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宋门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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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司阳在黑暗中默默的注视着那名灵根奇佳的少女,为了能得到这样的灵根,他整整寻找三百年年,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魂魄消逝之前找到了。
自从她进阶练气三层后,识海里灵气十分纯净,中央地带比之前明亮了几倍,闪着星星点点的银色鸿蒙,绚烂如初升的旭日。处在这样优越环境中,十分有利于修补受伤的魂魄。他比刚进入她识海那阵好了许多,按着这个速度下去,也许不必三年就能驾驭这具身体。
他不是没想过现在就夺走这具身体,但魂魄还不完整,夺舍后很可能会出现手脚麻木,像僵尸一样的可笑动作。
只要能报仇,能成就大道,他不介意做个女人。
教她功法,是为了得到一具现成的好身体。
收她为徒,向她索要灵力,是为了取得信任。
夺她的舍不会良心不安,良心是什么,他早已不记得了,自从被最亲的人陷害,他已经心硬如铁。
就在冷司阳默默的思索时,忽的察觉到很远的地方有灵气波动,他虽然魂魄受伤,但识别能力还在。凝神片刻,魂魄化为一道光,从她脑海中轻轻的飞出去。
郁千雪还在修炼,进入了物我两忘状态,冷司阳的动作又极轻微,她完全没有察觉到。
夜色笼罩的林边小径上,飘来一个白衣女子,是一个月之前的在山洞抢走皓月珠的司徒美月。
她那日失了双脚,虽然后来接上了一双木质的假脚,但御风术受到影响,行动颇为迟缓。
几个时辰前,她来到永河村,按照记忆中的形貌很快打听了郁千雪的住所。
此时趁着夜色掩映,使出御风术朝郁家飞去。飞了约半里之地,发现郁家的院落,一双美目闪出阴狠,她会抓到那名让自己失去双脚的少女,搜了她的魂放在烈火上日夜不停的熏烤。再占有那具灵根优异的身体,有了那具身体,成就大道将会是一片坦途。
“站住。”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阴冷的声音。
司徒美月心头一惊,放出神识查看,只见一道挺拔的影子挡住去路。居然是个魂魄,虽然是魂魄,却是气息惊人,迫人杀气像利剑一样袭过来,她禁受不住的全身发抖,连连吸气,运用灵力抵挡,却一点效果也没有。不禁哀叫:“你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阻挡我去复仇?”
冷司阳眉目一寒,凛冽道:“赶紧从这里离开,不然取你性命。”
司徒美月怨毒望着眼前的魂魄,上天很不公平,自己年过古稀再不筑基便容颜老去,没有多少寿元可活。凭什么郁千雪那么好命,年轻貌美,灵根出奇,还有守护者。她直直看着前方的气势强大的魂魄,打算动手一搏:“你叫我离开,我偏不,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话音未落,她便寄起了皓月珠,此珠已被她滴血认主,寄炼纯熟。灵力一运,珠子便高高的悬在空中,光芒照亮四周,散发出气势万钧的法力。
冷司阳冷哼一声,抬手向皓月珠一招,那珠子便轻轻的飞过去,落在他手里还不停晃动,亲切程度就像遇到久别的亲人。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美月震惊道:“还给我,那是我的法器。”
“你还不明白吗?”冷司阳露出嘲弄的目光:“皓月珠是有灵性的宝物,就算你滴血认主也没有,它也会按照自己的意识寻找真正主人。”
“怎么会这样,那珠子的主人不应该是你?”司徒美月气急败坏,好不容易得到一件仙家宝贝,还没捂热乎,就被夺走了。
冷司阳懒得再遇她废话,向皓月珠运力,但见珠子爆射出一道寒芒,笔直的射向司徒美月的胸口。
寒芒夹着淡淡霜气,如离弦的箭一样,她竟躲不开。
“啊!”
司徒美月一声惨叫,喷出一大口鲜血,仰身倒在地面。
“赶紧离开,这次饶你一命,再敢坏我好事,就把你戳骨扬灰,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冷司阳冷冷吩咐完,便化作一道遁光,朝着郁家飞去……
他再也控制不住意志,放开那层伪装,残破的魂力和衰败气象立时显露无遗,就像第一次那样向郁千雪的脑海狼狈不堪的激荡进去。
郁千雪正在静心潜修,进入冥思状态,脑中忽的传来一阵剧烈疼痛。猛然间气血逆流,心口发闷,身形晃了几晃,从床上跌落地面。
“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昏迷了过去。
一轮旭日从地平线上缓缓的冒出头来,天色逐渐大亮,永河村迎来一个明媚的早晨。
林嫂端着洗脸盆走到郁千雪门前,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动静,心头诧异,姑娘一向很警觉,稍微有点声音就能醒来,今天怎么回事?
她又伸手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心头微微慌乱,加重力气连续敲了几下不见反应后,立即明白坏事了。因为门内有门闩当着进不去,只好去找郁母商量。
郁闷早已起来,一听林嫂的汇报吓得面色灰白。找来一柄斧头,把房门砍开,看见里面情况,头晕了一下,跑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连声呼唤。
林嫂走过去和郁母一起把郁千雪抬到床上,就出去请大夫。到了王大夫家,那大夫上次被郁千雪吓得不轻,一听说是给她看病,头摇的像拨浪鼓,死活不肯来,最后林嫂死拉活拽把他给弄来。
王大夫来到郁家,给郁千雪把了好久的脉,只说是病了,但病况如何,病在什么方位却弄不明白。
郁母大怒,女儿当然是病了那还用说,什么大夫这是,两次给女儿看病都看不明白。不由分说抓起扫帚把他赶了出去。
王大夫觉得很冤枉,自己当了一辈子大夫,医术还算过的去,怎么就遇到这么个难缠的病人?他当然不会知道,修仙者受的伤哪是他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能医治的。
正好郁文博回来,得知小妹病重,急忙返回城里请大夫,一来二去大夫请了无数个,药方开了一大堆,先后给郁千雪灌了十几副汤药,都不见起色。
不过有一天药吃完了,来不及进城去买,仅是一日工夫郁千雪的脸色变得正常些了。于是郁母跟儿子商量停药几日试试看。
几日后再找来大夫把脉,果然比几天前有起色。郁母决定不再给女儿服药,只是每隔几天请大夫来家里把脉,得到的说法都是比上一次有起色,家人稍稍安心。
且说郁千雪的身体受到重创,魂魄不能在驾驭,飘飘荡荡来到识海。“冷司阳,你搞什么鬼?”
四周仍是一片混沌,只有中央地带鸿蒙闪耀,亮如白昼,一道魂魄微微飘荡,形状似聚似散,像是失去了意识,随时散开一样。
“冷司阳!”郁千雪忍着心中的惊讶,又叫了一声。
那道魂魄没有反应,像一团飘缈的雾气。
“好吧师父,你到底怎么了?”郁千雪恐慌起来,难道发生了什么?要不他怎会如此惨淡的模样,受了重伤吗?可是为什么啊!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衰弱过。
她朝那团雾气跪了下来,伸手触摸过去,却是穿过他的身体没有交集。是啊,现在他们都类属魂魄,哪来的交集。
回想几个月的相处,虽然他性情不太好,常常嘲讽他,却他引到她走上修真之路,又帮过她很多次,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存在。
郁千雪闭了一下眼睛,过了一会儿,再缓缓的睁开。
不,她不要他死。
打出法诀,召来身体灵力,慢慢修补他的魂魄,虽然不知道修补的方法,但帮他凝聚起来,不让散开应该没问题。
接下来,她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不知疲惫,不知时间,只希望他能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天、两天、十天……她日复一日,没有一刻停歇下来。
终于有一天,冷司阳醒了过来。
望着身旁的少女,有些迷惑,轻轻的责备一句:“你怎么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这是他看好的身体,万一有了损伤,他到哪里去寻找第二个来。
但这句话听在郁千雪耳中却明显含着关心,心头微暖,低声道:“那日一直不见你醒来,我只好用法力为你医治,现在算来应该是很多天过去了,所以我才疲惫了些。”
“那日?”冷司阳想起那夜司徒美月找来,自己为震慑于她,将全部法力释放出去,致使魂魄受到重创,失去了意识。“到底过去了多少天,有没有个大概数字?”
“应该……应该是两个月的时间吧。”郁千雪想了一下,不太确定的答道。
“两个月……”冷司阳算了一下,按照自己受伤的程度,即使在她的识海里被纯净灵气温养着也至少需要两三年时间才能醒过来,两个月醒来确是借了她的光。伸出识感探查一下这具身体,发觉十分孱弱,阴历的眼神立刻扫向她:“明明自己受了重伤还在这里啰嗦,速速回去疗伤。”
郁千雪被他的眼神吓得一跳,因为当成了关心的言辞,微笑道:“知道了师父,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回去了。”
第二十二章 巧遇故人(1)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立冬刚过,漫山遍野就被一层薄雪覆盖上。天气颇为寒冷,但是通往京城官道仍然不时的行过一二辆马车,或是一个商队,大部分是做生意的商旅,也有进京赶考的举子。
距离明春科考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一些家远的贡生早就等不及似的往京城冲忙赶路。只想早一天到得那里,寻了住处再呼朋喝友聚在一起吃个小酒,相互交流一下经验,上下如何打点,送什么礼,怎么拉关系走后门。
心中自打着小算盘,此行若是考不上便罢,万一考得进士,总不能因为某位财神没拜到,分到那穷乡僻壤做个末流的典史、县丞之类的芝麻小吏。而且大宋的官员太多,光是历届得不到官做闲散在家的进士为了一个普通职位就挤破了头,哪轮得到他们这些新人。
郁母和儿子郁文博也秉着这样的心思,京城是老家所在,便带着寡母幼妹一起上路,不管考没考上都不打算回来了。尤其妹妹昏迷不醒很多些天了,京城的杏林界的高手不知凡几,说不定会有医治的办法。
母子二人用了几天的时间做准备,房子和田地全卖了,行礼打包,剩下一些带不走的用具等物都送给邻居。
郁千雪之前救了很多村民,如今郁文博又是两浙路的解元,村民听说郁家要回京去,都热心地拿着煮熟的鸡蛋和干果来看望。薛大婆子生怕因为打过郁千雪的事被郁家迁怒,也带了礼物上门讨好。
柳家三口更是依依难舍,人人前人后的跟着帮忙,柳婶子得空就拉着郁母说个不停,说道激动处直掉眼泪。只急的郁母连忙安慰。
终于到了离开的那天,全村人都来送行。
大门口停着二辆雇来的骡车,前面一辆装满了行李货物,后面一辆躺着昏不醒迷的郁千雪。郁文博来到后面车旁,打开车门,等着母亲和林嫂上了去,自己转身上了前面那辆。
随着车老板的一声吆喝,郁家人离开居住多年的钱塘县,驶向去往京城的官道。
郁文博坐在前面那辆车厢里,窝在一大堆大包小包的行礼中间拿着一本诗赋专心的默读,每翻一页打眼扫了一遍就将书页内容清晰的记在脑子里。
说来也怪,只打那日他吃了郁千雪给的一片药材叶子,不但变得身康体健,浑身充满使不完的力气,而且记忆力超强,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
他读了一阵后,想起了这事,脑袋探出窗外朝后面望了望。那辆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十米之处,车厢木质的,里面是他今早亲手铺的厚厚软垫,他昏睡多日的妹妹就躺在上面,母亲和林嫂守护一旁。
郁文博看了一会儿回过身来,心头发誓,此次进京一定拿下殿试的头名状元,让家人跟着享清福。若是从前他没有这个把握,但现在记忆力非同凡响,读书对他来说不过是信手沾来,轻而易举之事。
一路上晓行夜宿,有店住店,遇到没店的地方就在农户家中花几个小钱借住一宿。
这一日过了合肥,向北行了半日,众人都觉得饥饿,便下了骡车,来到路边的酒肆吃饭。
郁母朝店家要了一碗肉汤,打算回到车里喂女儿吃下。
就在这时,一片嘈杂的声响夹着呼喝从道南头传来,郁母看过去,但见最前面跑来慌里慌张的两名年轻男子,后来一大群黑衣人一身杀气的紧追不舍,而且各个都手拿明晃晃的武器。
郁母吓得一惊,急忙朝道边闪开,打算让开路。
跑在最前面的那名男子看见路边停的骡车,眼睛一亮,一个箭步来到车旁,伸手拉开门,没朝里面看去一眼,就身边的男子推上车去。
他身形一跃,在驾车的位置坐好,一抖缰绳,抓起鞭子照着骡子背部狠抽一鞭子。
那骡子受惊,扬起四蹄,风驰电骋朝前飞驰而去。就在路过前面的那辆骡车时,驾车的男子飞起一剑,将骡子的脑袋斩下。
这人非常聪明,断不会把这辆车留给后面的敌人用来追自己。
乱糟糟的声响惊动了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