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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军人机密-第84章

小说: 军人机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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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乔乔挥了一下手。

“您好像很熟悉这里。”

“差不多吧。”

“回来是旅游、探亲,还是做生意?”

“说不清。”

司机经验丰富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乔乔奇怪:“你知道什么了?”

司机:“像您这样说不清为什么回来的人,大多也是说不清为什么走的。而且这种说不清,一般都是和什么人联系在一起。”

乔乔苦笑:“你很有经验。”

司机:“不是吹,干我们这一行的,顶得上半个心理密探。”

出租车飞驰而去。

南海海面。

特混舰队劈波斩浪。大碾子立于旗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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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电子化模拟训练中心。

大屏幕前,模拟的军事对抗正在演示。

解说:“十六时三十二分,蓝军预备队投入,在沙峪方向突破红军Y2、Y3防区。红军指挥部呼唤航空兵拦击,并实施白色方案,于十七时零五分,在蓝军纵深三十五公里的草甸机降特遣分队,兵力七十七人,步战车两辆……”

鹿儿、司马童等少数军官在观看,并品头论足。盼盼和几个技术人员调试着仪器。

鹿儿站起来:“就到这儿吧。”

演示停止。

鹿儿:“不错,图像清楚多了,也稳定多了。”

盼盼:“这就算验收通过了?”

鹿儿:“政委,你说呢?”司马童笑笑,把手里的一张报纸递给鹿儿。鹿儿打开一看,报上头版头条的标题是:《某师自筹资金,实现电子化模拟训练》。

鹿儿惊疑:“什么时候发的稿?”司马童:“这无关紧要,登出来的时间正是时候。”鹿儿示意出去说话。

走出教室,鹿儿说:“看来,这不是哪个成天琢磨挣烟钱的小报道员擅自写的。”

司马童:“是我出的题目。”

鹿儿:“我的大政委,这万一要是没成功,不成假报道了吗?”

司马童:“万一没成功,那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百多万都扔水里了,一篇报道算什么?”司马童笑笑,又说,“干什么事没有万一?当兵的特点就在于不能不顾及万一,但又绝不能太在乎万一,否则打什么仗?”

鹿儿想想,不无讽刺地说:“我们俩真该倒个个。”

司马童:“我很愿意。”

鹿儿大步朝前走去。司马童看着鹿儿的背影宽宏地笑了一下。

盼盼路过。司马童叫住盼盼。

司马童:“想请你探听个消息,不知你愿帮忙不愿帮忙。”

盼盼看着司马童显得狡谲的神色,猜出八九分:“你是想让我问问姜支前,拿到丁丁的那笔钱后,怎么花的吧?”

司马童不承认:“我哪能怂恿你搞‘老婆干政’那一套。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今年‘八一’,他们师在干部福利方面都打算补助些什么?”

盼盼:“别问了,都补完了,一人一箱矿泉水!”

司马童一惊:“这么说,他那个生产线投产了?乖乖,‘十一’的时候,他们就该一人发一头猪了!”

“发猪干什么?”

“打个比方。盼盼,麻烦你告诉小碾子,两个月后,我要朝他借五十万,翻盖我们师的招待所。”

“你们的事,我不管。”盼盼笑着走了。

矿泉水生产线旁。小碾子与几名军官和几名地方技术人员指指画画,在认真商量着什么。小碾子的脸上有一抹油污。

海面,大碾子的特混舰队航行着。

指挥舱,某军官报告:“左链七海里我清署礁区域,中心岛上发现外国国旗和军人。”

大碾子举起望远镜观察片刻:“向基地报告,请示我军行动。还有什么情况?”

军官:“雷达发现,西北方向有一艘T级驱逐舰和两艘小型运输船组成的编队,正向这里驶来,估计是该国向清署礁运送给养的。”

大碾子略思,命令道:“靠过去,并发出信号,抗议对方侵入我国领海。”

“是!”

舰队调转航向,开足马力。

军官:“支队长,对方对我信号不予理睬,航向不变,航速不减。”

“欺人太甚。”大碾子冷笑一声,“他以为我不敢。命令:战斗准备!”

军官犹豫:“是不是请示一下……”

大碾子:“执行!通知对方,我军在本海域正进行实弹演习,如果他们不马上退出,造成的一切后果,概不负责。”

“是!”军官用扩音器复述命令,“战斗警报!各就各位!战斗警报!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

警报声大作。水兵们奔上战位。信号员向前方外国编队频频揿亮信号灯……

指挥舱,军官:“他们虽然停了下来,但没有退的意思。”

大碾子思忖。

另一军官:“真的打吗?这恐怕要有军委主席的命令。”

大碾子凝立片刻,果断地:“命令一七四舰开足马力,朝对方右侧运输船正直行驶!”

军官愣了一下,马上领悟了大碾子的意思:“撞?!好主意,事后说起来可大可小。”

另一军官用无线话筒复述命令:“一七四注意,命你对准对方右侧运输船,全速前进,不要开炮。全速前进,不要开炮。明白了吗?”

无线电中迟疑了片刻,高声应答:“一七四完全明白!”

一舰飞速驶离舰队,勇往直前……

大碾子与军官们举着望远镜盯视着。

“一七四”冲着艘运输船不偏不斜,对得准准的,航速越来越快……

大碾子等紧紧攥着望远镜……不一会儿,他们同时放下来,绽出笑容。

“到底怂了!”军官道。

无线电声:“一七四报告,对方编队撤离。”

大碾子:“命一七四归队。”

军官复述:“一七四返航,归队。”

指挥舱里一片欢笑。

“一炮没放就给吓跑了……”

“这算是聪明,打起来,就一条跑不了了……”

大碾子再次命令:“请示基地,我舰队在清署礁区域抛锚七日或十天,视情况而定。”

“对!困死那些狗日的!”军官们精神振奋。

大碾子叹了一口气:“要是我们的飞机腿长,就用不着以这么大的舰队与几个偷鸡摸狗之徒搞什么持久战、消耗战了。”

一军官:“是啊。不过,只要没有正式宣战,空军也有空军的麻烦。”

空中,两架“歼七”战斗机巡航着。

杜九霄驾轻就熟,嘬着嘴唇,像是在吹口哨。突然,他下意识地侧了一下脸,马上看到:一架美机钻出云团,直冲着他冲来!

杜九霄的僚机大叫:“机长,你的左侧……”

“看见了。”杜九霄盯着美机,沉着地,“保持航向。我们就当没看见它。”

这是一架美军的“F16”,或许是从菲律宾升空,执行试飞任务的,没有什么固定航线。驾驶员大概也有些穷极无聊,依仗“F6”的卓越性能,想干扰干扰中国人的例行勤务,试验试验中国兵的意志与胆量。美机冲至几乎与杜九霄相撞的位置,才猛然侧滑,并极紧地贴近杜九霄飞行。杜九霄爬高,美机爬高。杜九霄俯冲,美机俯冲。两机靠得极近,美机飞行员在座舱内冲杜九霄得意微笑,并侮辱性地竖起一根中指。

“美国佬,你吃饱撑的?和我编什么队?!”杜九霄道。

“机长,这家伙太狂了,揍他吧!”杜九霄的僚机喊道。

杜九霣笑笑:“用不着,既然这家伙想玩,咱就陪陪他!”

杜九霄的“歼七”突然打开加力,随着一声炸响蹿了出去。美机飞行员得意万分,咂着嘴摇摇脑袋,似乎是说“吓跑了?”突然,他感觉不对,抬头一看——杜九霄的飞机反扣着飞行,中国兵的座舱盖儿几乎压着他的座舱盖儿!那个中国人的脸朝下冲他出着怪相,也伸着一根中指冲他顶着……美机驾驶员脸色煞白,猛推驾驶杆,“F16”直朝下冲去,差点儿扎进海里,又慌忙拉起。惊得这位“国际玩笑”或是“军事玩笑”的始作俑者,满脸大汗。

僚机“哈哈”大笑,由衷赞道:“机长,干得漂亮!”

杜九霣:“得了,这事回去别给我广播。到底还是擅自冒险。”

僚机:“洞六明白!”

双机飞去。

——此轶事取自南海舰队航空兵某一级飞行员亲身经历

夜。盼盼已经睡着了,手边摊着一本没看完的外语书。小碾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先举起凉水瓶猛灌了一阵,然后看看盼盼,把灯光遮挡了一下。接着,他搓了搓脸,在桌边坐下,取过一本书。看了没有两页,小碾子便头如捣蒜。

盼盼醒来,起身,看了看书的封面:《集团军合成兵种训练纲要》。盼盼推推小碾子:“算了,上床睡吧。”

小碾子一激灵,不好意思:“没出息,简直没出息。”

盼盼嗅嗅鼻子:“你又喝酒了?”

小碾子:“有个大主顾要包销我们的矿泉水,家属厂硬要我去撑个门面。”

盼盼不快:“后勤部长、分管副师长呢?”

小碾子:“他们对付比较小的客户去了。”

盼盼取了几片药,让小碾子就水吃了。

“又是维C。”

“天天喝,肝都不要了。”

盼盼轻轻叹了口气。小碾子拉住盼盼的手:“盼盼,我知道你现在骂都懒得骂我了。放心吧,我知道一个师长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现在家属安排好了,干部们安心了,再也没有哪个王八蛋敢在我的营门调戏军嫂,战士们盘子里的肉也多了一些,我会集中精力干我的正事的。”

盼盼揉着小碾子的脑袋:“我听说了,现在到处都有人夸你是个好人,只可惜,没听见一个人夸你是个好军人。”

小碾子不快地推开盼盼的手:“又是甲等的男人,乙等的军人!”

“别生气。”盼盼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小碾子旁边,依偎在小碾子怀里,“你看书吧,我陪着你。”

小碾子:“又不是读《红楼梦》,怀里抱着个美人。盼盼,你先睡吧。”

“好,我读我的,你读你的。”盼盼坐到床上去,看自己的外语。

小碾子捧着“纲要”看了没多久,脑袋又点起来。他挣扎着打起精神,痛骂自己:“你个孬种!草包!窝囊废!”骂着,小碾子抓起凉水瓶,将水全倒在自己头上,甩甩脑袋又在桌边坐下。

盼盼看着这情景,眼泪汪汪的。

练兵场上,黄沙冲天,各式装甲战车如龙闹海。鹿儿在指挥车内,镇定自若,着装显得一丝不苟。他看着参谋们标图作业。

另一练兵场,步坦协同。小碾子搭乘一辆坦克,半截身子露在外面,戴着坦克帽,大敞风纪扣,满面灰尘。他举着一个步话机话筒,冲着后面的步兵大呼小叫。

烟尘蔽空。

大海,海鸥点点。

舰队返航。

山包上,乔乔戴着墨镜,俯视着大海,俯视着军港。

舰靠码头。大碾子走下旗舰。

乔乔从手包取出一架精致的袖珍望远镜。镜头里,是大碾子。乔乔久久地看着。

新开张的游乐场,到外是各种惊险、刺激的古怪玩意。

小枣儿靠在赛车场的矮墙边,旁若无人地看着一本书,书名为《未来中国》。他已架起了一副小眼镜。小枣儿的身边坐着贺紫达。贺紫达居然专心致志地在摆弄着手持游戏机,正玩“俄罗斯方块”。赛车场上,贺仪在驾驶赛车兜圈,他故意横冲直撞,弄得别的大、小游客手忙脚乱。

“妈的,又完了。”贺紫达道。

小枣儿头不抬地:“多少分?”

贺紫达:“一千七百五。”

小枣儿:“等于七个二百五。”

贺紫达拍了小枣儿的后脑勺一下:“小兔思子,敢这样跟你贺爷爷说话!”

小枣儿抬起头来,笑着问:“贺爷爷,人家说,我爸爸曾经是你的假儿子,有这事吗?”

贺紫达:“谁跟你说的?”

小枣儿:“贺、姜、田三家的历史,我至少能考九十九点九分。”

贺紫达笑笑:“鬼东西。儿子还能有假的?只要他把你当做真正的爸爸叫过爸爸,并且服得叫立正绝不稍息,而你也把他当做真正的儿子叫过儿子,并且用皮带抽过他的屁股,那就什么也改不过来了,比真的还真的。”

小枣儿眨了眨眼睛:“听着别扭,不过有点儿通俗哲学的味道。”

“小书呆子!”贺紫达推了一把小枣儿的脑袋。

“别总这么评价我,说不定和他比,我比真孙子还孙子呢!”小枣儿用下巴颏指着车场。贺紫达也看向贺仪,似有感慨:“是啊,模样上,你比他更像我的孙子。”

两个退场的游客议论:“那个外国小子真够野的。”“胆子贼大。”

贺紫达与小枣儿相视苦笑。

不远处,姜佑生、楚风屏也领着小娥在玩。小娥打扮得像个蝴蝶,极其可爱,路过的人或回眸,或赞叹。姜佑生得意非凡,乐得嘴都合不拢。他干脆把小娥举起来,让小娥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贺紫达看着,充满妒意,不禁脱口自语:“这真是名副其实的‘鲜花插在牛粪上’。”

小枣儿注意到“鲜花”与“牛粪”原来是指小娥和她的爷爷,笑了起来,说道:“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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