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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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开始还存了追问的心思,后来看包弩若一副护犊子的样子也就作罢。
真是为苏霁瑶提供了不少便利,苏霁瑶乐的自在,接下来就是寻找机会溜出去,当然,还得靠包弩若的帮助。
”一会儿有赛马比赛,那雅妹子带着那沙妹子去看看?“包弩若觉得这样毫无遮拦的聊男人的女人坐席这俩单纯的姑娘没有待下去的必要,故而出言询问。
这正中了苏霁瑶的下怀,所以她当即请求包弩若带她和大牙出去。
有侍女想要带她们出去,却被包弩若挥手打断了。
于是,苏霁瑶和大牙便跟在包弩若的身边,欢欢喜喜的出了这个蒙古包。
要说,有女人的地方到哪里都有是非,苏霁瑶被那一帮子女人吵得头都大了,这么出来还真是头轻了不少。
不得不感慨不峰环境的舒适,人烟稀少的样子真是满足了一直在大城市生活的苏霁瑶的猎奇欲。
赛马场被拦了起来,人们只能在围栏之外观战。
产中央都被石灰水画了赛道,也不知古人是从哪里找到的石灰,想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手笔的投资。
赛马场场子那么大,这一圈儿铺下来…好吧,跑题了。
场内人不多,选手们却各自准备好了,苏霁瑶有些失望,本来还打算从中捞几条大鱼呢,现在的样子…
斟酌一下,她出声问包弩若:”弩若姐姐,这比赛都要开始了,为什么观战的人这么少?“
”嗨,往年不这样,你也许不清楚,今年新王上位,上午几大势力小聚一下,却闹了个不欢而散,瞧瞧,带来的人除了选手,都回去了。“
包弩若也觉得无奈,乌日塔那顺草场时隔四年恰逢新王上位之际得到大会的举办资格,结果却闹得不欢而散。
”那雅啊,过了今天就别乱跑了,这不峰要乱,姐姐这边也是自身难保。庆王又…哎,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这言下之意不就是庆王难伺候么?苏霁瑶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担忧的攀上包弩若的胳膊,轻轻说道:”姐姐…你要不要和那雅那沙离开这里呀,我听阿爸阿妈说庆王陛下杀了晋世子,接下来要征战乌日塔那顺草场…我…我,那雅很害怕。“
”晋世子是庆王杀的?“包弩若有些惊诧,她一直以为那些只是传闻,可游牧小族向来与世无争,能让他们说出口的话那必定真话站于上风。
她有些急切,这当中还牵扯着乌日塔那顺的利益,这就不得不让她在意了。
”还有,说清楚些,征战乌日塔那顺是怎么一回事?说清楚…“
…
第十四章我是晋世子的人
“弩若姐姐,我是小族子民,这些事情也就是听阿爸叨咕叨咕。但是旁的不说,咱也是能看清些情势的。无论是乌日塔那顺草场还是巴雅尔草场,这些势力其实已经触及到庆王殿下的逆鳞,相信姐姐你也是明白我的意思。”
包弩若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主,听了苏霁瑶的话虽说有些吃惊但也不至于全然相信。
苏霁瑶当然也明白,所以她说话也是留有余地的,有些事还得靠当事人的想象,别人说了当然没有自己给自己的暗示来的真切。
“那雅,姐姐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但是这件事我会和场主说的,你…如若可以,可否同我去面见见场主?!”
这正是苏霁瑶想要的,不过,包弩若这人也是很谨慎的,所以,直至现在她都没同苏霁瑶表明身份。
苏霁瑶状似苦恼,拉着包弩若的手有些难堪。
“弩若姐姐,那雅不是在乎身份的人,今天和姐姐一见如故,但是我却不能因为我让你在场主那里不好做。所以…我,还是不去了。”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包弩若只差热泪盈眶了。
苏霁瑶心中也有些愧疚,可这也是情势所逼,没办法的办法。
“那雅,你又这份心咱就高兴了,咱草原不兴这个,你这就随姐姐走,别的无需你多虑。”
“哎…”苏霁瑶还有些犹豫。“弩若姐姐,我要再不去可就驳了你的面子了,可那沙这个状况…”
她难过的摇摇头,脸色不太好看。
包弩若怎会因为这个放过苏霁瑶,她拉着苏霁瑶的手就只差扯着走了。
苏霁瑶还有些疑惑,可到底是松口了。
包弩若普天同庆,乐呵呵着呐。
俩人亲密的一同走着当然苏霁瑶没忘了拉着她名义上的姐姐那沙。
场中央赛马比赛已经开始了,刚才还在蒙古包中聊天的女人们这时候已经全部出来了,在场地当中叽叽喳喳的,格外吵闹。
同包弩若和当中年岁较大的打了个招呼,他们三个人就径自离开了。
…
浩浩荡荡的大河之前,十万士兵盘腿坐在原地,目光呆滞。
一男子月白色长袍站在原地,目光深远悠长,他盯着对面,手中一直捏着一个小小的荷包。
这人正是被苏霁瑶留下来的淳于晋。
苏霁瑶走后,他的一腔紧张才消散了去,这时他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紧张竟然是由她才牵动起来的。
现在,他才是杀伐果决的晋世子,不峰大名鼎鼎,却“被”死的三王子。
天气越来越暖,已经接近午时,也不知她们那边怎么样了?
淳于晋想着,也屈膝坐了下来。
…
而与此同时,苏霁瑶几经周折才算到了乌日塔那顺的帐子。
包弩若带着她和那沙几经盘查,直累的苏霁瑶眼花缭乱,几欲发疯。
这根本就是国家领导人的排场好吗?
苏霁瑶翻了个白眼,跟着包弩若朝乌日塔那顺深深一鞠躬。
“场主…”她和大牙同时动作,却只有她出声。
高位上的乌日塔那顺是个很和善的中年人,和苏霁瑶之前的猜想一样,这人并不是个爱摆排场的主,之前那一番排查很有可能是他之前经历过一次什么伤害,所以才变的小心翼翼。
苏霁瑶的态度说不上恭顺,却有十足的敬意。
对此,无论是乌日塔那顺还是包弩若都很满意。
包弩若一脸笑意,将那雅又往前推了推,自己朝高位走去,到了乌日塔那顺面前微微福了福身子,坐在一边。
“夫君…这是我认的妹子。”
闻言,苏霁瑶也学着包弩若的样子福了福身子,只是她的面色似乎带有很明显的惊讶,看在包弩若眼里很是满意。
“姐姐…”她左看右看,又说:“你居然…居然是场主夫人。”
包弩若面上有些愧疚,但好歹是没有冲下来拉着苏霁瑶的胳膊。
“哎,那雅原谅姐姐,刚才在外面,咱也不能太夸张不是?!”
话是这样说,可是真是假苏霁瑶清楚的很,但想到自己骗人家在先,也就没在乎了。不过到底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本以为在不峰认识的第一个人是个心善的,却原来也是个趋于算计的。
“这个…姐姐,你这样,那雅有些难以接受,咱也不是图你啥。”
苏霁瑶不是玛丽苏,也不信现在哭哭啼啼就能解决个什么,她摸人心向来有自己的一套,乌日塔那顺再善那也是个上位许久的,如果她现在说“没关系”,那她立刻就得死。
果不其然,听了她的回答,包弩若先是有些羞涩,而后就开心的笑了。
乌日塔那顺虽说没说什么,不过看那表情倒是柔和了不少。
苏霁瑶心下定了定神,脸色有些不太好。
这时,乌日塔那顺说话了:“那雅是吗?”声音浑厚粗犷,有些震撼人心。
苏霁瑶点头称是。
“既然来了,那今儿就和你弩若姐姐好好呆着,她是个鲁莽的,多有得罪,你就别当回事了。”
都这么说了,苏霁瑶自然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可这脸上无论如何都有些不悦。
为此,包弩若自知理亏,看了乌日塔那顺一眼,就从高位走了下来。
“哎呀…那雅啊,姐姐这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气了啊。”
苏霁瑶懊恼的撇撇嘴,嘟囔一会儿才说道:“弩若姐姐,我不是气你骗我,我只是觉得不受信任,这种感觉不好,你应该明白。”
包弩若点头,拉着她的胳膊笑意满满。
“行了,姐姐知道了。好那雅…你还是说正事吧…”
说罢,包弩若放开她,大步返回原位。
附在乌日塔那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却见乌日塔那顺脸色明显一变,又和包弩若吩咐了几句。
也许是没有避讳苏霁瑶的意思,乌日塔那顺说话的时候基本上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苏霁瑶耳朵里。
无非是吩咐包弩若出去,将候着的仆人们遣走。
包弩若应着乌日塔那顺,走的时候还安抚了苏霁瑶几句。
“没关系的,就说一下你和我说过的话就行。”包弩若这样和苏霁瑶说。
苏霁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包弩若出去,蒙古包内只有乌日塔那顺和苏霁瑶俩人,气氛有些沉重,有些不安。
乌日塔那顺盯着苏霁瑶看了一会儿才清清嗓子,问道:“你有什么可说的?”
苏霁瑶不欲伪装,挑挑眉,回应道:“这要看场主您需要什么了…”
她现在的神情状态已和包弩若在的时候完全不同了,乌日塔那顺见着了她的变化也只是像她那样挑挑眉。
“噢…你能给我什么不是更重要?”绣球又抛了回来,苏霁瑶好脾气的摆摆手,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正是从淳于庆那里顺来的。
“我是有诚意的人,乌日场主,我今天要来说的事是关于淳于家的。您也知道晋世子的事,相信您心中自由决断,这我管不着也管不了。但是…您自己家的事恐怕您就不会不管不顾了对吗?”
说罢,苏霁瑶也不管乌日塔那顺的反应,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今天四大势力的会面是否不太顺利,瞧瞧,庆王真是好算计,那么一副受害者嘴脸,最终却抓了您这只大头鬼。”
她嗤笑一声,冷眼看着乌日塔那顺的反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眼神,他似乎有些愤怒,又有些不解。
“这都不明白?乌日场主,在老王逝世之后,他庆王斩杀晋世子,摆的就是这一副嘴脸。您回想看看,今天他是否说要正式和大兴宣战,希望三大势力配合他的行动?然后他是不是说自己在不峰无甚建树;甚至老王对他的疼宠他都没有机会报答?”
“你…你…”乌日塔那顺一副见鬼了的模样。“你怎么知道?”这次会面是绝密的,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可以知道会意的内容,这女子是怎么回事?
苏霁瑶自然是不知道的,主观臆想和客观判断相加让她如是猜测。
没想到一猜一个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受骗了…和大兴的战争是假的,你们如果应了他,他就会用他秘密修建的密道对你们进行狙击,然后你们一帮长者都会毙命,死无葬身之地。”
她将淳于庆和往来于密道周围的信件甩了出来,恭敬的交给了乌日塔那顺。
乌日塔那顺翻动信件的手指越来越凝固,脸色越发僵硬。
苏霁瑶自然明白,信件当中还有淳于庆放荡不羁的大字:死的越惨越好。
“那个密道…在哪里?”
乌日塔那顺有些不甘,嗓子哑着问道。
苏霁瑶挑眉,轻笑:“场主,我要这么的全都告诉你了,那我就完蛋了。”
“你想做什么?我可以考虑答应你。”乌日塔那顺有些挫败,垂着头,疲倦的问。
“场主,您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此刻你必须答应我。”苏霁瑶自信满满,她手里的王牌可不止这么一张。
乌日塔那顺抬头,定定的看着苏霁瑶,好半晌才说道:“你也别诓我,我虽认得庆王的字迹,可我不一定就会相信你。”
“如果我说我是晋世子的人呢?”
…
第十五章合谋
“你骗我…”
乌日塔那顺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没有必要骗您,还是说这么多年你在不峰还是没有受够打压?我知道,您一向是亲近老王的,当然也尊重老王的一切决定,这当中自然包括立淳于晋为世子的事。晋世子很感谢您,但是,自从世子出事,你这个亲近王族的人就颇受其他几个很有野心的人的忌惮。我说的是不是?”
苏霁瑶眼睛轻飘飘的看着乌日塔那顺,那眸中的深意却让乌日塔那顺觉得无所遁形。
“你…说的对…乌日塔那顺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答道。
苏霁瑶接着说:”由于亲近晋世子,你在庆王这里也讨不得好,反倒处处受到掣肘。这次庆王突然的亲近让你心中打鼓的同时却有些淡淡的欣喜。乌日场主…不得不说,你真是错了。“
毫不客气的话让乌日塔那顺脸色有些发白。他僵硬的脸动了许久,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来。
”瞧瞧,安国都灭了…哈哈,你一定不知道,安国的灭亡与你们现在的那位庆王划不清关系。“
略微停顿一下,她又说:”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和晋世子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
乌日塔那顺脸色瞬间变的有些白,眼前这个姑娘说的很多话都很对,虽说很多出口的话都很不客气