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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陈年鬼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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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年前,103室发生了一幕惨剧,故事的主角是一位返城知青。

知青携带身怀六甲的妻子返回阔别数载的家。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妻子是有身孕的,随便搬家和挪动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最可悲的是,知青的妻子是死在,父亲那枉死怨念形成的恶鬼迫害之下。

知青和父亲的故事,钟奎不知道但是从怨念产生的效应,他敏感到一定不是什么好故事。

冉琴默不作声的听着对方讲述的这个,让人毛骨森竖的故事。她很同情故事里的男女主角,拉长的身影,被鬼祟的冷风吹乱,脚步沙沙之中偶尔传来俩人的叹息声。

眼看要到局里的宿舍区,冉琴忽然止步,一双晶亮的眸子深深看着钟奎问道:“你可以看见那个世界的人?”

钟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你为什么没有把那一车人救下?”

钟奎吞了吞唾沫,艰难的说道:“不是我不救,是救不了。”

“为什么?你不是有能力看见吗?你既然可以救我,为什么不救出他们?”

“这是自然循环规律,我不能破坏。”

冉琴憋气,蹙眉道:“你告诉我真实情况吧!我是不是也是自然规律应该死的一个?你救出我,是不是就破坏了自然规律?”

“不是,你在之前帮我,我必须还了你这个情。”

“不明白。”冉琴无语。

“好了,以后你会明白的。还是想想怎么来圆这件案子吧!你可是立了大功的女警察。”钟奎岔开话题道。

“怎么圆?我告诉他们,你是捉鬼先生,可以进入另一个世界看见人类不能看见的景象?”

“噗!别赌气,明天你带上几个人去殡仪馆,会有所收获的。”钟奎黑亮的眸光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烁灼灼光芒。

“你……”

“什么?”

第145章 发卡和眼珠

“没什么,我进去了。”冉琴押解着假和尚走到门口,再次扭头看了一眼钟奎,大踏步走了进去。

钟奎黯然一笑,下意识的挠挠头,茫然看着公安分局的牌子,沉重的再次叹息一声逐回身往店铺走去。

不会相信他与她之间还会有什么故事发生,身份的悬殊,各种不可能……

一路的暗黑在他眼里显得微不足道,有鬼魅的玩意,在感觉到他经过时。自然风平浪静,连风都安静下来窥看着他似的。

自从他回来后,文根反而避开了他,独自在单位找到住处。除非有什么急事才会来店铺一趟,一般在平日里都没有出现在钟奎面前。

店铺安静的矗立在它应该矗立的位置,木板门还是木板门。香草给钟奎留了一扇没有上栓的木门,轻轻用手指握住木门,人就像从缝隙挤进去似的。

香草没有睡,趴在桌子上就那么痴痴的等待她的钟奎哥回来。

钟奎安顿好香草,顾不得浑身散架般的疲乏。在店铺里拿出祭奠亡灵的物品,用一个塑料袋子装好,连夜就往学校后门赶去。

因为时代的变迁,人与人之间淡漠了关心和情感。两代人的恩怨从现实世界带到另一个世界,不但牵连到无辜者成为此种环节里的牺牲者,还给无数的生者带来恐惧。

冥纸在风中焚化,而且还是由钟奎亲自来焚烧的。在另一个世界的他们甚感安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栖身在槐树下的怨念。

在第二天公安分局里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在会议上,刑警队长首先表扬了冉琴积极向上的工作决心和大无畏精神。耳畔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掌声,扫视着同事们无比惊羡的眼神,她知足了。淡定的站起淡然一笑对同事们和领导点头表示谢意。

之后冉琴提出要到殡仪馆去查找一具存放的尸体。

因为她的出色表现,刑警队长对于冉琴的各种要求都没有理由拒绝。

一干人来到殡仪馆,目的是要查几年前存放在这里的一具男尸。

殡仪馆负责人是一位眼镜,他推推眼镜框,感到挺纳闷。

“我们的存放尸体都不会超过半年,除非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才会一直存放下去。”

无论这位负责人编排多少理由,都不能阻挡刑警队办案吧!

在以冉琴为首的带领下,这位负责人只好按照吩咐,把殡仪馆所有存放尸体的冻柜拉开给他们检查。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展现在冉琴面前,她强忍住来自身心的颤栗,隐忍住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一具具的查看,摇头、收好。

难道是记错了?还是钟奎判断是错误的?当一具具尸体被否认之后,冉琴迷惘了。

这些尸体果然都是新近存放里,根本就没有几年前存放的尸体存在。

就在这时,冉琴的目光停滞在一个貌似活动门的柜子前。

“把这个抽出来看看。”她指着那道活动门对陪同查看尸体的工作人员道。

“呃!这个不是尸体。”工作人员摇摇头拒绝打开。

“协助办案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职责,你想……”冉琴坚持己见道。

“好吧!”工作人员慢腾腾的拿出钥匙,开启活动门的暗锁。

哗啦一声,活动门拉开,从里面抽出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很特别,冰冷的面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死人的面庞有表情,这还是冉琴第一次看见。此尸体的面部表情很奇怪,而且他的手指甲很长很长,紧紧握住的手掌心里捏着一枚红色发卡,指甲缝隙里有点点带色的残留物。

随同冉琴来看尸体的刑警队员,见此情景,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一眼,有些不明觉厉。

“把他的嘴唇撬开。”冉琴自己都感到吃惊,她怎么会变得如此没有人性,居然对一名死者的遗体进行不人道的检查。

撬开死者嘴唇的任务自然就是分局法医来完成,法医给死人打交道,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这是一具存放多年的尸体,他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法医带着透明的塑料手套,用镊子轻轻扳开死者已经萎缩了的嘴皮。嘴皮扳开后,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牙齿紧闭着……

凉飕飕的冷感,沁袭着呆在冷冻室里的每一个人。现场很安静,安静得如是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白森森的牙齿是没有那么容易撬开的,牙齿就像一座防护口腔的冰墙,死死固守着属于它的领地。

一阵叮叮当当的敲击之后,牙齿被硬生生的取下一颗。骇然露出里面的秘密,在死者口腔里包容着两颗眼珠……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纵然你有多大的胆量,也被这无比惊悚的一幕吓得面色突变。

冉琴和同事们在看见这一幕时,顿感一股股无法抗拒的寒冷,从脚后跟慢慢延伸至全身。瞬间的呆滞,无声的默契,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跄踉着往门口跑去。

后来经过一系列调查,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浮出水面,还是一位殡仪馆的老职工讲出来的。

他说几年前,殡仪馆送来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叫张阿良,女的叫许娜,据说是两夫妻。

女的是因为难产死亡。

男的是因为妻子死亡,觉得万念俱灰走了绝路服药身亡。

尸体被送来之后,因为没有家属,一时不能办理焚烧手续,所以就暂时冰冻在殡仪馆里。

那一晚这位老职工做了一个噩梦,梦境里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说他名字叫张阿良,不想那么快被烧成灰。问他可不可以留下来,让他在人世间多呆几天。

老职工在梦境里摇摇头说不可以,男人没有做声。诡异的迈动步子,一步步的靠近他。

他知道是梦境中,很想挣脱那种蛊惑的束博感醒来,可是无论他怎么折腾,还是一直沉溺在噩梦的束博中。男人张开嘴一排白森森的牙齿闪烁着寒光,逼视着老职工。忽然伸出纤细惨白的手指,撕开面皮血淋淋之下露出白森森的肌肉……

一晚上的噩梦,吓得老职工差点没有嗝屁。

想到梦境里的可怕情景,老职工就后怕不已。

在第二天焚烧尸体时,老职工就多了一个心眼,留意每一具所要焚烧尸体的名字。当看见张阿良的尸体时,他就悄悄移在一边,给前来拉尸体的人说这具尸体家属马上来,需要留下来办理手续。

第146章 扒皮三癞子

老职工等同事们都下班之后,就琢磨着怎么才把这具尸体存放下来。最后终于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把一个空置很久的存放柜,利用起来,把存放柜外面布置成为活动门的样子,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这具尸体存放在里面的。

可是老职工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一时玩忽职守,害得无数家庭提心吊胆,还间接害死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

老职工在后来退休了,也就忘记了这里的秘密。

殡仪馆负责人是换了一批又一批,这个秘密就这么沉淀在他的记忆里。

冉琴升职。

钟奎还是一如既往的照料着他的店铺。她没有时间告诉他尸体的情况,但是他已经找到答案。

黑白无常告知钟奎,发卡是两枚,一枚是在女鬼身上,另一枚则在男尸身上。两枚带着怨气的发卡,出现在不同的地方,为的就是发泄怨恨。

那一晚他去了103室,一番告慰之后,怨灵也忌惮钟奎的能力,自然不敢再造次。

有些人,有些事,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淡漠。翻一页展现新的一天,县中心学校宿舍诡异案件,随着学校的不断扩建,那间103室也在扩建中跟那件诡异事件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

经过各种运动的洗礼,大地上的沧桑巨变从分田到户,人们不再为了饥饱犯愁,衣食住行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好日子没有过多久,转眼到了1976年中秋节,钟奎让香草去把文根喊到铺面来吃饭。

香草出去后,他就一边估摸着做点什么好吃的菜,一边注意聆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音乐。忽然音乐停止传来播音员纯正的普通话貌似想说什么,却又停住片刻。

过了几分钟时间,播音员又开始播放新闻;可播音员只讲了一句话,便中断广播(过后方知是播报有口误,可见当时播音员是多么地悲痛)。

稍停,播音员又硬咽着感觉就像感冒似的鼻塞吧!反正听起来口音不对劲。

当播音员再次重新播报时,当钟奎从播音员那悲痛欲绝的播报中听到毛主席逝世的消息时,不啻一声炸雷在头顶响起——他整个人完全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呢?他多么希望这又是播音员的播报错误!可是,播音员还在继续播报着相关消息。

当伟人去世的消息在下午四点播出时,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倾刻撼动全球,成为世界舆论中心。

听见这个噩耗,钟奎哪还有心思做饭。他跑出铺面想告诉人们。可当他出去后就看见许多人都在哭,还有人在街道慌慌忙忙的跑。

香草和文根回来时,脸上也是显现很悲伤的表情。单位放假,全民动员吊唁伟人。

老天好像也在为这位伟人的离开感到哀伤,上午天气还是好好的,此时却是乌云滚滚,天显得很低很低,仿佛要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很多人们用白纸折叠成为花来的祭祀方式,表达对伟人的哀思。

钟奎自愿捐出店铺里所有冥纸和一切给需要参与祭祀的人们。

以往的嬉闹声在一阵阵呜咽泣立中荡然无存,代之是一片少见的肃穆。

县城、乡村、路上、包括大街小巷的树枝上挂满白色的纸花,就像冬天洁白的雪花,是那么的纯洁刺目。人们低下头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个人都感到无比的哀伤和悲痛。

这一天来了一个英姿飒爽一身戎装的女郎,女郎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看得香草呆了,钟奎只是淡然一笑道:“冉警官驾到,有事?”

冉琴苦笑道:“别介,那么客套我可不习惯。”

“那……就不客套,你找我还是?”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看看如今的状况,就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了。”

“好嘞!我这就给你准备。”钟奎知道对方的来意后,就忙不失迭的拿出冉琴所需物品。

一旁的香草看看钟奎,再看看这位气质不凡的女人,她心里莫名涌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凭感觉她觉得:他们俩一定是认识的,不但认识还很熟悉。

冉琴没有多说什么,在钟奎把准备好的物品递给她时,她对香草点点头抛以一抹淡然微笑就离开店铺。

接下来史无前例的哀吊活动在各地区展开,天苍苍,地茫茫,大地万物都在哀哭。

就在伟人去世后的这一年冬天,天气可以说是呵气成冰,山川树木房屋全都罩上了一层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暴冷……大雪纷飞之际,围绕在炭火旁边的人们,因为失去了一位不可多得的伟人,心里那种痛还是沉甸甸的。

老太太留给钟奎的房子,也分别租住给了好几家人。这样一来,香草和钟奎就只能住在店铺里。

年关将近,文根要回A市,在临走时非得带上香草一起。

香草心里还是放不下钟奎,可他们俩纯碎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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