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孩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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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的警报声响起。戈特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大厅,身后跟着警卫队。他给汤姆戴上了手铐,拾起了四面体,把我们赶在一起带到了外面。这时梭森坐着车嘎的一声停在了我们身旁。
“埃里克!”汤姆笑着说,“很高兴你来这儿,你的手下差点把我们杀了。让我对此事作一下解释。”
“退后,胡德!”梭森看上去十分生气并且面带病态,他招呼戈特到车旁,“看着他。”他敲着车说,“我们认为他是我们敌人的间谍,要以叛国罪控告他!”
“我的朋友,”汤姆悲哀地说,“我月球上的老伙伴。”
“把他锁在总部的地牢里。”
梭森抖动着他那瘦骨嶙峋的苍白的手拿走了四面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碰它。““是的,先生。”
“你们这些孩子,”梭森呆滞的目光扫过尼克和凯莉,“你们已经玩够了,我希望你们能发展啤酒罐导弹推进系统,明天就开始。”
“父亲!”凯莉指着尼克胸部那鲜红的伤口说,“难道你看不出他受伤了吗?”“给他包起来,”梭森打断了她的话,“空间店会提供你们想要的东西。但你们得在看守下工作,不能带着砂粒。”
孩子们手拉着手站在太阳下,一声未吭。梭森叫了一声司机,坐车走了。戈特舔了一下嘴唇,把汤姆推进他的车,盖咆哮着跟在车后追着。
“不,盖!”凯莉叫道,“他们会杀了你的。”
盖呜咽着,跌跌撞撞地走开了。我同尼克和凯莉一起步行到了体育室。他俩一声未吭,显得十分沮丧,没有吃卡罗琳娜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晚餐,便很快回去睡觉去了。
那晚我们听到一条太空蛇咝咝的叫声。我没有看见那条太空蛇,因为那时我正在读一本小说,只想忘掉孩子们和终端站。我只听到它飞过时发出的一声尖叫,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气,嘴里苦苦的,窗户嘎嘎地响着,台灯闪了一下便熄灭了。
我光着脚走到门口,外面一团漆黑,汽车发动不了。人们在黑暗中蹲着,骂着,四处不时出现电筒的亮光和杂乱的枪声。发电机停止了工作,整个高台地在黑暗中度过了一个小时。当灯再次亮了起来时,我下楼来到保育室。尼克和凯莉安稳地睡着觉。我和一个看见太空蛇的保卫谈了起来。
“它不像照片上的那样。”他说,“黑暗中你看不见它的形状,只能看到它中间那齿状的晶体,并且有羽状物伸了出来,就像蓝色的翅膀,”他颤抖着,“我只在它呼啸着飞过头顶时看了一眼,那已把我吓得半死。”
我回到了床上。我没有往盖的床里看。马可次日早晨把我叫醒,上气不接下气地给我讲着一条消息:“盖走了,和汤姆以及四面体起。”
“看守汤姆的士兵们都被打昏了并且被绑了起来,”他说,“总部的地牢门大开着,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逃出高台地的,戈特认为逃离是在断电时发生的。”他紧张地望了我一眼,“我不知你哥哥想要做什么,金,我猜你也不知道,但戈特认为他和蛇是一伙的。”
似乎那个男孩的确是代表了她的父亲,一种和死去的人的交流?
也许是幻想中的事情?
第四章困惑
马可离开之前,一辆保安车来接我,我在旧苏联基地的一间空屋里被扣留了三天。与此同时,数不清的人带着录音机前来探寻我所不知道的汤姆和盖的情况。最后有一天,戈特加人了他们之列。
“霍迪安先生,听说你哥哥邀请你、尼克和凯莉与他一起去碰运气。当你说不时,他说你是个孬种,记得吗?”他那猫眼似乎在审视着我,“你得解释他想要干什么。”
但我无法解释汤姆的活动,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太空蛇在那个特殊的夜晚来烦扰天门,我不能告诉戈特总部保险箱是怎样被打开的或者汤姆和盖是怎样带着那四面体离开的。
“最好谈谈,”戈特警告我,“在我们不得不使用生化自白仪之前。”次日早上,戈特的人把我带到总部大楼,我对新的一次折磨感到厌倦。梭森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等着我,脸色惨白,一副脆弱而隐约有些歉意的样子。
“霍迪安,我们绝望了,”他把自己颤抖的手伸向我,“你不知道那奇特的雾已开始在墨西哥西海岸上游移。它夜间卷回,太阳升空时它又游移回岸上,它覆盖了两三个钓鱼处。它出没时,城镇总是空荡荡的,人和动物甚至鱼饵都不见了,无人知晓雾里有哪些东西。”
他蹒跚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并向我点头示意:“我们相信它们是入侵者,从另一宇宙生物体系来的入侵者,来自金星或更可能是水星。我们有证据证明它们与那些太空蛇联盟。我们还怀疑你哥哥与它们有联系并且是用月球砂粒装备来联系,这就是我们向你发问的原因。”
窝坐在办公桌后的梭森暂停下来,仿佛要养精蓄锐,以补充他的精力。
“你是我们最好的线索,霍迪安,你是胡德的弟弟也是盖的精神上的朋友。”他抖动着手臂做了个无助的姿势,“我希望你会尽可能给我们帮助。”
当我再次说我爱莫能助时,他只是耸耸肩,望着我,表示有更多的威胁。我坐着,想起了苏丝。梭森不在的年头里她一直呆在天门,一直在托儿所或实验室里忙碌地工作着,偶尔参加一次我们的小型社交活动并且坚决谢绝男人的约会,使男人们对她由公开的倾慕变成单纯的友谊。她现在回到梭森身边了,欢愉而且耐心地对待他虚弱的新生,忠实地照顾他好像他是另一个月球孩子。
梭森让我走时,我回到托儿所。凯莉从她生命最长的一次沉睡中醒了过来。我和她坐在厨房里,她无趣地拾起一个餐盘。她看起那么糟,那么苍白而乏力。
“金叔叔,我做了一个梦。”
她把食物推开。
“我做梦不多,但这个很可怕。是有关尼克和盖,有关四面体和终端站的,”她发抖了,“这个梦太糟了,我不知道如何告诉你。”
那就是她愿意说的一切。后来,我和她一道去找了尼克。我们不得不先得到戈特的允许。最后,一辆保安车带我们到了附近一座无人建筑,在航空飞机停机库以外的地方。这个建筑曾是宇航员返回时的隔离检疫站,现在是尼克的办事处。
在让我们进入之前,门卫打了电话给戈特。我们看见尼克和迈卡贝尔及其两三个太空工程师在一个宽敞无窗的房间里的草案桌周围。
尼克吻了凯莉并严肃地与我握手,“我们应该设计出我所谓的啤酒罐发动机,”他说,“可我们有个问题。”
长长的一壁满是迈卡贝尔从航空飞机停机库征用的电脑式金属机器、长凳、零部件及半成品模子。
大家对这些比对尼克的第一个飞行板有多得多的关注。
他说的大问题就是集合和控制。尼克集台并调整出了一个部件,它把任何形式的辐射都转化成了动能,并吸尽热量,还一边退去一边发出尖锐的啸声。
“那个,我不感兴趣,”迈卡贝尔与尼克演示了两次,“它会震动牛顿的。它的行动没有得到反应,它打破了热力学第二定律,它还吃力地进行能量耗用,”迈卡贝尔疲惫的双眼望着尼克,”你能解释那个吗?”
“牛顿并不了解整个宇宙,”
尼克坐在桌上,孩子气十足,但他脸上的严肃劲活像爱因斯坦第二,“也不了解他的定律在太空中的适用性。在太空中,能量的确是艰难地消耗着,否则我们的宇宙不会存在。”
迈卡贝尔再次弯腰看着草图,问了些尼克似乎无力解释的向题。
我看了几分钟也没看懂,便去找凯莉。我在尼克的新办公室发现她蜷在一个奇*书*电&子^书角落的地板上,静静地哭泣。
“它很可……可……怖,金叔叔。”
她不要一张纸巾、一杯水或任何东西,她甚至不愿意哭出声来。
“我们应在我的时间花完以前建好那个终端站,我认为四面体可以给我指出一条路,但是无法相信亲爱的可怜的盖会愿意。可是,现在,“她颤抖的声音几乎在大嚎,“我就是不知道。”
当梭森来侦查雾这个项目时,尼克求他放弃它。
“求求你,将军,也许雾里的什么东西不喜欢人类,可我们无需武器来对付太空蛇,它们不会伤害我们的。”
“它们造成飞机坠毁。”
“可那不是故意的,”尼克反对道,“它们甚至不知道它们在伤害人,我想分用能量是它们打招呼的方式,它的羽毛状的烟云表明它们吸尽了热量。也许它们正想要点什么?”
“荒谬!”梭森被什么卡住了喉咙。
“它们想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我们决定杀死太空蛇。”他激动地望着我,”过来,霍迪安。我想要你为我写一个新闻,粗略地提及雾和太空蛇,强调我们现在做的事。”
我等着了解那是什么事。
“我们正在协调与邻近宇宙生物的接触,正分析来自太空的所有资料并规划平衡的能量行为计划,我们的意图是保持优势,根本没有理由引起公众恐慌。”
他使我在接下来的几周很忙碌。我打算多写好消息以使未来不那么可怕。太空蛇使一批核导弹失效了,这批导弹当时正朝游向金门的一团云开火:两艘巡洋潜水艇出巡已久,有人推测它们失踪在大西洋区域下面;有报道说太空蛇在某个高峰栖息。
一有可能我就回去看尼克和凯莉。令我惊奇的是,他们很忙。凯莉学会了操作电脑安慰器,它控制的机器为尼克的私人工程师磨出精细的金块或塑料块。
我观看尼克发射了两三个飞行倥。其中一个不及铅笔长,内有石盐晶体核。每一个都从他的手指间出来,并在远处消失,在空气中留下一丝凉风,在我的嘴里留下一股蜡味。但这些仍旧不能被翻译成工程师们能理解、并模仿的任何形式。
尼克和凯莉回到了托儿所休息,卡罗琳娜让马可去照看他们。
上发我去探望时,两个保安在门口阻止了我,并叫马可出来。马可说他们睡着了。
迈卡贝尔在我离开时取代了我在停车场的职位,他想要我陪他在天门哈德森喝几杯,吃块牛排,他需要谈谈。与尼克、凯莉相处并非易事,他的工程师同事们一个个地放弃了,走了。他感到结局会和他们差不多。
“金,我感到心神不定,”他抓住我的手臂紧紧依偎着我,好像在寻求人类的温暖,“也不只是因为你们的双重对话压力。“他愁苦的面部抽动着,竭力想露出笑容但失败了。
“那些是什么东西?”他不时地回望那多角形建筑,它被血色的夕阳映衬得突出了。
“能够发出声响,”他迷惘地拍着自己的衣袋,”偷小钥匙、硬币和钢笔的东西。观察着在明处的你,并在你开灯之前仓皇逃走的东西。”
“可能是老鼠,”我试图使他高兴起来,“这个沙漠里到处都是。这座建筑空出已有数年。它们可能偷走几乎是任何东西。”
“老鼠?”他摇着头,“我不认为是老鼠。”
那夜我俩喝得过多,谈论的话题是跨银河系文化,雾和太空蛇,汤姆、盖及那个四面体的变成了什么,还有尼克那不可能实现的啤酒罐发动机等。关于老鼠或隔离大楼里的东西,我们的烦恼很难消除。
我们走出了餐厅。
灯在一阵微弱的闪动之后,就完全熄了,我等待着另一太空蛇飞过,发出声音并吮吸尽我们的力量,可是没有声音传来。我又多喝了几杯并记得一位门童举着蜡烛把我带到床上。
次日早上,迈卡贝尔把我摇醒了。我头脑发涨,口腔恶臭,不想听他说的话。
“你朋友戈特来电话了,他说把你逮回高台地。他想知道为什么停电,隔离大楼变成了什么样,尼克和凯莉在哪儿。”
迈卡贝尔开车送我回去了。我们发现前方的大门外交通堵塞,好像没人知道原因,有人正使大多数的工人转回去,他们双唇紧闭、神色严肃,搜查了我们的车并在让我们进入之前给总部打了电话。
进入后,我们发现有坦克在主要路口上。在总部,军队正排成行。
戈特下来之前,一位矮个结实的保安扣留着我们。戈特看起来和我预感的一样,面色土黄。他还抽筋,睡眼肿胀,焦躁的声音冷漠地埋怨着我们的所做所为。
我试图问有什么不对。
“进来,”他在车旁挥手示意,“我们看看。”
司机开动了车,戈特紧张地坐在司机身旁,细看每一个十字街口,仿佛期望看见一个异种入侵者。总部有军车。
“外边儿有东西,”戈特陡然地说,“昨晚它切断了电源,它推倒了隔离大楼,它还在那儿。尼克和凯莉!他们在哪儿?”
“昨晚我们安全地躲在里面,”他咕哝着,“告诉他,哈里,告诉他们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徽章上的名字是哈里。
用英语和着西班牙语,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