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灵帝国-第7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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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理解着这个抽象的知识，冰蒂斯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但组合起来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说起来真是可惜啊，”冰蒂斯突然说道，“其实当年你们已经开始研究如何直接控制信息纠缠点了，假如你们能把精力放在这个正常的研究上，而不是折腾更加高层的虚空知识……唔，父神，我不说了……”
某个心直口快的女流氓脑门上挨了一个砸过来的糖豆，立刻乖乖地闭嘴了，不过珊多拉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么还是老问题，他们收集这些‘标志物品’干什么？世界之心所记录的仅仅是世界之内的信息，放在别的宇宙毫无用处，而且本世界毁灭之后，它们更是只能当做一块墓碑，除了一点象征意义之外，世界之心在脱离了本世界之后一文不值。”
“就是标志物品，这是一种象征意义，”佐拉姆仔细解释着，“虽然不敢确定，但堕落者们极有可能在利用那些世界之心来产生某种象征，再利用仪式般的方式毁灭世界——这有可能是一个编码，或者别的什么可以作为引导的东西，让这种象征意义被放大，比如……瞬间摧毁所有世界之心，在虚空中造成无数个世界同时崩溃的假象，或者将它们聚集在一起进行创世纪，方法得当就可以形成在一片空间中叠加了成百上千个世界的情况，假如他们真的发现了虚空的某种规律，而且借助那个献祭仪式操控了这种规律的话，这种事情是完全可能的。”
佐拉姆的解释在我听来半懂不懂，但至少我知道了堕落使徒想要用大量窃取来的“世界之心”和一场极端繁杂的献祭仪式来换取某种不可思议的成果，这个成果甚至有可能会改变虚空格局——这真是符合希灵使徒的行为方式，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任何一丝微小的可能，创造不可思议的奇迹。
“如果在同一个空间中叠加成百上千个世界的话……”父神靠在椅子上，语气飘忽，似乎是自言自语，“他们会造出另一个神界啊。”
一瞬间，会客厅中落针可闻。
“他们想要成神？复制出另外一个星域神族？”冰蒂斯的表情很不可思议，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嘁，这可能么？仅仅制造出一个人工神界，他们除了收获一个够大的居民区之外根本什么也得不到，神界除了是神居住的地方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这应该是第一个排除的可能，”父神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我们阻止就是了。让索瓦雷去休伦神界一趟，跟那帮抠门借一下他们那片的虚空图谱，我要进一步确认堕落者有没有偷别的东西。菲珥你辛苦一下，组织人对神界统治的所有世界加强防御，首先确保世界管理系统的绝对安全，佐拉姆，继续你的工作，全力搜查敌人。然后——”
父神安排完了自己那边的工作，将视线放在我身上，不过别看咱一向是个酱油，在关键的时候可也能指挥方遒哦，当场拍拍珊多拉的肩膀：“丫头，你看着安排吧。”
女王陛下咬了我一口！
第738章 偶遇的编外公民
珊多拉的咬合力仍然是那么销魂，女王陛下一个风情万种的虎牙过来我也只能放弃了继续偷懒的打算，但说实话，现在自己这边能做出的安排还真不多。
“也是时候让时空管理局活动活动了，”我揉了揉胳膊上的牙印，“如此分工即可：你们神族管好你们的世界，剩下的交给我们。时空管理局的情报网也笼罩了不少世界，虽然可能没你们的范围大——我们现在至少可以监控数万个没有神族驻守的虚空自生世界，堕落使徒盗取世界之心的时候动静肯定小不了，我们的预警系统会起到作用的。”
简单来说就是让各自管好自己的摊子，神族看好自己的世界，帝国也有自己的领地，至于虚空中其他世界……那就没办法了。
“虚空中世界太多，但至少我们能让相当大一部分世界处于监控之下，”父神对我点点头，“假如堕落者的目标真是那么远大，他们所要收集的‘素材’绝对少不了，而根据已有的情报，堕落者的活动范围一直在向有序世界扩展，我们将这些世界中的大部分保护起来，敌人的行动就必然会受到巨大阻挠了。”
“然后是正面交锋的问题——”珊多拉接过了话头，“我应该坦言，现在帝国的力量仍然在恢复中，或许我们兵力不足，但与堕落使徒之间的战争是我们必须承担的责任，我们会出现在任何一个正面战场上，直到把那些堕落者全部消灭，为了让那一天早日到来，我希望我们能共享信息：就如同昔日那样，我希望……在帝国首府能有一个和神界直接连通的地方。”
必须承认自己和珊多拉比起来还是外行了很多，这位女王恋人总是能从更高的角度和大局观看待问题，我只想到了和堕落使徒的拉锯战，而她已经开始为帝国恢复到全盛时期添砖铺路了。
直接和神界连通，就意味着从今往后帝国首府将永远开放一个和神界直通的传送门，双方的高层力量将不再经过虚空，而是直接传送往来，我们甚至可以利用这个通道直接互相派遣小规模军队。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实力，更需要两个势力绝对的互相信任和坦诚，帝国方面自然不会对神族有什么防范——因为就现在影子城的势力，也防范不了神族多少，现在要考虑斟酌这个问题的，就只有父神了吧。
出乎我的预料，父神甚至连一秒钟的思考都没用，就干脆利落地答应了珊多拉的要求：“当然，就如同曾经那样。现在你们已经重新建立了横跨虚空的疆土和作为数个世界核心的首府，而在你们的首府，还有一个神界的世界管理系统。我相信你们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这个重要通道，传送门就设定在小叮当的神殿附近吧，反正那地方平常应该也没什么用处的。”
父神你真是了解某个不靠谱的女神大人啊。
我哭笑不得地按了按胸前口袋外面探头探脑的某个小脑袋，叮当立刻抱住从天而降的手指，嘟嘟囔囔地抗议起来。
“那么，这个事情应该就可以告一段落，”父神拍了拍手，“总算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堕落者要达成他们的计划肯定需要很长时间，他们无法明目张胆地暴露自己，这给了我们准备时间，但我得说，希灵使徒真是一个韧性异常顽强的种族，尤其是站在敌对立场上的实惠——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都绝对不会停止自己的计划，绷紧神经吧，随时会有大事发生。”
珊多拉脸上露出了歉意的表情：“站在我的立场上，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表示歉意——我们错误地轻视了你们当初的警告，走上了这条道路，现在……误入歧途的堕落使徒几乎已经成了和深渊一样巨大的危险。”
这一直是珊多拉颇为苦闷，甚至不愿提起的事情，现在她还是不得不主动坦诚了帝国的过错。众神早在希灵使徒步入歧途之前就提出了谨慎对待虚空的警告，是希灵使徒的一意孤行最终导致了大灾难，并一直发展到今天，让堕落使徒成为多元宇宙中四处流窜的灾祸，这对曾经的坚定盟友神族而言几乎是一场背叛。尽管当时的试验珊多拉并没有参与，可作为帝国统治者的一员，她仍然认为自己应该负担起责任来。
“没关系，没关系——”父神温和地笑着，声音低沉缓慢，“我们有时间，漫长的时间中我们可能犯下任何一种错误，也有时间纠正它们。谁都有走入歧途的时候，星域和休伦也曾进行过毫无意义的战争，但一切都可以补救……”
父神的话只说到一半，突然从外面传来的一阵嘈杂声打断了他。
听声音是来自附近某个地方，我好像听到了维斯卡吵吵闹闹的动静，众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传出声音的方向，姐姐大人都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让莉莉娜看着那帮小的不保险，”我一拍大腿，起身向门口跑去，“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除了父神之外，其他人都坐了回去，只有姐姐大人不放心也跟了上来，我们仨风风火火地跑向会客厅外的一条走廊，路上我还在心里嘀咕：听上去是跟谁打起来了，维斯卡也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吧？
因为知道潘多拉和维斯卡的思考回路都是外置式的，那俩小丫头在现场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反而可能直接热血上头地跟父神介绍全虚空征服计划，为了防止她俩添乱，我就让她们跟着其他几个小家伙一块去神殿里到处转转，万没想到这才一个钟头过去，她们就先在神殿里跟人开战了。
“你们这是……跟谁打架呢？”
家长三人组终于找到了动静传来的走廊拐角，正好看到仨小萝莉在地上打作一团的景象，旁边站着几个想要上去劝架但已经浑身脚印显然劝架失败的神仆，正在哭笑不得地看着地上的小客人，看到自己的主人和两位客人到来，他们立刻快步走了过来，而本应该在一起的莉莉娜她们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而和潘多拉姐妹打架的，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
留着一头蓝白色的长发，看上去和潘多拉差不多大的年纪，容貌精致但似乎有点缺乏表情，即使跟人打架的时候也紧紧地抿着嘴唇，她看上去身材瘦弱，可是能跟维斯卡打拳击的人绝对身体素质跟外貌不成正比。这个陌生的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看风格似乎是神界服装，但却又不像在父神殿里看到的神职人员的工作服——也就是说，她不是这里的神仆。
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这些观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看到潘多拉姐妹又在跟人（我为什么要说又呢？）闹别扭，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把她们分开：我上前提溜着俩一米二的腰带把姐俩提起来，姐姐大人准备训话，这是屡试不爽的流程。
“哥哥哥哥！放我下来！这是一定要打倒的敌人！这是涉及尊严的战斗啊痛——”
维斯卡被我一个手刀释放了大沉默术，捂着脑袋不吭声了，潘多拉则表情木然地站在旁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姐姐大人上前帮忙扶起了被潘多拉和维斯卡联手欺负的陌生女孩，却发现对方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看来刚才潘多拉和维斯卡并没有认真起来——也是，现场连个爆炸坑都没有，算什么打架啊，是吧？
“这孩子是谁啊？”
姐姐大人好奇地问，而那个陌生女孩则在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我们，看不出有什么敌意，倒是充满探究的味道，她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潘多拉和维斯卡身上，然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真是有趣的发展，”父神上前按了按那名陌生女孩的脑袋，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原本我还想稍后再向你们介绍这小家伙，没想到她自己跑出来了……这是某个喜欢到处乱跑的惹祸丫头家伙从凡人世界带回来的，名字叫汐言——或许你们已经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
我认真观察，终于确定：“比如比潘多拉跟维斯卡高了十厘米？”
俩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矮冬瓜立刻暴跳起来，不过被姐姐大人一手一个按回去了。
父神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良久冒出一句：“你观察问题的角度很新颖！”
我：“……过奖过奖。”
“咳咳，我是说，你没发现这个孩子身上有幽能的痕迹？”
我立刻再度仔细观察了眼前名叫汐言的女孩一会，认真分析着她散发出来的，虽然隐藏很好但仍然有所流露的能量波动，终于认真起来：“幽能……而且是帝国常用的那种频率……刚才我没有注意，但她的能量模式怎么……她是人类？”
眼前名叫汐言的女孩，我一开始以为是神界谁家的孩子来父神殿玩呢，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现在在父神的提示下，重新观察了对方的能量波动之后，我竟然发现她体内有着和希灵使徒非常类似的能量结构，可也仅仅是类似而已，除了那套并不完整的能量分布图之外，她好像还兼具着从冰蒂斯身上看到过的圣光力量！
我试着利用目前帝国所有的数据库来认证面前的女孩，但信息链路中反馈的信息却是查无此人，显然对方并不是在籍的希灵使徒。
不知是不是自己观察的时间太长了点，而且眼神有点肆无忌惮，眼前名叫汐言的女孩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叔，你谁啊？”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正对姐姐大人作检讨的维斯卡就蹦过来指着汐言的脑门大声嚷嚷：“在是我哥哥！你这个一米三的恶鬼！有本事别挠痒痒肉，再来跟我们公平决斗啊！”
“咬人鼻子的家伙没资格说公平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