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帖杀人事件-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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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上很容易看出破绽来。”
“不重要了。总之你们兄弟二人,我还是最信任的。”沈先生指了指茶几上的密码箱,对龙战道,“就是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对外,我就说香港有个项目,需要你过去打点,这里是一笔安家费。”
龙战走过去,提起密码箱,向二人鞠了一躬,“那我就不多留了。等你们通知。”
沈先生挥了挥手,龙战转身离去。
可是门一打开,一张拘捕令出现在面前。
审讯室里,龙战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就这样,已经坐了几个小时。
杜钦一行守在外面,不觉已经打起了瞌睡。
肖琳推了推他,递过一杯咖啡,问:“头儿……怎么办?”
杜钦端过咖啡喝了一口,“能怎么办?等呗。”
说着他看了看手机,“才十一点,怎么这么困。”
“你是这些天都没休息好啦。”肖琳道,“不过这案子总算有眉目了。相信再坚持几天,我们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正说着,关明从外面走来,看了看一旁打着瞌睡的同事,压低了声音,凑近杜钦的耳朵,“头儿,龙战的哥哥龙潜带着律师来了。”
接待室,龙战面色坚定,说:“我都准备好了。沈先生有什么吩咐?说吧。”
龙潜淡淡一笑道:“你觉得会有什么吩咐?”
“不管是什么吩咐,我都会照办。只要能帮我照顾好老婆孩子就行。”
龙潜道:“沈先生的吩咐就是……如实招供。”
“什么?”
“我和沈先生,以及林律师都详细商谈过了。目前如实招供是最好的选择。这件事说到底,不过是一场娱乐圈的黑幕事件,也许沈先生的名誉会受一些影响。不过这类事情在圈里都是司空见惯的,想摆平也不太难办。就算要上法庭,有林律师这样的精英在,这种小官司不值一提。任何编造的谎言,总会百密一疏,可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只要去查,总会被证实。另外,就是股市方面也许会有一些波动,不过这方面,在莫小姐出事后,我就已经着手去安排了,也不是大问题。”
“那我们之前做那么多掩饰又是为了什么?”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这些事情,能不曝光自然好,但和让你无端顶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甚至可能赔上性命相比,也算不上是大事。你知道,沈先生一直很看重我们兄弟,不会为了自保而置你于不顾的。”
龙战点了点头,这个方才还坚如铁石的汉子,突然间面色柔和了下来,眼中甚至闪烁起了泪花。
“怎么样?破了吗?”任晓凡穿着睡衣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见到杜钦,就急急地问了起来。
杜钦有些垂头丧气。
“如果我说没破,你会不会不开心?”
“没破?怎么会没破?你不是说有人证吗?”
杜钦点点头,“是有人证,不过人证只能证明龙战曾经租用过未央宫十二楼的钥匙,借用过工作服和清洁车。并不能证明他杀了莫绮丽。”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备用网址:。。≯
“说来话长了。长话短说就是:莫绮丽生前是沈先生最亲近的一个女朋友,对她宠爱有加,有求必应。因为决心要把她捧红,所以在比赛开始的时候,就布了一个局。本来只是想设计一出伪绑架事件,替她炒作一把,在决赛前增加曝光率,聚拢人气。正巧碰上了灵异帖案件,就借题发挥。那天晚上,其实是莫绮丽自己跑出去的,她和同伴吃完消夜后就没有回去,我们在录像上看到回房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莫绮丽本人,而是一个身材和莫绮丽十分相似的女模特。她穿了和莫绮丽一模一样的衣服,做了一模一样的发型,又有意在摄像头前回避了面孔,所以才骗过了我们的眼睛。她的任务是给莫绮丽的外逃留够时间,加上在莫绮丽房间里布置好和灵异帖相关的线索。第二天一早,假冒清洁工去莫绮丽房间的人,也是沈先生派去的。她的确运出了一个人,却不是莫绮丽,而是那个替身。这也是之前我们疑惑为什么莫绮丽没有反抗的谜底。按他们的原定计划,让莫绮丽跑出来,去和他们的人接头,然后安排一个隐蔽的地方住一段时间。这边放出玉兰小姐比赛选手被绑架的消息,等炒作到一定的时候,莫绮丽再回来,就说是自己抓住时机跑回来的,再来个揭秘,自曝如何和歹徒斗智斗勇。戏做足了,也就收场了。当然,他们的这个计划,需要一个极富编剧能力的同伴,于是他们瞄上了被秦风送上门来有求于他们的希凡萱。希望她能参与编造‘斗智斗勇’部分的情节,之后再让她在赛后的新书里以莫绮丽为主角,美化一番,因为她曾经与莫绮丽零距离接触,一同参加过比赛,所以会更可信。再加上借助了希凡萱的人气,从此就可以给她冠上一个娱乐圈里智勇双全奇女子的名头,可谓前途无量。可是没想到,那天晚上,接头的人一直没等到莫绮丽,第二天一早还传来了她的死讯,这也是沈先生所始料不及的。”
“这是实情吗?”
“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出入不大,也正好理顺了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让整件事变得合情合理。所以……应该是真实的。当然,具体的事情还在查证中。”
任晓凡叹了一口气,低沉了下去。
“原来费了这么大劲,只不过是一场黑幕。”
沉默了一会儿,杜钦突然开了口,“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
任晓凡低下头,没有答话。
“那天,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那件事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好。虽然是职责所在,但一个大男人,应该敢作敢当,我不应该死不认错,惹你生气。”
“都过去了。而且,其实你也没答应过我,我让你保密的时候,你只是沉默了而已。”
“今天的事……更是对不起。”
“今天的事?”
“我知道,你是一个对承诺看得很重的女孩子。你之前答应过希凡萱,绝对不会把龙战要挟她的事情说出来。可是你今天为了帮我破案,却说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特别是听说案子还没有破之后。”
“是啊。”任晓凡叹道,“我今天肯告诉你那个秘密,不是为了你,而是有人曾经对我说过,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着它特定的价值,凡事都应该考虑价值高低。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孰轻孰重。我本来以为,说出了那个秘密,虽然违背了约定,但是可以破一起凶杀案,应该是值得的。可是没想到……还是没破。”
杜钦扳过任晓凡的身体,凝视着她的眼睛,“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谜底揭开的时候,就快了!”
任晓凡看着他深情的眼眸,突然百感交集,忍不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慌乱间,她突然回了神,一把把他推开,说:“时间不早了,出来太久了会挨骂的。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任晓凡就匆匆离开了。
那个夜晚,任晓凡把自己藏在被窝里,泪流满面。
杜钦心里是有她的,对吗?否则像他那样一个大男人,不会在她那么冷漠的时候,还一次又一次地找她,那么真诚地道歉。而今天给她的那句承诺,除了在说案件之外,她甚至听到了更深一层的意思,不由得不心动啊。
可是,真的要接受这份感情吗?任晓凡一想到他那个刻板顽固、不择手段的老爸,她的头顷刻间就变大了。
她太了解自己,虽然不是出身大户人家,但自小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出一副倔强的脾气。要让她为了心爱的人忍住性子,逆来顺受,去博取长辈的认可,这实在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这样,又要如何相处?他毕竟是杜钦的父亲。她从未想过自己某一天会去上演一出被家长阻拦、拆散,然后誓死相守的,像《梁祝》那样的苦情戏。
这些,都太不符合她任晓凡的行为风格,人生轨迹。
郑铎说过,任何事物都有着特定的价值。那么,现在在她看来,对杜钦的那份好感,还没有达到让她放弃自由自在的生活,去委曲求全的价值。
既然如此,又能怎么样呢?仅仅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去开始一场曾经拥有的爱情,不求结果吗?
不,不……感情不是儿戏。如果不能以天长地久为终点走下去,那就不要去浪费两个人的时间好了。
那个夜晚,她把杜钦的手机号码删掉,又重新存好。再删掉,再存好……如此反复之后,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号码,其实早已刻在了自己的心里,删又怎么删得干净?她可以管住自己不去找他,可是当杜钦再次来电,她却根本无法保证自己不去接听。
天方微明的时候,她终于,狠狠地,将杜钦的号码,拉入了手机黑名单。
玉兰大赛因涉嫌黑幕事件被停办了。这个消息一传来,在未央宫一石激起千层浪。
任晓凡怎能错过这样的热闹,立即和莫洪带上全部器材杀到了现场。
未央宫门前,李导被媒体团团围住,不得不停下来勉强应答:“请大家少安毋躁。玉兰大赛只是暂时被停办,因为涉嫌黑幕事件,只要调查清楚了,还可以继续举行,届时,我们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公告给大家。现在警方已经介入调查,相关情况不方便透露,请大家等候通知!”
1219,沈珂正指挥着两个人将行李搬出门外。
希凡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里雕着一只木雕,刚刚开始,还未成形,所以看不清是什么。
=文=沈珂看了看她,静静地走过来。
=人=“很久没见你刻木雕了。”
=书=“嗯。”
=屋=“心情不好?”
“嗯。”
“你不是早就想退出比赛了吗?你应该开心才是。”
“我也以为我应该很开心,可是……生活却突然像失去了目标。”
“怎么会!你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比赛,而是写作,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大作家。”
希凡萱手里的工作停了停,沉默半晌,又继续开始。
“怎么了?”沈珂问。
“我没想好。如果没有你,我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沈珂面色凝重道:“你……”
希凡萱抬头说:“我看到了你的一些东西。”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任晓凡站在门边。
沈珂职业性的笑容露在脸上,“晓凡?你来采访的?”
“嗯。顺便来看看你们。”
沈珂看看希凡萱,说:“哦,那你们聊吧,我去车上看着东西。”
沈珂靠在车座上,泪流满面。
手里,是一只前天才刚刚收到的包裹,始发地明明就在本市,属名却是:Alice。
包裹里面,装着一只电动蛇。
面前,她与希凡萱的照片做成的挂饰来回晃动着,似乎在提醒着她的不舍,她的牵绊。
她又想起了那个金发碧眼的老同学Alice,想起了那段玩笑似的对话。
“旧金山的黑市,往往比官方的渠道更讲究信誉。这就像你们中国人所说的……盗亦有道。在这里,卖家有责任和义务为买家提供各种相关信息。如果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可能会威胁到买家的安全,卖家则会以各种看似平常,却可以让买家明白的方式提醒对方。除非在交易前,买家根本无意让卖家知道自己的信息,提供这种服务。比如有一次,我Daddy的合伙人发现自己售出的货物已经被警方盯上了,就立即给买家快递了一只蟑螂。那个买家就闻风而逃了。”
“啊?为什么?一只蟑螂而已。”
“因为那个买家生平最怕的就是蟑螂!”
“哦?那如果哪天我和你合作,你就麻烦了!”
“怎么说?”
“因为我最害怕的是蛇,你敢不敢抓?”
“咦?你会雕刻?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任晓凡看着希凡萱手上的木雕,很是惊奇。
“我以前经历了一段特别阴暗的时光,很多心事不愿对人说,就试着做一些手工,缓解心里的压力。渐渐地,就接触了木雕。后来换了环境,心情好些了,就不想再弄这些了,怕又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那你现在很不开心?”
希凡萱没有答话。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任晓凡内疚地说。
“和你无关。”
“有关系的!”任晓凡强调道,“是我的保密工作没有做好,所以警方才会去调查赵永华,然后……他们就查到了你的事情。”
希凡萱脸上微微一动,没有答话。
“然后……他们查到了一个人,和这个案子有关,画了模拟画像,我看到画像上的那个人,就是那天我撞到在威胁你的人,我就去指认了……虽然……我答应过你不说出去……”
任晓凡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几句,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希凡萱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将木雕扔在茶几上,安慰她说:“别自责了。真的没怪你。该来的躲不掉。也许都公开了,反而对我是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