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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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力金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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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序:
道教,源于战国时期,楚国苦县人李耳(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老子)是当今道教公认的创始人。相传李耳活了160多岁(也有传说其寿元二百有余),而后成仙,从宋代开始被尊为“太上老君”,其所著《道德经》被公认为道教的思想之源。
在数千年的历史演变中,道教对中华文化的影响可谓深远,虽说佛教在后来几乎主宰了中国的宗教发展,但道教却始终在民间占有着不可撼动的位置。大多民间驱邪、镇鬼的仪式或方式方法,大多是从道教理论演化而来的,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中,佛教的角色,大多是以祈福、祭祀为主,而那些奋斗在驱魔镇邪第一线的,却大多是道教的传人。
中国历来是一个新鲜事频出的国度。在西方,好像能够降临在实世的反面形象仅有“吸血鬼”这种不疼不痒的角色,而在中国却不然,各种各样的仙鬼传说举不胜举,四仙(即狐仙、蛇仙、黄大仙也就是黄鼠狼、刺猬四大仙)、厉鬼等等超自然事物均被老百姓视为不祥之例。
有需求就有满足。在这种复杂的民间文化中。道教的宗教体系不断扩大,根据老百姓的诸多需求,逐渐分支出了“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茅山”五大分支,其中宿土主修工程修缮、建都立基,后世的一些风水学理论大多起源于宿土,而麻衣则主修预测、占卜,大家比较熟悉的麻衣神像实际上就是麻衣理论的沿袭。众阁与全真主修武学与修身,其中众阁讲求的是得道成仙、长生不老,全真则主张激发人体本源的潜质,现在看来的一些所谓隔空取物的特异功能,在当初全真而言,至多算是修得小成,根据《汉书•;道德传》记载,早在汉初,道教便分离出了众阁与全真的雏形,年过三百却看似三十、移形幻影、飞檐走壁、点石成金之能有如蝼蚁之聚,后世的武当,便是道教全真的分支。
然而,在历史演变与人们意识概念的不断变化中,真正意义上的宿土、麻衣、众阁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更具经济利益的看风水、算命等个别理论的兴盛。在中国民间,这些道教分支中唯一还有正宗传人的,除全真外,便仅属茅山了。
茅山道术,又称茅山术,是道教中攻击性最强、也是最难修的一门分支,这门道术讲求以“驱”为主,以“降”为佐,其原理大概是激发人体本能的潜质,或者借助某些符咒的特有力量,驱散或者说赶跑某些在老百姓看来不吉利的东西,民间有一种误区,即所谓的“灭”,许多人认为所谓的鬼怪是可以彻底“消灭”的,其实不然,在茅山道术中,神鬼概无灭之理,最多是将其驱赶、封禁或是“降伏”(所谓降伏便是鬼怪自知不是对手,主动弃暗投明),在民间,许多驱鬼伏魔的巫婆神汉,其方法本源都与茅山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茅山道术的众多传人并不是道士,这就跟源于麻衣的算命先生大多不是道士的道理一样。正宗的茅山术博大精深,真正的茅山传人,不但要精通茅山术的自家知识,对其他类似于麻衣、宿土等分支学说的理论都要有所了解,众阁、全真的武学基础更要修学一二,许多驱鬼降魔的巫婆神汉,仅仅懂得皮毛,便可呼风唤雨于一方,可想而知,如若真正修得到茅山术的真髓,将是什么样子。
没有刀光剑影的打斗,没有飞檐走壁的神功,这不是一部虚张声势的视觉大片,而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玄幻小说小说,故事主人公是张国忠、张毅城父子将运用茅山道术踏足天下,从驱鬼镇邪到盗墓发冢无所不及,民间冤案、千古谜团将被一一揭开,他们的足迹甚至遍及亚欧异域,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地域、不同的信仰,中国最厉害的茅山道术,是否能一展全长?
茅山小序
1937年12月16日。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一切事都好比往常一般进行着,整个茅山鸟语花香,似乎没什么不同。
书房中,被翻乱了的典籍散了一桌子。天际邪云,诸宿暗淡,马思甲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占先天卦得出国运尚可,怎可能出现此种苍生涂炭之兆?莫非是天灾?就在这时,大徒弟李真峦连滚带爬的跑回了乾元观,一口气没上来便直接昏倒在了大殿的台阶上…
“魂飞魄散之相…”扒开大徒弟的眼皮,马思甲不禁眉头紧皱,作为茅山掌教,马思甲与历任掌教一样,也自创了一些东西,其中最厉害的便要数“眼相”。与“面相”、“手相”不同,“眼相”并非是占卜未来吉凶的东西,而是人在出现异常的时候用来相看是否为怨孽所致的方法,从李真峦的“眼相”看,其昏倒虽说不是什么怨孽所为,但却出现了“魂飞魄散”的眼相,用具现代的话说,原因无外乎“过分劳累”或“伤心过度”。
“七星针”过后,李真峦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刚看见师傅,两行热泪便拥了出来,嘴唇颤颤巍巍了好几分钟也没说出一个字。
“弄条手巾给他擦擦…”马思甲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说实话,看见大徒弟流眼泪,马思甲虽说纳闷但也挺不高兴,作为茅山教掌门大弟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如何继承掌教衣钵?“到底怎么回事?”
“师…师傅…”铆了半天劲,李真峦终于说出了一句整化,“日本人…日本人…”
“日本人怎么了?欺负你了?”马思甲不以为然,拿起茶杯倒要看看这个大徒弟蒙受了多大的冤屈,说实话,这李真峦虽说修为一般,但性格上却是马思甲欣赏的类型,小伙子胜不骄败不馁,讲义气且坚强,除了刚上山不久的时候哭过一次外,二十多年来这还是第二次哭。
“日本人…屠…屠…屠城了…”李真峦用尽浑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后,扑通一下又昏倒在了床上。
“日本人…怎么了!?”马思甲好像听见了“屠城”两个字,但又没听太清,见大徒弟又昏过去了,赶忙命几个师弟又是扎针有是点穴,折腾了近二十分钟,李真峦才又醒了过来…
“师傅…王汝岩先生已经…已经…”让马思甲想不到的是,李真峦醒过来后第一件事便又是哭鼻子…
“王先生怎么了!?”听大徒弟这么一说,马思甲也有点担心,王汝岩住在南京,在当时被奉为“中国围棋第一人”,是马思甲的棋友,二人关系莫逆、无话不谈,此次茅山教祈福大典,派大徒弟下山,是去给王先生送请帖的,莫非此人遭到了什么不测?
“师傅…日本人屠城了!王先生的家已经被烧了!他家院子里有三具尸体已经烧成炭了!其中一具尸体身上有你送的玉佩!!”喘了好几口气,李真峦终于把话说明白了,“师傅,日本人屠城了…屠城了…!!王先生已经不在了!!师傅!日本人屠城了!!”好像除了“屠城”外,李真峦的嘴里就说不出别的话了…
“屠城!?屠哪个城!!??”马思甲一把揪住了李真峦的脖领子。
“南京!!日本人在南京屠城了!!我是一口气跑回来的!!”李真峦的身体仿佛瘫痪了一样,没有一点力气。
“岂有此理!!!”马思甲就像疯了一样,一把将桌子上的茶具划拉到了地上,之后啪的一掌把桌子砸了个稀烂,周围几个小道童吓的全部退到了门外。“真江!!真岳!!”马思甲大叫二徒弟和三徒弟。
“师傅…”王真江和张真岳心惊胆战的来到了马思甲跟前。
“你们去探探风声!!看看南京那边到什么地步了!!”马思甲闭上眼喘了口气,“真雨!你去陈先生家看看,要是他们还活着,赶紧把他们带过来!真云!你赶快回你自己家!看看你爹妈还在不在!…”一时间,马思甲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天边邪云,诸宿暗淡…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两天后,几个徒弟泪眼朦胧的回了乾元观,除了戴真云的弟弟被父亲压在身子底下侥幸逃脱以外,其余人皆遭遇了不幸。
“奇耻大辱啊…真乃欺人太甚!!”等戴真云背着奄奄一息的弟弟回到乾元观后,马思甲扑通一下瘫在了椅子上,泱泱中华,南京作为首府,怎可遭如此不幸!?
一周后,马思甲携五个徒弟下山,茅山教余下弟子徒孙由此并皈正一道…
……………………………………
呵呵,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又把《东京审判》看了一遍,日本人根本不承认南京大屠杀啊…茅山就在江苏句容,离南京不是很远…
《东京审判》,导演高群书,主演刘松仁、曾江、英达、朱孝天、林熙蕾。其实在我看来,影片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应该算是主演,尤其是那些饰演日本战犯的日籍演员。
让我们向参与拍摄的所有人致敬!
《茅山后裔》之传国宝玺 第一部 撞客
第一章 《茅山图志》
1967年12月,前所未有的寒流席卷着这座历来被看作天子门户的城市,中华大地正在经历着史无前例的浩劫,文化大革命的风暴在这一年达到了顶峰,甚至波及到了香港,已经初露端倪的上山下乡风搅得到处人心慌慌。相比起农村,城市生活还是相当优越的,每月粮油多少有点保障,虽说吃不饱,但毕竟比乡下的白薯面强的多,度荒(1959年…1961年,波及全国的三年自然灾害,民间又称“度荒”)的阴影在人们心头的烙印实在太深了。
作为校革委会的书记员,张国忠最近满面愁容,因为革委会交给他了一个十分不靠谱的任务,就是写一篇批判封建迷信的文章。
张国忠是个中专老师,原来在这学校上学,后来因为成绩好,留校当老师了,别小看中专,那个年代,考上中专可比现在考清华大学难度大的多,文革以前,考不上中专的人,才去上高中,一直到改革开放中期都是如此,那时的中专毕业生,绝对算得上真材实料的知识分子。
对于毕业时语文近乎满分的张国忠而言,一篇批判文章简直是信手捏来,小到校长书记、大到二战名将,只要到了张国忠笔下,绝对就成了无药可救的人渣。但是对于眼前这本从校党委书记家抄出的清末版《茅山图志》却实在无从下笔。
书里写的,全是一些什么如何降妖捉鬼一类的方法,还有一些类似于武术的图解,一些自己从来没听说过的植物器物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以及这些东西怪癖无比的使用方法,更让张国忠摸不着头脑的,就是记述着如何解决一些看似生病的人体症状,但方法非常匪夷所思,例如房檐下的土、喝泡着古代铜钱的香油一类的东西,完全不着边际。
写批判性的文章,是要有理有据的,这也是革委会的要求,你说这东西是坏的,必须说明前因后果,坏在哪里,为什么坏,给群众带来了什么坏处,什么样的东西不坏云云。如果是批判《聊斋》这类的神化传说,倒还好写,但眼前这本书,看似对人没什么坏处,至多说这本书所写的是假的骗人的,但欺骗和毒害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写成欺骗肯定交不了差,革委会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把这种东西描述成毒害了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大毒瘤,但在张国忠看来这种说法压根就无从谈起啊,书里又没写用活人去祭祀或者杀人放火,至多是让人把房檐下的土冲水喝了,难道这就祸害了中华民族伍千年吗?一想到这,张国忠便一筹莫展。
两个礼拜过去了,张国忠始终在翻看这本《茅山图志》,指望从中找出点破绽来,但书中内容看似不着边际,但实际读起来却环环相扣无懈可击。此时张国忠的爷爷颤颤巍巍的从阁楼上下来了,“孩子啊,那书上写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就找个人试试。”“你这个无产阶级的叛徒,我跟你没有关系!不要干扰我的革命工作!”
自从爷爷被扣上叛徒的帽子,张国忠家里就跟古代被抄家的大臣没什么区别,先是父亲在厂里被批斗然后开除,后是自己入团受阻,自己家的玻璃也被外面人砸了,最后还是一家子人含着眼泪跟爷爷签了断绝关系划清界限的字据,才勉强息事宁人。从此后张国忠的爷爷只能一个人住在四面漏风的阁楼里,一家人虽然心疼,但也没办法,张家和几个邻居混住在当初意大利租借地的一个木质洋楼里,他们的一举一动邻居都看着呢,除了半夜偷偷给爷爷塞一条棉褥子,只要白天稍微做出点亲密的举动,都面临被邻居举报的危险。
爷爷笑了一下,扶着墙一步一拐的下楼去了,不过爷爷的话倒是给张国忠提了很大的醒,“是啊,我找个跟书上描写的有同样症状的人,用书上的方法试试,倘若不灵,那这套东西不就不攻自破了吗!”说实话,这时的张国忠对书上这些匪夷所思的内容,还是半点都不信的。
可是,书上描写的症状实在是不太好找。拿着革委会的介绍信,张国忠在一个礼拜里走访了几百户人家,都没发现有类似的情况,正当张国忠准备放弃这种大海捞针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