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巅峰-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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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愕然,就连那朵妖莲,都失手掉到了地上。
唇分,紫衫依旧满脸红晕,神色迷失在甜蜜之中。
“你若要害我,我早已经死了。”
“不论你是谁,你在我眼里,你就是紫衫。就像你曾经说过的,不论我变成怎样,我在你眼里,始终都是白衣。”
“曾经,我对一个女人说过,如果可以,希望她永远站在我的圈内。可是,她为了其他人,拒绝了。”
“那是我心灵中,自修炼武道以来,自心止如水以来,第一次波澜。她成为了,我最不想杀,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杀的人。”
“但终究,理智的我,已经用一条线,将她隔开。”
“那么你,不论是哪个你,是否愿意抛下过去,永远站在我划出的圈内呢?”
“也许永远太远,没有人能够承诺。但我只希望,在尽可能长的时间里,我们都能坚持对彼此的坚持。十年、百年、千年、亦或者万年。”
“我要的爱,太自私。就如同你了解的,我原本就是一个,将自己看的,比整个世界都重要的人。像我这种人,要么为人厌恶,在外人鄙夷的目光中,一生碌碌。要么,当真凌驾到众生之上,成为天地这盘棋局上的王。”
“这注定了,我要的爱,只能自私。自私到,容不下任何杂质。”
“我将它交给你,同样是一种抉择。我选择试图让自己去拥有一份自私的爱,哪怕不惜为此,陷入危局。”
“我不知道你的选择,也不会去强迫。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将剑刺入你的心脏。”
“我知道,若我们中间有了一条线,我一定,会毫不犹豫,那么去做。”
“单方面的感情,无法改变我既定的决定。”
“抛出了威胁,就像伸出手,拉着你,不让我们之间会有隔阂。但一个圆,再怎么圆,也不会永远是圆。谁又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看不见的线条在阻隔呢?我能为你、为自己做的,只有这么多。”
“感性的我,已经给出了承诺,将性命交托的承诺。理性的我,将不会再为任何事,产生任何愧疚。”
“我从来都不怕,无法力敌的阻挠。即便那掌控我的,也终有一天要被我踩在脚下。我只怕,自己没有了去那么做的借口。”
“不要让我,有一天,没有借口,再爱你。也不要让我,有一天,没有了借口,不杀你。我要的感情很自私,但我已经为了这种自私,付出了我能付出的全部。”
“当死亡不会再有重生,当生命只有一次,选择,竟是这般沉重。”
淡淡的话语,徘徊在紫衫脑海。楚翔一句话都没说,但紫衫真的听到了这些。
有些矛盾,有些混乱,这是一种,连楚翔自己,都弄不清的期盼。
紫衫没有骗人,她真的能,听到楚翔的心声。
楚翔要的,不仅仅是紫衫的感情,更加还有白色的感情。
楚翔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眼角一滴冰凉划落,滴在那朵含苞欲放的妖莲之上。银色的光泽中,似乎透漏着一股隐隐别样的波动。
看着那好似忽然变得轻松的白色背影,紫衫忽然很想哭。
有许多人,总是那般倔强,不仅仅是对掌控自己的存在倔强,甚至连对自己本身的决定,都倔强的要去改变。
紫衫了解理智的可怕,她的哥哥,小剑,本就是一个理智至上的男人。但当理智和感性冲突,又会如何呢?
从某种意义来说,楚翔的感性,其实不高,但再低,终究不是零。至少在这具身体中时,不是。
紫衫没有犹豫,低下身来,试图捡起妖莲。
但就在触碰到莲叶的那一刻,她彷如遭到电击,完全僵住了。
紫衫不会犹豫,但白色会。
当死亡不在意味着重生,我是否,还能一如既往的任性?
………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你的影子,已经盖过了那抹红。
楚翔嘴角弯起,看着犹自匆匆茫然不知的众人,再次冷笑。
我总喜欢,站在他人背后,如同勾魂使者般,举起屠刀……
第四十一章 冰魄炎晶
腰间软剑出鞘,无声中带起一片赤金流光,在那漫天血幕中,这金光,是若此夺目。)
没有惨叫,一剑封口对于楚翔这种高手来讲,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直到第一具尸体倒下,直到第一滴鲜血洒落,直到那浓郁的血腥飘入众人鼻中,楚翔才在收割掉几十条性命后,随手抛下几个如同烟花般、竹筒大小的精巧物什,抽身而退。
“何人?!”
血腥入鼻,云、月二使勃然色变,豁然转身,朝着血腥来处高声喝问。入目,却哪里还有什么敌人,有的只是一片血色的狼藉。
那数百名波斯明教普通高手,更是在看到身后、身旁歪七竖八倒着的几十具尸体后,惊慌失措。
嘶吼、喝骂、兵器出鞘声接连响起,然而随着云、月二使的手势,却俱都戛然而止。
一众明教教众虽说神色依旧颇显紧张,却不再无意义的谩骂,在森严的教规下,任何恐惧都必须放在一旁。
所有人,俱都慌张的盯着那位十几丈外仗剑而立的不素之客,内心彷徨之下,竟是无意中忽略掉了地上立着的几个精巧圆筒。
在楚翔无情的冷笑中,“咔嚓、咔嚓…”的机簧转动声响起,在这沉闷的寂静下,是如此突兀。
云圣使循着声音来处,眼角瞟过人群中地上那几个造型奇特的小圆筒,立刻心道不好。
只是,楚翔已经看着眼前一众羔羊,双手恶趣味的做爆炸状,笑出声来。
“嘭!”
随着楚翔的动作、嘴里吐出的象声字眼。
蓬的一阵闷响,漫天桃色金属花瓣,缤纷如雨!
神宗最高产物,非意外出品,集合天下数大机关暗器师之力,在孔雀山庄后人帮助下,融入了《鲁班残篇》中的精华,每一尊造价高达十数亿的——天女散花!
唐门传说中的最强暗器,一代绝响的——天女散花!即便是绝顶高手,也要在其攻击下重伤、甚至陨落的终极杀器!
意境级成熟期以下,绝杀!
漫天血雨,这才叫漫天血雨。血滴、碎肉、骸骨,夹杂着金属桃花,夹杂着云、月圣使的恐惧,缤纷落下。
惨叫,刚刚升起,就已经落下了帷幕。再森严的教规,在如此恐怖的死亡面前,也成了玩笑。
密集的金属桃花,打着转儿飞旋,在阳光照耀下,呈现出一种粉色的光泽。滴血不沾,每一片桃花,都是玄钢打造。
这本非桃花盛开的季节,却在巧夺天工的机关术下,展现出反季的美景。
凄美,绝伦。只是这凄美,又是建立在怎样的代价之上!
一个呼吸,数百名普通波斯明教高手死绝。云、月二使大喝着联手撑起一片小型气幕,将两人护在其中。
白色的气幕,像是月光。那上面缭绕着的电蛇,不停舔舐着一朵朵试图将其割开的桃花。
金铁交击声中,楚翔没有出手,他只是在旁静静的看着,看着那渐渐镀上一层血色的桃色花瓣,完全将气幕淹没。
结局,早已注定。
代价和成果,往往呈现正比。楚翔这一丢,就丢了五十多亿!
若非为了试验效果,即便凭借曾经从剑三世界搜刮来的海量财富,加上神宗秘密和当朝奸相勾结,获取的大量不义之财,怕是也经不起这等挥霍。
但这效果,真的很好。这种凄美,这种力量,已经完全能媲美意境大成高手全力出击!
金铁交击声渐弱,旋转的桃花,也终将撒到一地血泥上。然而云、月二使联手施为的防御气幕,也已经摇摇欲坠。
身前丈许,是一堵无形气墙,将血色和现实,完全分隔开来。
只是这堪抵攻城强弩的气墙,竟然被连绵不绝的金属桃花切割的开始颤抖。
楚翔满意,相当满意,看着那厢气幕爆裂,完全被残余的花瓣淹没的云、月二使,更加满意!
用钱,通过某些特殊的手段,当真几乎可以砸倒一切。虽然代价来的太高,到这种代价,在某些人眼中,却完全值得。
楚翔相信,不论是喜儿,还是小剑,绝对同样拥有如此挥霍的资本。而且不拘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绝对
愿意通过类似手段来增加最终争斗的筹码。但技术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比资本,更重要。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仰天狂笑,衬着身前满地的血泥,还有缤纷镶嵌着的花瓣,这仙境地狱交织的画面,白衣一时,如神如魔。
疯狂的笑声,似癫似狂。不仅仅激发的气墙猛然爆发,将原本袭向己方的金属桃色花瓣完全倒卷回去。更加吓得身后紫衫心中一跳,将原本莫名产生的一丝犹豫吓得烟消云散。
紫衫快速将妖莲收入空间袋中,那妖莲上闪动的光泽,在这一刻,诡异的消失了。
白色的犹豫,不属于紫衫。紫衫选择了继续任性,而那被白衣吓坏了的“白色”,已经被紫衫扔到了九霄云外。
“哇,好可怕咧!”
紫衫夸张的捂住小嘴,眼前的场景,的确能让任何正常人感到毛骨悚然。
但看她脸上略显做作的表情,又哪里当真有半点害怕了。
楚翔转身笑看了她一眼,踏着粘稠的血地,走到身上插满金属花瓣,却犹未死透的云、月二使面前。
他的眼睛,很清澈,分毫不像是片刻前才犯下滔天大罪之人,其中没有半点不忍,亦或者愧疚。
只看他脸上那如同往常般淡笑着的表情,又哪里将数百死伤者放在眼中了。
经过血火洗礼的楚翔,冷酷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看着那痛苦挣扎,用怨毒眼神盯着自己的云圣使,忽然一脚向身旁月圣使踩去!
“嘎啦!”
骨骼断裂的脆响中,这女子却是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坚强,仅仅是闷哼一声。这份坚韧,比之远处倒地呻吟的云圣使,不知强出多少。
“畜生!”
那云圣使见到这一幕,目眦尽裂,竟然强忍着痛楚,大声呵骂起来!
月圣使,是他暗恋多年的情人。
“嘎啦!”
又是一声脆响。
继左臂断裂之后,月圣使连右手,也被楚翔无情的踩碎。
只是,她依旧一声不吭,双目中怒火迸射,死死的盯着身前那袭片尘不染的白衣。
“啊——!”
云圣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自血地中跃起,双掌带着闪耀雷光,狠狠朝着楚翔拍去。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只诡异的、没有沾染任何鲜血的白靴!
就像踹死狗一样,云圣使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被踢的倒飞回去,狠狠撞在山壁之上。大片土石激起,云圣使深深嵌入其中,鲜血沾满全身,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一身骨头,更是不知断了多少。
楚翔厌恶的看了云圣使一眼,这种无能又无用的废物,冲动,却又没有相应的本事,更是连一点小小的疼痛都忍不住,这种软蛋,完全入不得他的眼界。
俯首,清澈的目光迎向月圣使那双怒火中烧的瞳眸,竟然是依旧半点愧疚也无。
“臣服,或者死。”
月圣使一愣,而后脸上挂起一万分的不屑。
“呸!”
回应他的,是一口带血的浓痰。
自然,血痰被护体真气挡住,反而弹回了月圣使脸上,将她那原本保养尚算较好的面容,涂出一片污浊。
楚翔原本含笑着的表情,瞬间冰冷。
“愚蠢,当你拿起剑的那一刻,就该想到今天。原本还以为是个可造之材,却也不过是不知所谓的东西。既然你们踏入了江湖,那纵使死的比现在凄惨一万倍,也不该有半分怨恨。”
楚翔冷笑着盯着月圣使,一席话语无声映入对方脑海,而后大脚踏出,将她的心脏完全踩爆!
对于不知所谓,没有半点自量的家伙,楚翔连招揽的兴趣都没有。器量,不光光体现在容人、杀人之上,更加体现在遇到逆境之时的心境。
愤怒,可以,不知所谓,就有些莫名其妙。只能自己折磨别人,不能别人折磨自己,是愚蠢。恰似楚翔,从来不为自己的残酷手段而愧疚,因为纵使某天他同样被人残酷对待,也不会抱怨半分。
江湖,流的是血,站着的是枭豪。怨妇怨男,又有什么资格踏入江湖。
转身看了紫衫一眼,发现她目光中只有对于“天女散花”的好奇,而没有无谓的同情,楚翔很满意。
无谓的怜悯,很可能会害了自己,甚至身边的人。紫衫,或者说白色,作为真正的老江湖,站在绝顶的存在,是不该,将蝼蚁放到与自己同等地位的。
缓步走到凹陷的山壁面前,就像拖一条死狗般,将昏迷不醒的云圣使从坑内拖了出来。也不将之唤醒,或者说询问对方是否愿意臣服之类,直接一掌朝着对方天门拍去……
………
依韵看着手中两枚呈现半透明状态的令符。两枚令符形状各异,内中好似有火焰在跃动,燃烧。他知道,这就是中原明教教主信物,圣火令!
圣火令共六枚,连成一套后,记载着当年波斯绝顶高手“山中老人”霍山的武功精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