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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千禧年三部曲-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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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都默默无言。最后还是古尔博起了头。

“这个问题可以分成几个部分。第一,札拉千科开口的后果,大伙想必看法一致。整个司法系统压下来,我们也就毁了。我猜会有几个‘小组’成员入狱。”

“我们的行动完全合法……我们其实是奉政府的命令行事。”

“别跟我来这套。”古尔博说:“你跟我一样心知肚明,六十年代中随便写写的文件,现在一文不值。我想我们谁也不敢想象札拉千科开口后,会发生什么事。”

众人再度沉默。

“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说服札拉千科闭嘴。”纽斯壮终于出声。

“要想说服他闭嘴,就必须给他实质的好处。问题是他这个人阴晴不定,可能纯粹出于憎恨就毁掉我们。我们得想想怎么样才能制得住他。”

“他的要求怎么办?”乔纳斯问道:“他说要我们让整件事消失,还要把莎兰德重新关进精神病院。”

“莎兰德我们应付得来,问题在札拉千科身上。但这又点出第二部分的问题——损害控制。泰勒波利安在一九九一年写的报告已经外泄,这可能和札拉千科一样是个严重威胁。”

纽斯壮清清嗓子说道:“一发现报告曝光,落到警察手中,我就采取了一些行动。我去找了国安局的法律顾问傅留斯,他联络上检察总长。检察总长便下令查扣警方手中的报告,报告还没有传出去也没有副本。”

“检察总长知道多少?”古尔博问。

“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按国安局的公文办事,那是机密文件,检察总长别无选择。”

“哪些警察看过报告了?”

“报告有两份,看过的人包括包柏蓝斯基、他的同事茉迪巡官,最后还有负责初步调查的检察官埃克斯壮。我们可以假设还有两名警员……”纽斯壮翻着笔记说:“……至少有一个叫安德森和一个叫霍姆柏的知道报告内容。”

“也就是说四个警察和一个检察官。对他们了解多少?”

“埃克斯壮检察官,四十二岁,被视为明日之星。他曾担任司法部调查员,处理过不少受瞩目的案件。有冲劲,热衷宣传,是个野心家。”

“社会民主党员吗?”古尔博问。

“很可能,但不积极。”

“那么主导调查的是包柏蓝斯基。我在电视上看过他出席一场记者会,面对镜头好像很不自在。”

“他年纪较大,记录辉煌,不过也是出了名难相处又顽固。他是犹太人,而且相当保守。”

“那个女的呢,她是谁?”

“桑妮雅·茉迪,已婚,三十九岁,有两个孩子。爬升得很快。我和泰勒波利安谈过,他将她形容得很情绪化,问题问个不停。”

“接下来。”

“安德森是个难对付的家伙,现年三十八岁,来自索德的扫黑组,几年前开枪射死一名地痞流氓而声名大噪。根据报告所写,他最后被判无罪。包柏蓝斯基就是派他去逮捕毕约克。”

“明白了。别忘了他曾射杀过人。若有必要对包柏蓝斯基的团队提出质疑,随时可以拿这个凶狠角色当目标。我想媒体方面我们应该还有些关系在。最后一个呢?”

“霍姆柏,五十五岁,来自诺兰,可以说是犯罪现场调查专家。几年前有一个接受督察训练的机会,但他拒绝了。他好像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

“有没有人很热衷政治?”

“没有。霍姆柏的父亲是七十年代中央党的市议员。”

“似乎是个很谨慎的团队,可以想见他们十分团结。能不能想办法分化他们?”

“其实还有第五个警员。”纽斯壮说:“法斯特,四十七岁。我推测他和包柏蓝斯基之间有非常大的分歧,以至于法斯特请了病假。”

“对他了解多少?”

“我问过的人反应不一。他的记录杰出几乎无可挑剔,十分专业,不过要应付不容易。和包柏蓝斯基之间的分歧似乎与莎兰德有关。”

“什么样的分歧?”

“法斯特好像对某报关于撒旦教女同性恋帮派的报道深信不疑。他真的很讨厌莎兰德,似乎将她的存在视为个人的耻辱。传闻恐怕有一半出自于他。有个以前的同事告诉我,说他没法和女人共事。”

“有趣。”古尔博缓缓地说:“既然报纸已经写过女同性恋帮派,应该让他们继续扩大报道。这对莎兰德的信誉绝不会有帮助。”

“但看过毕约克的报告的警员是一大问题。”乔纳斯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孤立他们吗?”

瓦登榭又点了根小雪茄烟。“这个嘛,埃克斯壮是初步调查的负责人……”

“但主导的却是包柏蓝斯基。”纽斯壮说。

“对,可是他不能反对行政决定。”瓦登榭接着转头对古尔博说:“你比我有经验,但这整件事有太多脉络与关联……我觉得最好能把包柏蓝斯基和茉迪从莎兰德身边弄走。”

“没错,瓦登榭。”古尔博说:“那正是我们要做的事。包柏蓝斯基负责调查毕尔曼与安斯基德那对男女的命案,而莎兰德已经没有嫌疑,现在只关系到那个德国人尼德曼。包柏蓝斯基和他的团队得把焦点放在尼德曼身上,莎兰德已不再属于他们的任务。另外还有尼克瓦恩的调查工作……三起悬而未决的杀人案,这也和尼德曼有关。这个案子目前分配给南泰利耶,但应该会合并调查,如此一来包柏蓝斯基暂时会无暇他顾。谁晓得呢?说不定他会抓到尼德曼。这段时间,法斯特……你想他会归队吗?听起来由他来调查莎兰德是最合适的。”

“我明白你的想法。”瓦登榭说:“重点就是让埃克斯壮分案。但这还得要能控制埃克斯壮才行。”

“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古尔博说着朝纽斯壮瞄了一眼,后者随即点了点头。

“我可以处理埃克斯壮。”他说:“我猜他现在恨不得自己从没听说过札拉千科这个人。国安局一发文,他马上就交出毕约克的报告,而且答应配合任何关系到国安问题的要求。”

“你有什么打算?”瓦登榭问。

“请容我先说个大概。”纽斯壮说:“我想我们要婉转地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让他的前途毁于一旦。”

“第三部分将是最严重的问题。”古尔博说:“警方并不是自己取得毕约克的报告……而是一名记者提供的。此外你们想必都察觉到了,媒体也是个大问题。《千禧年》。”

纽斯壮翻了一页笔记。“麦可·布隆维斯特。”

与会的每个人都听说过温纳斯壮事件,也都知道这个名字。

“被杀害的达格是《千禧年》的特约记者,本来正在写一则关于非法性交易的报道。也是因为这样而无意中发现札拉千科。布隆维斯特不止发现达格和其女友的尸体,也认识莎兰德,而且始终相信她是清白的。”

“他怎么会认识札拉千科的女儿……这未免太巧了。”

“我们不认为这是巧合。”瓦登榭说:“我们相信莎兰德可以说是连结这一切的关键,至于有什么样的关联,目前还不知道。”

古尔博在笔记上不断画着同心圆,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我得好好想一想。我出去走走,一小时后再继续开会。”

古尔博这一走几乎走了三个小时。其实他真正只走了大约十分钟,便发现一家咖啡馆供应许多种前所未见的咖啡。他点了一杯黑咖啡,坐在门口附近的角落,花了很长时间细细思考,试图剖析目前困境的各个层面,偶尔还会在口袋日志里草草写点摘要。

一个半小时后,计划开始成形。

计划虽不完美,但权衡过所有的可能性后,他认为要解决问题必须采取激烈手段。

幸亏有人事资源可利用,应该可行。

他起身去找电话亭,打给瓦登榭。

“开会时间要往后延一下。”他说:“我得去做件事,所以改到两点好吗?”

古尔博来到史都尔广场,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位于布罗马郊区的一个地址。下车以后往南走过一条街,来到一栋小小的双并式住宅前按门铃。应门的妇人年约四十来岁。

“你好,我找弗德利克·克林顿。”

“请问您是?”

“一位老同事。”

妇人点点头,请他进客厅,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克林顿正缓缓站起身来。他只不过六十八岁,看起来却老很多。身体状况不佳让他付出很大代价。

“古尔博!”克林顿惊呼道。

两名老干员站着互望良久,最后才伸手拥抱对方。

“真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你。”克林顿随后指着晚报头版上尼德曼的照片和新闻标题“杀警凶嫌可能逃往丹麦”,又说:“你应该是为这个来的。”

“你好吗?”

“我病了。”克林顿说。

“看得出来。”

“如果不换肾,我恐怕不久人世。但要在这个人民共和国里找到一颗肾,机会微乎其微。”

方才那名妇人出现在客厅门厅,问古尔博要不要喝点什么。

“麻烦给我一杯咖啡,谢谢。”等她离开后,他转向克林顿问道:“那是谁?”

“我女儿。”

真不可思议,尽管在“小组”里亲密共事多年,闲暇时间却几乎谁也不和谁来往。古尔博知道每个同事最细微的个人特质、长处与弱点,对他们的家庭生活却知之甚少。克林顿很可能是古尔博二十年来最亲密的同事,他知道他结婚生子,却不知道女儿的名字、已故妻子的名字,甚至克林顿平常都上哪度假。就好像“小组”以外的一切都是神圣的,不容讨论。

“你要我做什么吗?”克林顿问。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对瓦登榭的看法?”

克林顿摇摇头。“我不想卷入。”

“我不是要求你介入。你认识他,他和你共事过十年。”

克林顿又摇头。“他现在是‘小组’的头儿,我怎么想已经不重要。”

“他应付得来吗?”

“他不是笨蛋。”

“可是呢?”

“他是个分析家,非常善于解谜,直觉很强,是个杰出的管理者,能用我们认为不可能的方法平衡预算。”

古尔博点点头。克林顿没有说出最重要的特质。

“你准备再回来工作吗?”

克林顿抬起头,犹豫了好一会儿。

“古尔博……我每隔一天就得到医院洗肾九小时,上楼也上气不接下气,我实在没有体力,一点也没有了。”

“我需要你,最后一次任务。”

“我做不到。”

“你可以,而且你还是可以每隔一天去洗肾,上楼可以搭电梯,必要的话,我甚至可以派人用担架抬着你往返。我需要的是你有心。”

克林顿叹了口气。“说说看吧。”

“目前我们面临一个极度复杂的情况,需要好手参与行动。瓦登榭手下有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名叫乔纳斯。整个行动部门只有他一人,我想瓦登榭不会有动力做该做的事。在预算方面耍花招他也许是天才,但他不敢作行动决策,也不敢让‘小组’采取必要的实地行动。”

克林顿虚弱地笑了笑。

“行动得分两头进行。一头是札拉千科,我得想办法和他讲道理,这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做。另一头要从斯德哥尔摩这边下手,问题是‘小组’里面没有能真正负责的人。我要你来带头,最后一次任务。乔纳斯和纽斯壮可以跑腿,你来发号施令。”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只是你得下定决心要不要接这个任务。我们这些老人若不插手尽点力,再过几个星期,‘小组’可能就不存在了。”

克林顿将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用手撑着头,思考了一两分钟。

“说说你的计划。”他最后说道。

古尔博与克林顿展开一番长谈。

两点五十七分,克林顿紧跟在古尔博身后出现时,瓦登榭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克林顿简直有如……一副骷髅。他好像连呼吸都很困难,一手还搭着古尔博的肩膀。

“这到底是……”瓦登榭说道。

“继续开会吧。”古尔博用轻快的语气说。

于是大伙重新围着瓦登榭办公室的桌子入座。克林顿重重跌坐在旁人推给他的椅子上,未发一言。

“克林顿你们都认识。”古尔博说。

“没错。”瓦登榭应道:“问题是他来做什么?”

“克林顿决定重回工作岗位,并将领导‘小组’的行动部门直到这次危机结束。”古尔博眼看瓦登榭就要出声抗议,立刻举手制止。“克林顿很疲倦,所以需要助手,他还得按时回医院洗肾。瓦登榭,你派两个人协助他处理实际事务。不过我先把话讲清楚……关于这次事件,行动决策将由克林顿负责。”

他暂停片刻,无人出言反对。

“我有个计划。我想我们可以成功地解决这件事,但动作要快,以免错失良机。”他说道:“一切全看你们在‘小组’这段日子以来的决心了。”

“说来听听。”瓦登榭说。

“首先,警察方面我们已经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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