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寻人-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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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半个多月前的一天,春丫不知是闹了那股子邪病,当傻蛋又去找她,在他面前脱裤的时候,春丫竟抄起了把斧子,把傻蛋给砍了!”
“据说砍了两刀,一刀差点砍断手筋;另一刀则好像把底下那东西给砍掉了!流了好多的血。”
“若不是傻蛋跑得快,恐怕那天就出不来了!”
“赶过来的人上前去阻拦,结果也有好几个被春丫砍伤了!最后,还是老噶领着人把她给按倒的。”
“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老噶岂能咽下这口气?他们不但把春丫揍了个半死,最后,还把她拎上船拉到了老虎嘴,给扔进了——无底洞……”
话说到这里,那女人已经如虚脱了一般,颓然倒在地上。
55、吻合的讯号
树上的山楂鲜红欲滴,可映在我们几个人的眼中,却是猩红一片。
春丫的遭遇叫我们耳不忍闻,兰彩妍听后早已哭成泪人,哀痛欲绝。那个可怜的春丫显然就是她的亲姐妹无疑。
而族长老噶等人的所作所为,简直惨绝人寰,令人发指。气得姜澜把刀子攥得紧紧的,眼神里闪出的全都是难以抑制的仇恨!
那时候,唯有我还算清醒一些。
我问那女人,听没听说过三十年前有一个富商来到松涛观,最后全家都掉进了无底洞的事情?春丫是不是那富商的女儿之一?
那女人想了想,说她虽然听说过一些有关的事情,但是从未见过。那一年,她也只有几岁而已,早就没了印象。而村里的人,更是从没有人提起过春丫和那富商有关的事情来。
虽然女人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听到我这么问,兰彩妍和姜澜却自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既然老噶等人能做出那样没有人性的事情来,那么当初的富商一家也极有可能就是被他们所害。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当年定然是见财起意,谋财害命,害死了富商一家,在得手之后还把富商一家连船带人给推下了无底洞,毁尸灭迹。
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富商的其中一个女儿,也就是春丫并没有掉下无底洞,而是被范家岛上的那位姑奶奶给收留了下来,这才发生了后面那样凄惨的事情。怪不得,村长等人当年一直想取春丫的性命,他们很可能是要斩草除根!
在那个女人讲述之前,兰彩妍就已经用手机悄悄地给她录了音。此刻,为了获得更加准确的证据,我们便叫她把当年参与强暴春丫的所有人的姓名,也全都说了出来。
虽然富商当年遇害的事情还有待商榷,但随着这些残缺的线索不断整合,往日的真相,似乎已经跃然于我们面前。
可是,我却觉得,这里面似乎还缺失着许多重要的环节。比如,春丫没有掉进无底洞,那么兰彩妍呢?当年出事的时候,她又去了哪里?还有,那个深陷在无底洞下的生命讯号,又是怎么一回事?它究竟是属于什么人的?
此刻,一想到这个一直叫我无法解释清楚的讯号,我却腾地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天呐,既然那个叫做春丫的女人被人推下了无底洞,那么……我所感受到的那个讯号,会不会就是她的呢?
想到此,我不禁大为激动。虽然理论上有些说不通,但我就是觉得这二者之间并非是什么巧合!?
于是乎,我赶紧向那个女人询问,问她春丫是什么时候被推进无底洞的?
女人说,就是十天之前。
我又问,你能否确定春丫在被推下去之前,还是活着的?
女人摇头,表示不能理解我话的意思。她说,这有什么不同呢?难道,你认为春丫掉下了无底洞,还能不死?
我一下急了,说为什么就一定会死呢?
我这么一说,女人顿时呆住,嘴张得老大。随后,她才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说,当时春丫被打得很惨,可被老噶等人带走时她绝对还是活着的!
我的话赫然引起了兰彩妍的重视,她一下子拉住我的手,激动地问我:“是不是……我妹妹……还没死?”
见我不置可否,她再度急切地拉着我说:“周老板!求求你,无论如何,你要救救她……”兰彩妍潸然泪下,“她可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刚想开口去劝兰彩妍,谁知机敏的姜澜却抢先一步问那女人:“喂!你身上,有没有春丫的用过的东西?”
我和兰彩妍顿时心领神会,也跟着急切地问了起来。
那女人又被问愣,显然不明白我们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待到我又费力地解释了半天后,她才终于明白过来。在她仔细琢磨了一阵子之后,便把她的一双布鞋脱了下来递给我们,说,这双鞋原来是春丫一直穿着的,她走了之后,我才拿来穿的。
那双鞋子早已破旧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上面还有一股酸臭味儿。可是,我却顾不得许多,伸手就夺了过来。
结果,待我稍稍感受了一番之后,我赫然就愣在了那里。
“怎么……怎么了,周老板?”兰彩妍焦急地询问。
天呐!
我真的想不到,从鞋子上传来的众多讯号之中,竟然真的有一个极为清晰且巨大的绿色讯号,是从那400多米深的地下传过来的,从距离和方向上来看,似乎和我所知道的那个讯号非常相似。
我赶忙伸手把胸前的挂链拿过来比对,结果终于发现,这两个讯号居然真的完全吻合!
如此,事实再清楚不过,从无底洞传来的讯号,显然就是属于春丫的!没想到,春丫虽然掉进了无底洞,可她仍然还活着!
按理说,得到这样的消息,我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就是感觉这个属于春丫的讯号有些怪怪的。那讯号仿佛悬浮在某个地方似的,微微而动,却又死气沉沉。
在得到讯号的一刹那,我脑中浮现出来的画面,乃是一个女人仰面飘浮在水面之上,幽幽冷冷的样子,看了叫人好生心悸!
这样异类的讯号,显然和上次阳坟不同,到目前来说,我还是头一次感受到。
而且,之前这个讯号可是在当我们的船刚到达松涛观时突然冒出来的,这显然也和往日里的寻人讯号有所不同。
再加上那个叫人毛骨悚然的无底洞,这一切,都叫我有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可是,不安归不安,那讯号毕竟是绿色的,我便立即冲兰彩妍点了点头。
兰彩妍听到自然喜极而泣。姜澜随即劝她,说等中午潜水员一到,我们立刻就下去救人!
听到救人,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在这之前,我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冒冒然下到那个无底洞里去,不知下面究竟都是什么情况?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还早,我们显然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待到离开了山楂林和那个女人之后,我们最先应该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报警!
不管当年的富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春丫被强暴和被害一事却是铁证如山!
可是兰彩妍刚拿起手机要拨打110,姜澜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
56、你也掉下去了!
“这样不行!”姜澜摇头,叫兰彩妍先别急着打电话。
“现在再不报警,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兰彩妍不解。
“别忘了,春丫可是一个早就不应该存在的人!”姜澜解释,“不管他们对她做过什么,只要他们一口咬定,没有这个人,那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定他们的罪的!”
“你说的都是什么啊?”兰彩妍快要疯了,居然跟姜澜争吵起来,“我们不是录了口供了吗?我们有人证!”
“没有春丫人在,谁的口供也没用!”姜澜冷静地说,“他们可以说刚才那个女人有病,说的都是疯话!就像当年一样,找不到你父母的尸体,他们仍然会逍遥法外!”
说着话,姜澜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举到了脸前:“在报警之前,我们必须得再做一件事情才行!”
兰彩妍瞬间明白了姜澜的意思,她忙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们应该先撤出去!”
“那些人做出那样的事情,难道你还想姑息他们?”姜澜咬着牙说,“你就不想知道,当你父母姐妹被害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姜澜的话把兰彩妍问愣了。是啊,当年的兰彩妍到底又在哪里呢?是跟着她的父母掉下了无底洞,还是遇到了别的什么事情?
“可是……我是担心咱们的安危!”兰彩妍颤抖着,话语间已然无力。随后,她求助般地将目光转向了我,想询问一下我的意思。
我耸耸肩膀对两位女士说:“我认为,你们两个说得都有道理!其实,你们的话没有任何矛盾!”
二女不解。
“姜澜说得对,”我解释道,“像这样的事情,咱们绝对不能姑息他们,就算使用极端手段,也得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而你说得也没错,不快点儿报警,我们就可能发生危险!所以,我的意见是,咱们报警先,而后利用警察到来的这段时间,找个人,来把当年的事情审问清楚!”
我的话,顿时叫二女茅塞顿开。
“可是……你们想怎么问?”兰彩妍似乎还是不放心,“如果在警察来之前,我们问不出来,怎么办?”
听到这话,我和姜澜连犹豫都没犹豫,异口同声地告诉兰彩妍:
“足够了!”
……
由于兰彩妍的特殊关系在,我们的报警立刻引起了警方的重视,他们在电话里告诉我们,会尽最快的速度,派最大的警力赶到这里来。
报完警,我们的心里无疑踏实了很多。
但接下来,我们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不过,我和姜澜却早已心照不宣,这一次,我俩都有充足的信心做好这件事情。
十分钟后,我们三个沿着原路返回。而这一次,我们却并没打算避开那些负责监视我们的人。
蹲在我们那栋房子外监视我们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愣头愣脑的年轻人,另一个则是早先那个和老噶打扑克的白胖子!
白胖子岁数和老噶相仿,而且和老噶的关系非同一般,正好是我们下手的对象。
见到我们从山顶上下来,这俩人自然非常震惊!
俩人冲过来之后,白胖子顿时颐指气使地冲我们嚷嚷开来,可是他话还没说上几句,就被姜澜的匕首顶住了咽喉!
那年轻的刚想动弹,我却在身后用手指顶住了他,说我手里有枪,别乱动!
这俩人之前并没有怀疑过我们是警察的身份,我一说有枪,这俩人顿时乖乖地不再动弹。
随后,我和姜澜一前一后,把这俩人押回了我们的住所之中。
刚一进院,唐龙等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我靠!这么快?”
唐龙只是惊讶于我们的速度,可小宝和龅牙妹显然不同,他们见我们押着俩人,顿时吓得傻眼。
我问唐龙,老三的船在哪里?
唐龙说,老三的船正从北码头赶过来,不出5分钟就应该到了!
听到这话,我抬起一脚,就把那年轻人踢翻在地。
姜澜则用刀刃用力按了一下白胖子那肉鼓鼓的脖颈:“你们当年犯下的恶行,我们已经全都掌握!现在,还是把三十年前富商掉入无底洞的情况,老实说出来吧!”
白胖子愣了一下,冷汗早已从脸上冒了出来。
“爹!”躺在地上的年轻人想要喊叫,我上去噼啪又是两脚。
没想到,被我们捉住的,居然是父子俩。
白胖子一见儿子挨打,顿时想要挣扎,姜澜则寒光一闪,就势在白胖子的胸口上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登时就渗了出来。
白胖子还没怎么着,小宝和龅牙妹却吓得惊呼起来。唐龙赶紧冲他们嘘了一声,而后快速地跑到院门口关门。
“饿不知道你们讲得啥子?饿什么都不知道!”
白胖子强忍着疼痛说。可话音刚落,姜澜又给了他一刀。
“怎么了……这怎么了?真的都是他们干的?”
唐龙询问,我便把他叫到一边,把我们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给了他和小宝俩人。听完后,他们自然也是愤慨不已。
唐龙冲过来,一巴掌就扇了白胖子一个趔趄,扇得他嘴角都溢出血来。
“妈的,还给我装!就给你1分钟告诉你,不老实交代的话,老子弄死你!”
“你……你们不是公安吗?公安,也不能随便打人啊!”白胖子狡辩。
这一次,姜澜再不手软,对准白胖子的大腿肉最多的地方一下就扎了进去,随着肌肉的撕裂声,鲜血顿时汩汩而出。
白胖子想要惨嚎,却被唐龙死死勒住了嘴。
“爹!”年轻人吓傻了,登时哭了起来,我则上去对着他又是两脚。
“三十年前,你们对我的家人到底做过什么?是不是,你们杀害了他们?快说!”兰彩妍像疯了一样,大声质问。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说的什么!当年的那个大老板莫名其妙地掉进了无底洞,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胖子一面呜呜地忍着痛,一面继续狡辩,“那没有我什么事儿啊?我是后来才搬到范家岛上来住的……”
“你!看着我!”兰彩妍忽然窜了出来,抓着白胖子的衣领吼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