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死亡:恩宠与勇气-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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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救护车,还要协助她父亲躺下,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她说在她完全被治愈以前,她必须先学习照顾自己。
接着,她开始谈起我体内四处游走的病毒,她告诉我如何追踪它们,以确保这些病毒不会藏匿我体内的任何一个角落。当她开始运功时,有病毒存在的地方就会产生寒意。她可以从这份寒意来确定病毒所在的位置。这份寒意也能杀死那些病毒,因为病毒不喜欢寒冷。当她为我进行治疗时,双手不停地在我身体的各部位移动;有时她会问我某处是否有寒冷的感觉,或是否有气在体内流动。有时她会主动说出她对我的某个部位有特殊的感觉,问我是否有同感。通常那种寒冷感比一般的凉意要再冷一些,但不会令人打颤。“很好,”她说,“没有那份强冷的感觉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否则就麻烦了。”我问她,对那些因手术或放疗而丧失感觉的人来说,这种疗法是否难以达到效果。她说不会,因为她可以感觉得到。然而就治疗的本身来说,如果一个人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还是相当重要的,这样他们便可以了解发生的事。当她把手放在有寒冷感的部位时,她会对我说:“我们不允许这个病毒藏在身体的角落里,对不对?”
后来她在我身上放了两颗石头,一颗是奇怪的萤石水晶,放在我的腹部,另一颗是非常美丽平滑的金属石,放在我的心脏部位。我无法明确地说出这两颗石头给了我什么感觉,但是整个治疗过程中,可以很清楚地感觉我的体内有许多能量在流动,特别是在腿和脚的部位。
这一天的治疗过程中,只有我们两人单独相处,她和我谈了许多这种疗法在美国推行的难处。譬如某位稽查员才刚来过,他看了一下克莉斯的诊疗室,什么仪器也没瞧见。他想要确认她只做徒手运功的治疗,她向稽查员再三保证这一点。很显然的,她一直被监视着。
她对我说,某回有几个人带来一位患白血病的小女孩,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遍访所有的名医,克莉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当他们将小女孩带进诊疗室时,顺道带了满满一袋的维他命、草药与各种特别的食物。克莉斯忍不住大笑起来,将这些人赶出去,她建议到麦当劳替那位小女孩买一个大汉堡。听见克莉斯这么说,小女孩的脸马上露出愉快的笑容,但其他人都吓呆了。虽然如此,他们还是照做了。那位小女孩在克莉斯为她做过四次疗程后完全康复。她喜欢和孩子们相处,因为他们单纯、轻松,不像大人总是背着许多丢不掉的包袱。
她说18岁大的儿子今天早上给她上了一课。“妈,”他说,“你应该穿得更专业一点,而且口齿要再清晰一些,要言简意赅。”克莉斯觉得她必须照自己的方式工作,譬如偶尔说个黄色笑话来纾解一下气氛。她说:“我会试着让病人放松,人们因为背负太多的重担而过分认真,笑话是很有帮助的。我的身边不断充斥着疾病、苦难与死亡,因此我不再把生命看得过于严肃,这种态度对病人是有益的。我的家庭作业是,每天带一则不同的笑话进来。”
她为什么如此讨人喜欢?我对她所做与所想要教授的一切都相当有信心,她不是个贪婪的人,这点是非常肯定的。我喜欢待在她的身边,我期盼回到这里来,她有一股旺盛的、丰富的、充满母性特质的能量。我希望她能照顾好自己,因为我常听她说,这几年她是如何在照顾别人,为别人付出的,然而她的内心是空虚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善待自己、为自己付出。
克莉斯长得相当漂亮,有一种历尽风霜的感觉。如果你相信她曾经得了七次癌症,那么她看起来饱经风霜就是很自然的事了。崔雅要我忠于自己,保持质疑的态度,但我们之间的气氛却变得很糟,这是过去相当罕见的情况,我们不断地向周遭的朋友吐苦水。当天晚上,这种紧张气氛终于爆发了,在温柔的海浪声中,我们展开了一场尖锐的讨论。
“听着,”火苗由我开始点燃,“对一般的信心疗法或这类的徒手运功我并不怀疑。我也相信这些现象有时是非常真实的。”
崔雅插嘴了:“你和我一样清楚它背后的理论,人体内有一股奇妙的能量,俗称气,针灸术或拙火瑜伽想要引发的也是这股能量。我确信那些所谓的灵疗者,可以有意地在他们自己的体内和其他人的身上运用那些能量。”
“我也相信,我也相信。”事实上,我为爱迪丝所绘制的图形中,这股能量归类为第二个层次,也就是情感—生物能层次,这个层次在身、心、灵的联结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我相信无论是透过瑜伽、运动、针灸或徒手运功来支配这些能量,都是治疗身体疾病重要的因素,因为较高的层次会影响较低的层次,也就是所谓的“上能影响下的因果律”。
“那么你为什么会怀疑克莉斯呢?我可以从你充满讥讽的语气中听出来你并【。52dzs。】不赞同她。”
“不,不全然如此。依照我的经验来看,治疗者或灵疗师通常不十分了解自己所做的事或他们是如何办到的,却歪打正着地产生了功效,于是他们开始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捏造故事或理论。我并不怀疑他们的功力,而是质疑他们编造的理论和故事。有时这些故事听起来相当有趣,而他们也经常以半生不熟的物理学论调来支持自己的说法,对这类的事,我实在不能不反应。”
那天傍晚,我走进诊疗室去看克莉斯的治疗工作。诚如我所说的:我并不怀疑有某种真实的东西正在运行,她真的在运功,但要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却很难。我这辈子从未听过这么多荒诞不经的故事,然而无可讳言的,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如同崔雅,我也觉得她非常可爱,你会很想待在她的身边,听她说这些神奇的故事。后来我发现,这正是她的治疗工作中非常关键的部分,但这不意味着我必须相信她说的一切。柏拉图曾经说过,要成为一名好医生,其中三分之一的条件必须具备所谓的“魅力”,从这个角度来看,克莉斯绝对是一位好医生。
然而崔雅却把我对克莉斯的故事的质疑,当成我对她的疗效的怀疑,这两者她都不想接受。“我现在不需要听这些。”她不断地说着。我仍然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位好的支持者。我在这件事上学到的功课是:如果你真的对某一种疗法有所怀疑,应该在当事者决定接受这种疗法之前提出来。但当事人如果已经决定要接受,你就要收敛怀疑,100%地支持他,因为那时你的怀疑会变得残酷、不公、且具有伤害性。
反正,克莉斯的魅力对崔雅产生了非常惊人的效果。这份“魅力”在白人医师的正统医疗中是找不到的,如果有的话,也会被那个消过毒的字眼“安慰剂”给冲淡了。然而你是希望被“真实’的医疗治愈,还是被“魅力”的医疗治愈?你真的在乎吗?
过去崔雅颇信任我的幽默感,但有时也会认为我的幽默感不恰当。克莉斯却让我发现自己的幽默感有点贫血。她没有什么是不能开玩笑的,也没有任何设限,而这正是我和崔雅从疯狂的克莉斯·哈比身上所学到的,放轻松!一切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沿着海滩跑步,那条返回旅馆的路径完全笼罩在昏黄的暮色中,我想着自己有多渴望改变,甚至改变得更多一点。我要以轻松的态度来看待事情,我要多笑、多玩,别老想危机,我要把身上的压力除去,也要除去附加在他人身上的压力。“我要轻松地掌握生命”——这是我的新座右铭。
第四次的治疗。“许多人都不愿意学习自我治疗,”克莉斯说:“他们总希望把这件事交给别人。有时候我也必须成为他们爱的对象。我曾经治疗过一位男士,他是一位可以令每个女人坠入情网的英俊男子,他经营了五家公司,在卡维第有个老婆,但他竟然替17个女人付了17次堕胎费。他来找我的时候才22岁,得了癌症。他很快地爱上了我,不停地回来找我,对我说他有多么爱我。‘你并不爱我,’我对他说,‘你爱的只是这股能量。你其实也有这股可以医治自己的能量,为什么不替自己找些水晶来,我会教你怎么做,这样你就不必天天往这里跑了。’于是他去买了一个水晶,发现自己可以处理那些发寒的部位。昨天是我在八个月后第一次见到他,他告诉我,只要他一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刻使用水晶来治疗。现在他的寒冷感减少了许多,他觉得自己可以运用它了。”
就在这时,肯走了进来。自从谈开后,我们的关系与疗程的进展就顺利多了。这一次轮到他躺上诊疗台。他真的很喜欢克莉斯,也认为她是个相当不错的提神剂。克莉斯的双手开始在他的身上移动,但没有感觉任何寒冷的部位。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感觉。接着,她开始在肯的头部运功。这实在非常奇怪,她说,每个人大脑的左右两侧各有十条经络,绝大多数的人只有两到三条是通的,最多不过四条。她说自己左右两侧的十条经络全都是通的,但这是因为她曾接受许多伟大的治疗师运过功才有如此的成果。根据她的说法,像她这样十条经络全部通畅的人,大约两千年才会出现一个,在她之前只有佛陀一人而已。但她说,肯脑部有一侧的十条经络是全部通的,另一侧也通了七条。她从未见过这种人。既然他脑部的经络通了这么多条,她认为自己有办法把剩下的三条也打通。理论上是没问题的,只是这种人两千年才出现一个,这个房间里竟然有两个人拥有如此的禀赋;肯开始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他一点都不相信这种事;至于我,也不晓得该高兴还是愤怒!
克莉斯问我是否愿意学习自我治疗,我的回答当然是十分肯定的,于是她开始教我练习,而肯对此也颇感兴趣。“想像你正在量自己灵体的重量。想像你正站在一个量表上,指针的刻度从一到十。现在这个从一到十的量表与先前所说的大脑的十条经络是不同的。现在看看指针停在哪里?”
首先闪入我脑海的似乎是思维而非画面。我试着将心智集中在那个画面上,我看见指针在四点五到五的刻度中摆荡。“好,”她说。“五代表着你正处在平衡的状态,现在开始将指针往五的地方拨去,试着在那里停一会儿。接着再把指针往十的刻度拨去,你一边做一边注意心中所发生的一切。”我专注地想像着这样的移动,感觉内在受到阻碍,我必须将指针推过头才行。“你感觉心中发生了什么?内在的能量是否也跟着移向一侧?”没错。接着她要我把能量移到刻度一,仔细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我的注意力开始朝大脑的左侧移动。“从现在开始,我要你练习尽量把指针定在五的刻度上,如果你可以将指针定在那里35分钟,你就上轨道了。以后只要时常检查一下指针是否落在五的刻度上便可;如果偏了,就把它移回来。”
在疗程剩下的时间里,我不停地检查着,指针始终定在五,偶尔会偏往四点五。很好,她对我说:“我已经感觉不到你身体里有任何寒意,病毒消失了,你已经好了。”
她拿了一个很美丽的水晶给我,告诉我,只要我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就把水晶放在那个部位上,直到寒意消失为止,她还说:“注意肯,他现在已经能做我所能做的一切,如果你还需要帮助,他可以帮你。”
“你真的办得到吗?”我们俩步出整体健康中心的大门,崔雅立刻问我:“还有,你那个时候为什么笑个不停?”(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亲爱的,我没有办法,因为我不是佛陀,这是你我都很清楚的事,我希望自己可以像她一样运功,但我就是办不到。”
“当她在对你运功的时候,你感觉到什么吗?”
“我只感觉有能量在移动,最诡异的是,在她开口问我之前,我的确闻到一股气味。就像我跟你说的,我认为这些具有天赋的治疗师确实有特异功能,我只是不相信他们的诠释罢了。”
但不管事实如何,克莉斯真的给了我们很多能量,我们都感到生气盎然、敏锐、快乐。那些不可思议的故事让我和崔雅以较轻松的心情来看待每一件事:在克莉斯的身边,事实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是真是假,是夸张是实际都不重要。我认为这是克莉斯想要我们认清的唯一观点。
我只是单纯地看着自己和别人,不再有丝毫的批判。此外,我更加信任自己,对自己也更仁慈了,我相信有种智慧在引导我的生命,而我的生命不一定要和其他人的生命一样美好,甚至成功。
回到湾区的漫长归途中,崔雅大声地对我念着精神分析师费德瑞克·李文森(Frederick Levenson)所写的《癌症的病因与预防》(The Caus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