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记-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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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了什么?
警察们认为这是由不同的人印上去的。似乎每个人有着固定的完成某个符号的任务。
但是人是印不出这样的符号的。这种深入肌里、就像是与生俱来的符号可不是人力可为的。
我不是警察,我的思维的出发点与他们的不一样。因为我不会认为这是人为的。
我完全有理由认为这是一起灵异事件。
但是警察的有个分析却是很有道理的:这些鬼魂似乎并不是同时到达故宫的,或者这些鬼魂与那六个日本人有着一对一的对应关系——某个鬼魂在哪个人身上印下某种符号。
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那些符号为什么会不按照顺序出现在那些人的背上。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俩。
樊华和清云都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樊华说,“这些日本人都同时做着同样一个梦,梦中要求他们都要到故宫来。而最终他们却死在那里。如果这些日本人是曾经的七三一部队的成员的话,那么向他们复仇的只能是中国人。可是这次受到伤害的也都是我们中国的警察啊。如果单纯地从复仇的角度上来说,小军他们就不应该受到伤害。”
我认为他说的却是很有道理。
“从资料中显示,用于七三一部队做活体试验的人中除了中国人以外,还有朝鲜人、前苏联人等。而且,从前面所知的情况来看,侵犯小军他们的那些鬼魂中,不但有人的鬼魂、而且还有动物的魂魄。这样看来事情就有些复杂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它们为什么会选择故宫?”我分析说。
“我认为东方说的很有道理。故宫可是明清两朝的皇宫啊。这六个日本人在故宫离奇死亡,这不能不让人想到复仇。更何况哈尔滨又是七三一部队的所在地,更是清朝满洲的地盘。这说明了什么?”樊华深思着说。
是啊,除了复仇,这还能说明什么?
但是,为什么这六个警察也会受到伤害?他们可都是中国人啊。
猛然间,我想起了那位失踪的历史学家韩奇志用钢笔在那本书上写下的那句话::“我怀疑日本人是魔鬼!他们似乎与其他人类不一样,我发现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妖魔!”。
这句话难道仅仅是一种愤懑的骂语?
“清云大哥,你看看这几个日本人,他们的颈部是不是有那根妖筋?”我忽然对他说,大脑里面灵光一闪。
清云看着我,目瞪口呆。
樊华也很诧异,忙问道:“妖精?什么妖精?”
“是妖筋,不是妖精。”我把我们在巫山的见闻对他讲述了一遍。
樊华张大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你这种设想太可怕了。”
“看看,你一定要看看!”我坚持地对清云说。
“你自己也可以看的。你先看看我,然后再看看这几具尸体,比较一下就可以了。”清云却这样对我说。
我知道他是在回避这个问题。如果这些人身上真的有那根妖筋的话,我估计他的心脏会承受不了的。
我是学医的,对人体的结构也比较熟悉。我的人体解剖学学得还很不错,所以我应该比他更能够区分人体结构上的差异。
可是我为什么非要他去看呢?难道这也是为了回避?
“樊大哥,麻烦你去让他们拿一个解剖刀来。”我知道自己现在必须面对。
解剖刀拿来了。但是我却忘记了一个问题:这几具尸体早就被冷冻得发赢了,解剖刀根本就划不进去!
“你不是会看气吗?你直接看就是了。”清云在边上对我说。
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死人哪来的气啊?”
他一怔,随即却笑着说:“会观气的人一般都有透视功能。你可以仔细看看。心中意念这些尸体的皮肤下面的结构。”
我依言看了一看。果然,这些尸体皮肤下面的结果在我的脑海里面显得清清楚楚。
“果然,果然!他们果然有妖筋!”我大声叫了起来。
我看见清云浑身一震。
樊华也惊叹异常,他在那里急速地来回踱步,双手在空气中狂乱地挥舞、嘴里却大声吼叫道:“难怪他们会做出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来!难怪他们的心肠会那样狠毒!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激动。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我的身上有没有那根筋?
按照清云的说法,异类的魂魄附着在人的躯体上就是妖怪,这个躯体就会长出妖筋来。我虽然是人类,但是毕竟这个躯体并不是自己的啊。还有张苏,她也是如此。
我顿时有些自卑、烦躁起来。
清云发现了我情绪上的变化。他急忙安慰我说:“你不会有的。因为你是人。”
我摇头,说:“我占用的是别人的身体。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你千万不要那样想,”清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那么善良、正直,你不会是……那个的。”
他在我的面前回避了那个词语。我知道他其实也很害怕我是那东西。只不过他心里不愿意相信罢了。
“樊大哥,你去找个可靠的外科医生,让他划开我的皮肤看看,看看我的身体里面是不是也有那样的筋。”我恳求樊华。
清云大惊:“东方,你疯啦?!”
我朝他点了点头说:“清云大哥,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是逃避还是面对现实?”
清云顿时默然不语。
“还是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了以后再说吧。”樊华说。
我摇头:“不!必须立即检查!不然我的心里会不安的。”
“好吧,我来安排。”樊华叹了口气说。
清云看着我,叹息着说:“你可真是个犟脾气。不过东方,我不管你身上有没有那根筋,我都会认你是朋友的。”
“我也是。”樊华说,“不过,医生只能打开你的皮肤。但是却只能由清云道长来看。”
我苦笑着说:“人体的结构有没有异常,外科医生一眼都可以看出来的。”
樊华又是一怔。
对于外科医生来讲,这样的手术是非常小的。
“你只负责划开和缝合。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你都不能对外人讲。”手术前樊华交待说。
外科医生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的心里却充满着恐惧。要是万一……
因为麻醉的作用,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但是我的心里却异常地紧张。
外科医生在几分钟后就完成了他的工作。麻醉的作用让我的颈部失去了感觉,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到医生手术了过程:用刀把皮肤划开,然后剔除皮肤下面的脂肪,这时候下面的肌肉和韧带就会裸露出来了。
手术就这么简单。
清云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看见他在那里认真地观察。
“把他缝合回去吧。”我听他的声音有些高兴。
“不!樊大哥,麻烦你去找个摄像机或者照相机来。我自己要看看。”我坚决地对樊华说。
清云叹了口气说:“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呢?”
“樊大哥,请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我需要知道的是真正的真相。知道吗?是真正的真相!”我再次坚持说。
樊华也叹了口气、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 游魂也会吃醋
从录像上我看到了自己那个手术的创面。为了防止他们作假,在录像的时候我特地用自己的手指在那创面上点了一下。虽然这并不符合消毒的要求。或许我也会因此而增加住院的时间。
我很欣慰。我的那个地方没有那条筋。
“对不起,清云大哥。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因为这件事情对我太重要了。”我向清云道歉说。
清云看着我,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我理解。”他说。
缝合的时间很短。就这个小手术而言,这个医生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
谁让我们这个国家是一个人情和权势的国度呢?
“你用手去摸了创面,所以必须得住院输液。不然就极有感染的可能。而且这个位置太靠向脑部了。”外科医生摇头对我说。
我知道这是我做那个动作的代价。既然做了自己就得承受。
“对不起。关于这个案子,这下得放下几天了。”我惭愧地对樊华说。
樊华却笑着说:“没什么。只有解决了你自身的问题,其他事情放一放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清云也说:“是啊,这个案子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放一放,我们都认真思考一下也好。”
“我这个小手术你们也就不需要来管我了。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想一下这个案子的过程。看能不能够找到一个突破口。”我对他们说。
他们对望了一眼,然后离开了。
我住的是高干病房。这个病房就像宾馆的单人间一样,里面的配套很齐全。我对此很惭愧。
我本来想好好思考一下这个案件的这个过程。但是案件的诡异程度太超出了我的想象,而且麻醉药过后的疼痛也严重地影响了我的思维。
“东方大哥,你这么这么傻啊。”小惠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一直在这里吗?”我问她。
她摇头说:“我到了北京城后就出去玩去了。我还悄悄地去看了你们说的那位空姐呢。东方大哥,她可真漂亮啊。”
我有些不习惯。按照她的年龄来看,无论如何她都是不应该叫我大哥的。
但是,如果按照她的模样,按照她死前时候状态来看,撇开岁月的时间概念,她叫我大哥似乎也很应该。要不然的话,我和她之间几乎就没有了那种接触的可能和心理上的承受力了。
我忽然感觉到了伤口更加剧烈的疼痛了。
我同时还感觉到了心里的疼痛。“小江……”
“这么啦?你是不是很痛啊?”小惠问我。
“嗯。麻药过了。”我回答说。
忽然,我看见一颗红色的珠子在空中漂浮起来。珠子随即便到了我的颈部。
我感觉到了我的创面处一阵清凉。那种感觉舒服极了。
“这下好了。”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她说,“你自己摸摸。”
我伸手去摸了一下那个手术过的地方。
我感觉那里似乎没有了手术过后的痕迹。
我吃惊地看着她。她却在那里望着我笑,灿烂地笑。
“清月脸上的疤痕你可以去掉吗?”我却这样问她。
“你认为我是有意不尽力给她恢复的?”她有些不高兴地问我。
我知道自己的嘴巴有时候确实很讨厌。或许我对她仍然存在着一种排斥的情绪?
“对不起。”我惭愧地对她说。
“她的情况不一样。她受的是蛇精的伤害。这种伤害不仅仅是你们所说的蛇身体里面酸性液体的伤害,还有法力的作用。”她叹了口气,哀怨地看着我说。
“谢谢你。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样问你。”我真诚地向她道歉说。
她更加不高兴了:“我们之间还需要这样客气吗?”
我过去把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却像果冻一般地紧贴在了我的身上。我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里一阵激荡,这是另外一种融合的感觉,是肉体与半肉体般紧紧相贴的那种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却是虚无的,我的肉体是没有办法感觉到愉悦的感受的,让我愉悦的是我的心灵深处。
“我要去找一个身体,我也要替你生孩子。”她在我的“怀”中喃喃地沉醉着说。
我大吃一惊。
“你如果去找一个动物的身体的话,难道我也要和你生孩子?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立即“推开”了她。
“我当然不会去找动物了。”她说,“我去找个人、漂亮的女人的身体。”
我盯着她,严肃地对她说:“这样也不行。你可千万不能去剥脱别人的生命。那条蛇的报应你是找到的。”
“我去找那种要死的人的身体该可以了吧?”她调皮地对我说。
我摇头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啊。你想想,并不是任何身体都适合你的。”
“我会慢慢地去找的。”她坚决地说。
我苦笑着朝她看了一眼,然后再次把她揽如到了自己的怀里。
“东方。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们正在那里深情相拥的时候却忽然从门口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华姐。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那片果冻样的东西在猛然间消失了。
“没什么。现在已经好了。你怎么来啦?”我笑着示意她坐下。
她却仍然不高兴地说:“你是我的弟弟呢。你做手术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有些责怪清云和樊华。我估计这件事情一定是清云告诉她的。
“谢谢华姐。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急忙对她说。
“不行。我得看看你的伤口。”她说着就过来翻我穿着的那病号服的衣领。
“咦?伤口呢?你不是做了手术吗?清云说你这个地方不是长了个瘤子吗?”她奇怪地问我。
“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这时候在发现给我做手术的那位外科医生也到了病房,他看着我的颈部、异常震惊地惊叹道。
“没什么。我会气功。”我只能这样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