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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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喊出小丫头时,那一抹小身影微微一颤,停住了飘的速度慢慢慢扭头看向他。惨白的面庞,乱糟糟没有梳理的头发,瘦俏得弱柳似的身子。她就是鬼丫——他的女儿!
“丫头,是你?”
鬼丫点点头,紧抿嘴不说话,只那么对他深深看一眼,再次扭身不快不慢的向前走。
这就是人鬼殊途,钟奎深知小丫头是不能靠近自己。因为他身上有辟邪的五帝钱,还有银针。可是他想要对小丫头赐予久违了的父爱,想要捉住她的小手,对她细细的关怀一番。
眼泪无声的滑下,流淌在这张丑陋的面孔上,心在滴血般疼痛。“丫头,原谅爸爸。爸爸对不起你们,你有什么话,想要倾诉出来,或者想要发泄心里的怨恨,就冲爸爸来——”
这一番话如果是提前十年说出来,那该多好!抽动的肩胛,无语的哭诉。万物呜咽,夜色凝聚悲苦,俯瞰着这人世间发生的悲剧之一。
鬼丫哭了——钟奎哭了——近在咫尺,却不能相拥共享天伦之乐。一对奇葩的父女,一对可怜的父女,只能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见面。
无声的啜泣,无语的凝视,风变得躁动不安,鬼祟的撩动着旷野草们。鬼丫倏然惊醒,没有回头,就那么木木跟带路人似的前进着。
抹一把满脸横流的泪水,钟奎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夜色中逐渐远去,女儿的身影。她想要告诉我什么?不由得急忙追了过去。
鬼丫去的方向是破楼,这也是钟奎要去的地方。破楼!安静肃然矗立在原地,鬼丫背对着他在墙壁上画着什么。
“丫头——”钟奎不敢大声的喊,生怕自己的声音大了,再次惊走她。
鬼丫没有回头,依旧那么背对着他,手不停的画——钟奎保持距离,也不敢出声。就那么慈爱的凝视着女儿,推测出她一定要用画画来告诉自己一些事。
果然,鬼丫在停住举动时,再次回头瞥看了一眼墙壁,再瞥看了一眼钟奎。一闪,消失在空间里不见了。
“丫头,你在那?”鬼丫消失,钟奎大叫。他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早知如此,悔不当初!无论他怎么喊,鬼丫始终没有再出现。唯一可以证明她在这里呆过的痕迹,就是残留在墙壁上,新鲜的画痕。
一个圆溜溜的,长满胡须的太阳,太阳——一个火的替代图案。一座长满杂草,不算大的墓穴,墓穴里睡着两个女孩,一个是睁开眼睛的,另一个是闭眼木然呆立。旁边加了一颗心的图案,接着就是画的有两座大山下,白色建筑里有很多人——蓦然,钟奎眼前一亮,在这些人中,有他一生中很重要的人。
第028章 人鬼殊途
鬼丫的画,表达的方式,很简单!墓穴里面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是蒋蓉。一颗心的意思是让钟奎放心,有她鬼丫在,就有蒋蓉在的含义。两座大山下,白色建筑不就是钟奎记忆里的医院?还有冉琴,志庆——
太阳——火的图案!难道白色建筑可以用火烧毁?钟奎所有的疑问都被鬼丫一一解答。志庆和蒋蓉以及贺鹏飞没有在破楼里,他在画面中找到蒋蓉,找到志庆,就是没有看见那个胖嘟嘟的男孩。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遭遇不幸了?
贺鹏飞觉得思维在远离,同时感觉到刺痛感来自四面八方。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些比野兽还凶残的人类。把他身上血管里所有的血液都抽光了,没有血液也只是暂时的。在,某一些特殊药物的辅助下,他的身体机能并没有因为血液的暂时流失,而失去造血功能,而是继续源源不断的制造出新鲜血液来。他不再是自由的人类,而是成了一具供养那些新生人类体的供血傀儡,他的血液可以孵化出更多的新生人类体胚胎。
“蓉F4”新生四代的报废,让袁野抓狂般失控。记忆扫描器,扫描到她记忆里没有存储任何关于在外界的所有信息。
约瑟夫大骂特骂袁野的无能。逼他交出制造新生人类体所有数据记载。
赖全忠差一点就被冉琴掐断脖子,可惜的是她始终是不忍心下手,置这个苟延残喘家伙于死地。她的心地善良,在这个时候,成为对手有机可乘的软肋。
蒋帅一边游说,一边暗自摁动身上的报警器。一时间,走廊那暗红色的警报器,“呜啊——呜啊”响起。白色建筑里养了一群专门对付突发事件野兽般没有人性的家伙们,他们一个个肌肉发达,力大无比,只那么轻轻一提就把志庆给从冉琴身边给提走。
看着这些只有兽性,没有人性的家伙们。冉琴奋力抵抗,最终没有救回惊吓过度,已经半昏迷的志庆。并且连带自己也被抓起来,关进曾经囚禁女儿蒋蓉的那间屋子里。
她绝望了,冥思苦想许久,毅然拿出曾经象征幸福的戒指。然后,发狂拍打房门,告知外面的人,如果不把那位昏厥过去的男士送到她这里来,她就吞金自杀!
冉琴要死,跟这些利欲熏心的家伙们半毛钱关系没有。你要死要活,他们不想干涉,也不想过问。不过,有一个人在意她的生死,此人自然是蒋帅。
蒋帅心里有一个难以吐露的秘密。加入这个组织也是被逼无奈,一切都是贪婪造成的。小打小闹赌博的输赢,诱发他舍弃工作,全身心投入到那些以赌为生的人群中去。
这种赌不需要工具和场所,而是只靠网络程序完成。是靠炒作,靠投入,来牟取暴利。在他认为这就是钱赚钱,一夜暴富的捷径。
直到家里经济到了捉襟见肘时,蒙在鼓里的冉琴才知道,丈夫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对投入到一项不明行业中去了,整十三万——没有了,一夜之间就给他挥霍干净。并且还欠下一笔高利贷,她欲哭无泪,在丈夫信誓旦旦的保证下,暂时原谅了他的过错。
为了还债,冉琴拼命的工作。她辞去原有的职务,去别的地方打双份工,想在女儿上学前还清这笔债务。
可没想到的是,她在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丈夫抱住女儿去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更过分的是,抱出去的女儿,换成了另一个给女儿一模一样,有着人类所具备所有特征婴孩回来。
丈夫说那笔债务已经不用还了,女儿就在那,只需要他们俩前去,就可以接回女儿来。不能报警,弱小的女儿在他们手上。只能撒谎说国外的亲戚病重,需要他们俩去看看,国外的亲戚原本就是蒋帅父亲叔叔的叔叔联系来的,久而久之也就淡了。
在冉琴嫁入他们家时,已经没有来往好多年了。
蒋帅,痛哭流涕求约瑟夫,求袁野,求赖全忠。才答应他,送志庆到冉琴那边去,并且附带心脏病人所需的药物。
从那具傀儡人类体抽出来的血液,始终不能满足袁野和约瑟夫的要求。他们的希望还寄托在寻找到“蓉F4”原来的资源体,冉琴的亲生女儿。
要想找到蒋蓉,那么就得想法制服她的亲生母亲冉琴。
蒋帅接到一个不成文的命令,要他在短时间内,说服妻子听命于白色建筑的三大巨头的话。去找回亲生女儿蒋蓉,否则就把他变成那些野兽新生人类体,就是白色建筑的打手。
志庆危在旦夕,呼吸越来越弱,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气息奄奄,已经不能说话。冉琴心急如焚,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天不如一天的衰弱下去。
蒋帅一直喋喋不休的在门边游说,嘴唇都起了一层水泡。他是又急,又害怕。他也后悔过,却不甘心就这么颓败下去。他的振作起来,总有一天会有出人头地,把白色建筑据为己有,然后自己成为这里的霸主,成为那些存储仓库里新生人类体的教父。
一抹矫健的身影,倏然出现在白色建筑监控室的屏幕上。他的出现,是三大巨头特意安排的,他们需要他去动员冉琴。
门外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个人给冉琴带来希望和小小的欣慰。她答应了他的要求,去配合三大巨头找到蒋蓉。
这个人何许人也?此人有什么令人折服的魅力让这位女警察甘愿受命于他?不用说想必大家都知道他是谁。
急速的走在走廊里,故作僵直状态的姿势,一点点靠近电机房的钟奎,嘴角勾勒起一抹浅显新生人类体不具备的人性微笑。
那个冒充他的废物此刻已经被头领扔进附近的河流里,变成一滩泥沙沉淀在河底,再也不能继续害人。为了让冉琴信任自己,钟奎给她验证了身上没有那个奇怪的标示图案。并且用两人惯用的默契沟通方式,告知她此刻蓉蓉是安全的。
白色建筑,电机房着火。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慌乱的奔跑声。怒斥声,警报器“呜啊——呜啊——呜啊”凄厉的鸣叫声,交织一起。
钟奎威风凛凛的伫立在三大巨头面前。
三大巨头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不是他们的子民,而是真的钟奎。他们更加不知道的是,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白色建筑来的。
第029章 玉石俱焚
正义与邪恶并存的同时,正义最终会占上风。邪不能胜正,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的。约瑟夫暗自捏握拳头,五指狠狠一抓——一股肉眼不可见的晦暗之气,凝聚在手预备倾尽全力砸向伫立在五尺开外的钟奎。
一道微不可见的隐晦力,带着摧毁人心智的杀伤力,活脱脱就像滚动而来的球体,直端端的砸向钟奎。这一股来势汹汹的隐晦力,一旦砸中人,就会导致人的中枢思维神经处于瘫痪状态,继而出现神经崩溃并发症。情不自禁的产生消极心态,并且无法抗拒接踵而来的纷杂臆想。其中有多疑、沮丧、恐惧、焦虑等直接毁灭大脑思维运转程序的紊乱并发症。
钟奎淡定,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以静制动,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的气势。漫不经心的抬手,一声细微的“啵——刺——噗”,球状气体在他指尖银针的触碰下,不堪一击的消失遁形。在球状体破损之后,他的指尖倏然已收。
约瑟夫万万没有想到,屡战屡胜最具杀伤力的脑波摧毁球体。居然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看似笨头笨脑的家伙,就这么云淡风轻轻易的给破解了。
在旁人看来钟奎和约瑟夫彼此就是那么对持着,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可是后者大汗淋漓,面显惊慌神态,这让他的同伴感到不可思议的困惑。
而前者,不卑不亢,嘴角抿起一缕鄙夷的浅笑,毫发无损的直视着他。
外面走廊一片凌乱,嘈杂的喧闹声,此起彼伏传来。赖全忠不能淡定了,袁野慌神,约瑟夫知道遇到强劲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开溜。
钟奎黝黑的面孔上,看不出有什么情感变化。他自信,以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收服眼前这三人渣。可他却疏忽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没有推算到这座白色建筑里其实是有机关的。
在约瑟夫的办公桌下端,有一个黑色的按钮。他在进攻钟奎失败后,故作颓败状态,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以快速的手法,按动了那个黑色按钮——钟奎只觉得脚下一动,身子一晃——他顿时就像站在升降梯里那种状况。整个人一下子就跌下一个黑乎乎的洞里。
随着下掉的贯力,一个趔趄没有站稳,一屁股跌坐在洞底。洞里好像很潮湿,黏糊糊的感觉,并且还有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铺天盖地扑来。
极力控制住喉头惊悸抽动引起的呕意阵阵,迅速站起身子,搭手在暗黑的空间摸索。手指触及到都均是滑溜溜,冷冰冰酷似石壁那种洞壁。
仰头看向上方,也是黑乎乎一片,就好像上面有一道自动门,在他掉下来之后,就自动关闭。关闭得很严实,没有留下一丝儿缝隙。那股腐烂的气味应该是从脚下某一个位置飘来的。这样一想,他就蹲身仔细摸索下端四周。
蹲下身子,倚靠在一角,旋转的姿势慢慢的摸索……在屁股下蹲的位置,貌似有一股冷森森的对流空气在手指间穿插而过。把身子扭动,对着那吹来冷风的位置,“呃……”差一点没有把他肚子里的存货给熏出来,原来那股腐臭的气味就是随着这股对流空气送来的。
隐忍着那股刺鼻恶臭,俯下身子,用手比划着飘动气流的空间大小。经过比划之后,钟奎愣住了。这个空间恰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钻进去,奇了怪了,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趴下身子,一点点的挪动,尽可能的放平屁股。慢慢钻进这一条,酷似暗道的空间,空间狭窄得就像是量身定做,那股恶臭味塞满整个狭窄的空间。
钟奎就这么退不能退,只能前进,哪怕前面是龙潭虎穴他也得钻进去,伺机寻找另外的出口。爬过足足有两米远的狭窄暗道,倏然感觉到身子有些松动。暗自猜测,可能是暗道的空间在变宽所致。
逐渐变宽的暗道前方出现了一缕浅显的光线,看见光线,浑身顿时精神百倍加快爬、蹭的速度。终于才看见出口,出口处传来叮咚的水响声,好像是下水道那种响声。
光线是从另一个出口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