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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林中迷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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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含糊地嗯了一声:“对不起,请再说一遍。”

“该死。”

他们继续阅读。没过一会儿,朗尼吹了声口哨,摇摇头:“也许我们出生的年代不对。”

“千真万确。”

“露西?”他从日记上方望过来,“你真的需要引起一些男人的注意才行。”

“嗯……嗯。”

“你知道的,我很愿意帮忙。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那妙不可言的女服务员小姐怎么办?”

“我们不排外。”

“明白了。”

“我指的纯粹是一种肉体上的东西,共同进行管道清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嘘,别打岔。”

朗尼知趣地闭上了嘴。半小时后,他俯身看着露西。

“怎么啦?”

“你看看这篇。”他说。

“为什么?”

“先看看吧。”

露西耸耸肩,放下手里的日记一又一个相同的故事:女孩和新男友一起喝醉酒,结果成为三人组性游戏的牺牲品。露西已经读过许多三人组性游戏的故事。好像几乎都与饮酒过量有关。

但不一会儿,她就把那些日记全忘了。她还忘记了她是单身一人,没有真正的家人;忘记了她是大学教授;忘记了她正在办公室里,刚才还从窗口看着下面的庭院;忘记了朗尼正坐在她面前,露西·戈尔德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年轻女人,其实还是个女孩子,但姓名不冏,那是个即将成熟的大姑娘,但也是个十足的女孩子。

这发生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在一个夏令营里,是那里的CIT,也就是训练辅导员。我得到那份工作并不难,因为那地方属于我父亲……

露西停下来。注视着眼前的纸张。当然,没有姓名。学生们都是用电子邮件将这些日记发送过来的。朗尼把它们打印出来。应该没有办法知道某一篇日记是哪位学生发送的。这也是学生感到安慰的部分原因。你甚至不会冒留下指纹的风险,只需按下匿名发送键即可。

那是我生活中最美好的夏天。至少在那最后一晚之前是如此。即使到现在,我也知道,我再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好时光了。奇怪吧?但我真的知道。我知道我永远,永远不会再像那么快乐了。再也不会了。现在,我的笑容都与以前不同,更哀伤了,仿佛它是一件已经被打破的东西,不可能修复了。

那年夏天,我爱上了一个男孩。姑且称他P吧。他比我年长一岁,是个初级辅导员。他全家都在夏令营。他妹妹在那里工作,他父亲是夏令营的医生。但我几乎没怎么注意过他们,因为我一见到P,心就被他捕获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那种一见钟情的夏日恋情吗?但事实并非如此。现在,恐怕我再也不会像爱他那样去爱别人了。这听上去有些傻,人人都这么认为。也许他们是对的。我也不知道。我还年轻。但感觉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我觉得自己曾经有过一次得到幸福的机会,但我把它毁掉了。

露西的心里裂开了一个洞,而且这个洞正在不断扩大。

一天晚上,我们到树林里去。我们本来不应该去的。有严格的规定。没人比我更清楚那些规定。从九岁开始,我每年夏天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我爸就是在那年买下那个营地的。但那天晚上是P值勤,而且我爸爸又是营地的主人,因此我想去哪里都可以。够聪明的,对吧?两个热恋之中的孩子本应该为其他影营员担任警成的,却偷偷跑到树林里去了。等等,好像不是这样!

他不愿意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其他人担任警戒。不过,嘿,我知道怎样诱惑他。当然,我现在已经为此后悔了。但我仍然那样做了。

所以,我们往树林里走去。就我们两人。没有其他人。树林很大,如果在某个地方转错了方向,可能永远速失在里面。我听说过有小孩子到林子里去了就再也没因来。有人说那些孩子至今还在林子里游荡,像动物一样生活着。也有人说他们死了,或者遭遇到了比死更惨的事。你知道的,人们围着营火时说出来的故事就是这样离奇吓人。

我过去往往会对那些传说一笑置之。从来不会被它们吓倒。但现在,我一想到这样的事就浑身麵枓。

我们继续往前走。我认识路。P拉着我的手。树林里很黑,前面三米以外的东西就看不见了。我们听到一阵沙沙声,意识到树林里有人。我吓呆了。但我记得P在黑暗中笑了笑,还滑稽地摇了摇头。你肯定也知道营员们在树林里幽会的唯一原因会是什么。毕竞,那是个男女混合的营地。不过,男女生的营地是分开的,这片树林隔在中间。你一定早就猜到这点了。

P叹了口气。“我们最好去看看。”他说。或者诸如此类的话。我不记得他具体是怎么说的了。

但我不想去。我想单独和他在一起。

我的手电筒没电了。我至今仍然记得,我们踏进树林时,我的心跳得有多快。我到了树林里,在黑暗中与我爱的男孩手拉着手。他会不时地抚摸我,我的身体仿佛已经融化。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甚至离开一个男人五分钟,你也无法忍受。你想把一切都交给他。你愿意为他做事,事实上,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而且,你还会想:“他对此会怎样想?”这是一种我狂的情感,很美妙,但也让人痛苦。你会变得令人恐怖地脆弱,非常容易受伤。

“嘘,”他悄悄说,“停。”

我们停下脚步。

P把我拉到一棵树后,用双手捧着我的脸。他的手很大,我喜欢被他捧住脸的那种感觉。他将我的脸仰起来。然后,他吻了我。我浑身都感觉到了那个吻。一阵战栗从心中开始,慢慢传遍全身。然后,他把一只手从我脸上拿开,放在我胸口,就在乳房旁边。我开始遐想即将发生的事。禁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我们充满激情地继续吻着,恨不得钻到对方身体中去。我身上的每一个部分好像都着了火。他把手放到我衬衫下面去了。我不能再往下说了。我已经忘记了树林里的沙沙声。但现在我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了。我们应该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我们应该阻止他们往树林深处走的。但我们没有。相反,我们在做爱。

我已经完全沉浸在我们所做的事情中,刚开始时甚至没听到那些尖叫声。我想P也没听到。

但尖叫声不停地传来。你一定听到过人们描述过濒临死亡的体验吧?当时就像那样,只不过情景刚好相反。好像我们俩正在向什么美妙无比的光明之地走去,而那些尖叫声却像一条缦子,试图把我们拉回来,尽管我们一点不想回头。

他停止吻我。事情的可怕之处就在此,

他从此没再吻过我。

露西把那页翻过去,但后面没有了。她猛地抬起头:“其余的呢?”“就这些。你说过每次寄一部分,你忘了?现在就这么多。”

她又看看那几张纸。

“你没事吧,露西?”

“朗尼,你对电脑很在行,对吧?”

朗尼再次扬起眉毛:“我对女人更在行。”

“你看我现在有那个情绪吗?”

“好啦,好啦。对,我对电脑是很在行。怎么啦?”

“我需要找出这是谁写的。”

“但——”

“我需要找出这是谁写的。”她重复说。

朗尼捕捉到她的目光,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她知道他想说什么。这违背了他们的原则。他们曾在这里读过许多可怕的故事,今年甚至有一个父女乱伦的故事,但他们从没想过去查故事是谁写的。

朗尼说:“你想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不想。”

“但你却想让我破坏我们已经建立起来的全部信任?”

“是的。”

“这么严重?”

她只是看着他。

“嗬,有什么大不了的?”朗尼说,“我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03

我又说了一遍:“我的意思是说,这是吉尔·佩雷斯。”

“那个二十年前和你妹妹一起死掉的家伙?”

我说:“显然,他当时没死。”

但我不认为他们相信我的话。

“也许是他兄弟?”约克说。

“他兄弟会带着我妹妹的戒指?”

狄龙补充说:“这戒指又没什么特别之处。二十年前很流行。我猜,我妹妹也有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可能想送给他十六岁时的小情人。你妹妹的戒指上刻过什么吗?”

“没有。”

“那我们也不确定这戒指就是她的。”

我们又谈了一会儿,但我已经没多少可以补充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说,他们会和我保持联系。他们会找到佩雷斯的家人,看看他们能否确认他的身份。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感觉既麻木又迷惑。

我的黑莓手机和移动电话都发疯地响了起来。我约好要见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一个案子的辩护团队,现在已经迟到了。肖特山郊外高级住宅区的两个大学在读富家子弟是学院网球队员,他们被指控强奸了艾荣顿市一个年仅十六岁的美籍非裔女孩。女孩名叫夏米克·约翰逊,不过,她叫什么并不重要。审讯已经开始,不过拖延了,而且现在我希望再次开庭之前能先做到心中有数,一定要把那两个小子送进监狱。

那两个警察把我送回我在纽瓦克的办公室。我知道,对方的辩护律师会认为我是故意迟到,这是一种策略,但他们也没什么办法。我进办公室时,那两个主要辩护律师已经坐在那里了。

—个是莫特·帕宾。他站起来,咆哮着说:“龟孙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知道吗?”

“莫特,你减肥了吗?”

“别给我说这些废话。”

“等等。不,不是。你长高了,对吗?你还在长个子。真像个小男孩。”

“闭上你的嘴,科普。我们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小时了。”

另一个律师叫弗莱尔·希科里。他只是坐在那里,跷着二郎腿,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我更在意的是弗莱尔。莫特嗓门大,令人讨厌,还喜欢卖弄。但弗莱尔却是那种我最害怕的辩护律师。首先,弗莱尔一一他发誓说这是他的真名字,但我表示怀疑一是同性恋。当然,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多律师都是同性恋。佃弗莱尔是个快乐的同性恋,仿佛李柏瑞斯和丽莎明妮莉的爱情产物一般,是听着史翠珊的歌曲,在钢琴声中长大的。

在法庭上,弗莱尔不会把这点掩藏起来,而是有意识地充分展现出来。

弗莱尔让莫特继续咆哮了一两分钟,而他自己却在那里反复曲伸手指,研究指甲的修剪效果。好像感觉很满意。然后,他举起一只手,轻轻摆了摆,示意莫特闭嘴。

“够了。”弗莱尔说。

他身穿一条紫色西装。或者也可以说是茄子色或者小长春花色,总之就是渚如此类的颜色。我不怎么懂颜色。衬衫的颜色与西装相同,那条质地很好的领带也一样。甚至连西装口袋里露出的手绢的颜色也是紫色。天哪,皮鞋也是紫色。弗莱尔注意到我正在看他的衣服。

“喜欢吗?”弗莱尔问。

“有点像乡巴佬。”我说。

弗莱尔皱眉看着我。

“怎么啦?”

“你说我像乡巴佬?”他撅着嘴说,“你能再想出两个比我穿得更落伍、更陈旧的人吗?”

“我本来想说天线宝宝的,但又记不起他的名字。”

“Think Winky。那倒的确过时了。”他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叹了口气,“现在,我们都在这个显然是异性恋者装修的办公室里了。我们能不能让我们的当事人走人,把这件事了结了啊?”

我看着他的眼睛:“弗莱尔,他们犯了法。”

他也不否认:“你真的要让那个疯狂的脱衣舞女兼妓女站到证人席上去?”

我本想申辩几句,但他已经知道那些事实了。“是的。”

他没说什么。

但他会说的。我知道这点。这就是他的做事风格。他可以把你驳得体无完肤,但仍然能让你喜欢他。我之前就看到过他这样做。你也许会认为,至少陪审团中会有一些人憎恶同性恋,会恨他或者害怕他。但弗莱尔却不担心这点。女陪审员都想和他一起去购物,并向他诉说自己丈夫的不是。而男人们都发现他没有一点威胁性,因此认为他不可能愚弄他们。

这能让一个辩护律师变得极其厉害。

“你们在找什么?”我问。

弗莱尔咧嘴一笑:“你紧张了,是吗?”

“我只是希望一个被强奸的女人不受你们的侮辱。”

“呃?”他把一只手放到胸口上,“我受到了侮辱。”

我只看着他,不说话。这时,门打开了。洛伦·缪斯,我的首席调査官,走了进来。缪斯和我同岁,也是三十多岁,曾是我的前任艾德·斯坦伯格的凶杀案调査官。

缪斯一言不发地坐下,甚至没向我挥挥手。

我又把注意力转向弗莱尔。“你想怎么样?”我又问。

“首先,”弗莱尔说,“我想让夏米克·约翰逊道歉,因为她破坏了两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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