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第4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吃饭,有时候一晚的价格竟达到一百万人民币,换算成现在要近两千贯。这也在合理之中。
画舫很大,分上下二楼,里面更是镶金雕玉,金壁辉煌。他们还没有落定,四个二八青春靓丽的少女,走了出来,分别为他们沏上了茶。然后一阵清脆的玉佩发出叮当的撞击声,一个少女徐步走了出来。石坚看到她身穿一件淡黄的裙子,脸上薄施了一层朱粉,更显得眉目如画,而且她走路的姿态娉婷优雅,虽然不至于倾城倾国,但也可以用美丽动人来形容这个佳人。
更难得的她身在这里,可不象那些庸脂媚粉,只懂得卖弄风骚,而她举止落落大方,来到三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脆声说道:“奴婢偷蕊拜见刘大人,王大官人,还有赵先生。”
刘银丞哈哈一乐,说道:“偷蕊姑娘,数月不见,没有想到偷蕊姑娘出落得更加漂亮,难道你真想把我的心偷去。”
“刘大人过奖了。”偷蕊说了一声,然后她坐在下首,一个梳着双头髻的丫环走了过来,她拿来了一张古琴。这时候另外四个丫环再次端上几碟小菜,一碟桂花鸭,一碟醉虾,一碟五色团子,一碟清蒸鲈鱼,还有一碟开洋干丝,这些都是江宁府著名的特产。碟子里也没有多少菜,可来到这里可不真是为了吃喝而来,都是图这个味儿。还有一壶米酒,丫环倒进杯子里,石坚看到清澈透明,这无疑是一壶上等的米酒。
现在看到这里,石坚算了一下帐,上上下下这好几个人在伺候他们,这三百来贯也值了。他可忘记了一点,呆会儿还要打赏呢。也就是要小费,这有时候可比他们进来的花费还要大。否则就是三百多贯钱,这么大的画舫,这些个粉头也要喝西北风。不看到她们身上的衣服华丽,还要购置许多首饰,还有各种香粉化装品,她们都是秦淮河有名的粉头,用的全部是高档货,否则让人看不起。在这条河上,千金买笑的故事经常上演。
偷蕊伸出白玉一般的双手,直到现在连石坚不得不承认,单是这个女子的素质举止确实很优秀,就是与耶律焘蓉相比起来,也不遑让多少。为我们的石坚同志祈祷吧,千万不要尝到这个味道,以后对这里留恋不舍。
她弹的正是一曲《秋水》,这是一道古琴名曲。但和庄子写的《秋水》汪洋肆意相比,这首曲子清灵空澈。在她的双手抚动下,琴音中正醇和,高旷空澈,劲气饱满,余韵激响,空净醇澈,仿佛道心。
就象是清凉的秋天溪水,从寂静无人的山谷流淌,美妙的琴音,加上优雅观从容的气质,使得她就象是一个坐在云烟里的仙子一般。连石坚也颔首称好。
但接下来的事,一下子把石坚美好的感觉破坏了。他看到王林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在旁边的托盘上。原来这种美好的感觉也要钱来买的。石坚差点让一口甜酒呛着。
偷蕊好象没有看到王林这样的举动,或者在她眼里,这是再正常不过。她幽幽地说:“如果说好,那也只有石不移在石嘴城头上一曲《十面埋伏》,才是千古名唱。”
她称呼石坚为石不移而不是石相公或者石大人,这反而是代表着尊重,意思是尊敬石坚的人,而不是他的官。石坚其实心里苦笑,用古琴来弹《十面埋伏》,就如一个小姑娘酥软的声音在唱《念娇奴·赤壁怀古》。不过当时他将契丹引入套子中,而且一切都在他预算范围内,心情高兴,激昂之下,才弹《十面埋伏》的,并且用它来指挥士兵。如果说曲艺,他未必比得上这个偷蕊。
偷蕊又说道:“但是奴婢虽然没有福份听到石大人弹唱那曲《十面埋伏》,但听到京城的一个贵人,弹唱了一曲《阳关三叠》,那才是深得古琴真髓。”
她说这句话本来是无心,然而石坚忽地一愣神。别看现在会弹古琴的人很多,但弹得好的人不是很多,象现在的赵蓉与耶律焘蓉古琴也弹得很好,但顶多会比这个偷蕊姑娘强上那么一点点。既然能在这个偷蕊姑娘眼里认为,能得古琴真髓的人真是不很多。石坚都可以用一个巴掌数过来。
他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他!石坚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
但他怕弄错了,或者是这个姑娘巴结客人,故意这么说。于是他说道:“在下不才,也来弹一首《阳关三叠》给大家听一下。”
现在的《阳光三叠》和石坚的前世有所不同,当然石坚不知道这首曲子在宋末后失传了,他前世听到的曲子是明人改编的。但现在这首曲子很流行,它是出自王维的那首名诗《渭城曲》。
宋朝的古琴大师苏东坡述“三叠歌法”说:“旧传阳关三叠,然而今天的演唱者,只是把每句再叠而已。若是就整首而言,则又是四叠,这都不对。如果每句唱三遍来对应三叠的说法,则杂乱且不合节奏。我在密州时,文勋长官到密州公干,他说得到了古本的《阳关曲》,声调宛转凄断,和先前常听到的不同。除了第一句不叠,每句皆再唱,这才知道古本的‘三叠’是这样的。到了我在黄州的时候,一次读到白居易的《对酒诗五首》中有‘相逢且募推辞醉,听唱阳关第四声’,并注明:第四声,劝君更尽一杯酒,用这个来检验。如果第一句再叠的话,则这一句是第五声,现在是第四声,那么就可以确定第一句不叠了。”
可以知道《阳关三叠》在宋朝影响有多大,许多人都会弹这首曲子。当然石坚也没有苏东坡那种琴艺,可也能将其中的情意绵绵和惜别之情弹出来。
然而偷蕊听了后只是说道:“这位赵先生,古琴也弹得很好,但与那位京城的先生,还是有些差距。”
她只是委婉的说法,实际上在说你比他还差得太远。
王林摸不着头脑了,你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刚才还说仰慕石大人的琴技,可现在却说他弹得也只有一般般。确实,在他耳朵里反正都是叮叮地响,没有区别。
然而石坚不但不生气,反而脸上笑容更胜,他说道:“姑娘夸奖,我的古琴不要说比起你所说的那个大师,就是比起姑娘来,也有不小的差距。”
事实他也不生气。他有多少时间,做那么多事,练古琴也只是偶尔为之。这还是赵蓉在一旁指导,否则他的琴技还要更差。
他又说道:“姑娘所说的这个大师不知是谁,不过我在京城都听说过有一个候爷,他的琴技出神入化。”
说到这里,他无比殷切地看着偷蕊。
第425章 硕鼠
他指的这候爷,现在连一个候爷也不是。
其实宋太宗虽然没有他哥哥雄才大略,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有作为的雄主。如果后期的宋徽宗象太宗那样,北宋绝对不会沦陷。但宋太宗令人诟病的地方,就是心肠毒辣。特别宋太祖的死因,当然也有许多史学家说太祖是暴死,或者是饮酒过度脑溢血猝死。这个斧也不是铁斧,而是一种文房用具玉斧。可宋太祖行军有方,饮酒很有节制,而死之前,身体也很好。因此又有人说是宋太宗买通太监王继恩毒死太祖的。
而且似乎后来的一些降王如李煜、钱椒、刘铼死状如出一辙。也让人不能不怀疑,有人说宋太宗因为在东京常年断案,什么本领没有学到,倒是学会了一身用毒的本领,乃是宋朝皇帝中的第一药剂师。而且这时候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赵德昭已经长大成人了,可惜后来被太宗用言语逼死。另个一个兄弟德芳也死得不明不白。
后来真宗继位,他也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相对而言,他的才能是一代不如一代,连他的老爸也赶不上,但是他心肠比太宗好得多了。于是将赵匡胤的几个后代全部找来封了王。自从石坚将那个王爷上奏朝廷时,刘娥虽然对他们忌惮不敢搜查,但监视的也正是这些王们。
可是无论的皇城司的人,还是梅道嘉机速房的人,就是没有发现一丝蛛丝马迹。这时候,听到这个偷蕊姑娘的话。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那就是宋太宗的弟弟延美,史书记载他与卢多逊串通一气,想造反,流到房州忧疾而死。可事实呢,也有迷点,明明他是宋太宗的亲兄弟,可宋太宗却说他是乳母所生,还来了一个“自小刚愎,长益凶恶”。而且此案证据不足,只是几个官员的密告。大背景是太祖死了没有几年,他的几个儿子全死光了,延美说其兄“有负兄恩”。太宗产生猜疑。朝中延美与卢多逊交好,可卢排挤赵普,此案正是赵普主审,自然要将卢往死里整。而且当时连太宗的长子楚王元佐都看不下去父亲所做所为,向父王为延美伸辨。最后延美死讯传来,小伙子想不开,发了疯放火都将宫廷烧了。
实际上无论太宗怎么掩盖,还有许多蛛丝马迹。如宋高宗无子,就有官员直接上书说天下战乱,二帝北虏,当为冥报,想有天下,必立太祖之子。于是高宗“感悟”,立宋太祖后代为继承人,也就是宋孝宗。如果太祖正常死亡,这些大臣敢这样说么?
而且延美不死不行,如果太宗上位是按照他母亲的说法,帝立长者,那么他就不能将帝位传给子女,必须传给延美。
因此这两家后代都有了作案的“动机”,但延美的后代权势不大,也都是候爷,连一个公爷都不是,象石坚就是遭到刘娥的忌惮,还好歹是一个县公,加上来了一个王爷,所以延美的后代一直没有人注意。
石坚现在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天理教称李织为公主,实际是她只是一个平民。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候爷虽然是候爷,可他自己却把他自己看作了王爷。
最主要的就是延美的儿子长宁郡候德恭有子承庆、承寿,武当候承寿有子克己,人称小候爷,最善音律,也可以称得上古琴大师,他曾经写过一曲《雅乐图》献给真宗。而且这个人有才学,为人低调。他有四个儿子,个个都是人中翘楚,其中叔韶在诸宗子弟前临摹书法,选为第一。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年后的事了。
然而这个承寿现在岁数还小,才二十出头,他不会十几岁主开始谋划此事。石坚也不相信,难道或者他父亲?石坚感到他就是要捅破一层窗户,可还隔着一层纸,很少他难受。当然就是克己,也不能凭借这个就断定他或者他父亲是幕后的那个人,就是这些王候们也不是软禁起来,偶尔到江宁来玩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果然,偷蕊惊讶地捂起了嘴,说道:“天哪,难道他真是候爷?”
石坚问道:“为什么?”
这时候,偷蕊红起了脸,说道:“那天晚上,我隐隐地看到他衣服里面有黄色衣服,奴婢就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其实那天晚上她贪图他的琴技与豪阔,与这个人过了夜。
石坚不经意地说:“或者是凑巧,或是姑娘看花了眼。虽然在下不才,没有资格与那位小候爷谋面,可到京城游历,也听到了那位小候爷的一些传闻,听说那位小候爷才二十出头,而且长相英俊,最拿手的就是音律,弹的一手好琴。”
“正是正是。”偷蕊再也不顾得矜持,毕竟一个小候爷光顾过她的画舫,那是一件荣耀的事。
说到这里,她望着石坚说道:“而且他的气度很好,就象赵公子一样。天哪,你也姓赵,难道你也是小候爷?”
石坚狂晕,我不是赵家的子孙,而赵家的女婿。难道我这么低调,还能看出我的气质来。不过他看到这个姑娘说这话时眼睛里的目光清明澈透,他明白了,这个姑娘在忽悠自己,或者在拍自己的马屁。想赏钱呢。
这么一说,王林与这个刘银丞全都看着石坚。王林那是怕石坚暴露了身份,而刘银丞也似乎发现了不对,这个赵先生似乎举止太沉稳了。那当然沉稳,现在石坚是什么地位,能够让他兴奋的事能有多少?或者只有雨水那样的大捷才能够让他失态。
石坚一看不对,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叠交子,也学着王林,往那个托盘里一放。然后说道:“偷蕊姑娘折杀我了。在下侥幸家世尚好,只是想学习一下其他的学子出外游历,况且在下是陕西人,更与那些高贵的世子攀不上一点关系。”
为了不暴露自己,石坚一直在话音里带着浓厚的陕西方言,他在陕西呆了那么长时间,况且他是陕西话中带着中原话,让人以为他是陕西人,可想学着中原的语言,而且现在江南一带文风气息很浓,许多陕西学子,来到江南游学,所以也没有人怀疑。
至于他怀里的交子,他可是带着不少。虽然他没有很看中钱,但也不会学着王戎那样,白天说钱是阿堵物,晚上抱着钱不肯放。他也没有认为钱是坏东西,只要够用,还有不被它奴役就行。因此他出门都会带上大笔钱在身上,以防万一。
看到这些交子,偷蕊虽然没有数,但脸上立即露出笑意,施了一礼说道:“奴婢多谢先生。不过奴婢看先生的相貌,以后一定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