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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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还生想了一下,便道:“看顾后生晚辈也没什么不好,我不也帮人带这个顽皮捣蛋的小紫环。守护着这些小麻烦,看着他们成长也是件有趣的事情。秋……秋姐也可以借机实习一下。”
秋觉不高兴地应道:“呸!谁需要实习了,我帮人带的小孩还少过吗?别忘了,我都还帮你换过尿布。”
“空老师包过尿布!”穹紫环一脸惊奇,好像听到一件太阳打西边出来那种等级的事情。
“当然,你要不相信我还有照片为证。”
“真的吗?我想看,我想看!”
被讨论的人脸微红道:“秋姐!几百年前的东西你还保存的好好的啊,那东西不值一哂,就别拿出来了。”
“怎么会,空老师怎么可能会包尿布!”
“小呆瓜,你以为这小子一出生就是现在的模样吗?他也是由小婴儿渐渐长大才变成现在的样子。你就不知道这小子以前多皮,什么麻烦没惹过,小时候明明就是个灵活可爱的小乖乖,怎么长大后却变成这样?”
被这么说空还生只得苦笑道:“没长成你想要的德性,还真是抱歉……”
“原来空老师常常表现得酷酷的样子只是他的一小部分啊……”
穹紫环眼中放出狡狯的光芒,空还生也由中接收到危险的讯号。这小妮子在想些什么空还生可很清楚,绝不能让她由秋觉手上挖到破坏他形象的东西,不然继宇变之后,他也治不了这个鬼灵精了。
空还生于是将话题拉回,同时密切注意穹紫环的一举一动。
“我当然知道秋姐照顾小朋友的经验丰富,那么小小一个季行云能带来什么困扰?”
秋觉怒气腾起,怨道:“才不是这样!若要教他、拉拔他反倒简单,问题是季家的怪规矩,不得在考验期间给予小孩任何实质跟间接的帮助。碰到了只能当作不认识,有麻烦就让他自己去想办法,而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看着他,为他的一切行为打分数,只能默默地看,不能出手管,这多无趣!
“而且这个责任等到小朋友被认可,或者被淘汰才能卸下。要是这娃儿不争气花了上百年才有一点点长进,那我们不就要被绑在这上百年!而且在这段时间内还要随时注意那个小娃儿的一举一动,这多无聊啊!”
原来如此,空还生懂了,要好动的秋觉做这件事可称得上是个残酷的惩罚,难怪她会不满。
“都是你!把麻烦带来了也不先通知一下,好让我们避一避。”
秋觉根本就是在迁怒。她要迁怒,空还生也拿她没办法……只能乖乖承受她的怨气了。
“无妨,有我即可。”夏生倒是认命地接受这项命运的安排。
可是他的认命反而让秋觉更加生气。
“那怎么行!我们还要去痛快地玩一场,好不容易才规画好的三十年蜜月行程都被这可恶的小伙子给打乱了,就算我不加上季这个姓氏,少了你,那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
空还生这才真正明白了。
秋觉的怨气是来自新婚之乐突然插入了一个无关的第三者,难怪她会怨气冲天。
夏生本来就是个机械迷,能让他把目光停留在秋觉身上本就是不容易的事情,现在又要他分心观看季行云的行为,那分割了他的注意力与时间,难怪秋觉会有深宫怨妇的情结出现。
察觉到妻子的不快,夏生认真的说:“吾舍季,入秋。”
秋觉急道:“这怎么行!我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这时夏生深情地望着妻子,目光是如此的柔和,好像天地之间就只有她的存在才有意义。
他的眼神带着无限的珍惜与爱意,在用柔情瞬间融化秋觉。她情迷地走到夏生面前,痴痴地说:“其实要去旅游也不急于一时,花点时间看看未来的发言人做了哪些事也许也很有趣……只要你待在我身边的话,我想任何事都会变得鲜活起来……”
夏生轻柔地搂住秋觉,额头与她靠在一起。那张认真而充满机械味的脸孔秀出了天使般的微笑,用只说给自己听的音调,说道:“谢谢。”
平常不太笑的人,笑起来别具威力。只是一个笑容就将秋觉心中所有的怨气给吹走,还让她感到目眩神迷,天地翻转般的迷醉。
秋觉满足地抱着夏生,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像极了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这个影像让空还生大受震撼,这会是那个秋婆婆?夏生这小子是怎么办到的?这个世界果然有太多难以解释的事物。
“咳、其他人呢?是约今天没错吧?”
空还生的话提醒了夏生这里还有外人,顿时他的脸马上涨红,很不好意思地推开秋觉。
被推开的人先是不满地瞪了空还生这个不解风情的电灯泡一眼,不过想到夏生为了自己甚至不惜脱离自己的本宗而转入秋氏,心中又充满了幸福的甜味,对空还生的不满也因而冲淡。又看到穹紫环这位小朋友还大眼汪汪地看着自己,才想到还有个未成年的小朋友在场,还是收敛点好,这才说道:“其他人好像还在路上,时间还早,不如就来看看那位未来的发言人在做什么,我也趁机先熟悉一下这份义务。”
夏生应道:“也好。”
说完就取出一扁平的小圆锥体,按了两下,那东西就放出数道光芒,光线在空中交会闪了几下就映出了立体影像。
画面中央的人正是季行云,而他所处的地方则是个木造的房屋。
“咦……这不是楼下吗?那小子怎么又来这里了?喂,空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就知道咱们要来这聚会,所以特地驱使他往这跑好设计我们夫妻!”
空还生大喊冤枉:“绝对没这回事,我对待这季家的小孩就与你们对他的态度是一致的。”
“哼!哼!最好是这样……”
季行云怎么也来这里?是巧合还是世界真的这么小?
整个法天的使团中最清闲的人大概就是季行云。
就组织的结构与身分地位而言,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情形,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做为预备士领导员的季行云就一般常识的判断,应该是个权责相当重的人,理应不可能拥有相当的空闲才对,只是一般世俗的规则对季行云似乎起不了作用。
在使团半年来的旅程中,他很自然地让事情分权负责。一开始还会询问结果与关心进行的过程,然后就变成只要求一个结果,最后他连结果也不问了,只要没出问题的话。
而参与此团的成员都自诩为最优秀的人才,也有着相对应的实力,对于长官交办的事情自然是努力完成,甚至会做得更好,而超出预期的理想。就算中途遇到了困难,不到无法解决的地步也不会向上求援,事实上也没发生过这种让他们无法处理的严重事端。
预备士们能处理交付的事务,季行云也放心——应该是放肆才对——将权力与种种事务下放,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成了使团中最悠闲自在的人。
本来应该还有两名武风士该管制他,可是蓝千与他的观念不合,往往会被他“奇怪的观念”气得七荤八素。为了使团的和谐,有事也就跳过季行云直接找相对应的预备士,然后季行云唯一的工作就只剩下参与使团例行的工作会报……当然他只是像名事不关己的人在场听听,偶尔以“顾问”的立场说几句话。
这样的季行云就能每天在善治城内参观,就算每天去拜访城内的道子也不会有任何人提出异议。不,也不能说没有,那位被拜访的人倒显得困扰了。
走向相同的目标,接连三天都走不同的途径,这座悠闲的城市让季行云越来越喜欢。在这里感受到的是一种和谐的气氛,自然与人平和的相处。
也许是环境的恶劣让太宇人口的增加较为迟缓,也让这里不需过度开发,才造就了太宇这种和谐的环境。不过没有积极的开发就不容易发展工商,可是太宇却依然是个强盛的国家,就各个方面而言,这一切都是个奇迹。
当然太宇的武士是不管俗事的,但是在国家倾亡危难之际,道士散人们还是会出手的,为这个国家提供了北方各国不敢侵犯的武力。不过光有战力是无法让一个国家成为真正的强国,就以高山冻土、人口不多的太宇怎能成为北方的第一强国?
季行云在这太宇的首府待了几天,还是对这个国家充满了种种的疑惑。
连着第三天走到了上清道子的居所。
朝翔明还是坐在户外的走道上,这已经是他第三天的自省。手上抱着重生后的宝剑生觉,双目微闭,真气不停地在宝剑与人之间流动,他的头发已经结上一层冰霜,衣物被寒冰沾成耀眼的白亮,朝翔明还是默默地接受锐利的寒风吹打,忍受着不饮不食带来的饥渴。
三天三夜,这正是考验身为武士的资格,也是磨练心智与体力的考验。
没说半句话,季行云直接进到屋内。因为他知道朝翔明现正处于人剑交流的意境下,外界的打扰只会对他造成困扰。季行云做的就只有在他的考验结束后,为他准备一碗暖和的热汤,并且向他道喜。
这房子的一楼还是一样的夸张,不过这个一楼并不属于上清道子管辖的地方。那里只是用来存放世俗之人野心的地方,展示着无法用来打动历代掌理这屋子的道子的礼物,不再多看一眼那惊人的财富,季行云直接走向楼梯。
走上二楼,原本充满期待的心情却失望了,因为他想拜访的人不在。
也对,上清道子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等着季行云的造访,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事情,也有着其他的事务要打理。
不过上清道子离开的原因却是想要避开麻烦,他的麻烦倒不是接连来访的季行云,虽然这也让喜欢清静的他感到些许的困扰,但还不至于严重到要闪避的程度。
所以让上清道子避走的人,是已经待在房内的另一位访客。
虽然这间房子相当宽敞,房间的数量也不止于上清道子平常活动的地方。不过以季行云的真气感应,此人应该待在那间背街而有着和墙一样大的窗子的地方。
踏入那里,一名身着正式武士服的男子正坐其中。
他穿的是纯白再加以蓝边纹的武士服,胸前的地方印有铁木纹章的徽章。宝剑解下放在左方,不过右手依然轻握剑鞘。那把剑散发着隐隐流光,真气充盈,代表着这位武士的修为。
这名武士是上清道长曾指导过的人吗?还是特来拜访他的御前武士?抑或是这屋子的成员之一?季行云无法肯定这人的身分,便先找了个位置大方地坐下了。
那名武士开口问道:“上清道师今天又不在吗?”
“这我不清楚,似乎不在的样子。”季行云也无法确认,毕竟这房子有许多地方没亲身进去是无法用真气探查的。当然要用强硬的手法让真气走遍房子的每一处并非难事,不过这是比冒昧地闯入别人的房间更加失礼的行为。
“真是可惜……”
那名武士发出了相当的感叹。
季行云突然想到了,他曾见过这名武士。在欢迎法天使团的某场私人宴会中,这名武士是某位王子的近身护卫,似乎兼任王子的武术指导。由他的面容中可以清楚地找到烦恼这两个字,能让高位的武士心烦,那他来这找上清道子必是为了难以解决的事情。
“你来找道长有要事吗?”
武士叹了口气,应道:“是的,我是来请求上清道长担任殿下的老师。”
这种事上清道子一定会拒绝的,虽然他已经是某位王子的老师,不过这个身分令他相当不快。虽然那位学生是值得培养的,但是一般的道子都会尽力与宫廷王室撇开关系。
虽然已经沾上,不过麻烦的事情总是愈少愈好的。对上清道子而言,当然是要尽力避免再与王室扯上任何关系。
“为什么呢?难道就没别人可以担任那个职位吗?”
“是啊,即使是在太宇,有道之士亦是可遇而不可求。我所知道的道子中只有上清道长有固定常驻的居所。为了殿下的未来,我必需尽早为他找到一名道师。”
“那么,您的授业呢?”
武士苦笑道:“要找到散人这可比在大海捞针还困难,更何况时间上也不允许了,殿下即将满十二岁了……”
季行云想了一下太宇的传统。这个国家真的很怪,大部分的道子、散人都极力与宫廷王家撇清关系,可是服侍王室的武士又得由有道之士认证才能成为御前武士。而想成为王位继承人的充要条件也是十二岁的服元之礼得由有道之士主持。
指导武士这个工作,道士、散人们倒还愿意担当,毕竟只是偶尔指导些道理,同时确认该人的心性有资格成为上位的武士。至于其他方面,向御前武士叩门的武士本身大多早已具备充分的实力。
“你来这许多趟了吗?”
“是的,我诚心诚意来访多次。”
季行云摇头说道:“我想见不见道长你都会失望的。”
武士疑道:“此话何意?”
“如果我是道长,一定不会同意担任九王子殿下的老师,因为这里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