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水师-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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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老道眉宇之处露出难以确定，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爱新觉罗的命运到底在不在这小子的手里。这原本就是个不确定的因素。
若自己真的杀错人了。皇帝陛下会不会真的责怪自己。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守护人而已。
第186章 守护者
黑山老道性子邪，但对家族还是绝对的忠心。舒偑芾觑
听了孟少锟的话，已经万万不敢贸然下手了。
他往前迈了几步，将手搭在孟少锟的肩膀上，道：“你若骗我，顷刻之间就要了你性命。”
“靠。又要夺舍。江湖上的人怎么都喜欢这一招啊。”孟少锟骂道。“不过，你要小心。有人要进来夺舍，会很惨的。”
黑山老道是气功高手，对于孟少锟提醒不由地一哂。须不知当年无形人第一次夺舍之时，就是被朱厌逼出引入无形人重伤。黑山老道修为可能胜过无形人，但是在朱厌面前，还是最好要小心一下。而孟少锟之所以被黑山老道白虎衔尸击倒在地，完全是因为他自己还不能完全利用朱厌的力量。
朱厌真正给孟少锟的力量还不到自己本身的百分之一，毕竟孟少锟是肉身。身体的承受力还远远不够巨大的力量，由此引发的错觉，致使黑山老道要夺舍，暂时进入孟少锟头脑里面。察觉一下孟少锟是否真的属于光绪这一派。
“你心中默念皇上。我自然之道你是否说的是真话。”黑山老道皇朝霸气一下子就钻进孟少锟眼中。过了许久才松开手，额头上汗水流淌。
这夺舍往往凶险无比，黑山老道此刻消耗过多，强力而为，最终确定孟少锟所说并不假。
孟少锟对于皇帝的感情是同情，那个却好阳光的君王，已经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存在的。他被圈养，失去了基本的反抗的斗志。
“孟先生。刚才多有得罪。我想问你，爱新觉罗的命运到底如何？”黑山老道说道。
“帝星西移，你让我如何说……这对你们而言是个悲伤的话题。你何不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和你的人生。你一身黑袍，但你的灵魂孤寂。你的气功诡异，但你的命运惹人怜惜。你何不跟我说说你的生活吧。”孟少锟站了起来。
走了起来，将房门打开。
黑山老道跟了进来，原本逼人的气势已经散去。
英雄迟暮，江河日下。
王朝注定没落，黑山老祖被孟少锟看穿一切之后，倒是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面目。黑山老道坐在孟少锟的面前，才慢慢地讲了起来。
黑山老道年少的时候，他被皇族选定成为新的守护人，十二岁那年离开了京城，在他离开京城那一刹那，他作为爱新觉罗家族的一切记录就被剔除掉，对外宣称是因为重病而死。
顺着官道，进入寒冷的辽东地区，又走了十几日，才在深山皑皑白雪之中找到了不可预测的一个山洞。黑山老道望着悠远翱翔的海东青，回忆起祖先的命运。
一股孤独感瞬间被责任和自豪所取代。
山洞深处盘着一条巨龙，巨龙朝着西南方向吐着口子。
守护着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爱新觉罗家族最高的秘密此刻已经完全展现在年幼的黑山老道的面前。在长白山深处，就在这里是大清龙脉，也是爱新觉罗一切王气的开端。神圣而古朴的圣地，隐藏在白雪皑皑的深山之中无人知晓。几千里的繁华都是从这里蔓延开来。
这是多么荒诞而又真实的情景。
“给自己取一个称号吧。”上一任守护者说道。岁月在他愁苦的脸庞上，映出了不满和无奈。这皇族的子孙原本荣华富贵，却要在这深山老洞之内抱受岁月的寂寞。
“为什么要取个称号？”黑山老道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那一代守护人立下的规矩，或许是在无聊岁月之中一个安慰吧。”上一代守护者说道。上一代守护者的称号是：爱吃王八。
如此滑稽的称号来完成这样神圣的守护，多少让人有些想笑。
在之后，黑山老道就为自己取了这样一个名号：黑山老道。至少听起来有点吓人的意思。想起自己上一代守护者叫着：爱吃王八。而自己这一个名号显然要有气概得多。少年时代的黑山老道俨然感觉到自己站在了爱吃王八的肩膀上了。
二十岁的时候，爱吃王八已经奄奄一息，临死前将毕生的功力传授给了黑山老道。除了几个仆人，再无多余的人了。黑山老道年少气盛，在长白山一带也常常见到族人。
黑山老道的名望也渐渐地被人传了出去……
他的神迹开始在这一带蔓延。
他的日常生活和一切练习都在山洞之中，每日就是看着龙脉的。巨大的龙头上流着清澈的水。这水顺着沟壑留到外面。
龙头巨大无比。
可见当年建造的时候动用了多大的力气，而且这些人没有一个活着的。
这是王朝杀戮之气。
为了守护王朝，必须要做到滴水不漏。龙头第一次开始吐出鲜血，是黑山老道三十岁的时候，他将这个消息传往皇城的时候，得到的回应是十八个高手的追杀。
此刻。他才明白。
爱新觉罗势不可挡地进入没落的道路。叶赫那拉氏已经完成了数百年来的沉寂已久的复仇。黑山老道传递出去的消息根本没有达到天子的手上。被人窃取了情报。
这爱新觉罗最大的秘密已经开始泄露了。大危机和大动摇时代已经到来。庚子事变之前，龙脉再一次发出了警报。
也就是在这一年，已经年过花甲之年的黑山老道没有等到大清爱新觉罗新的一代守护人。龙头再一次奔腾而下鲜红的血水。
京城被八国联军占领，同一日帝星也出现了偏移。黑山老道终于开始走出深山。同时一股神秘人物开始在深山之中走动。这一股神秘人物说的话不是中原地区的话，在深山之上开始测量。
黑山老道消灭了一大半，之后这一群人就跑了。对于发生的这一切。真如同一场大梦。黑山老道的性子也开始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他是一个守护人。
原本不应该离开大清龙脉所在的，但是他必须离开。天子已经不能得到他的消息了，而且他也需要新的守护者传递下去。龙脉虽然有所毁坏，但是依旧能够流淌着泉水。说明还有救。
黑山老道在安排了十几个厉害的怪阵和迷宫，将龙脉隐藏在深山之中，花掉了几年的时间。当他来到京城的时候，爱新觉罗家族的精英几乎丧失。八旗子弟之中对于叶赫那拉氏的效忠已经达到了一种高度。
叶赫那拉成为无冕皇帝。于此同时，大风水师孟少锟的出现，使他得知这慈禧的安排。黑山老道遂决定除掉孟少锟。
这个故事听起来匪夷所思。远远超过了孟少锟的接受范围之内。
屋内的黑山老道和孟少锟的对话十分机密。
无人知晓。
不过孟少锟对于黑山老道的话可以找到佐证。那就是贾疯子赶回武昌，之后飞奔东北的事实。那是的确出现过一群神秘人，玄机派的弟子有几人失踪。
这一切很可能是黑山老道的作为。
“有一个问题，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将这个秘密告诉我？”孟少锟不解地问道。
第187章 暗杀
“孟少锟。舒偑芾觑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你想一个龙脉真得能够改变王朝大命运吗？我真的不相信。你是风水大师，或许能够解开这个秘密。王朝的兴衰真的和风水有关吗？”黑山老道不解地说道。
“天道和人道是君王所追求的。占据了天道，却不尽人事。百姓痛苦，王朝如何安定。这天下的风水其实是在百姓的心中。若失去了百姓的心，如何成就大事业啊。历史上关于风水决定大势的传说，莫不是民心向背造成的。”孟少锟说道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风水是大自然的奥秘，它能够决定王朝的兴衰，但不是最大的决定要素。最大的要素是百姓的心。以百姓巨大的期许形成巨大的力。
才是决定天道，决定大时代发展的动力的。
“回顾我爱新觉罗几百年以来细心呵护这龙脉，乃不知最大的风水要诀乃是百姓。可笑！可悲！”黑山老道站了起来，竟有些摇晃。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最大的信仰的落空。
加上刚才的激战。
一口血雨奔涌而出。
“哈哈哈。可悲啊！可怜啊！当日飞翔群山的海东青。你可看到你的子孙落败的命运。未来的大时代，你的如何处置爱新觉罗。”黑山老祖胡言乱语。
门吱呀一声被踢开了。桑蚕子已经站在了门外，手中提着一把尖刀。目露凶光。
“桑蚕子。不可。”孟少锟大叫一声，但是身子已经失去了阻挡的力量。
但黑山老道绝对不是好对付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桑蚕子这种出击，必定是以必死的决心。以桑蚕子的修为，还不急黑山老道万分之一。
重伤的黑山老道取桑蚕子性命只在一瞬间。桑蚕子的搏杀，注定是飞蛾扑火。这一击之中，孟少锟一眼就看出了桑蚕子身上的十五个破绽，只需黑山老道挥手。黑暗气功必定贯穿桑蚕子的身体。
没等桑蚕子扑杀成功，黑山老道一脚已经踢上去，骂道：“我今日不杀你。”桑蚕子倒在地上，惨笑道：“黑山老道，你今日不杀我。但是我今日要杀你。”桑蚕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好似人世间的斗士。
一把黑色的枪指着了黑山老道，当日为了抵抗日本人的时候，MARY给过一把枪他，没曾料想直到今日才派上用场了。孟少锟叫道：“桑蚕子。你不要坏了我的大事。他不能杀。”
“黑山老道。我知道你气功厉害。今日你是看你气功厉害，还是我的子弹快……孟少锟，这一档子事和你没有关系。我虽然恨你带走我的上百的干尸，但我却从未放在心上。你对我很好，这一点我知道。所以，这档子事你别管！”桑蚕子已然换另外一个人。将眼前的尖刀，一脚踢给黑山老道。
“这是干什么？”黑山老道不解地问道。黑森森的枪口产生巨大的压迫感，此刻重伤的黑山老道已经不敢尝试躲避。
枪！
子弹！
可以在一瞬间击穿心脏。
“当日你刺穿蓝蝴蝶的心脏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挖出你的心脏。用来祭奠她的在天之灵的！”桑蚕子每一句都沾满了岁月的仇恨。
每一个日都用尽自己的心血说出来，这个上好的机会的出现，几乎是上天给她的恩赐。
黑山老道犹豫了一下，一阵狂妄的大笑，将短刀拿在手上，双眼发白地看着桑蚕子，问道：“你真的要逼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吗？你的良心将永生永世得不到安慰！你的灵魂将在道德的铁柱上受雷电的摧残。”黑山老道顷刻之间，白发飞舞，满屋灯火之中，白色刹那之间让人忘记黑山老道原本一身漆黑的黑暗。
黑山老道只不过是一个瘦弱额老者……
“你……当初杀人的时候为何……没有想到今天……”桑蚕子见黑山老道行迹可怜，心中慢慢地开始自责，对于自己这样的击杀方式到底对还是不对。
道德上的罪恶感竟如藤蔓一样开始缠绕着桑蚕子。十几年前躲在暗处，亲眼目睹蓝蝴蝶为黑山老道所击杀的阴霾再一次席卷而来。
这深重的苦难！！
如同洪水一般袭来！
孟少锟已然察觉到了桑蚕子的变化，随即明白了其中奥秘，大声叫道：“道王，手下留情。”
“老夫素来斩草除根……”黑山老道一道无形的气功在瞬间以超快的速度奔向桑蚕子。桑蚕子的定力早已被黑山老道摧残，手指头更是僵硬，已然无力扣动扳机。
黑山老道的夺舍之强，世所罕见。
孟少锟不愿多看，桑蚕子的命运就要在此刻终结。孟少锟不由地想问：“蓝蝴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灵魂？让桑蚕子如此的动情和沉醉。”
命运？
黑山老道的无形气功忽然方向一变，转眼之间闪入墙壁上的油灯之上。
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四周寂静，偶尔能够听到夜晚鬼鸣的声音。黑山老道整个身子如同蝙蝠一样，迅速展开，一下子贴在地面上。孟少锟强忍着体内的剧痛，将迷糊之中的桑蚕子扑倒在地。
黑暗如同光明！顷刻之间能带来死亡，也给人生的期盼。
孟少锟靠在桑蚕子身边，将他的枪取了过来，叫道：“道王。何人要取我们的性命？”
“叶赫那拉。看来道王今日是凶多吉少。不曾料想，我竟然为高手所追踪竟浑然不觉。”道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所有的气息几乎收拢在丹田之内，若不是离得这样子静，孟少锟几乎感觉不出黑山老道的存在。这话说完，就再也感觉不出黑山老道的气息了。
这帝王龙脉的守护者！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击杀的！此刻追踪而来的叶赫那拉氏的高手，到底是谁？孟少锟此刻也不敢动弹了，这牵连之下，很可能被诛杀了。桑蚕子被黑山老道的引诱之下，陷入无边的空洞之下，对于他而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