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1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看著一脸幸福的脸蛋,白任著迷了。究竟是何德何能,是何种幸运的降临,让这怀中的女孩倾心。
白任暂时抛开不愉快的的念头,不理会这个地方对自己的排斥。感受著怀中的女孩的体温,清雅的乐声、随著舞步与女孩柔情的洗涤下,烦脑与不愉的负面情绪也被一并洗去。只是乐曲会结束,白任最後还是得面对那些讨厌的事情。
“白牙、白牙!”铁柔琴轻声唤著。
“啊、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白牙你怎麽一直盯著人家看。”
“耶,这舞曲结束了吗?”白任回神,看见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渐渐退到两侧。
“讨厌啦,你这样不专心怎麽可以!”
“我就是太专心了。”白任不经心地脱口而出。
“咦?啊!”铁柔琴突然低下头。
白任这才发现琴儿耳根著红了,想必是被自己紧盯得不好意思,然後自己方才还说…
“啊!不,我是说…因为…你…我…”白任一时辞穷了。总不能说自己看得太入迷,结果看呆了吧…可是刚才的话就是这个意思。这回换白任脸红了。
顿了几秒,铁柔琴先恢复过来,问道:“下个曲子是快舞,要跳吗?”
“快舞?不、算了。”白任老实地回答。慢舞有人带,以他的运动神精还能很快地跟上。快舞可能就会出糗了。
“那我们就不要待在这儿,快点退出舞池吧。”铁柔琴巧笑道:“我有点渴了。去喝点东西。”
“嗯。走吧。”
铁柔琴马上抱著白任的手臂,倾著身子靠在他身上。白任脸又是一红,然後故做大方地走向旁边的长桌。
一双眼睛,带著嫉妒的火热目光盯著亲蜜的两人。这位被铁柔琴拒绝的男士带著不怀好意的神情,像是要把白任生吞活剥似地。
“喂!宗棠,你的表情未免也太恐怖了。”另一位身宽体胖的年轻男子,望向袭宗棠目光集中的地方,然後开玩笑地说:“那位就是让你这位大情圣吃了闭门羹的铁家小姐吗?”
“哈~你也不用生气,那只不过是一位小小的佣兵。铁柔琴怎麽可能看上一个佣兵。你只要略施手腕,还怕那位小姐不对你倾心相许吗?”
“不、不对劲。你不觉得那两人亲蜜的样子已经超过主佣之间的关系吗?”
“听你这一说,确实奇怪。不过我想铁小姐大概只是一时觉得新鲜。以你的条件还怕比不过一个小小的佣兵。”
“哼,也对。不过是个地人的佣兵。”龚宗棠的语气中充满的不屑与轻蔑。
当袭宗棠说完话的同时,白任与铁柔琴转过身来。白任?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目光严峻带著几分杀气。袭宗棠心中升起一股寒意,退缩了。拉拉他的朋友,说道。
“走了,我不想再看这种鲜花自我糟蹋的景像。到另一头去,我为你介给几位“朋友”。”
“好、好,走。难得你今天够朋友。”
“白牙,又怎麽了?”铁柔琴发现白任突然提起真气,关心地问著。
“没什麽。只是驱走一只飞蚊罢了。”
“飞蚊?”这个时节就已经有飞蚊了,还是在这种地方?铁柔琴眨眨似乎感到不对劲。
“没事的。你要喝什麽?怎麽这麽多种东西。”白任马上叉开话题。
“来点回香薄荷如何,这种花茶很不错呢,口感好,又可以提神…”
白任心不在焉地点头,心中却是苦笑著。也许佣兵的警觉在这时只是多馀的。注意到他人恶意的目光只会添增自己的不愉快。还好琴儿的功力平凡,那些恼人的言语就由自己先承担下来…千万别让那些閒言閒语糟蹋琴儿的心情。
只是早晚会有不堪入耳的话语流入琴儿的耳中,届时又该如何呢?白任的笑脸下,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渐渐掩盖幸福的太阳。
要在挤入大量人群的大厅中找到一个人说难不难,却也得花上一番功夫。雷苹的头上到是像装上一具高性能的雷达,丝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雷震。
“七叔~您好。”
七叔?虽然这是针对雷震的聚音喊话,雷震对这个称呼可非常陌生。家族中,一般的同辈多称他为七哥、熟一点的就叫辰哥,年纪较大的就叫他雷辰、雷震。小一辈的也会尊称为雷大人、雷少爷或是七少爷。再不然也会叫他雷司令或雷参军。被人叫为七叔,可还真叫老了。
看了走向他的少女…打扮实在与众不同。并非她身上穿的特别华丽雅贵,相反的她穿得相当朴实。严格来说,根本就没有是来参加惜春晚会的样子。她虽然也是身著一袭洋装,可是这身洋装却像是在战地中举办的联欢会中,为了随时可以马上应付突状况而穿的那种衣服。也就是以方便行动、打斗为主要考量的洋装。这种服装在战地上虽然兼顾了美观与实用,不过这儿可是南郡的首府,又是这种纯以交际、玩乐的场合。女孩子们无不穿上最能称托出美感娇媚的服饰。这位女孩穿这样的衣服,样式虽然也不差但总显得突兀。
雷震对她点了头。好像见过她,却又不太熟悉,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位应该是自家族人的少女是谁。还好她接下的话解开雷震的疑问。
“曾爷爷要我代为传话。要大家好好玩,没特别重要的事,请不要过去向他打请安。他才被李司总扰乱了清閒,可别再去叨扰他。”
曾爷爷!雷家中有这样地位的长者可不多,除了太老爷、督议长雷理之外可没人有这麽大的架子,会让其家的家主如此恭敬。那在一旁服侍的必定是雷理的小曾孙女雷苹。
“好吧,即然太爷这样指示。就改日再向老人家请安。”雷震回话的同时,发现雷苹乌溜溜的双眼正不停在长青回夜身上打转,眼神中还散发出几分羡慕的神色。
“雷苹,这位是武议团中队部的长青回夜。小夜这位是雷家的雷苹。”雷震为两人介给。
“我知道。长青回夜、长青家中俊杰。不过…想不到…你是一位如此美丽动人女仕。”雷苹率直的说道。
“赞谬了。雷苹才是非常活泼、可爱的女孩。”
雷苹小声地呢喃:“是啊…就只能用活泼、可爱来形容。”
“辰哥,你们舞完一曲,口也渴了吧?我帮你们端了点紫香。”雷霏双手各拿了一只高脚杯,走来,瞧见雷苹欣喜地道:“苹儿也来了?你怎麽有空。”
雷霏向雷苹打招呼的同时也偷偷瞄了长青回夜一眼。见她满脸幸福的样子,似乎颇有进展的样子。正好雷苹又跑来,到是可以拿她当藉口,离开两人身边。不然老是要顾虑到一个大电灯泡,两人怎能建立更亲蜜的关系。
把饮料交给两人後,雷霏就拉著雷苹的手,道:“大哥,我与苹儿去找琴儿玩。你们年纪大的人就不要打扰我们这些小辈找乐子。”
“霏儿!”“耶、雷霏!”长青回夜有点失措地喊了一声。雷苹也不知所以然地喊了一声。
不顾另外两位女士的反对,雷霏就把雷苹拖走。
临走时还特别对长青回夜眨眨眼,投以鼓励的眼神。
“雷霏!我还想多跟长青小姐多认识一下,你怎麽这样就把我拖走了!”被莫名奇妙地拖走,与雷震拉开距离後雷苹终於忍不住发作了。
“识相的就不要打扰别人的恋情。看样子气氛大好,很成功。”雷霏贼贼地说,脸上掩不住得意之色。
“什麽跟什麽?”雷苹还是不清楚雷霏在盘算些什麽,还想走回,要向长青回夜请教她是怎麽由充满武风的打扮蜕变成现在的样子。
雷霏又又拉住雷苹,道:“苹儿别去防碍那两人难有的机会!我可是苦心计画才把两人弄在一起。可别让我功亏一篑。”
“哦?喔~”雷苹先是疑惑,然後才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他们…难怪…”
“就是这样。嘻,顺利的话我很快就会有位嫂嫂。走,咱们到另一头去玩。”
雷霏打著大好的如意算盘。不过,事态却非能依照她的计画在发展。
南郡最有价值的单身汉,这个头衔的威力可不是假的。南郡中大大小小的家族,只要不是明显地与雷家对立,自然有希望能与之交好,从中获利。但该怎麽跨出合作的第一步却是个难题,总是要有个契因,家主单身的长子可就是个很好的媒介。要是雷震较不出息也就算了,可他以前将的身份回到南郡,一回来就成为参军、还是狼祸中的战争英雄,再加上五官端正、器宇轩昂。不用各大家族的长辈鼓励家中尚未有固定对像的女子对他展现爱意,光雷震本身就足以吸引美女们的青采,更别提他能带来的附加价值。
雷霏走後不久,雷震像个磁铁,女仕们一个接著一个被他吸引。没多久,雷震与长青回夜身旁就围了一圈人。
这也不能怪其他人不识像。毕尽这是惜春晚会-男男女女寻找良伴的地方,而雷震与长青回夜又没名没份,连半公开的情人身份也未曾传出。有价值的单身男子,自然成为淑女们的“猎物”。
长青回夜对眼前的状况非常不满。好不容易才有这个几会,却杀出这麽多个程咬金,怎麽不叫她腹诽这群花蝴蝶一番。不能把这群人撵走,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造制长青家的大麻烦。只能希望雷震能巧言以对,让这群讨厌的花蝴蝶知难而退。
长青回夜失望了。雷震却是八面玲珑地与诸位女士们交谈甚欢。而且话题离自己是越来越远。由军政、武学的趣事渐渐移到诗词画曲、风流雅事。
长青家虽也是南郡中的大家,但所代表的却是中下阶层的势力。而长青回夜又醉心於武学,对一般上流社会女孩子家感到兴趣的事物自然更为陌生。
长青回夜火热的心渐渐冷了。雷震就待在他身边,可是她却觉得与他距离好远、好远,更糟的是两人之间彷佛出现了一道难以攀过的高墙。
长青回夜安慰著自己,雷震不会看上这些小丫头。他是名军人,是名武家。虽然不一定要找个武学大家成为伴侣,但也不至於会选上是这群“庸俗”(以武艺而言)之人。
可是这一点小小的希望却也破灭了。
一名同为主议士的女仕加入这个圈子。她不但是名主议会占有一席,而且风华迷人、武艺亦是非凡。更重要的她也是单身。
冰泉家的主议士雅芳女仕,在进入政檀之前也是武议团的一员。她的表情充满了自信,眼眸中散发出知性的光彩,身上发出力量之美,身上虽著素雅清淡的礼服却适当地将她妙曼的身裁展现出来。
冰泉家产美女是众所皆知的事实,不过该家的美女却又会有意无意地发出冻结追求者火热爱意的寒风。冰山美人几乎成为该家女子的代称。
可是很明显地,这座冰上溶化了。更糟的是雷震好像与她还相当熟识。原本是七嘴八舌的谈话,渐渐被冰泉雅芳带往只有她与雷震两人的对话。
预备的乐曲再度扬起。冰泉议士向雷震邀舞。
不要接受!长青回夜在心中呐喊著。
事与愿违,雷震牵起秀丽的手。
一对俪人走入舞池。
一位伤心人站在池外。
长青回夜脸像是当场挨一巴掌,这般难看。
舞池中雷震不专心地的舞著。目光追寻著过长青回夜。见她神色凄然,不忍之情一闪而过。不久长青回夜的倩影被其他的舞者挡住,再露出空隙时,那个位置已经看不到长青回夜。
“走了吗?这也好。”雷震在心中发出无奈的叹惜。
市民厅一楼的男男女女不是成双成对地谈天、起舞,就是聚在一起寻找可供搭讪的异性对像。而一直自许为南郡最优秀的佣兵的白任也是众多成双成对的男女之一。他在舞池之中,跳著生涩的社交舞。舞伴当然是经营铁材、武器大家-铁家唯家的女性子女,铁柔琴。
白任人虽在这市民大厅之内,他却有种很奇特的感觉,好像他人不在这里似地。并非他的心没放在这里,而是这个地方给他的种格格不入排拒感。这个地方像是在排斥他,除了铁柔琴外找不到第二个熟悉的脸孔。年轻的男女说著让他无法加入的话题。关心政事的热血青年描绘著政治理想,谈论著各大家族势力消长、人事安排、国际情势。某某主议士提出了某某方案会产生的种种影响、那个国家实行了某某法案又对南郡造成了何种冲击。虽然这些话题描述的内容攸关著南郡居民的生活,可是白任却无法由这些人口中的术语中理解到任何事情。至於绘画、艺术、各大家族间的风花雪月更非白任这名佣兵可能接触得到的领域,不论是流行事的事物、娱乐的内容都与白任相差极大。甚至连白任比较熟悉的军方事务,在这些世家子弟的口中也变得不一样子。白任知道的是军阵、杀敌、兵法种种的事务,而这些人谈的重点却是军队的组织、各个重要将领的行事风格,及将来军方组织、行政事务改革的方向,与白任的关心与认知一点关联也没有。
不过这些白任都还能忍受。真正让他感到不自在的是当铁柔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