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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墙上美人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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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见过她,再说,她与我有什么关系呢?”男人两手一摊。

“你真的不认识吗?”老毕仍然和颜悦色地说,“你仔细想想。两个月前的今天,你在雅龙化工厂的单身宿舍楼里,都干了些什么?”

“两个月前?”男人努力回忆着说,“我没干啥呀,当时就是和他们一起喝酒,聊天,闹腾到半夜才睡。”

“那你把当时的情况给我们讲讲如何?”

“喝酒聊天也犯法?”男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好吧,那我就给你们讲讲。”

男人的讲述,很快把大家的思绪带到了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我是七点多到的化工厂。当时带我上去的,是我的老乡李正,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从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一直是我父亲教他,因此我和他关系不错,虽然我年长他几岁,但我们之间可以说无话不谈。不过他考上大学后,我们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联系了。这次我到这座城市来,一是为了卖画,二是想看看他过得如何。

和李正会合后,我们在山下的小饭馆里吃了饭,然后一起到他住的地方去。那个地方是在一座小山上,周围植被很好,环境非常幽静,不过,他的单位看起来效益并不好,厂房破旧,住宿的楼房也很差。

“没想到你考上大学,毕业后却分到这种地方。”我感叹地说。

“现在的工作不好找,想不干吧,又没合适的地方去。”李正的神情有些黯然。

看到他过得并不好,我的心情也有些压抑。大概是为了让我高兴高兴吧,回到他的宿舍后,他很快叫来了同楼的一帮同事,大家买来了啤酒、花生,一边吃喝,一边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你们待在这样半死不活的厂里有啥劲?干脆和我一起去流浪吧!”喝得正酣的时候,我对李正和他的同事们说。

“你到处流浪卖画,一年能收入多少?”他的一个同事问。

“估计有几千元吧,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打着哈哈说。

“几千元?那我们跟着你,不是全都饿死了?人家李正还有女朋友哩,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当叫花婆怎么行?”大家全都哄笑起来。

“不去算了,以后我发了财,你们不要眼红啊。”我很牛气地说,结果引来了大家更多的笑声。

酒喝到半夜,大家都回去睡觉了。李正把我领到一间屋子里住下,他也回去睡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大概喝酒喝高兴了吧,我突然有了强烈的创作欲望,于是从画袋中取出画笔,在墙壁上画了起来……

“你在墙上都画了些什么?”老毕问道。

“记不清了,因为当时酒喝得有些多,笔也握不稳,所以画得并不好。”男人摇摇头说。

“你仔细想想,当时有没有画这幅头像?”小陈再次递过来那张美人脸的画像照片。

“真的没有!这个头像的精致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水平。”男人有些急了,“我是很耿直的人,没画过就是没画过,你们干吗非要往我头上套呢?”

“好吧,我们相信你,不过在事情没弄清之前,你还是先委屈一下,在招待所里待几天吧。”老毕说着挥了挥手,让江涛把男人带了出去。

“毕老,咱们下一步的工作,是不是把李正找来调查?”朱大头问道。

“嗯,还有这张小黎的头像也要鉴定一下,看专家对流浪画家的技术评价如何。”老毕说着摇了摇头,目光向窗外望去。

远处的山上,一缕缕云雾正在那里凝聚,看样子天要下雨了。

到了傍晚,天上果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和着愁雾,将整座城市笼罩在昏暗与惨淡之中。

东城公安分局的小会议室里,仍然灯火通明,屋里有一股浓郁的烟味。

第十五章 扑朔迷离(3)

“毕老,你能不能少抽一点儿?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小黎提出抗议。

“好好,那我不抽了,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局人。”老毕连忙把烟摁灭了。

大家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漾起了笑容。

“资料搜集得如何了?”老毕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早就准备好了。小黎,快去把资料拿来。”朱大头说。

小黎出去一会儿后,拿回来一些资料,“毕老,我们到处搜寻,有关的资料基本都在这里了,另外我们在网上搜集的资料,都储存在电脑里了。”

资料放在老毕面前,最上面的,是一组打印出来的黑白照片。照片看上去比较陈旧,但上面的人物仍十分清晰。

“你们真能干,竟然把老外八十多年前拍摄的照片也找到了。”老毕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拿起照片看了起来。

这是一组连贯性的照片,一共五张,看得出是拍摄于同一个地点。

第一张照片,拍摄的是一群人围在一起观看,离人群不远处,是一排被五花大绑的人犯。照片下面的文字标注:等待被处决的土匪。

第二张照片,拍摄的是一个被绳索捆绑的年轻女人,她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庞。站在她身旁的,是两个背着马枪的士兵。照片下面的文字标注:即将被处决的女匪。

第三张照片,拍摄的是正在梳妆的女人,她用核子梳着长长的头发,半遮半掩的脸庞看上去格外迷人。照片下面的文字标注:女匪被获准整妆。

第四张照片,拍摄的是女人的整个脸部。这是一张如满月一般精致的鹅蛋脸,脸上最生动的,是一双眼角向鬓角微微延伸的丹凤眼。照片下面的文字标注:整妆后的美丽女匪。

第五张照片,拍摄的是行刑后的场面,女匪的头被铡刀铡下,而她的身体却倒在了铡刀旁。照片下面的文字标注:被处决后的女匪。

看完照片,老毕沉思着,半天没有说话。

“你们看到这组照片,第一感觉是什么?”末了,他轻轻问道。

“照片上的女匪,太像王晓聪屋里的画像了。”江涛说,“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巧合,还是有人根据照片刻意画到墙上去的。”

“说到巧合,你还忽略了一个最不可思议的事实。”小陈说。

“什么事实?”

“你没觉得照片上的女匪,也很像富豪小区被杀害的死者吴如萍吗?”

“对呀,女匪、画像和吴如萍都很像是同一个人。”江涛的脸上出现了困惑不解的神色,“难道她们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八十多年前的死人,怎么可能与现在的人有联系呢?”朱大头说,“世间长得像的人很多,我觉得有人正是利用了女匪与凶杀案中的死者相像这一点来制造烟幕,企图混淆咱们的视听。”

“嗯,我认为大头局长分析得有道理。”小陈表示赞同,“一定是有人故意这样做,说不定,那个人就是凶手本人!”

老毕没有表态,他再次看了看照片,问道:“这些照片是从网上找到的吧?”

“对。”小黎打开电脑,将画面投射到银幕上。她点击一个收藏的网页,很快,一个名为“八十年前外国人镜头中的中国铡匪场景”的帖子呈现在大家面前,老毕他们刚才看到的,便是适当处理后打印出来的照片。

“毕老,经我们进一步调查,这组照片最早出现于去年国外的一个网站上,发帖者自称是拍摄这组照片的摄影家约翰逊的后代,他是在一个介绍中国西部的栏目中贴出这组照片的,不过,今年有人评论最后一张照片太过血腥,于是发帖者删除了这些照片。”小黎介绍。

“是呀,不过奇怪的是,这组照片在富豪小区凶案发生后不久,便在本省新闻网站的‘酷酷社区’中神秘出现,发帖者名为‘八十年前被杀的土匪’。”朱大头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一片议论声。

“大家看看,这个帖子后面有上百个跟帖,其中有不少是‘八十年前被杀的土匪’自己的灌水,他在里面详细介绍了女匪的来历,并把当地流传的一些鬼怪传说也弄了上去。这个帖子出来后,在一定范围内引起了群众的恐慌,经过我们交涉,目前这个帖子已经被网站编辑屏蔽了。”小黎说。

“小黎,你把后面的跟帖调出来让大家看看。”朱大头说。

小黎将手中的鼠标轻轻一点,一个跟帖随即出现了,“八十年前被杀的土匪”在帖中这样写道:八十年前,我们被集体铡死在小山上,冤魂不散,像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今天,我们要报仇,我们美丽的夫人要为我们申冤,她将化身为一个富豪的情人,从那个被铡死的小山上走下来……

“这个家伙是不是喝醉了,在网上胡乱发帖?”江涛说,“这明明是一些混账话,怎么能发到网上去呢?难道网站编辑也不审查吗?”

“这个网站的论坛相对来说很自由,管理也较为松懈,特别是对网友的跟帖,几乎不用网站编辑审查便可以发上去。”小黎说,“‘八十年前被杀的土匪’正是钻了这个空子,所以在论坛里发了这些耸人听闻的文字。”

“你们查过他的ID吗?他是在哪里发的帖子?”小陈问道。

“经过调查,这个帖子是在本地的一家网吧发出来的。”

“本地网吧?”小陈一怔,“这个人查出来了吗?”

“没有,要找到发帖者犹如大海捞针,找到的可能性太小了。”

“这小子行啊,胆量不小,他是在跟咱们叫板呢!”老毕忍不住摸出一支烟,点火抽了起来。

“老毕,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就住在化工厂的单身宿舍楼里。”小陈看了老毕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他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的偷窥者。”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老毕吸了一口烟说,“是该传讯他的时候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更多关于女匪的故事。”

说着,老毕从资料堆里找出一本边缘已经发毛的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那本书是小黎从当地的图书馆里借来的,书名叫《牛背山女匪传奇》,它的作者是一名当地人。

八十多年前一个初春的夜晚,一队人马簇拥着一顶花轿,乘着朦胧的月光,向牛背山下跌跌撞撞地走来。

“快,再快一点儿!”骑在马上的一个后生不断催促,他的神情看上去紧张不安。

“少掌柜,路看不清楚,不敢走得太快呀!”一个轿夫抱怨道。

“看不清楚也要快!这是什么地方?不赶紧过去,难道想把命丢在这里吗?”后生训斥道。

轿夫们不敢吭声了,轿子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快速向前移动。后面,挑着箱箱柜柜的一行人挥汗如雨,死命跟着向前。

乓——乓——转过一个山口,从山顶方向突然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声,紧跟着,几十支火把从山顶直窜下来,一转眼,火把便已经来到了半山腰。

“不好,土匪下山来了!”山下的人们惊慌失措,而后生更是吓得脸色煞白。

“快跑啊!再不跑就没命了!”不知谁喊了一声,轿夫们放下轿子四散逃命,而挑着箱柜的人们也放下东西一哄而散。

山道上,只剩下骑马的后生和那顶红艳艳的花轿。

“佩芝,怨不得我了,如果有来生,咱们再做夫妻吧!”后生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火把,再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花轿,他擦了擦眼泪,对着马屁股狠狠打了一鞭子。

负痛的马儿,像风一般向来路奔去。

那顶红艳艳的花轿,孤零零地被停放在山路中央。轿内,一个女子掀开轿帘,看了一眼月光下越去越远的后生,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清泪,从容地解下缠脚布绑在轿顶上,然后在上面打了一个死结。

她的心,随着那个后生的消失而彻底死亡了,她慢慢地将白皙娇嫩的脖子套在了绳扣上。

不过,死神并没有将她带走。一天一夜之后,她睁开眼睛,发现守候在自己身边的是另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魁梧,浓眉大眼,脸上有几颗浅浅的麻子。

“为啥不让我去死?”她冷冷地看着他。

“因为我想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男人说,“我虽然是土匪,但保证永远对你好,谁也不敢欺负你一根汗毛。”

“你?”一想到那个弃她而去的狠心男人,她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你不嫌弃我嫁过人?”

“你长得这么漂亮,就是天上的大雁飞过,都会落下来看一看,我高兴还来不及哩,怎么敢嫌弃?”男人哈哈一笑,张开双臂就要上来搂抱。

“慢!”女人声色凌厉,“如果你敢乱来,我立马就撞死在这里!”

“怎么啦?”男人一时愣住,“又反悔了?”

“我的男人抛下我逃跑,是因为他要保全自己的性命,所以也不能说他无情无义。”女人心中仍怀有一线希望,“我相信他回去后,一定会筹钱来赎我回去的。”

“如果他不来赎呢?”

“如果他不来,那我就是你的压寨夫人了。”女人咬了咬洁白的牙齿。

“好,那就以三天为限,如果三天之内他上山来了,不管带没带钱,我都让你跟他回去;如果三天之内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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