拨出一两个号码就会支撑不住倒下,但那样的话,现场的情况和我们所看到的将有所不同。〃

冯宇把抽剩的烟头按灭,几乎每个人都抽着烟,整间屋里红星闪闪。

“这是你的假设吗?费克群相信和他最后通话的那个人会来救他,可是那个人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出现。〃冯宇叹了口气,“你的假设让案情复杂了啊。”

5

很少有地方,会比夜晚的高层楼梯间里更黑暗。那是一个封闭式的结构,每一层的楼道出口都是一道弹簧门,需要很用力才能推开。弹簧门上有小窗,楼道里的微弱光线,通过小窗拐进楼梯间后,立刻会被里面的黑暗吞没。

夜晚孤身走在高层的楼梯间里,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每走上一小段,声控灯就会突然熄灭,必须再用力地往地上跺一脚,昏黄的灯光才会再次亮起。脚步声在楼梯间里回响着,嗒、嗒、嗒,每一步都踩在心头。孤独感挤压着心脏,总是觉得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却不敢回头看,只能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这是二十三层到二十四层之间,一片漆黑。

有一团黑暗慢慢蠕动起来。

黑暗里有人。

他已经一动不动地蹲了几个小时,现在,他正慢慢地站起来。简单地松弛筋骨之后,他开始往楼下走。他的脚步很轻,声控灯没有亮,黑暗里,他慢慢接近一楼。

弹簧门被推开了,他从高楼里走出来,月色星光被云层遮去了大半,但和刚才没有一丝光线的楼梯间相比,足够他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这是个不够强壮的男人,特别是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让人觉得这个一米八左右的人甚至有些瘦弱。

他的眉毛很淡,眼睛偏细长,鼻子的曲线不够挺直,反而很柔和,总之,他的五官不够阳刚,和皮肤的苍白倒很般配。

如果有人现在从他的左侧经过,会发现他正面带微笑,但是笑容说不出的怪异。实际上这是一种错觉,从他左边的嘴角开始,一直延伸到面颊深处,有一道可怖的疤痕。这让人怀疑,他是否整张嘴曾经在这边被撕裂,缝合后留下再也难以消除的伤疤。这样的猜测可能离事实并不遥远。

当他走人刚才那幢高楼的时候,还是傍晚。通常在夜色降临之前,保安并不会过多注意进人小区的人,只要你穿得像个正经人。

他很小心,他的目的地这几天已经成为小区居民议论和关注的焦点,还时常有记者在门外徘徊。所以他把时间选在了凌晨一点,大多数人好梦正酣的时候。

好像那里的原主人,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死的。

几分钟后,他悄然进人了一幢四楼有个破洞的居民楼,只是在输入大门密码的时候发出了几下按键声。

四〇二室的门上还贴着警方的封条。他当然不会介意这张告诫性的纸条,它和面前的高级防盗门一样,无法阻挡他的进入。

防盗门被拉开了,然后是里面的房门。

他没有开灯,这太显眼了。从随身的斜挎包里掏出手电筒,拧开。

他早已经把手电调整到散光模式,这样既能照亮更多的地方,光线又不至于强到引起小区里巡夜保安的注意。

地上的水迹早已经被风吹干,有几张纸吹落在客厅的地上,在手电筒的弱光笼罩下,这里甚至显得有些破落。

他在各个房间草草转了一圈,在书房里停下脚步。这里有一张两米多长的大写字台,很有气势。电脑就放在写字台的一侧。

他在电脑椅上坐下,弯下腰按了机箱上的开机键。就在这个瞬间,机箱里突然响起警报声,虽然声音并不大,却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把电脑重新关掉。

轻轻吁了口气,他再次弯下腰。这回他发现机箱盖上的螺丝并没有拧上,用手拎起机箱盖,手电光照亮了里面的内部结构。

原本该插着硬盘的位置空着,当然是警方取走的。刚才是电脑底板发出的警报声。这个男人不再去管电脑,他从包里拿出一本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二十多页。这是一个靠近窗口的地方,他熄灭手电,仅凭那一星点的迷蒙月光,慢慢地,一行一行地仔细看着。

范进穿着笔挺的制服,走在小径上。两边的树已经长得很高很粗了,几乎比得上家乡山野间几十年的大树。听说这些都是花了大价钱成批移植过来的,这个小区是高档居住区,一切都按照高标准建造,就连自己身上这套保安服,用的也是上好的呢料。

能在这么好的小区工作,他觉得很幸运,工作也格外努力。比如像这样的巡夜,每一次他都睁大了眼睛,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这个小区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发生行窃事件了,范进觉得这有自己的功劳。

可是有些悲剧并不是保安所能阻止的,他没想到费克群这样一个大名人就这么死了,更没想到他的死让这个小区成为全市……哦不,全国民众关注的中心。那些扛着摄像机照相机在小区里进出的记者问过他各种各样的问题,巴不得从他的口中问出有哪个可疑人物曾经进出小区,这样他们就可以爆料说:有迹象表明费克群可能是他杀!并且用这点破东西换取抵得上他一个月工资的稿费。

事实上范进并不知道记者写一篇稿子能拿多少钱,他只是这么抱怨着,因为记者的提问令他觉得,自己的努力工作遭到了无端的亵渎。

想到这里,范进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这幢多层建筑的四楼。

突然,他发现,在黑乎乎的窗户里,影影绰绰的有什么东西!

范进吓了一跳,立刻打开了手里提着的强力手电,一道光柱从没有玻璃的窗户里射了进去。

他的视力很好,顺着光柱,能看清楚费家客厅里的一些陈设。那扇被警察敲碎的大窗此时显得有点丑陋,后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范进悻悻地熄灭了手电,他觉得自己太敏感了。并不是害怕,只是有些敏感。

小径贴着楼向右拐去,范进很熟悉每幢楼的格局,靠这一边的房间,大多数人家都会用作书房,不知为什么,范进又抬起头,向费家书房的窗户望了一眼。

顿时,他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恍惚中这扇窗子的后面似有什么东西,阴影里,黑色的一团。他记得费克群没死时,常常在这个时候还没睡,就坐在那个位置。当然,费克群会开着灯。

范进用力捏紧了强力手电。

一阵风吹来,带着一丝阴冷。他的嗓子眼痒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捂住嘴,低下头,耸起肩膀,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快步向前走去。

他合上本子,抬起头,并不曾知道,就在前一刻,他几乎被一个保安发现。

他打量着写字台上的陈设,很容易就发现了,在离显示器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烛台。

警方并没有取走这个贵重的色情玩意儿,只是小心地把残烛从底座上刮起,拿回去检测成分。

烛台放在一本硬面簿上,这是某个警察随手放上去的。把烛台拿起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压在下面的硬面簿。

这本硬面簿大而厚,并不是印刷厂量产的那种几块钱的货色。他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的内容全都是用他不认识的某种外国字写就的,法文?德文?总之不是英文。

他合上硬面簿,正打算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烛台上,他瞥见封面上的菱形花纹之间,用毛笔写了些什么。这本东西至少有十几二十年的历史,原本的墨迹已经不太鲜明,这又是夜晚,所以现在才发现。

StefanZweig。

这是人名吗?

他把硬面簿推到一边,不再去管它,开始端详烛台。片刻之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又拧开手电,开始在书房里寻找什么东西。几分钟后,手电的光暗下来,他找到了。

在这间书房四壁的橱里,不仅有书,还有相当一部分空间,陈设着主人的收藏。很显然,这个烛台本来放在某个挺显眼的地方,现在它被取走放到了写字台上,原本藏在它身后的那盒蜡烛露了出来。

他取出一截蜡烛,插在烛台的底座上,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盖上灯罩。

很快,那些男女的裸影走动起来。

他眯着眼睛看着这盏走马烛台,灯影在他脸上不断掠过,照在他嘴角的疤痕上,半张脸都好似扭曲蠕动起来。

他忽然把灯罩揭起来,借着烛光看了看灯罩里的结构,然后把蜡烛吹灭了。

他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哗地涌出来,水花四溅。他伸出载着薄簿黑色手套的手,好像要伸进水槽里,却又停住,抬起头,面前是一面镶在墙上的镜子。大多数人会害怕在黑暗里照镜子,流传着很多关于此的灵异传说,但他却很专注地盯着那模糊朦胧的镜影,不知要从里面看出什么。

若有若无的呼吸起伏了数十次之后,他关上了水龙头,转身扶着墙,慢慢地向卧室摸去。

那一夜,费克群就是这样,艰难地支撑到了卧室,当时他的手是湿的,在墙上留下了很多手印。

手电亮了。卧室的床上,警方沿着费克群尸体的印记,在床单上画出了一个挣扎的人形。他并没对此过多注意,拉开床头柜的几个抽屉,一件件翻看里面的东西。有两个抽屉里都是药,另一个是些杂物。

他看得很仔细,最后关上抽屉,开始摆弄那台电话机。

那是台菲利浦的电话机,有一个微型电脑,通过上面的液晶显示屏,能查出很多东西。比如最近一次通话时间,比如来电号码……

他又拿了了本子,翻开。可是他并没有往本子上写些什么,就这么静默地看着。

他翻过另一页,那儿夹着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合影,费克群优雅地笑着,和他在公众面前的笑容差不多,又好像略有些不同。

回到书房之后,他打开一扇扇橱门。他要寻找的东西在大多数人的家里,都会放在书房的某个橱里,只有少数人会选择藏在卧室或其他什么地方。

他找到了,一共有六本。对一个名人来说,这有点少,费克群好像不是很喜欢拍照。

他盘着腿坐在书房的地板上,时间就在蟋蟋率率的翻页声中过去。一个多小时后,他合上了最后一本照相簿。

没有那个人。夹在他本子里的这张照片上,那个合影者,在费克群自己家的照相簿里,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他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第一次露出困惑的表情。

不仅没有那个人,还有……某一本照相簿里的那些空白。中国画里的留白是意味深长的,而这本照相簿里的留白,恐怕也是如此。

把照相簿放回原处,橱门一扇扇关好,清理烛台,又在各问房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留下明显痕迹。

他的手在裤袋里摸索着,某个想法从心里浮起,脸上露出微笑,这一次并不是嘴角疤痕的错觉。那里有两把钥匙,就是他刚才进门时使用过的两把。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从挎包里取出一个金属盒。打开盒盖,取出二十二张大阿卡娜牌,正面向下放在茶几上,来回切了几次,又重新合拢成一叠。

关于这种牌的传说中,黑色是最能吸引神秘能量,从而作出准确预示的。他并没有像很多人那样,在牌的下面铺上一层黑色绒布,不过这时,牌和人都被黑夜环绕着。

抽出一张牌,翻开。

他把牌拿起来,放在眼前,看清楚了上面的图案。

这是一张正位的魔术师。

一个掌握着地火风水神秘力量的人,在他的手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代表着什么隐喻呢?

如果是问事业发展,这张牌可以视作一个正面的回答。不过现在,在一问刚刚死去主人的房间里,这张牌却跳了出来……

他注意到了麾术师正瞪起眼睛,上唇的两撇胡子翘起来,似乎有什么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